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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人杀里被迫情感事业双丰收(汀骨)


那时的人口只有个位数的村庄,能在短短十多年就发展到几十人的程度足以说明他们的问题。
现在的村民绝大部分不是原生村民,而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外来者,或者说是——入侵者。
这只是尤尔的猜测,毕竟一个人口稀少的村庄却存在明显的阶级分层,人们之间相处的氛围也不对,仿佛隔了一道看不见墙。
时间一转到了上午,到这里村民们的话题就不再继续了,他们各自拿起吃饭的家伙,告别老板开始了一天的劳动。
等他们离开后,尤尔走进柜台里面清洗他们留下的杯子,借此与还坐在圆凳上的老板攀谈;“老板,你知道很多事是吗?”
老板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嗯哼,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宿林你了解多少?”
老板朝尤尔勾勾手指,在尤尔向前倾身的那刻一把搂过尤尔的肩膀:“小家伙,向我打听消息是要收费的,不过看在你是我员工的份上,我可以免费告诉你。”
老板帮他把洗干净的杯子倒置在柜台上,仰头看着头顶的吊灯回忆:“他啊......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宿林还在睡大街,就缩在房子之间的稻草堆,那时他大概这么小。”
老板比划了一下,笑起来:“现在居然长这么高了,不过别看我说起来挺惨其实没什么,那时村里只有几个人,他一个人生活得挺好,邻里关系也和睦,会相互照看他。”
尤尔透过柜台上残余的水渍看酒馆的天花板:“他的病是天生的吗?”
“应该是吧。”老板犹豫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反正那时候他就这样了。他那双眼睛是真瘆人,人也不太正常,其他人怕他讨厌他也是人之常情。”
很瘆人吗?尤尔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惊鸿一瞥,明明很漂亮啊。
“老板是不一样的吧。”尤尔枕在自己手臂上看着老板。
“我当然不讨厌他,不然为什么还让他运酒。”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怎么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别看他那副样子,其实人不坏......嗯,没有太坏,只要那些混小子不惹到他的话。”
“这边需要一个苹果派!”酒馆已经坐了一位新客人,妇人举着手朝这边喊道。
“来了!”尤尔只得从柜台起来去后厨取食物,接过哑女塞拉已经准备好的托盘,尤尔道了声谢将热气腾腾的食物送去餐桌,“女士,您要的苹果派。”
等他做完一切,老板的座位上早已没了人。
到了中午,酒馆逐渐有了生意,过来用午餐的人不多,大多都衣装整洁,礼仪得体。一个眼熟的生人也来光临,阿朵提着脚边的裙摆径直往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神情倨傲地道:“一份小羊排,沙拉和脆饼。”
下午和晚上的时候,酒馆就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来的也是些普通村民。尤其是傍晚,这里聚集了村里大部分喝酒的中年男性,他们的大嗓门能把屋顶给掀飞。
酒馆变得混乱起来,醉醺醺的村民把地面弄得一团糟,果壳,酒杯,烟灰,掉得遍地都是。老板也在这些醉汉当中,他搂着一个大汗高歌,酒馆里群魔乱舞,除了尤尔和后厨的塞拉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尤尔正擦着桌上的酒渍,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拉了过去;“小哥,过来喝一杯吗?”
他被拉到了人群的中心,有人把灌满酒的木制酒杯推到尤尔面前。
“我不喝酒。”尤尔推阻着要走,出路被人全堵住了去。
此时吱嘎一声门响,进来的人收获一堆醉汉的目光,在看到宿林的那一刻酒馆忽然陷入寂静。尤尔耳朵动了动,看着宿林推着小车目不斜视地往酒窖走。
直到宿林离开,周遭凝滞的气氛迅速回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重新恢复热闹,酒杯又不容置疑地推到尤尔面前:“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尤尔:“......”
宿林推着装满空桶的推车返回时,听到了一阵喝彩。
尤尔坐在人群中间拍手叫好,不知道他怎么将这一群不讲理的酒鬼说服,不仅没有被强迫灌酒,还组织起比赛来。
尤尔观察两边喝趴的人,撑开一人的眼皮,探探另一个的鼻息,认真做了一番思考,最终举起左边的人的手:“我宣布,红方获胜!”
