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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颜方毓:“……”
他狠狠一僵,不小心捏碎了手里的花糕。

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为什么啊?”容秋的失望溢于言表,“明明刚才喝茶的时候让我尝,吃糕的时候就不让了。”
他拧着衣摆嘟嘟囔囔:“好小气, 颜哥哥, 好小气。”
颜方毓几乎要扶额了。
“是我错了。”
他非常真诚地道歉。
给老实人开玩笑, 是颜方毓今晚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放弃弯弯绕, 用词准确且直白地给小兔子解释了一下什么是贴贴嘴唇, 以及两个人为什么不能轻易贴贴嘴唇。
老婆的话, 容秋一向听得认真。
于是颜方毓眼睁睁看着小兔子的脸颊由粉转白,又由白转赤。
最后连带两只耳朵都透红起来, 似刚出蒸笼的虾子。
紧接着他的两只兔耳朵也从头顶上窜了出来,被主人一把揪住,拉下来包着滚烫的脸颊。
“没没没、我我我我……”容秋的嘴巴从兔耳朵缝隙里露出来, 磕磕巴巴地解释,“没有故故、故意要色、色色的……”
怎么让老婆相信我确实很色, 但也真的不是这次。
他真的是很有原则的一只兔子。
颜方毓仔细端详着容秋的反应。
之前他的一句随口逗弄,本来以为对方会如现在一般脸红退让, 却没想到人家跃跃欲试地上了。
那时他想不明白, 小兔子不让他碰肚子、揪尾巴,却反而对于更加亲昵的亲亲蹭蹭毫不在意, 或者说是十分欢喜。
这样的羞耻心真是个迷, 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呢?颜方毓一直有这样的怀疑。
可看到此时容秋的反应,他又觉得不似作伪。
难道真的因为身为兽修, 违反人理才是常态……?
然而其实不单单是容秋,这事处处都透着古怪。
以颜方毓的修为境界, 甚至能影响一方天地因果,他本不应该躲不开容秋的这一冒犯。
他的护体罡气也不应该无任何警示, 竟如小药宗那次一样,竟任由容秋一脚把他踹飞。
而以颜方毓此时的神魂强度,他刚刚也本不应该轻易走神,让容秋轻易寻到机会。
是有天机遮掩、错乱之下他真的避闪不开?
还是冥冥之中、内心深处,自己其实……也不想避开……?
这念头刚一冒出,便如同一把重锤“轰”地一下敲在颜方毓脑海。
所有思绪霎时停驻。
下一刻,颜方毓又开始在内心痛骂师弟。
他们师门上辈子一定都是屠户命,今生注定命犯兽修,因此才会先栽一个师尊不够,复又栽一个徒弟!
骂完师弟,他又在心里安慰自己。
只是一段因果,像以往那样了却因果便是了。
至于天机遮掩——天道他老人家到底多么闲得没事干,才会天天管你一道姻缘几何?
颜方毓虽然自傲,但贵在接受现实,算不出的事便是注定算不出,天下第二就是注定的天下第二。
因而他并不觉得这是老天爷没事给自己天定红线,一定是更加重要的、关乎生灵生灭的某些事情,将容秋与自己都牵扯其中。
就一如当年的清世行动,别说颜方毓算不出天机,就连他的师尊也是如此。
嗯,定是这样。
不过是同他以前走南闯北锄强扶弱一样,纵使事情再匪夷所思,他只管抽丝剥茧、寻到真相便好。
想罢,颜方毓觉得自己好点了。
他稳住心神,再看向面前的容秋时,便与看向其他人再没什么区别。
小兔子才刚化形不久,如此天真跳脱、野性难驯、不谙世事。
纵使两人亲都亲过了,但那种感觉更像是被小动物舔了一口,而不带别的什么旖旎情愫。
因此当颜方毓还能保有理智的时候,便很难真正将容秋当做自己的倾慕者。
此时见他懵懂至此,颜方毓那喜欢替人操心的毛病又冒了出来。
“不仅是口唇,若是有人以任何借口,要去碰你人形的其他私密之处,你也万万不能答应。”他苦口婆心地叮嘱。
小兔子在色色上一向无师自通。
他不仅准确明白了颜方毓的意思,一个形容贴切的成语又突兀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知道的!我连耳朵都不让别人摸呢!”容秋忽然就有了底气,声嘶力竭道,“我一直有在为颜哥哥——守身如玉——!”
