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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安察监遍布修真界各地,容浅忆来报案……不是,是去上门寻求帮助的安察监,就在临近清明山系的一座城里。
这谁能不信是上门兴师问罪的!
颜方毓即刻启程,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他走向安察监专门设置的待客偏厅,刚同手同脚地踏上门口台阶,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我知颜仙君日理万机、行踪不定,没有闲暇应付我也是常理。”
“劳烦安察使大人知会我一声便是,我可以改日再约,用不着这么……委婉。”
正端着一杯崭新热茶的安察使愣了:“啊?什么委婉……?”
女声说道:“半炷香里你已经给我换了五次茶水了,不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听到这话,颜方毓差点一头碰死在门槛上。
他赶忙踏进屋内:“抱歉,来迟了!”
屋里的两人都扭头看向他。
坐在椅子上的女修双眸一亮:“颜仙君!”
颜方毓背上的汗下来了。
只一眼,他便没再怀疑过对方与小兔子的关系。
容浅忆是凡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生着一张与容秋有六七分相像的姣好面容。
鼻梁挺直,双唇红且润,却比容秋的要薄一些,嘴角微沉,下巴尖尖,眉眼形状更与容秋的有八分像,却没有容秋那么圆润柔美,隐隐透着些锐意的英气,便显得人有些凛然不可侵犯的冷淡感。
她的长相与容秋简直是背道而驰的两个类型。
也不知容秋的爹爹是该如何温柔可人,才能跟容浅忆生下那样一个小甜瓜。
她起身相迎,一身烟水色长衫随行动舒展开来,腰身和袖口用绑带束紧,只在衣上不起眼之处点缀些宝石饰品,显得腰纤腿长,干脆利落。
……咦?
怎么这么友好,看着倒不太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颜方毓的心微微放下一点。
“颜君!”
旁边的安察使叫得比容浅忆还大声。
语气简直像是打架打输了,终于等到亲爹过来撑腰的熊孩子。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安察使委屈,“只是颜君让我好好招待道友,我见道友的茶冷了,后面新到了一批茶叶,于是每种都沏了一碗让你尝尝!”
“……原来如此!抱歉,原来是我小人之心误会道友了!”容浅忆赶忙说道,“只是在下不善此道,牛嚼牡丹地喝了一通,只觉得茶水滋味各有千秋,说不上哪盏更好,倒是误了道友的一番热心了!”
一番话也算进退有度,倒是把安察使说得脸色微红。
颜方毓清楚自己麾下这群小傻蛋的脾性,赶忙三言两语各自安抚,然后让安察使下去了。
他敢发天道誓,自己刚刚绝对看见容浅忆嘴角抽搐了!
安察使一走,容浅忆便又长揖一礼:“颜仙君!”
“多谢仙君拨冗一见!”
颜方毓哪敢受她的礼,赶忙一道袖风托住了她的胳膊。
况且自己哪有什么“冗”在拨?
总不能告诉丈母娘,刚才他主要是在跟你儿子谈情说爱卿卿我我吧?
汗又下来了。
毕竟颜方毓位高至此,放在现代也算是个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物,容浅忆冷淡的面容上浮起一层微微激动的神色。
有点熟悉。
仔细想想,有点像是容秋见到薛羽时的神情……
颜方毓正思忖着,只见容浅忆双眸发亮道:“我以前就很仰慕颜仙君的才行!您创安察监设安察使安定天下,剪恶除奸,实在让人钦佩!”
“我一直对安察监心向往之,只是苦于先前没有时间——”
颜方毓:……等等!
果然,只听容浅忆继续说道:“——现在终于有了闲暇,不知仙君可否允我入安察监?”
颜方毓:“………………”
我的天道大老爷,别再折磨人了!
家里的辈分到底要乱成什么样您才能满意啊?!
“容道友先别急……”颜方毓赶忙安抚着容浅忆坐下,“道友前来便是为了此事吗?”