“哦!!”周围响起欢呼声。
在一片高举的双手中,尤尔往宿林的方向望过来,翡翠般晶莹的瞳孔中倒映着流光溢彩的水晶灯。
门外车马稀薄,天色是即将归于黑夜的深蓝,路上是形色匆匆的归家人,尤尔抻在墙上伸懒腰:“好累——我就说老板怎么这么康概,按日结算还能拿到这么多报酬。”
“原来要干这么多活。”尤尔嘟囔着,语气却不闻一丝不满。
宿林将空酒桶放置在马车上摆成一排,进屋去拿剩下的,嘈杂的声响在开门一瞬间冲出来,又在下一秒闷下去。
尤尔曲起双膝坐在门口,望着浅淡的天空。一天都在喧闹忙碌中度过,这时四下无人打扰,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淡淡的空落感。
往常这个时候,奶奶会捧着热乎乎的毛巾糊在他脸上催他赶紧去睡觉。现在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谁会无条件地照顾他了。
想到这里,尤尔忽然埋头笑了一声。真奇怪,小时候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在狼群也是孤立无援,别说照顾,得到一点喘息时间他就谢天谢地了。现在他居然会为曾经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感到低落。
果然,亲人的羁绊会让人变得软弱,不过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小东西,你看起来需要点安慰。”
尤尔抬头,面前站了一双黑鞋皮鞋,他顺着裤管往上看,这是绑着一头辫子的青年,看上去吊儿郎当的。
积攒的情绪立刻散尽,尤尔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正好避过了青年伸过来的手掌:“有什么事吗?”
“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叫尤尔对吧。”青年的视线流连在尤尔的脸上和身上,他这一天都在观察尤尔。这个小家伙热衷交际,干净可爱,天真懂事,像附在嫩芽上那颗被初阳照耀过最纯净的露珠,十分讨人喜欢。
青年舔了舔嘴唇,真想看看他被逼至角落时惊慌失措、眼角含泪的模样,一定非常好看。
“你还记得吗,中午我向你要过一杯果汁,你的手臂真白,手指也好看极了。”
真走运大街上还有人,此时两个人心里同时这样想着。
“太忙了,我没注意。”尤尔后退一步打算离开,不料竟被青年抓住了肩膀。
“别这样,我挺喜欢你的,要不要交个朋友?”青年轻声诱哄,眼神饱含深意,暗示十足地划了划尤尔的肩膀。
没等他采取进一步行动,另一双更有力的手从尤尔背后伸过来捏住了他的手。宿林沉着脸,一手扶着小推车扶手,一手毫无留情地扒开青年的手掌,站在尤尔身后形成一道严密的保护墙。
青年看见来人,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白痴,别坏我好事。”
然后如此靠近的情况下,他的气势上被宿林的身高优势瞬间压垮。
宿林有一种特殊气场,没人能长时间与他对峙还不落下风。他的眼睛有着奇妙的魔力,仿佛藏着某种冰冷的、能看透一切的东西,那是额前的发丝长得再长也遮挡不了的,让人无处遁形的压迫感。
青年没在宿林的注视下坚持多久,就把眼睛狼狈地移开。
算了,青年咬紧牙关,他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在心里给自己挽回了颜面,青年回头瞪了宿林一眼,手插进裤子口袋离开了。
“谢谢。”尤尔道。
宿林扫了尤尔一眼,将拴绳从横木上拉出来。
工作在这时候就可以结束了,尤尔回去跟塞拉打了一声招呼,坐上宿林的马车一同回家。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尤尔在房间门口站定,面对送自己走到卧室的宿林,等了片刻见宿林没有离开的意思,歪头问道:“怎么了?”
宿林:“......”
尤尔凑近了几分:“你说什么?”