“……什么乱七八糟的!”
颜方毓一口热茶险些喷出去,将将稳住不到十息的心神立马破功。
“你……你你……”扇端凌空点了容秋几下,颜方毓“你你你”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少看点话本吧!”
容秋小声争辩:“我没有……”
颜方毓冷冷“呵”了一声。
“那、那,人形的其他私密之处……都是哪里?”容秋小心翼翼地问,“以后我……我不碰颜哥哥那些地方就是了。”
这话说得好奇怪。
而颜方毓答与不答似乎都更是怪上加怪。
颜方毓狐疑的目光落在容秋脸上,与对方无辜又认真的眼神撞在一起。
到底是不是装的?
他又开始对容秋的目的与人族生理知识面产生了怀疑。
颜方毓张了张嘴巴,又卡了壳。
半晌,他放弃思考,只干巴巴道:“如果不小心碰到,我会告诉你。”
容秋委委屈屈:“哦。”

剩下的糕点颜方毓自然是没吃几口, 最后都进了容秋的肚子。
而那锅冷茶更加无人问津,容秋不知道颜方毓是怎么处理它的,不过自此以后, 他连这套茶炊都没再见过。
教所茶壶里也只装着清水或蜜水, 颜方毓没再在他面前煮过茶。
月上山巅时, 两人都收拾好了心情。
又或者, 他们都默契地当做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
当然, 只有颜方毓是在假装。
而容秋心里能装事情的地方就只芝麻绿豆点大, 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填着,自然就顾不上反刍那场似有深意的烹茶了。
每一件教所后面都设有专供先生休憩住宿的殿宇, 因果课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在房屋围合而出的小院子里。
两人在相向而立大小瞪小眼,似是一走一追后又同时站住, 呈僵持之势。
天清无云,月华洒落, 给月下的两人蒙上一层莹莹清辉。
“——当时颜哥哥答应我的,要能天天见、天天说话、天天摸一摸我。”容秋掰着指头一个个数过去, 抬头控诉道, “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颜方毓稀奇道:“怎么就不算数了?这不是见了、说了,也摸了?”
“可当时颜哥哥答应的是‘时常’!”
需要为自己博福利时, 小兔子一下就机灵得不行, 抠字眼更是不在话下。
至于他当时那句“偶尔也行”,因为话没说完就被颜方毓打断了, 此时容秋自然是提也不提,权当没这事。
他一本正经地给颜方毓算账。
“一天十二个时辰里, 我要上四五个时辰的课,睡四个时辰的觉, 吃饭走路要一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还要修炼,就算是在颜哥哥身边修炼,那时间也很短,根本算不上‘时常’!”
算完这些,容秋自己都忍不住瘪了瘪嘴。
就算是住在了因果课教所,他和老婆好像也没多少能在一起的时间。
颜方毓被他这副锱铢必较的样子给逗乐了,闻言真的笑了起来。
“好,就算你说的这些都对——那又和你非要跟去我的寝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容秋理直气壮道,“颜哥哥不能同我一起上课,又不愿和我在外面吃饭,那就只能在一起睡觉了。加上这四个时辰的话,那就……”
“就勉勉强强算得上是‘时常’吧。”
他不情不愿地说着,好似让颜方毓占了天大的便宜。
颜方毓张了张口,最终叹了口气道:“‘一起睡觉’这种话,我们人族也不会说。”
有前科在先,容秋表情狐疑,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模样。
颜方毓又为自己一去不复返的信誉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回是真的。”
容秋半信半疑:“可是我爹跟我娘就一起睡觉呀?”
“正因为那是你的爹娘。”颜方毓说,“夫妻才能一起睡觉。”
我们也是夫……夫夫呀!
容秋好想这么说。
可他也知道,自己虽然早已在心里认定了老婆,老婆肚子里却还没有他的孩子。
那么按兔修们的追老婆进程来看,就是连一半的目标都没达到。
这样看起来,似乎确实没有这样的资格……
容秋不死心地又道:“那林中的鸟雀,还有我的同族们,明明夜里也是挤作一窝睡觉的啊?”
