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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虾皇包、蟹粉包、鳕鱼包、奶黄包……五花八门装了一食盒。
颜方毓笑眯眯地招呼容秋来吃早饭,还说为了不浪费时间, 他可以吃饭的时候看看昨晚的练习成果。
颜方毓随手捏诀,灵力在半空中凝出一面半人多高的“镜子”, 镜中影像浮动,赫然回放着容秋昨夜的丰盛战果。
于是容秋就一边吃饭, 一边看着镜子里睡熟了的自己连锤带踹, 粗暴地把人偶搞下了床。
坏消息,容秋力道太重, 把新老婆锤得全身泛蓝, 俨然快要变回被子的形状。
不过好消息是他昨晚把人偶亲秃噜皮的痕迹也混了进去,叫人轻易看不出来自己对它做过什么。
看其情状, 多亏了颜方毓修为高深,如果换其他肉身不那么强横的, 与容秋同床共枕这么一晚,三天都不一定能下得了床。
容秋自觉经历过大风大浪, 已然脱胎换骨,是只坚强的小兔子了。
但看着鼻青脸蓝的新老婆,还是尴尬得两只耳朵都绞了起来。
“如此一来,你我都清楚了我昨天一早为什么会坐在这儿,”颜方毓说着,拉起地上的人偶,指着它右半侧坑坑洼洼只剩一半,且还发着绿芽的发丝,用一种虚心好学的语气问,“但我还是不太能明白,它到底是如何能变成这幅尊容的呢?”
容秋:“……”
容秋尴尬得无地自容,丢下一屋子老婆和一屋子早饭灰溜溜逃跑了。
他逃得干脆利落,连颜方毓在后面喊让他带点早饭在路上吃的时候也没回头。
容秋出门前赖好啃了两只包子,此时再吃天牝津带来的早饭,瞬间觉得手上的仔菇不香了。
“唉。”
容秋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变得贪心了,想要得到颜方毓更多的关注,但却没想到这玩意儿还能影响他的口味。
唉,由奢入俭难啊。
天牝津以为他被自己感动了,连忙又将泉水筒递给他:“没事,以后日日我都给弟弟带早饭!”
容秋:“……”
容秋一脸纠结。
他刚想婉拒,突然一阵小风吹了过来,穿过天牝津钻进他鼻腔里。
“咦?猪仔哥哥你身上好香啊。”容秋脱口而出。
是他刚刚才尝过的那种咸咸的海水味儿,但因为不是熟的,便还带着点微弱的腥。
大部分兽修嗅觉都很好,容秋也不算差,自然早早就闻到了天牝津身上这股很淡的气味,只是昨日吃了虾皇包后才恍然辨别出来。
那是江水、河水都没有的气味,是海的味道。
天牝津是海中品种。
容秋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天牝津说过的话。
他说他老家也有兔子,是那种滑溜溜软绵绵的。
啊,真奇怪,兔子也能在海里生活吗?
真厉害啊!容秋想,他自己就连游水都不会呢。
天牝津自然不会知道身旁小兔子的想法。
他在地沟的烂泥里爬了一晚上,临近天亮才爬出来,他以为是自己洗澡的时候太匆忙了,身上的皂角没怎么冲干净,这才在身上留下了味道。
天牝津欣喜若狂道:“啊呀,弟弟喜欢这味道吗?那我下次还用这皂角洗澡!”
容秋:“啊……嗯,好的。”
总不能说他喜欢的是对方烧熟后的体香吧。
怪变态的。
容秋没滋没味地嚼着仔菇,旁边总有小风刁钻地吹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朝他鼻尖送来天牝津的气味。
闻着闻着他就有些心猿意马。
猪仔哥哥原型是什么呢?也不知道烧起来是什么味道,会同海虾一样好吃吗……
“吸溜。”
容秋没忍住吞了下口水,如梦初醒般回过神,赶忙心虚地瞧了天牝津一眼。
与此同时,天牝津忽然觉得后脊梁一凉,汗毛倒竖,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
他警惕地抬起头,却正好瞧见身旁的美少年慌乱拭去唇角溢出的晶莹,偷偷抬起脑袋向自己看了过来,似想确认有没有被他发现。
两人视线相撞,美少年脸颊上瞬间飞起两抹薄红,羞羞怯怯地躲开他的目光。
乍见美人娇憨羞颜,天牝津哪还顾得上后背起立的汗毛,只觉得身上哪哪都起立了。
他摁住自己,刻意放柔了声线,以免惊到面前柔弱的小兔子:“食欲与性|欲一样,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容秋惊讶地睁大眼睛,双眼发亮地看着天牝津。
这一瞬间,他都要以为天牝津要变回原型做熟自己——一部分自己也行,给他尝尝味道了。
天牝津:“今天的仔菇好吃吧?我采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水灵,个头还大!”