房间的烛火照不到门外,阴暗的环境反而柔化了宿林的面庞,让他看上去没有白天那么唬人。他的嗓音清缓悦耳,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向外吐出,有种近乎蛊惑的魔力。
“j...ju...”
“...juu...juul。”
轻声呢喃的卷舌仿佛漂浮在云端,轻飘飘砸了尤尔一头,尤尔动了动酥麻的耳朵,晕乎乎地:“嗯...嗯?”
宿林艰涩地挤出一句话:“劳里喜欢,男生,你小心。”
尤尔回过神来:“哦,我明白的。”
话音刚落,尤尔感受到宿林不信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嗯......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明天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宿林一脸平静地看着尤尔,没有发表意见。尤尔绷不住笑起来,停下揉耳朵的动作,承认道:“好吧我开玩笑的。”

清晨的空气分外清冷,尤尔在屋外的洗池边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水渍,身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尤尔回头看看宿林,又看看东边升起的太阳,难道是睡过头了?
刚起床的宿林威势大增,周身散布着宛如实质的黑色郁气,藏在碎发间的半张脸显得愈发阴森诡秘。这样一位精神明显不稳定的高个子青年,就这样缓步向他走来,然后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谢谢。”尤尔接过杯子小口喝着,一边偷偷观察宿林的状态,说起来,宿林是怎么知道他早上喝牛奶的习惯的?
大概是看出了尤尔的疑惑,宿林言简意赅:“朱莉。”
所以奶奶在信里都写些了什么啊。
刚泡的牛奶香甜可口,暖意一路从口腔延伸到胃里。尤尔将空杯子放进洗池里洗干净,奶奶让他离开村庄的时候,说让他去找一个宿林的人,他会代替奶奶保护他。
他一开始以为只是单纯换个地方寻求庇护,原来奶奶是真的要给他找一个家人。
将杯子放回橱柜,尤尔套上外套回头道:“那我出门了。”
宿林盯着他。
尤尔停下脚步:“......怎么了?”
马车在空荡荡路上行驶,宿林拉着缰绳在车头驾车,尤尔蜷着腿坐在摆满酒桶车厢上,身体随着车身左摇右晃。
所以宿林还在家里是为了——等他一起去吗。
尤尔继续发散思维,是因为昨晚的劳里?
哇,尤尔的思维炸开了一朵小烟花,在心里小声感叹了一句。
车尾的挡风布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的一角风景缓慢地倒退,一群活泼的姑娘们欢笑着从后面跑过。
“快快快,星预花很快就要盛开了,今天一定要拿到它!”
忽得,尤尔眼前飞来一阵黑影,他矮身一躲,横空飞来的石块砸到了他旁边的酒桶,咕噜噜滚到他脚边。石块的体积不小,真要砸到绝对会头破血流。
听见后面的声响,宿林想回头查看情况就听尤尔道:“抱歉,我不小心摔倒了。”
将石块扔下马车,尤尔看到了站在街边的库尔,他颠着手里的石块,朝尤尔满怀恶意地挥手。见马车离远了,库尔又跟着跑了几步,转着手臂将手中石块掷出,这时马车往旁边以一个微小的角度一转,石块没有砸进马车,而是撞到了车的边缘,滚进了车轮里。
库尔扬起眉没有再追,任由尤尔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马车停留在酒馆边,宿林掀开车帘,找了一圈才找出藏在里面还没有酒桶高的尤尔。尤尔见到光亮,从臂弯里抬起头,懵懂地看着宿林。宿林轻微地皱起眉,仿佛陷入了某种忧愁。
自昨晚被宿林破坏计划后,劳里又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跟踪尤尔,尤尔身边总有人,要不就藏在后厨不出来,根本找不到下手机会。
劳里借住街头的掩体不远不近地跟着尤尔,尤尔要去前巷买两袋面粉,劳里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好机会,一路尾随过来。