颜方毓:“因而那些都是未开灵智的兽类,而我们是人——”
“我不是人!我是兔子!”
容秋打断他,不管不顾地说:“我是兔子,我就要和颜哥哥挤作一团睡觉!”
不等颜方毓再说什么,容秋又飞快说道:“还是说颜哥哥更想跟我的原型一起睡?可我有了你的小兔子,长老爷爷叮嘱我胎稳之前不能再化原型。”
“只有耳朵和尾巴行不行?”
他没消失多久的耳朵又再次冒了出来,直挺挺立在头顶,透露着主人紧绷的情绪。
“还有颜哥哥之前说过的,不能碰的地方,我——我一定不会碰的!”
容秋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彰显自己绝不二色的决心。
颜方毓张口结舌。
他向来君子端方,却也并不是羞于此事的人。
又或者说因果轮回、阴阳调和,本就是世间大道,在颜方毓看来,与一朵花绽放、一片叶子凋零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面前的人并不是容秋——哪怕只是两人初见时的容秋,颜方毓都会心无芥蒂,甚至是满含揶揄地给他讲解“睡觉”和“一起睡觉”有什么本质区别。
然后再调笑着问他到底是想和自己“睡觉”还是“一起睡觉”。
小兔子没有变,一如初见时的不着调。
他依旧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为了求那人的亲近软磨硬泡、极尽所能。
是颜方毓变了。
他有思虑、有顾虑了。
不止是方才稀里糊涂的小吻浅啄。
还有更早些的,那些赤城的眼神,是一颗热烈向他的小兔子心。
颜方毓一向孑孓独行,凭自己心意传道于世间。
他见过恶人眼中的恨,也见过路人眼中的惧。
他好像站得太高了,高到世人只能仰望他,隔着至高至远,望向他的眼神便如望向神祗般尊敬。
但其实比起自己,颜方毓一向觉得自己的师尊更像是神祗。
仅收了两个徒弟,还都未常伴于身侧,孤零零一人自囚于雪山,远离红尘、孤高清冷。
颜方毓曾同他师尊开玩笑,说月娥仙子尚有吴刚宫外伐桂,他却连只怀中玉兔都没有,多寂寞。
后来没过多久,他师尊便有了“玉兔”。
颜方毓也同时多了个师弟。
玉兔师弟天授其身,一通操作猛如虎,三两下就把月娥仙子拉下了红尘。
颜方毓虽然总说他师弟是个仙葩,但内心之中,又是否曾对他师尊有所艳羡?
同样的“高居九天”,会否也会有这样一只“玉兔”,不顾千难万险,一心为他奔月而来?
于是从此尘世同行,他便也不再是孑然一人了。
蓦然间,颜方毓明白过来。
原来那句“多寂寞”说的并不是师尊,而是他自己的有感而言。
是他喜欢热闹红尘,也是他自己一个人,多寂寞。
面前的小兔子似是没有发现颜方毓的异样,依旧像个废话篓子一样絮絮不休,充满干劲,仿佛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挡他说服自己与他同睡的决心。
颜方毓看着他,却发现无论如何的自我安慰、自我欺骗,所得都是一时。
不能改变他空门已开,是他心生有鬼,是他问心有愧。
可这是个小骗子。
小骗子奔月而来,到底想要月娥仙子做什么?
他看不明白。
小骗子会达到目的后转身就走,还是同自己一起下月宫?
他也看不明白。
颜方毓发现自己竟无法分辨面前人哪个眼神是真的,哪句剖白又是假的。
——又或者说,当自己开始在意真假的时候,便已是深陷其中、万劫不复了。
山中寂静,连鸟鸣都无,只闻夜出的虫豸于草叶间“窸窣”。
容秋絮絮叨叨说了半天,颜方毓依旧似是无言以对般一直沉默着。
容秋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用,又没有什么好处可以给对方承诺了。
可他的老婆依旧不为所动,双脚扎在地上,没有任何同意容秋进入他寝殿的迹象。
容秋又失望又气愤,却仿佛因为刚刚那么长时间的自言自语,连怒气都丧失了喷薄的动力。
头顶的兔耳朵都耷拉下来,他垂首委屈巴巴地说:“之前明明答应我了,都说好了的……颜哥哥你要反悔吗?”
