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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靶(小崇山)


——他是个Omega。还很强势!
易绍南一大早搞得游明宇被迫‘认亲’,游明宇也要让易绍南难受一下,问易绍南结婚了没有。
一听到‘结婚’二字,易绍南好像来了精神,一改平日里的严肃,眸光也柔和了很多,看着游明宇的眼神,像思念一个故人,“没有。”
游明宇本来想八卦一下,现在没有问到他想听的答案,他只好换了个话题:“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得三个月。”易绍南说。
医生的建议很明确,从游明宇现在的状况来说,他恢复得不错,如果三个月以后,状态依然如此,就可以考虑动手术,取出那枚子弹。
三个月?游明宇三天都等不了。
那谁的嘴跟上了锁了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真的很烦,难道要在这个破地方待到八十岁吗。
啊啊啊啊!烦躁!
游明宇思来想去,决定先观察一下四周,再找机会溜出去。
就这样,游明宇老老实实在医院又待了一个星期,摸索出了详细的日常规律——
除去每日洗漱,用餐,易绍南基本都在病房陪着他,有时候会用笔记本电脑,好像有工作要做,不过他的工作时间实在太阴间了,有时候深夜11点还在连麦,说的是英文,聊到订单多少。做外贸吗,游明宇寻思着,估计是吧。
现在游明宇能照顾自己了,留在医院的唯一理由,估计就是为了等待最佳手术时间。
这么一来,也不需要护工频繁地照顾他,就算有什么要帮忙的,易绍南一个人也搞得定。
至于主治医生,自从游明宇脱离重点观察对象名单,通常只要他没什么异常反应,就不会引起医护人员的注意。那现在看来,最大的障碍就是那谁了。
只要摆脱那谁。游明宇就可以从医院里逃出去。
这天下午,游明宇像往常一样午睡醒来,病房内的窗帘合上了,里面光线昏暗,易绍南靠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肩上披了一件外套,微微仰着下巴,后脑上抵着墙,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
游明宇换好鞋,拿好自己的杯子,轻手轻脚地下床了。
“去接点水喝总不过为吧。”游明宇轻声嘀咕。
就这样,趁着午间较为安静的时刻,游明宇朝走廊尽头的开水间走去。
自动饮水机通常循环烧水,游明宇到的时候,饮水机上显示着‘78度’,水还没有烧开,他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从窗户口注意到楼下——后门锁了,偶有内部人员出入,需要工作证件,保安才会放行。‘滴’一声,饮水机发出机械的提示音:‘开水已烧好,如饮用,请点击童锁按钮。’
不能从后门走。 游明宇回过神来,接了一大半儿温水,又按下童锁键,接了一点开水。
也不知是不是他刚刚发呆太久,以至于出来的时候,游明宇觉得走廊突然多了好多人,那谁醒了吗,他悄悄往病房的方向看,门口有护士进出,游明宇立马收回视线,装作看向别处。
要坐电梯吗,电梯在走廊左转的位置,走过去看看。
游明宇拧开水杯,心虚地喝了一口,继续往前走。
也是这时候,左前方的房门开了,把游明宇吓了一跳,好在定神一看,不是他那间病房,出来的是个少年人,看上去十一二岁,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受伤的,竟然需要父母扶着才能走路。
“麻烦让一让。”护士轻轻提醒周围的人。
游明宇让开了一些,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他已经路过自己那间病房了,但他为什么本能地觉得有人跟踪他?不对,那谁平日盯他盯得那么严,今天怎么突然松懈了。
想到这里,游明宇忽然退了几步回去,将手心的纸巾揉成一团,顺手丢进垃圾桶,也是这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真的很小,又矮,穿着运动鞋,黑白相间的经典耐克儿童款。
是这个家伙跟踪他吗,游明宇眯了眯眼。
