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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啊啊啊兔可忍老婆不可忍——!
容秋无能狂怒。
“好,现在最后一个也出来了,”武学先生举起手中的兔子,展示一般又在手里晃了晃,贼笑道,“看来今年没有人能一上来就打穿初级塔,大家都不是天之骄子,以后得脚踏实地,知道吗?”
说着,他将容秋放回地上:“定级,初级塔九层。”
这可是今天第二个九层!
除了更为特殊的魔族,在一众已化人形的金丹异修中,他可是修为最低的那个!
大家看得清楚明白——分明只是练气!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容秋身上。
只是他刚才被人拎着衣领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过柔弱、乖巧,又可欺,作为在场唯二呆满一炷香的修士,同样也是被先生拎在手上,可他的模样跟前一人的体型实在差别太大,让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又添上些许复杂。
……算了,大家都不是人,道体长什么样有什么可奇怪的?
说不定人家原型本体是什么凶猛巨兽、如意宝兵呢!
众人在内心安慰自己。
然而当事凶猛巨兽对众人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正理着自己的衣领,对武学先生怒目而视。
而后者却悠然一笑,轻飘飘说:“干得不错。”
容秋:“0w0”
小兔子怒气冲冲的双眼瞬间变回滚圆。
——咦他夸我哎。
武学先生见状哈哈大笑:“你也太不记仇了!”
容秋:“。”
“今晚回去你们自己总结教训,也可以互相讨论,学习优秀同学的经验。某些落后的同学自己长点心,下节课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他赶人一样冲大家挥了挥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下课吧。”
说完,也不等底下学子是否有疑问,他自顾自转身,一步十丈,缩地成寸离开了教所。
几个眨眼的功夫,连影子都没了。
“他跑这么快做什么?”人群中,有异修纳闷开口,“虽然这人族可恶,但是难道咱们三百人还会把他堵在原地,围殴暴打他吗?”
另一人语气中颇有些跃跃欲试:“有这先例吗?”
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
“好像没,至少内网上没见说过。”
“啧,我族千千同胞,竟无一届勇士行过此事?”
“就是,才相处了三个时辰我就想揍他了。”
…………
虽说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但众异修的对话内容显然十分劲爆。
三言两语之间便勾勒出一个前呼后应、天衣无缝的欺师计划,俨然一副下一刻就能直接实施的样子。
妖兽精怪之流思想毕竟与人族迥异,自然没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概念。
更何况,在某些实力至上的族群里,亲爹亲祖宗也不是不能推翻的存在,因此此时大家仅是在口头欺师灭祖,就更是毫无压力。
嗯,这大概就是兽修的某种传统美德吧。
“阿嚏!”
遥远之外的某座雪山上,某位兽修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众人三三两两散去, 容秋刚和魔鸿绮对上视线,忽地眼前一黑,面前站了个人。
“哈哈哈!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到只比我差一线的修者!”对方声如洪钟, 朗笑开口。
容秋抬头一看, 见是与自己一样闯到定级塔九层, 那个铁塔一样的修士。
此时他皮肤上黑铁一般的硬甲已然褪去, 除了气息有异, 只像个高壮异常的人族汉子, 容秋站在他面前,不抬头的话就只能看到他肚脐眼的位置。
“以后我便是你大哥, 这清明书院里有谁欺负你了,都来找大哥!”
说完,不等容秋说什么, 铁塔修士亲切拍了拍容秋肩膀。
蒲扇大的手掌落在小兔子单薄的脊背,容秋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身后袭来, “啪”地一下把自己拍翻在地上。
“哎呀,弟, 你没事吧!”始作俑者大惊失色, 拎小鸡一样把容秋从地上拎了起来,“你是什么化形, 怎的道体如此不禁力?”
容秋被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我……”
对方打断他, 肃然起敬道:“肉身脆弱至此,竟也能只比我差一线, 看来就如那人族所说我还得继续修炼!”
“弟,大好时光不能荒废, 为兄已有所得,先走一步, 他日且看老子打穿这破塔!”