容秋:“……”
容秋泄气:“嗯嗯嗯对。”
天牝津豪言壮志:“嘻嘻,弟弟不用与我客气,明日这仔菇我还采给你!”
驴头不对马嘴地一通瞎聊间,两人走到了教所门口。
容秋对天牝津说今日不用等自己,他要趁提前下课的时间去看看怎么勤工俭学。
说完,他在天牝津见了鬼似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教所。
容秋没看懂天牝津的眼神。
如果看懂了,那大概意思就是:又赔人又给钱,这种笨蛋美人怎么就不能落在自己头上?
入门修行课都是单人教学。
还没等容秋开口想加塞,便有课侍直接领着他来到小竹屋外。
几天没见,元丛竹的第一句话就是:“变多了。”
他盯着容秋的小腹,一边黑一边白的长发左右垂在腮边,夹出一张面容寡淡的脸。
容秋拧了下眉毛,毫无障碍地理解了元丛竹的意思。
“是长大了。”他一本正经地纠正对方的用词。
元丛竹无可无不可地“哦”了一声,只双眼放光地说:“快让我看看!”
“看完就能早早下课吗?”容秋双手捂着肚子,不客气地跟他讨价还价,“我今天有急事。”
元丛竹有点委屈地说:“也,也得看下功课吧。”
容秋立刻运转心法,一边招呼他道:“那两个一起看吧,不耽误的!”
容秋一向执行力超高,说要挤出零碎时间练功,便会练得毫不含糊。
元丛竹观他灵力走向并无问题,便急吼吼地去关心他的肚子。
“确实是变——”他小心翼翼觑了容秋一眼,蹩脚地改了口,“长大了。”
“那个人族也在清明?”
容秋倏地抬起头,摆出一副“我的老婆是我的不给你看”的浮夸表情,十分警惕地瞪着他:“你问他做什么!”
元丛竹立刻安抚:“不问、不问了。”
容秋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点烦恼道:“很明显吗?”
他运转灵力在丹田转了一圈。
也不知是不是听了元丛竹的话先入为主,容秋拨弄着丹田中那团属于颜方毓的灵力,也觉得他似乎可能大概也许,是比以前多了一些……?
难道是因为自己同老婆睡了一晚?

容秋虽然不通人事, 却也大概知道生小兔崽一途是和同床共枕有关。
就如同他爹和他娘,总是睡在一起才有了他。
但光睡合该是不够的,总应有些别的……
别的, 他昨晚说不定不知不觉间擦了点边儿。
“倒没有很明显, ”元丛竹老实地说, “只是我帮你梳理过经脉, 熟悉气息, 这几天又一直记挂着, 才能今天一见面就立马察觉出来。”
换言之,若不是探过他经脉, 又正好探到逸散而出的颜方毓灵力,发现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颜方毓的灵力轻易不出他丹田,若不是头一次运转新功法的时候容秋还不太熟练, 本也不应该叫元丛竹察觉到。
以后小心点别再让他人切脉,便应当不会有太大的暴露风险。
想罢, 容秋稍稍放心一些。
但另一方面,假孕与真孕无异, 容秋的肚子总会一日日大起来, 显怀无可避免。
他修为低微,区区练气期的障眼法定无法瞒过书院中的大多数人……
元丛竹拉过自己的软垫坐在容秋身旁, 一边斜眼打量他的肚子, 一边委婉说道:“我回去问了问你的同族,我的徒儿, 他说兔族在你这个时期,常常是避着他人, 专心与人族温存的。”
容秋窝在软垫里皱着眉头思索。
他家在一座小村落里,容秋他娘有他时, 他的爹娘便生活在那里了。
那个村落真的很小很小,小到连清明书院报名点都没有的那种,小到他娘没养瓷实身子,只生了他一只兔子。
如果按照他爹教导的那样,要利用兔修流产时人族的同情心一举反客为主,那么他爹的“待产”,应该也是在这座小村落里。
小村落,目的便是要避着人。
他爹,以及千千万雄兔同胞,大概也是和容秋现在的处境一样,要防止旁人知晓自己有孕,以免有奇人异士瞧出自己假孕。
……可是容秋找了个太漂亮、却也太厉害的老婆。
他有孕的事情不说人尽皆知,至少奇人异士是差不多都知道了。
容秋懊恼地想着,刚刚离家时的自己实在太笨、太傻了,又不知人世险恶,怎能任由老婆将自己“有孕”的事说给那么多人听呢?