小家伙像是随行的家属,应该是跟着大人来的,谁家的孩子走丢了啊。
游明宇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算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己还是先跑路再说吧。
游明宇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这一回他听清楚了,真的有人在跟踪他,他走一步,后面的人跟一步,甚至为了跟他保持距离,会刻意放慢脚步。
转弯了,游明宇站在角落,猛然一回头,正好撞上那个跟踪者——
秋克连忙转过身,佯装不认识周围的人,Daddy要跑,他知道。不能让他跑。
走廊人来人往,外公今天也在,秋克屏住呼吸,心跳比之前要好一点了,外公会拦住Daddy对吧,想到这里,秋克试着回过头,结果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他上方。
游明宇大手一伸,对方忽然转过身,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变出一个纸袋,完全遮住自己的脸,游明宇定神一看,是个小孩,正在吃一个比他的脸还要大的饼,手腕肉呼呼的,在发抖。
作者有话说:
马上快到现实线(有什么想看的吗,嘿嘿),明天还有一更~

第89章 为什么没有死
易绍南原本以为自己对游明宇足够熟悉,即便是面对‘失忆’的游明宇,他应该有办法跟游明宇相处,直到子弹顺利取出。但他实在低估了游明宇的反骨程度——
游明宇先是想尽一切办法逃跑,离开了医院他整个人如脱缰野马,取钱,补办身份证,还在酒吧醉得不省人事,喊也喊不醒。易绍南拿他没办法,直接扛着游明宇回家。这还没完,游明宇疑神疑鬼,不仅不相信易绍南是他哥,还屡次挑衅易绍南,洗澡也不安生,鬼哭狼嚎要求搬家。
实在、难以相处!
某天夜里停电了,游明宇非要跟易绍南一起睡,理由是‘怕黑’,易绍南很无语,刚掰开游明宇的手,游明宇的手又环过来。
半夜来电了,洗手间传来微弱的灯光,易绍南侧过身,枕着手臂,凝视着游明宇的睡脸——呼吸均匀,眉眼放松,鼻腔处发出轻微的鼾声,很孩子气。秋克很像他。
易绍南忍不住笑了,俯身靠了过去,亲吻游明宇的额头。
没受伤之前,游明宇就是个十分机警的人,面冷心热,心里播放108集连续剧,话到了嘴边就是憋不出一个屁,果然,他醒了,用一种无语又哀怨地眼神瞅着易绍南。
视线相对,空气顿时静默了片刻,易绍南心跳很快。
光线昏暗中,游明宇蹙了蹙眉,又敛住目光,顶着极浅的寸头,歪在易绍南身边睡着了。
噢。游明宇刚才在怪易绍南吵他睡觉。易绍南的喉结下意识动了动。
那些失去的记忆什么能回来,如果永远回不来,像现在这样好像也挺好,因为易绍南发现有时候两个人待在一起,游明宇非常喜欢趴在桌子观察易绍南。
游明宇的诉求很简单,要见他的Omega。
Omega、Omega、Omega,易绍南照着镜子,自己哪里一点Omega的样子,他抬起视线,只见镜子里映着一张清秀的脸庞,短发烫过,青木灰,看上去乱糟糟的,锁骨瘦削而突出,脖颈处戴着一条细链子,上面挂着一只骷髅,两颗璀璨的蓝宝石点缀着骷髅的眼睛。
这两年易绍南没能如期回归基地,主要是0034行动没有真正结案,他就开始从事零售贸易行业,转门倒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串骷髅项链就是这么来的,据说这两颗宝石很值钱,易绍南就留下了。反正他现在一心等着游明宇醒来,打扮什么样都无所谓吧。
秋克当时靠在易绍南怀里,看了也想要,易绍南皱眉:“小孩子戴什么骷髅。”
“那你为什么戴。”秋克嘟着一张脸,“我也要。”
易绍南想了想,执行0034行动时,游明宇给过他一条项链,“你戴这个吧。”
秋克满脸不愿意,抻了抻腿,要从易绍南膝盖上下来:“这个没有宝石——”
“这个也好看。”易绍南的糊弄学来了,将那条串着对戒的项链戴到秋克脖子上,秋克脖颈很细,佩戴大人的项链显得有点长,易绍南调整了项链的长度,这下好了,对戒恰好靠在秋克心口偏上的位置,平时穿衣服还可以遮住,不会引起注意。
