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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当然,这也代表着很多课并不经常上。
容秋抱着灵璧,在密密麻麻的清明课程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因果课的名字。
只有一节——每个月。
容秋哀嚎一声倒在床上,开始满床打滚儿。
滚了有半刻钟,容秋忽然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
自己也不是必须要上老婆的课啊,他忽然反应过来。
没有课的时候,自己可以直接去找他嘛,这岂不是比上课更方便?
想罢,他跳下地就想往外跑,但人还没跨过门槛,脚又自己扎在了地上。
容秋原地愣了一会儿,忽然退回屋里,拉过一只灯笼凳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他当然想见老婆,却依旧介怀于对方昨晚莫名其妙凶他。
其实容秋已经不那么气了,如果放在以前,比如说那次颜方毓将他一个人丢在小药宗不管不问,他压根一点都不介意,开开心心地就跟人来了清明。
容秋想,如果是那时的自己,现在一定已经跑去找老婆了。
容秋托着腮,在脑袋里认认真真地将老婆的众多优点又列了一遍,与一个月前两人初遇时的印象做了对比。
他还是那么喜欢老婆——甚至说,觉得自己此时的喜欢比之前要更多了,却比之前更加不愿意包容老婆对他的不公平对待。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叽啾!”
一声熟悉的鸟鸣打断容秋的思索。
他飞快抬起头,正好瞧见一道黑影闪电般地向自己撞来,“咚”地砸在他胸膛上。
“啊,喳喳!”容秋接住落下的鸟,顺了顺他的背羽,“玩的开心吗?”
小伯劳已经是个合格的鸟中猛禽了,能独自决定要不要夜不归宿,容秋从不拘着它。
喳喳叫了一声,在容秋掌中冲人挺了挺肚子。
容秋拇指推了推小伯劳的肚子,发现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是把自己喂得挺好。
“啾!”
喳喳扇着翅膀飞起半尺,露出脚爪上抓着的一只仔菇,把它丢在容秋手心上。
这头仔菇虽然没有昨天登山时从八宝食盒中取出的大,但显然也是新摘的,断口还留着鸟喙啄断的痕迹。
“啊,谢谢喳喳!正好早上没来得及去找吃的。”
容秋把仔菇一口闷了,揉了揉依旧干瘪的肚子。
小伯劳在他膝盖上跳来跳去,显然很满意自己成功投喂了主人。
容秋呆呆看了看它,忽然双臂一揽把鸟捧进手里。
“喳啊!我想到了!”
伯劳鸟被吓了一跳,歪着脑袋用小黑豆眼瞧他:“啾?”
容秋低下头凑近掌心中的小伯劳,有点兴奋地小声说道。
“帮我给老婆送个东西吧!”

容秋和天牝津并排走在山间小路上,向修行入门课的山头行去。
容秋托着盛有早餐的荷叶包,边吃边说道:“对不起啊猪仔哥哥,喳喳虽然啄了你,但也是你突然爬窗户把它吓到了!”
这话听着就挺阴阳怪气的。
天牝津仔细看了看容秋的表情,实在分辨不出这张漂亮的小脸上,那满满的歉意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
他干笑了两声,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两刻钟前,天牝津打着送爱心早餐的名义去爬容秋的窗户,实际上当然是想一睹可爱弟弟的睡颜。
谁知他一只脚还没跨进房间,迎面就是一只凶神恶煞的伯劳鸟,冲过来在他脑袋上狠狠叨了一下。
喳喳毕竟是凡鸟,天牝津道体强横,这一叨倒是没破皮。
但天牝津为了博同情,也没把伤处的淤血化掉,甚至还故意推了推,此时他脑门上青里带红好大一片,看着还挺唬人的。
然而再看一旁的容秋,人家道完歉就一门心思埋头吃菇、丝毫没有心疼人的意思。
天牝津眉毛抽了一下,忽然就觉得自己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一切白费劲。
天牝津捏着脉搏给自己顺了顺气。
没关系,养成嘛就是这样,慢慢来、慢慢来。
想罢,他提起个笑脸:“弟弟呀——”
话还没说完,却见熟悉的黑影一阵风似的飞过来了。
天牝津的脑门条件反射地一抽,人下意识就往边上退了三大步。
出门觅食的喳喳满载而归。
伯劳鸟作为雀中猛禽,是纯粹的食肉动物,而且食癖很怪。
此时与喳喳一同被带回来的,还有一根尺来长的小树枝,上面串着两只大蟋蟀和一只挺肥的老鼠。
这三个小东西还没死透,特别是老鼠,还不停蹬拨着穿透自己胸口的小树枝,显然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
一般的伯劳鸟捉到食物也会这样穿成一串,但它们都是挂在树上。
喳喳嘛,喳喳不一样,它有饲养员。
容秋熟练地帮喳喳提着树枝串,小伯劳则爪子按紧鼠身,鸟喙叼着老鼠脖子狠狠一扯。
只听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撕啦声,脖颈上一大块皮肉就从鼠身上撕了下来,小伯劳叨着肉吃了。
天牝津:“…………”
天牝津麻了。
你一只鸟吃东西为什么这么血腥啊!