“当不得仙君一声‘道友’,您唤我名字就行。”
容浅忆惊得差点又站起来,被颜方毓按了下去。
“倒也不是为了这事,”容浅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是乍然得见颜仙君气度,一时心潮澎湃,情难自持。”
“但我刚才的话句句属实,还望仙君能给我一个机会!”
颜方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安察使有一套收人标准,其中有一条便是修为达到出窍期。
他能看出面前的容浅忆约莫还不到三百岁,已是元婴后期的境界,但离出窍期还有一定距离。
现在闯荡江湖的修士大多是这个岁数,对于修仙者来说还算是个小辈,她的修为在同辈人中也算是中上。
若非此等情景相见,颜方毓看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
他的思维忍不住开始跑偏……
不出意外的话,容秋的爹也不会比容浅忆大出几百岁。
这样算来,容秋一家三口的岁数加起来都还抵不过颜方毓一人。
颜方毓真是如坐针毡。
跟人儿子谈恋爱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此刻看着面前的年轻小辈,他才生出一种荒谬的错位感来。
颜方毓稳了稳心神,暗暗给自己打气。
没事,他师尊跟师弟的年龄差更大。
他们这一门的老牛吃嫩草是一脉相承的。
见颜方毓一直不说话,表情深沉,容浅忆连道自己唐突,站起来又要给他赔礼。
颜方毓将人扶住,没应她的话,只柔和地问她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见前辈并无怪罪,容浅忆暗自松了口气。
她心想自己的偶像果然是个好人,方才她多次失礼,简直像撒娇要糖的秋秋一样,而对面颜仙君却还如此包容她的任性。
简直是……唉,没法形容。
她以后一定要当上安察使,成为偶像那样的人!
容浅忆坐回椅子上,平静了半息,才正色道:“仙君容秉。”
并不太出乎意料的,容浅忆果然先提了清明阵营战直播的事情。
她也全程看了直播,自然看到了在灵璧画面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容秋。
容浅忆顿了一下,试探问道:“不知仙君是否还记得,灵爆时,仙君曾庇护过一只兔修半妖……?”
颜方毓一凛,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留影珠是薛羽控制的,直播出去的画面并没有暴漏他们的私人信息。
顶多如容浅忆这样,仅知道颜方毓庇护过几个人。
他不知道容浅忆已经对他们的关系了解多少,但从刚才的交谈中来看,这位娘亲大抵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多说多措。
但好听话肯定是都愿意听的。
“怎么会不记得?”
颜方毓郑重开夸:“凡亲眼见过他在危难中表现的人,定然都不会忽视。”
“小兔妖聪敏机智,又常怀一颗公正的是非之心,若非他提点献祭的阵眼,恐怕要多费一番功夫才能破阵。”
“之后的灵爆漫溢,凶险无匹,或许在场人中,他并不是第一个意识到该以修士去填的那个,也不是修为最高的那个,却是第一个敢踏入其中,为清明争一分朝夕的人。”
“无惧无畏,敢想敢做、敢为天下先。”颜方毓几乎是叹息着喃喃,“他走向林中的时候……彼时彼景,我恐怕一生都难以忘怀……”
颜方毓沉默了半息,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情难自抑,有些失态了。
他内心忐忑地抬起头,看见容浅忆表情动容,双眼瞪圆、眸光莹亮。
本来便与容秋有七八分像的眉眼,此时更有九成九了,是那种有点骄傲,又隐隐期待他继续往下说的模样。
嗯……矜持一点,不能在这时候露馅了。
自己是先生,容秋是学子。
先生看学子,一般都要怎么夸来着?
颜方毓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咳,其实这个小学子,我之前便对他有些印象……”
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师生关系,颜方毓最开始说得有些勉强,结果越说越顺畅,到最后竟也说了盏茶的时间。
他的爱侣贪吃又贪睡,然细数下来,原来是这么优秀的一只小兔子嘛。
“仙君真是太客气了!”容浅忆笑靥如花,脸上发着光似的,“其实颜仙君口中的这个半妖正是犬子。”
颜方毓还没来得及装模作样地摆一个惊讶的表情,却听容浅忆又问:“但他自律自制……仙君是怎么看出来的?”