易绍南看了看,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许取下来噢。”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格外温柔,还伸出小拇指要跟秋克拉勾,秋克同意了,跟Omega爸爸大拇指相抵,盖了个章。
又过了一段时间,秋克开始轻声抱怨:“睡觉不舒服。”说着,他要扯出项链。
“秋克。”易绍南的语气沉下去,显然不满意他出尔反尔的态度。
秋克敢怒不敢言,歪着脑袋,把项链塞回去了。
这条项链有定位功能,不管秋克喜不喜欢,易绍南都希望秋克能时刻戴上。
因0034行动缺失关键性证据,一直未能对陆泽州彻底判死刑,这两年陆泽州的律师还在四处活跃,双方处于僵持状态。阮熠冬于两年前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陆泽州一开始死活不肯签字,甚至在监狱里扬言:“想离婚?阮熠冬,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死了,也是你丈夫——”
阮熠冬当时气得发抖,脸上毫无血色。
好在对于陆泽州这种嫌疑犯,法院没有拖太久,直接判离了。
但接下来等待阮熠冬并不是无限自由,身为阮家的一份子,他有最大的嫌疑参与涉黑,那段时间阮熠冬经常被谈话,接受财务审查,他都如实回答,并递交了大量的内部信息给警方,都是阮拊膺的犯罪证据。警方犯难,“他已经携款潜逃了,目前人不在国内。”
阮熠冬沉默了。
审讯室光线昏暗,警察继续问:“你父亲最有可能去哪里?”
阮熠冬说:“他在瑞士有资产,法国也有,以前常说想在庄园里度过晚年,最终最有可能待在法国。”警察记着笔录,想起另一桩事,“最近听说0034行动的主力狙击手醒了,关于军火走私的调查中,还请你配合一下,”警察合上笔记本上,补充道,“不是我们审,是基地。”
“好的。”阮熠冬应声。
‘哐’得一声,铁门发出声响,冰冷的手铐落在阮熠冬手腕,警察面带歉意:“抱歉,目前案件未查清,还请配合一下。”说着,警察让开了一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阮熠冬跟上前面的人。
出了审讯室,外面的天都黑了,空气干冷,地上只留下树枝错乱的影子,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阮熠冬定眼一看,是一辆军绿色的关押车,应该是6座的,这种车是特质配置,里面有钢丝护网,前后两个摄像头,防止犯人逃脱。
车门在后面,刚打开,阮熠冬就看到了冰冷的防护钢窗,身后的工作人员提醒他:“上去吧。”
阮熠冬没有多想,往前迈了一步,直到车门彻底合上,周身一片漆黑,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囚车。一路上,车子似乎开了很久,最终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夜里十二点了。
周围空气潮湿,刺骨,有浓郁树木及土地气息,像是在深山里一样。
阮熠冬头上戴着面罩,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一个新的关押地点。
刘司铭是隔天早上接到审讯消息的,杜承业提醒他:“要一层一层审,终审在你这里,估计得一个多星期。”杜承业见刘司铭不说话,不免有些担心,“你一个审没问题吧?要不要人陪你——”
话没说完,刘司铭就回过神来,语气平静,“不用。”
光线从窗户中透过,落在刘司铭肩头,将他肩上的勋章照耀得熠熠发光,滚烫又夺目,旁边的斜杠显示着他的职级,他不再是十多年前籍籍无名的阻击手,而是身居高位的领袖。
他等这一天多久了,数不清。
时至今日,一切明明不再是像从前,为什么刘司铭还是有种深切的卑微感。
终审那没有那复杂,这种案件刘司铭以前办了很多,通常他会根据上交的证据,继续核实并审查,避免嫌疑人有任何撒谎的可能。正式审讯会有实时视频记录,需要存档的。
刘司铭去审讯室那天,空气中飘舞着小雪,纷纷然落下来,很快又融化在外套上。
他身后跟着几个副官,都是多年跟随他在一线工作的下属,这一次,刘司铭没有带副官同行,而是让下属候在审讯室外,“今天不是正式审讯,我很快就出来。”
说着,审讯室的安检人员开始检查刘司铭的随行物品,如常询问道:“身上有无携带武器、火种,或其他通讯设备?”