——还有你一只兔子,兔子不是吃素吗?怎么帮得这么淡定啊!
容秋喂了鸟,这才想起来应答:“嗯?怎么了猪仔哥哥?”
撕扯小鼠的伯劳鸟闻言抬起脑袋,满喙的血痕,一侧的黑眼睛直直向他盯了过来,莫名一股恶狠狠的味道。
天牝津……天牝津沉默了。
早餐合不合胃口这件事他突然就不太想知道了。
“……呵呵,”天牝津从嗓子眼里挤出声笑,“我是想说,弟弟今天早上,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喔……”
容秋闷闷应了声,随手晃着小树枝,跟小伯劳玩拉扯游戏。
喳喳果然被激起了斗性,兴奋地跟他角力,把小老鼠撕得七零八落,血珠和碎肉滴滴答答落在容秋手中的荷叶上。
天牝津看得瞳孔疯狂缩放。
容秋蔫蔫说:“没事。”
天牝津:“哦。”
他答得飞快。
就,也不太想知道了呢。
容秋不会和人说颜方毓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告诉天牝津自己的爱情小烦恼。
昨日小伯劳去而复返,两人兔同鸟讲半天,容秋终于知道了——颜方毓不在。
他没有回先生居所,也没有回因果课教所,因此,也自然没出现在开学典礼上。
颜方毓离开清明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分别,甚至不是对方的第一次不告而别,可这一次,容秋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好要和自己待在一起,这才待了那么一会儿会儿,为什么又走了?
他去哪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容秋想起甄师兄说过,有孕期间情绪有异是正常现象,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
于是容秋就去了。
甄凡听完小兔愁思后沉默了半晌,推给他一杯茶。
容秋豪爽地一口闷了,随即“呸呸”吐出两朵花,捧在手里辨认了一下,有点困惑:“这不是菊花吗?管治这个?”
“不管。”甄凡的回答也很干脆。
“你这是相思成疾,吃药没用。”他说,“颜仙君回来你就好了。”
相思成疾。
容秋阅读理解一下,大概就是自己太想老婆了。
说得太对了,真是神医!
容秋一下就被折服了,怀着崇敬的心情,向甄凡虔诚咨询:“那为什么我明明相思成疾,很想见他,却又不愿意去找他呢?”
甄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缓缓端起杯子,把自己面前的菊花茶闷了。
“那我怎么知道呢。”他干巴巴地说,“我也从未有过孕。”
于是容秋颓丧地回去了。
此时此刻,容秋被天牝津勾起回忆,某种惺惺相惜、臭味相投的微妙氛围中,他忽然就又有了某种倾诉的欲|望。
“我有一个朋友。”容秋保持住最后的理智。
天牝津:“?”
“他有一个漂亮的——”容秋顿了一下,矜持地描述自己和颜方毓之间的关系,“喜欢的人。”
天牝津一下子来劲了。
虽然灵璧论坛还从没流行过“你说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这样的段子,但天牝津是什么人,一下就在容秋身上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容秋颠三倒四地把自己复杂不解的心情又给天牝津说了一遍。
后者倒是没说什么“相思成疾”,而是反问了容秋一个问题。
“你——”天牝津顿了一下,从善如流地改口,“我是说,弟弟的那个朋友。”
他问:“你朋友喜欢的那个人,对方也喜欢你朋友吗?”