说完,那铁塔似的修士雄赳赳气昂昂走了,只给众人留下一个状似小山的背影。
这人来得突然、去得莫名,众人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半晌,几个魔族终于得空靠近,为首的魔鸿端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容秋摇了摇头。
“那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成的精,一身蛮力!”魔鸿绮凑过来,垫脚顺了顺容秋的背,义愤填膺道,“连名字都不通报就要当你大哥,自说自话的,真是个愣子!”
“小绮。”魔鸿端无奈唤了一声。
魔鸿绮冲容秋吐了吐舌头,没再继续说话。
“一身王霸之气浩荡雄浑,有睥睨之势,大概是什么宝兵有灵。”魔鸿端虽制止了魔鸿绮乱语,但还是出言回答了她,“宝兵化形以千百年记,他说话时粗时雅,多半跟过几任主人,这才沾染了不同习气。”
容秋没见过宝兵化形,顿时感觉十分新鲜有趣。
说完,魔鸿端冲容秋一笑:“对了,还没恭喜你闯到九层。”
“就是!原来你这么厉害啊!连端哥也只到八层呢!”魔鸿绮又叽叽喳喳插话。
容秋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耳朵:“谢谢。”
“别瞧别人,”魔鸿端忽板起脸训斥魔鸿绮,“这塔前几层并不难,以你的境界当保三争四,怎么才第二关就被丢出来了?”
小姑娘一下子蔫了,讪讪嗫嚅道:“就,就一下子不小心被打中了……而且,不是还有那么多比我厉害的金丹大能连二层都没闯过嘛……”
魔鸿端:“你和容秋修为境界差不许多,却少比他爬了那么多层,榜样都在这儿,你还不快请教请教?”
魔鸿绮扁了扁嘴,拉长声音冲容秋说道:“小秋哥——教教我——”
“啊?”容秋愣愣道,“就,躲过去。”
“躲过去?”魔鸿绮张大嘴,“这么快,怎么躲嘛!”
容秋回想了一下:“二层不是很快,而且空隙也比较大。”
魔鸿端适当引过话头,给没闯到高层的其他胞族介绍塔内情况。
初级塔以三层为以分界线,一二三层为机关弩箭,虽然弩箭发射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但发箭动静大,来处可寻,箭矢轨迹又有规律,因此对于修士来说其实并不难对付。
四五六层为万剑阵法,阵法刻画在墙壁上,虽然发箭位置可寻,但悄无声息,又因不需上箭,因此攻击并无间隔。一半兽修被从此处刷落。
魔鸿端缓声说:“七八九层是无影剑,剑光自半空无根而生,根本不知道攻击从哪儿来,又从何角度斩去。”
容秋插嘴:“嗯嗯,第九层的攻击还会转圈儿,我明明躲过了,它却又从另一个方向回来。我在九层呆了好久,光顾着躲剑了,根本无法靠近上去的楼梯。”
与赖着不走的铁塔修士不同,定级塔还是能奈何容秋的。
因此到了时间便直接把他从门口丢了出来,而不是让先生进塔里捞人。
众人从容秋的讲述中琢磨出点意思:“……躲过了?你的意思是,你全都躲过了,一次都没有被打到?”
魔鸿端也有些惊讶,无影剑绵密如春雨,又难以察觉,就连他也是靠硬抗内伤才上的八层。
“被打到了一次,”容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痛了,再挨一下我就要痛死了,所以后来才努力把其他的都躲过去了。”
魔族众人:“……”
魔族众人都有点无语。
此时“凡尔赛”这个梗还没被发明出来,所以大家很难简洁概括此时的心情。
他们也痛啊!他们也不想挨!
但是这种事情是想努力就能努力得来的吗?!
那他们还想现在就渡劫飞升呢!