就应该把给元丛竹说过的借口同颜方毓说一遍,雄兔有孕,当以珍宝藏之,免受有心者觊觎。
正巧他刚被对方从兽拐子手里救下来,铁铮铮的例子摆在面前,他撒娇卖痴装可怜,大不了多哭几场,哄对方不要把这是告诉他人,再让他陪自己往山野林子里一钻,美滋滋等待“生崽”。
老婆那么善良,在那种危急关头之下一定会答应他的。
哪像现在那么令兔发愁。
必须快点让老婆生下自己的漂亮小兔崽了,容秋想着。
而且已然等不及“流产”,最好要在自己显怀之前……
“你可以带着她,去我的省原碑待一阵,等兔崽生下来再回来。课业的话,嗯……书院里大部分课都是考试及格就行,并不拘点卯。嗯……实在不行,二十年总能修满你们的学分,也不差这一年的。”
元丛竹似乎以为被容秋骗崽的人族冤大头也是清明的学子。
他吭哧吭哧地推荐自己:“我的省原碑,很安全,你的师兄们都对人类不感兴趣的。你可以放心,你的人类也可以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容秋有点喜欢“你的人类”这个说法。
虽然根本不及“老婆”两个字亲密,但莫名就有一种对方归属他的感觉。
于是容秋也不故意凶他了,有点忧愁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元丛竹失望:“好吧……”
颜方毓本就不太信他,此时突然说要离开有医修和神修的清明书院,去不知道在哪儿的地方“待产”,岂不是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况且他跟老婆才刚刚建立起能互相亲亲、能一起睡觉的良好关系,容秋不想图惹他怀疑,以至于前功尽弃。
容秋想了想,忽然张口乖乖巧巧叫了一声:“元师。”
元丛竹半耷拉起来的双眼猛然睁开,受宠若惊道:“你又反悔,想要同我回家了吗?其实我——我养两只兔子也可以的。”
容秋:“啊,那倒不是。”
元丛竹:“哦……”
他的眼皮又耷拉了下去,恢复那副丧气兮兮的模样。
嘴巴里还念念有词,“果然想要的就是得不到”“为什么又是半妖”云云。
容秋装没听见,拉了拉元丛竹的袍角:“书院里除了元师,还有谁能看出来我有孕吗?”
元丛竹又看了一眼小兔子的肚皮,克服困难情绪,慢吞吞地说:“人类,我不清楚。妖兽,倒是有几个。”
容秋:“谁?”
元丛竹歉意看了看他:“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但是功法,不能说。”
兽修功法千奇百怪,为了抵抗天敌,更是有如雄兔假孕一般的看家本领存在,轻易不示外人。
元丛竹这么一说,容秋反倒又对他放心不少。
不和容秋说别人的看家功法,自然不会同别人说自己的假孕,容秋还是比较相信他的兽品。
容秋真心实意道:“嗯!我明白的!”
元丛竹点点头,道:“首先要小心那只重明鸟。”
“重明鸟?”容秋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我们老大?!”
元丛竹有点酸溜溜地“嗯”了一声。
他似乎是有点后悔自己选择的身份,不适宜像岁崇山那样跟清明的兽修们打成一片。
毕竟先生跟学子的关系,便类似师父与徒弟。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目前的修仙界还没被某人完全腐蚀,像其那样胆敢觊觎自己“爹”的仙葩还是少数。
“……卑鄙嗷!”