容秋下意识张开嘴,却一下子卡了壳。
他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没问过颜方毓这个问题——但是,他还在追老婆嘛,老婆喜不喜欢什么的,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然而这个念头才冒了个尖,之前那种他弄不明白的、不是滋味的心情,便又卷土重来了。
容秋扁了扁嘴,逞强道:“他对我朋友很好的。”
天牝津斜睨着他,吊儿郎当地拉长声音道:“哦——”
容秋凶巴巴地瞪向他:“你‘哦’什么!”
天牝津收敛神色,笑眯眯地弯着眼睛,忍不住露出个窃笑:“什么都没有……嘻嘻。”
天牝津想着之前果然都是自己的错觉,小兔子确实是太嫩了。
他压根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明明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的嘛。
容秋这个情况明显只是暗恋,说不定还是情窦初开的单相思。
小兔子一向天真烂漫的面孔上,露出这样带着孩子气、青涩、甚至有些令人发笑的忧愁神色,与那个一双长腿把自己蹬翻的凌厉劲头截然相反。
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说得就是这样澄净剔透的人了。
天牝津不动声色地瞧着他,想到将有这样一块璞玉任自己雕琢,按自己心意摆弄成满意的形状,就觉得有一只小毛爪子在自己心口一下一下地轻挠,不住发痒。
天牝津可以把自己会的一切都教给他,小兔子认真学习,笨拙探索的样子一定有意思极了。
他其实不在乎容秋那个所谓的“喜欢的人”。
单相思嘛,没确定关系之前就不能算第三者插足。
而天牝津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就很单纯。
他虽然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但其实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绝不骗感情、不强迫人,也不搞有夫妇之妇夫——夫妻丼除外。
他只是馋容秋身子。
至于吃到嘴里时,对方心里想的可能是别人——那不是更带劲了吗?!
想着想着就要兴奋起来了呢!

两人各怀思绪,快到教所的时候,远远迎来一只气冲冲的搬仓鼠。
吱吱大步走近,一把将容秋拉去自己身后,对天牝津骂道:“好啊!我就知道你个死猪仔要骚扰我们兔球了!”
“他是不是和你说,入门修行大家都在一起上?”见容秋点头,吱吱没好气道,“那都是骗你的!你是入门修行初级,我们都是中级,要明天才上课!”
容秋翻了翻自己的课表,看见入门修行后面确实缀着“初级”两个字。
显然这人是专门来找他的,容秋还挺感动。
“哎呀猪仔,你这脑门是怎么回事?”吱吱的目光在小伯劳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不会吧不会吧,那可是凡鸟诶!连江王八那个草包都躲得过去——!”
天牝津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当时是被美色遮蔽了双眼,只笑嘻嘻地说:“师妹有所不知,我这是被爱情的小鸟撞破头了啦。”
吱吱:“……哕。”
最终吱吱还是没拦住要跟容秋一起去上初级入门修行的天牝津。
“……反正入门修行一向是单独授课,猪仔也没法一直骚扰你。”说着,吱吱狠狠瞪了一眼天牝津,怂恿一旁伴飞的小伯劳,“他要是再对兔球动手动脚,你就叨死他!”
喳喳反正也不知道听懂没,很凶恶地吱哇叫了一顿。
“去吧。”吱吱呕出一大把瓜子坚果递给容秋,又垫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元师生性随和,很好相处,就是有点……那个。不过你放心,他没恶意的。”
容秋没明白“那个”是哪个,但还是点点头,在搬仓鼠儿行千里母担忧一般的目光中踏进了教所。
天牝津落后他半步,边走边回头跟搬仓鼠嚷嚷:“师妹真是偏理又偏心,怎么他没恶意,我就是骚扰了?”
“你能跟元师比吗?他只是想给天下兽修一个家罢了他有什么错——!”吱吱吼回。
“我也只是想给天下美人一张床罢了——啊,弟弟等我!”