魔族几人另有计划,岔路口时便与容秋分别。
他去食堂吃罢晚饭,溜溜达达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破天荒的,正厅的门竟是开着的。
寝舍两人一房,之前容秋的旁屋一直没人入住,开门关门自然是他一个人管。
此时自己才刚回来,门却已经是开着的了。
难道要有新舍友住进来了?容秋有些兴奋地想。
此时,夕阳恰好沉入远山,天光仿佛忽地一下晦暗下来。
院中廊下挂的灯笼有术法牵引,一个接着一个地亮了起来。
远远的,容秋看见正厅里确实站着一个人。
烛火影绰、半明半暗,那人影也瞧不真切。
灯笼里的烛火从院门口一路燃了过来,正巧亮起到容秋身边。
霎时,周身院落一片朦朦暖光。
容秋突然玩心大起,提起步子飞也似地朝前奔去。
他步履轻快,只比依次燃起的烛火晚半步踏进面前的晦暗里,假装这一路的灯盏是专门为他燃灯照明。
浅碧色的衣袍携着一线烛火,恍然间真似某种驱暗的精灵。
容秋自娱自乐,玩得挺开心。
最后几丈路时他双脚一并蹦过门槛,脚尖在地面灵巧一点,轻盈落地的同时勾起尾音同房中人打招呼。
“嗨,新来的朋友,你好哇!”
与此同时,烛火分毫不差地燃进屋里,点起殿中的盏盏琉璃灯,将整间正厅映得亮亮堂堂。
听见动静,本来背对他的人转过身。
灯火莹莹间,映照出出一张温文俊美的脸。
“你好。”
那人略微诧异一瞬,未语先笑,语句中便也浸上了温吞笑意。
他上下打量了容秋一眼,煞有其事地赞道:“嗯,清明这身浅色衣衫亮眼,倒是很适合你。”
“——啊!老婆!!!”
容秋尖叫起来。
面前的人一身宝蓝色掐金丝广袖长衫,银制护额拥簇着一颗缀在眉心的蓝色宝石,周身护体灵气有如霞光仙云,仿佛天上的星河落入人间烛火。
一双如画眉眼笑盈盈向容秋望来,不是颜方毓还是谁?
这一瞬间,他仿佛听见自己心口有小花“噗噗噗”盛开的声音。
老婆回来了!!!
老婆终于——
等等,老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此时老婆来敲门,一阵心虚却突兀地从容秋心里冒了出来。
怎么上午刚被人戳破假孕,老婆下午就回来了?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元丛竹给他说了什么?
自己不会露馅了吧?!

第038章
一旦先入为主地有了这样的想法, 就连对方刚刚的那句夸赞都立马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
容秋后脊梁毫毛根根竖起,第一反应是想转身就跑。
但这样未免心虚,还是勉强忍住了。
他刚刚玩得开心, 竟没顾得上抬头仔细瞧瞧厅中的人, 不然他是能在半途就认出老婆的背影, 然后提前跑路的!
然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容秋后悔不迭。
仿佛应证容秋的猜测一样, 颜方毓瞧着他眯了眯眼睛, 微微翘起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啦?怎么看到我反而一副心虚的样子。”颜方毓微顿一下, 轻声问,“闯祸了?”
“没、才没有……”容秋低头嘟囔。
颜方毓慢悠悠踱步而来,在容秋颊边“刷”地一声展开折扇, 给他涨红的脸扇了扇风,随口道:“真的吗?”
熟悉的灵力隐隐汩动, 随扇风一同吹到容秋的脸上。
余光中,他瞧见洒金扇面上有氤氲墨字时隐时现。
显然, 对方又在卜卦了。
小兔子本就全凭野性行事, 不善细思琢磨,此时更是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没想到如果颜方毓是因为知道假孕而回来, 那么此时便不必要再行卜算了。
老婆寻到蛛丝马迹,怒而回来揭穿自己假孕骗婚的阴谋——这其实只是他做贼心虚的臆想。
然一遇到眼前更加紧迫的危机, 他便把上一刻的担忧全给忘干净了。
如果让颜方毓完成卜算,自己和元丛竹的对话一定瞒不住了。
一定不能让他算出来!
情急之中, 容秋一下子揪住颜方毓的袖口,眼巴巴望着他:“老——那个, 颜哥哥。”
他打了个磕绊:“你、你怎么回来了呀?”
小兔子故意撒娇卖痴,一个“呀”字咬得又棉又软,任谁听了都不会忍心不把注意力放在其身上。
颜方毓被这么一打断,扇面上的墨字果然隐了下去。
他好笑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啊?”