这本是一句无心且示弱的话,但却恰巧戳到颜方毓的软肋上。
随着对面人话音落地的瞬间,他仿佛瞧见难以割舍的因果向自己汹涌而来,将他整个人都密密麻麻缠了起来。
“我承诺的事情,从无反悔。”颜方毓忽然开口。
容秋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兔耳朵“刷”地支棱起来。
“真的吗?那、那——呃!”
容秋的话语陡然一顿,是站在他对面的人突然欺身过来,张开手掌狠狠扣住了他的下颚。
“痛、痛……颜锅锅……”
容秋小声痛吟,双手抱住颜方毓紧握他下巴的手,想把对方的手指掰开。
但那五指力气奇大,似铁钳般扣住他的下颚骨。
容秋用两只手去掰竟也是纹丝不动,只能感觉到两人相贴的肌肤上,对方近乎滚烫的血液在经脉中“突突”奔淌。
其势之凶猛,几乎敲痛了容秋按在他腕上的指尖。
颜方毓比他要高不少,离得这样近时更是明显。
容秋被迫仰着头,与颜方毓垂下的眸子对视。
天上的月辉洒不进他的眼瞳,容秋才注意到颜方毓的眼睛是漆黑的。
只是它们一向漂亮盈润,又满含笑意,像是能发着光似的,因此教人从未发觉,原来在阴影中时,那双笑眼也能浓黑似两口窥不见底的深潭。
属于小兔子的野兽直觉狂跳起来。
容秋陡然噤声,不安地睁大眼睛。
箍着他的手掌滚烫,可容秋却觉得一道凉意从脚底一下窜到天灵盖。
人形身上短短的毫毛根根竖了起来,抵在他的衣服上。
“我从无反悔。”
颜方毓慢声细语地开口。
他的语气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与他此时被冷色护额点缀的默然表情截然相反。
“但你要记住,”颜方毓说,“此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你自己求来的。”

颜方毓放开了容秋。
仿佛同时连那通身的气势也一起收了回去, 于是他摇身一变,又回了之前那个恣意舒朗的漂亮仙君。
“走吧。”
颜方毓蓦然开口。
他面上浮起一层浅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只是我来后便没住过寝殿, 还未收拾, 你别嫌弃就好。”
容秋的小兔子脑袋还在费劲思索, “无论发生什么”到底是会发生什么。
听他这么说, 下意识就接口道:“不嫌弃!”
话刚说完, 他便死死闭上了嘴巴, 挑起眼梢偷偷瞧了瞧颜方毓。
后者神情淡然,听他说完也只是略顿了一下, 鳯接着浅浅颔首,引着容秋两人一齐朝寝殿走去。
刚才被颜方毓钳住的一瞬间,容秋真是毛发倒竖, 脊背发寒,有种似是被猛兽盯上般的危机感。
可此时月朗风清, 那种危险的感觉又一下子不见了。
虽然下巴还有点疼,但这样的情景, 似乎和颜方毓以前逗他玩时也没什么两样。
都说六月天孩儿脸, 可容秋想说哪个小孩儿的脸都没有老婆善变。
他的老婆就像天上的流云,好像风随便一吹就会幻化万千。
容秋亦步亦趋地跟在颜方毓后面, 目光带着思索与打量, 悄悄在他身上绕来绕去。
但这种打量在踏入寝殿的那刻,便完全被容秋抛到了脑后。
“哇!好大!”
容秋忍不住惊呼。
清明书院十分大方, 给先生准备的住所是个二进的小院子,后院的寝殿自然也不是学子们小小一间的寝舍能够相比的。
甚至仅仅这一间寝殿, 就比容秋一家三口所住的房屋还要大。
颜方毓虽然说自己没有收拾打扫,但修仙之人的住处怎么都不会脏乱, 家具寝具更是一应俱全。
只是这里并未布置什么装饰,也没有摆放私人物品,因此看起来有些冷清罢了。
“这样就算大了?”颜方毓淡淡道,“这整座教所的房舍加在一起,恐怕都没我住处的一进院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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