“秋秋才化成人的那天连吃了三大份冰碗,还没走回家就闹肚子了,一点也不像是能自制的样子呀!”
颜方毓:“…………”
坏了,刚才讲得太激动,把平日里他们相处的事一起说出来了。
他说的自律,是夸小兔子能日日按照定下的计划练大字、习阵法。
那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毕竟自己当年修炼的时候还会偷懒呢!
但这理由怎么能往外说?
“普通”的师生关系,到底也没法知道学生在下课时间、关起门来、在自己屋里是怎么用功的吧?
于是颜方毓只能硬着头皮一通瞎圆:“令郎天人之姿,必是此等自律之人方能成才。”
说完,没忍住又帮容秋辩解道:“小兔子初化人形,肯定是看什么都新奇,尝什么都喜欢的时候,一时贪嘴也算不得什么。”
想到容秋现在的德行,颜方毓又嘴硬地更正道:“就算贪嘴也算不得什么。”
孩子爱吃,给他多吃几口怎么了。
自己又不是养不起。
容浅忆都快听迷糊了,随口感叹道:“颜仙君如此对他纵容有加,倒是连我跟他爹都不及仙君呢。”
颜方毓:“……”
颜方毓真的有点绝望了。
不然还是让容浅忆进安察监算了。
薛羽的爹从前也是他师尊的下属呢,一句“主人”大过天,岑殊就从来没什么公婆方面的烦恼。
——算了,颜方毓自觉是个有人性的。
“哪里,不过肺腑之言罢了。”他假笑。
容浅忆面上的开心却淡了些。
“不瞒颜仙君说,我此次叨扰,也是为了这件事……”
她说:“大概半年前,我与秋秋他爹有了矛盾,一气之下离开了家,冷静了几天才觉得不太好,但再回家去寻时,才发现秋秋已经不见了……”
“那时秋秋才化形没几天……”
容浅忆一哽,有些说不下去了。
颜方毓所认识的容秋一向是个健康快乐的小兔子,看得出来被养得很好,他便一直忘了问小兔子离家的具体情况。
此时突然听见容浅忆如此说,顿时又生气又心疼。
“你也知道他才化形没几天,怎么还敢将他自己一个人放家里,几天后才想起回转?”颜方毓厉声问道。
容浅忆慌乱地说:“那是因为柏白一直在后面追我!我疲于甩掉他,这才——!”
不待她说完,颜方毓又咄咄逼人道:“况且他多次说自己来清明是因为母亲意愿,你既然知道他可能回来清明,且他真的不远万里千辛万苦地来了,你说你担心,这半年时间又为什么不来清明寻他?!”
颜方毓常年一双笑眼,忽然冷下脸时气势很盛。
容浅忆被他的气势吓到,竟没发现颜方毓的语气实在有些过于亲昵了。
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秋秋一向自立,没化形时就能自己在林子里玩上好几日,至于后来——”
容浅忆的声音戛然而止。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一咬牙道:“后来……后来我确实是故意不想寻他!”
“直到这次偶然从灵璧上看到……只是才半年,秋秋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容浅忆低声道,“看到他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他……”
她倏然抬头:“如若不然,我也不会来寻颜仙君。”
颜方毓的心情很糟。
不知是还在心疼昔日被父母抛下的小兔子,还是敏锐的灵感已经从容浅忆遮掩的言辞中,察觉出什么不妙的信息。
他冷声道:“母寻子天经地义。你想见他,又与来寻我有什么关系?”
“仙君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请仙君牵线搭桥,而是真的想请仙君开法会!”容浅忆说道。
“我想向天下人揭露他们兔妖一族的恶行!”
颜方毓愣住了:“兔族的……恶行?”
恍然间,他莫名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心底有个声音让他阻止容浅忆,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没错!”
容浅忆义愤填膺道:“他们兔族的男修,自古以来就有一种神通,能够借人一缕气息假做有孕,赖上人之后再‘流产’博取同情。”
“……只恨我当时瞎了眼蒙了心,觉得他失了腹中孩子的模样分外可怜,才被他趁虚而入,自此我就有了秋秋。”
颜方毓:“…………什么……?”