容秋愣住。
颜方毓空闲的手掌一翻,一只毛茸小团子出现在他手心里。
团子绒毛雪白,内芯敦实,触手却毛茸柔软,被戳扎成一只长耳朵小兔的模样,两粒小小的黑芝麻粘在脑袋两侧充当眼睛,制得着实精巧可爱,栩栩如生。
“哦……”颜方毓拉长声音,斜眼觑他,“原来这个不是你送的吗?那看来我找错人了。”
说罢,他手掌再一翻,隐去小兔团便甩袖要走。
“等等!”容秋大喊着拽住颜方毓的袖摆,“是我的!是我的就是我的!”
这就是他前天让喳喳送去因果课教所的东西。
老婆不过来找他,他又别扭主动去寻,就只好送另一个“自己”过去。
旨在暗示“您的迷你兔已经送达,当事兔也需要去探望一下”的意思。
颜方毓半转回身体,那只兔团又赫然出现在掌心。
“嗯?是吗?”他的语气似是不信。
“当然是啊!这是我以前用褪掉的绒毛扎成的团子,就是扎的我自己!”容秋急切地说,“它的眼睛是黑色的,耳朵的形状也和我的一模一样!”
现在有孕不方便化原型,容秋只好“刷”地凝出自己的耳朵,让它们同小兔子团一样趴伏下来,贴在自己的后脑勺上。
“你看你看!”他背对颜方毓,抬手不住指着自己脑后的兔子耳朵,“它的耳朵是不是和我一模一样!”
“哦?是这样吗?”颜方毓左右端详着手里的雪白兔团,为难地说,“我怎么觉得不是特别像?”
容秋简直要急得跳起来:“怎么会不像呢?我明明——”
仿佛是意识到什么,容秋的话语陡然一顿。
余光中,他看见颜方毓脸上愉悦的表情,那双星子一般的眼眸中盛满促狭的笑意。
小兔子也不傻,几乎是瞬间便明白过来。
颜方毓是在骗他。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容秋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
好坏一个人!
明明甩甩扇子就能卜出毛团的主人是谁,却偏偏要装作不知道的模样逗弄他!
——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然还相信了!
“我不要送给你了!”
容秋色厉内荏地大喊一声,跳起来将颜方毓掌心的兔团子抢回怀里。
颜方毓悠然道:“什么送我?不是本来就是我的吗?”
容秋一愣,忽然发现握着的兔团子不见了,再回头一望,果然发现颜方毓洁白如玉的手掌上,不知何时又托回了他的小兔团。
“还给我!”容秋扑过去要再抢。
颜方毓手掌倏地合拢,挡住了容秋的这一扑。
小兔子气呼呼地掰开他的手指,却发现掌心空空如也,兔团子不见了。
“在这儿。”
颜方毓抬起另一只手,张开五指,给容秋看掌心的兔团。
后者急急探身去够,颜方毓却轻巧把手高举过头顶,避过容秋伸来的胳膊,旋身转了半圈又躲了过去。
容秋就像只眼前被吊着胡萝卜的驴子一样,绕着颜方毓这块磨盘傻兮兮地转了一圈,却连只兔毛都没摸到,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耍了。
容秋仰起头看着颜方毓,那人额间蓝宝石熠熠,笑吟吟的脸依旧俊美好看。
可他却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在老婆面前丢尽了。
“啊!”容秋涨红着双颊,大叫一声,“我不要了!”
说完,他丢下厅中的颜方毓,“嗖”地一下钻回房间里。
埋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不动了。
没一会儿,容秋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身边。
紧接着,自己面前的床褥陷了下去。
“怎么啦?”
颜方毓挠挠他的被子,指甲落在锦缎被面上发出簌簌的轻响。
容秋不理他,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继续缩着。
“生气了?”
颜方毓好脾气地绕去他正面,翻手变出毛茸兔团,试探问:“那还给你?”
感受到与自己气血相连的兔团凑近,容秋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抱着膝盖,额头抵着床板。
“你肯定觉得我特别傻。”他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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