入门修行的教所非常大,是之前容秋见过的三个选修课教所不能比拟的。
两人刚入山门,便被告知为防泄露根脚,入门修行课均是单独指点,他们可以先在教所稍作休息,等待叫号。
后容秋便被发了块引路石,传送至一片长满丰草的稀疏小树林,里面三三两两隐着些兽修的气息,大家互相也不见面,都各自躲藏休息着。
怪不得师姐刚刚要送他一把瓜子,原来还有得等。
两人一鸟寻了块丰茂的草甸坐下,容秋剥开瓜子,一粒喂自己,一粒给喳喳闲磕鸟喙。
“刚刚那姑娘就是元丛竹的课侍。”天牝津一边殷勤地给容秋剥瓜子,一边随口介绍。
清明书院禁止学子带随从奴仆上学,倒是没有拘束先生,不过整个书院中,也只有元丛竹一个人养了满山头的课侍。
容秋回忆了一下:“‘拟态环境由鸿武宫长老元丛竹倾情提供’,元丛竹?”
“哦,弟弟读过手册了呀,”天牝津点了点头,“就是他。”
鸿武宫乃是七宗之首,俨然也是当今仙门第一。
严格来说,就连清明书院也可以说是鸿武宫牵头建立的。
“……据说他是当今世上修为最高的兽修,收徒也只收兽修。清明书院建起来之前……哦,要更早一些,算是古来有之吧,先前兽修还不像现在受人族待见,如果想有个山头,他的地盘就是唯一的选择。”天牝津说。
这片小树林明显也是拟态环境,与容秋的故乡气候相像。
他觉得呆起来十分舒适,听天牝津这么说,由衷赞叹道:“他真是个好妖!”
天牝津这回倒没反驳,只是意味不明地朝他瞧了一眼。
瓜子嗑了小一半,便有课侍款款而来,要领容秋过去上课。
课侍穿梭拟态环境,将容秋带至一片青翠竹林。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竹子特有的、微带清苦的甘香,竹林密合,簇拥着一栋小竹屋。
课侍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容秋敲敲屋门,推门进去。
竹屋中也一片青青绿绿,并没有常见的桌椅,而都是些看起来便绵软的靠枕蒲团。
屋子当中最大的那团软垫上歪斜着靠仰着一个人影,还没待容秋看清对方的样子,却见那人刷地一下从靠枕里坐直了。
“啊,半妖。”元丛竹语调呆板,眼睛却亮了。
容秋只觉得自己的后脖领被忽地一扯,他的双脚霎时腾空,被一道看不见的力量提溜起来,一把扔进元丛竹手边的空软垫里。
这垫子软得像团云,容秋虽然摔得四脚朝天,但倒是没摔疼。
下一瞬,容秋只觉得一道法诀落在自己身上。
什么东西从他头顶探了出来,又有什么东西顶在了他尾椎骨和软垫之间。
元丛竹语气失望:“哦,兔子。有了。”
他伸手摸了摸容秋的兔耳朵,又把人翻萝卜似的拨了个面,捏了捏他身后的尾巴团。
“皮毛不错。”元丛竹点点头,好像又变得挺满意,“以后,不要缺课。”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容秋简直被他捏懵了。
“啊!”他愤怒地大叫一声,把耳朵揪下来包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瞪着对方,“耳朵不能给你摸!!!”
“为什么不能摸?”元丛竹脸上露出一个微弱的疑惑。
他冲容秋低了下头,发间顶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那你摸回来。”
容秋瞬间收起了牙:“咦可以吗?”
元丛竹很大方地“嗯”了一声,又把脖子压得更低了,几乎探到了容秋的手边。
容秋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他头顶。
元丛竹的发色在兽修中也算奇怪的,竟是中缝劈开一半黑一半白。不过那双兽耳倒是纯黑色,小小的,圆圆的。
这兽显真是奇怪,该是什么根脚?
正疑惑间,元丛竹探到容秋身前的鼻尖忽然耸了下。
他眼睛微亮:“……假孕的兔子?”
他目光又下移了些许,眼睛更亮了。
“假孕的,雄兔?”

“假孕”这两个字一说出来, 容秋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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