“仙君不是质问我为何狠心抛下秋秋吗?”
“我当日离家,就是因为听见那人在教导秋秋,如何这般用假孕之法哄骗一个无辜女修为他生崽!”
“他们兔妖孱弱,自古以来就是用这种方法延续血脉的!”
容浅忆怒目圆睁,几乎是喝骂道:“他从不是真心与我在一起的!只是贪图我的容貌与身子!”
“因此我决定要将这件事公布于众,以免有更多与我有同样遭遇的女修一时心软,落入他们的陷阱。”
容浅忆目光灼灼看向颜方毓:“颜仙君嫉恶如仇,定是支持我的吧?”
颜方毓没有答话。
他已经木住了。
容浅忆的话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怪不得,怪不得,果然是这样。
小兔子腹中的崽果然是假的,是他在骗他,他们从未真正拥有过一个孩子。
那其他的呢……?
那些痴迷、那些沉溺,拥抱、吐息、亲吻……难道也都是假的吗?
“……不对,不对!”
颜方毓慌乱地摇头:“但我是男子——我是男子!他如何从我这里骗孩子?”
这回换容浅忆呆住了:“……什么?”
她斗胆看向颜方毓的脸。
之前从未敢直视其颜,此时容浅忆才发现这位众人眼中恶名与美名齐传的“阎王”……其实长得非常好看。
他眉眼温柔,额上银饰簇拥着一枚莹蓝宝石,缀在眉心衬得五官精致,灵秀逼人。
因为此时面上隐着薄怒,微微失神的忧郁更显得其气质脱俗。
简而言之,就是兔族也会肖想的那种类型。
普通兔子可能碍于颜方毓的威名退避三舍,但初生兔崽不怕虎的容秋可能还真的……
想着,容浅忆下意识又往颜方毓腹部看了一眼。
不对,一定不是自己想的这样,也太夸张了!
容浅忆咽了咽唾沫:“……仙君的话是何意?”
颜方毓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翻开手掌。
一只小巧精致的毛绒小兔子出现在他掌心。
赫然就是当时容秋用自己的毛制成的毛绒小兔,被颜方毓当成两人的定情信物好好保管着。
容浅忆低头看了眼毛绒小兔。
感受到上面熟悉的气息,她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颜方毓。
比起愤怒,容浅忆更多的还是懵逼。
她的脑子比骤然得知真实情况的颜方毓还要乱。
硬要比喻的话,就好像是自己的童年偶像刘德华有一天忽然上门,说他已经跟你刚考上大学的儿子在一起了的感觉。
容浅忆宁愿相信颜方毓真的能生,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才几个月大的乖儿能骗来一个这么大个儿的仙君!
两人都心乱如麻,一时间,这屋里连个开腔的人都没有。
若从结果倒退过程,那一切就都能对上了。
容秋偶尔蹦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语,先前对他腹部莫名其妙地注视和重视,如果是容秋这种常识都不请的小傻蛋身上……
——天杀的小兔崽子!
竟然真的是在希望自己给他生个孩子!
颜方毓又好笑又生气,隐隐竟还有些患得患失:
凭容秋对兔崽的重视,自己若生不出,那他会不会去找别人?
不,他怎么能是“若”生不出?
他本来就生不出!
……他怎么就生不出呢?
这个念头才在脑子里过了一瞬,颜方毓全身上下一阵恶寒。
岂有此理啊啊啊!!
他怎么能生出这种想法!!!
大抵是颜方毓的表情实在太过精彩,令容浅忆看出了几分端倪。
同是被兔妖蛊惑过的人,乍然听见真相时是怎样的心情,容浅忆自己再了解不过了。
“……仙君的意思是,我家秋秋也……”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他……他骗到哪个阶段了?”
容浅忆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心虚还是该愤怒。
总觉得如果是携崽骗色,那能骗来一个刘德……啊不,是骗来一个颜方毓,那似乎还能有一点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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