元丛竹忽地憋出一句,连兽类嚎叫都激了出来。
吼声如雷,震得他身旁的容秋连忙捂上耳朵。
元丛竹表情一讪,放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他早就可以当先生了!”
容秋愣住:“啊?你说的……那是我们老大吗?”
也不是容秋瞧不起红毛,主要是他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个先生。
“嗯,重明从清明建院的时候就在,”元丛竹露出一个有点郁闷的表情,“我不想说了,你去问他吧。”
“那好吧,”容秋向来是只善解人意的小兔子,从不愿揭人伤疤,只问,“别的呢?还有其他的妖吗?”
元丛竹想了想:“还有一只海豚也能探到。其他……应当是没有了。”
容秋茫然:“海豚?”
“嗯!”元丛竹点了点头,“那是海中的种族,他们也是近几百年才来内陆行走,你不认识,也正常。”
“海边的人类也常叫它们,海猪仔。”他又补充道。
“海,猪仔?”容秋不敢置信,“猪仔哥哥?!”
元丛竹:“……啊,是他。”
容秋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他想着自己上学之后一共也没交上几个朋友,怎么就这么“几个”,便将有可能看出他假孕的兽修全包括进去了?!
纠结之余,容秋又有点跑神。
原来猪仔哥哥真的是海产呢。
而且“猪仔”这个称呼也不是他们清明的兽修随口瞎起的外号,而是天牝津的种族名称。
海里的猪,听起来就怪让人有食欲的……
容秋初尝人类饭食,正是瞧什么都新鲜的时候,忍不住流下了好奇的口水。
此时此刻,远在另一座山头。
“阿嚏——!”
天牝津仰起头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打完,他把脸一抹喜滋滋道:“一定是弟弟念想我了!”
吱吱:“……鼻涕别蹭我身上。”

不然容秋怀疑, 自己可能会在对方面前露馅。
他现在对那岁崇山的天牝津的天赋本领还没有什么头绪,更不知道要从何防起。
在离开入门修行教所的路上,容秋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是今日第一个上课的兽修, 自然离开得也最早。
此时离午饭时间还有近两个时辰, 完全适合再去干票大的。
依着灵璧地图的指路, 容秋来到专为学子们提供“勤工俭学”的勤工所。
之前在灵璧上查资料的时候, 容秋看到过讨论的帖子。
有师兄姐曾问:就连课表和地图都能实现全面“灵璧化”, 为什么勤工所发任务还是满面墙的木牌?
帖子下有人回答:你懂什么, 要的就是那种仪式感。
此时此刻,容秋正站在勤工所的大殿里。
所谓的仪式感没看出来, 先懂了“满面墙”是什么意思。
只见一条红绒地毯从照壁后一路铺至大殿尽头,数块宽约三丈、高几近挨到房顶的巨大石璧整齐分列地毯两侧,夹出一条似甬道一般的道路来。
石壁上密密麻麻挂着比巴掌略大一些的木头牌子, 粗略一数,光一面墙上便有数百个。
“这位学弟, 可是来勤工俭学的吗?”旁边有人热心向容秋迎了过来。
容秋点点头礼貌叫了声“学长”,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对方的胸口。
那人的左胸前垂着条靛青色绦带。
虽然颜色不同, 但样式与那天容秋在大事史课上见过的, 巡卫队的琥珀色绦带可以说一模一样。
那人察觉容秋的目光,友好笑了下:“学弟是不是在别的地方见过人戴这样的绦带?”
容秋老实点了点头:“但他们戴的是琥珀色的。”
“左胸戴绦带, 代表我们的任务是由书院直接下发的。不同的颜色分属不同的任务, 颜色越艳丽便代表该任务的危险越大,”对方爽快解释, “像我这样的靛青色绦带就代表完全没危险,大多是一些接引、讲解之类的小任务。”
学长说:“比如我的任务就是为你这样的新生介绍勤工所任务接取, 是这里最常见的绦带颜色。”
容秋:“原来是这样!”
容秋恍然想起,自己来清明报道的时候, 无论是山门接引的师兄,还是报名点的吱吱一干人,其实肩上都挂有靛青色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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