“没有。”刘司铭配合地举起双手,过了安检门,安检门发出轻微嗡名声。
安检人员定位到了他的口袋,“拿出来看一下。”
刘司铭取出口袋里的东西,是一只钢笔,工作人员辨认着刘司铭的职级,下意识敬了个礼。
刘司铭颔首,就这样,他顺利通过安检,推开第二扇门,里面关押着他的挚爱,十多年未能厮守的Omega,想到这里,刘司铭的心跳不自觉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基地的关押室设置在郊外,远离行政区域,就是为了起到封闭作用,让嫌疑人插翅难飞不说,也无法与外界保持通信。都说严刑之下必有冤屈,刘司铭来之前已经打好招呼,不允许基地任何人对阮熠冬严刑逼供,但他发现事实远不如他的预期——
阮熠冬被捆着,两只手高高地绑住,身上衣衫都是灰烬,脖颈处还有一道又一道的暗红,像是有伤。他低垂着脑袋,身体应该是站不稳了,全靠手腕上那道坚硬的皮带勒住,才能勉强支住身体。
他的背后是大小不一的刑具,地面上还放着装满水的矿泉水瓶子。
刘司铭对暴力审问早有耳闻,有的人会用矿泉水瓶砸人,又痛又不容易伤到要害,让嫌疑人求不能、求死不得,熠冬有没有这样受伤呢,刘司铭的太阳穴仿佛扯了扯,冒出青筋。
空气里回荡着轻微的脚步声,听起来很熟悉,这样的脚步实在太容易辨认了,即便他穿着球鞋,或是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阮熠冬也能辨认清楚——矫健、有力、像是踏雪而来。
阮熠冬想抬起视线,奈何手腕太疼了,每动一下都如同刀割,到最后他只能迷蒙地张开眼,视线落在来者的肩头,穿着军绿色的制服,三颗星,靠近心口的位置有一排勋章。
十多年前,他还是纤瘦灵动的富家公子,爱穿白衬衣,由于瘦的缘故,风一起,就将他的衣衫吹得呼呼作响,他纤瘦的肩膀在鼓起的衬衣中留下清晰的轮廓。跟在他身后的青年矫健、朴实、高大,那个青年像他们分别那一年经历的暴雨,轰然又伟岸,用超出爱情的定义,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他。
那是伟大的爱。
十多年后,他的青年站在辉煌的光明中,他却像一粒即将吹散的尘埃。
为什么没有死。如果死了,是不是就不用面对此刻的残忍了。
作者有话说:

“叫军医。”刘司铭低沉的嗓音响在空气里。
很快,束缚住阮熠冬的枷锁统统被解开,但他实在站不住了,本能地往下坠,刘司铭扶了他一把,阮熠冬闻见熟悉的衣衫气息,柑橘清香,好像还有剃须水的味道。
由于嫌疑人身体状况欠佳,终审延后。
刘司铭没有在里面久待,很快就出来了,临走前他嘱咐下属,随时留意阮熠冬的状态。
0034行动至今未结案,原本作为重点线人的阮熠冬,如今不得不面对四面楚歌的境况,想到这里,刘司铭忽然心头一沉,望着灰暗的天空发呆,雪下大了,如鹅毛一样。
游明宇倒下时曝出‘基地有内鬼’,现在阮熠冬悄无声息地受到折磨,背后是不是也有人动手脚。
如果找到关键性证据对陆泽州彻底判刑,却没有抓到内鬼,接下来漫长的时间里,这个内鬼会不会变成下一个陆泽州?按照刘司铭本来的计划,他应该今天用那支钢笔的,但他现在改变了主意。
钢笔。刘司铭摸了一下口袋,好像落在审讯室了。
车子快要返回基地时,天完全黑了下来,下属让刘司铭早点回去休息,刘司铭口头上答应着‘好’,独自在积雪的树林间抽了根烟,待烟气全散了,又往办公楼区域走。
早年间基地信息系统搭建得不够完善,更早一批加入基地的Alpha信息已经查不到了,刘司铭握着鼠标,按年份逐一查阅档案,其中一页写着‘陈建华’三个字,电子档案上印着2寸大小的登记照,照片上的Alpha很年轻,头发剃得很浅,笑容洋溢,掩不住青春的气息。
拍摄时间是7年前,那时候陈建华才20岁,他跟游明宇是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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