他经常做这样的事,也有人向警长举报过,他并不当回事,毕竟警长也只会口头上警告警告他,最多采取点无关痛痒的惩罚措施。他专横暴戾惯了,父亲又是贵族,只要事情不闹大,就翻不了天。
他偏好性格温和甚至有些懦弱的男生,这样的人玩起来带劲不懂反抗,事后只想息事宁人,也不愿意声张。
最开始他还有些顾虑,但发现别人根本拿他没办法后,胆子越来越大,甚至开始享受得手之后,他别无奈又愤恨的样子,这给了他极大的心理满足。
劳里原本跟得好好的,视野被突然出现的两位姑娘挡住,他连忙把脖子扯向一边,前面的尤尔已经不见了。
“看什么,滚远点。”他烦躁地吼了一声,跑到路口左右寻找。
姑娘被吓了一跳,拉着朋友快步走开,走到劳里听不见的地方才不满地开口:“又是他,不知道又有谁被劳里盯上了。”
“你应该庆幸他对女孩没兴趣,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们了。”朋友拉着她往村口走,“别看了,又不管我们的事。听说阿朵找到星预花了,咱们快去看看。”
“操。”找寻无果,劳里用力踢了一下墙根。
不能把这一天全浪费在这里,确认丢失尤尔的踪迹,他抹了把脸,转身往中巷走去。
他兜兜转转来到一间矮房站定,先是凑到窗户旁贴着玻璃往里看,随后转到门边往里推了推,木门随之发出吱呀的响声,竟然就这样被他推开了。
劳里不知道,当他关门的下一刻某个消失的身影重新出来在了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尤尔从阴影出走,仰头看了看门旁刻着的名字,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
老板下午有事酒馆提前打了烊,尤尔便早早回来了。他原先还担心会没有午饭吃,结果离得很远就闻到了从宿林家里传出来的新鲜饭香味,一切都来得刚刚好。
尤尔将今天拿到的几个铜板放进两人共同的钱罐里,走回院子时宿林已经布置好了午餐,有汤有面包有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的板凳放在隔着桌子离宿林最远的对面。
宿林默不作声地吃饭,他的动作很慢,很难控制自己不让勺子里的肉汤洒出来,即使如此当他把汤盛进自己碗里时,里面的东西还是没了一半。
端起碗,宿林忽然转头看向了搬着凳子放在他身边坐下的尤尔。
“这边居然也有鱼,是在村口的小溪里钓的吗?”尤尔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向宿林抿嘴微笑。
宿林点点头,站起来搬着凳子找到他的对角坐下。
尤尔一手端着碗筷坚持不懈地蹭了过去。
一场饭吃得鸡飞狗跳。
尤尔咬着勺子,盯着又跑到对面的宿林。
就当他要挪位置的时候,忽见宿林抬头,冰冷的视线从发丝的间隙射向尤尔。
被凶了。
尤尔收回捏住凳子边缘蠢蠢欲动的手,端住碗低着头沮丧得不行,这时眼前突然推入了一碗冒热气的浓汤,尤尔抬头看到重新坐下的宿林,还没来得及升起的情绪顷刻消散无踪。
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有些好笑地戳了戳碗里的肉。
怎么回事,没待几天呢就开始任性了吗。
时光就这样平静的流逝,直到第二天清晨,神明塔响起紧急警哨,警长站在神明塔前,等所有人到齐后宣布:“昨夜有人死在了后巷。”
“怎么又死人,已经连续三天了。”
“谁?”
警长:“劳里。”
现场短暂地安静下来,有人幸灾乐祸地撇向琼森公爵的方向,有人听死掉的人是个恶棍心里叹了一声幸好,只有琼森公爵站出来大声指责警长:“为什么死的是我儿子,你是怎么担任警长的,村民接二连三地死在你面前,你还管不管了!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干的。”
“为什么又在后巷,我就说后巷的人有问题,你们还不信......”
听到旁边村民嘀咕声,尤尔对宿林感叹道:“劳里居然真的死了,没想到我还有成为预言家的潜质。”
闻言,宿林向尤尔看去,知道尤尔话里有话,于是宿林道:“不是你。”
尤尔歪头:“这么肯定?”
宿林嘴巴张了张,目光停留在对方耳边摇晃着的三角耳饰:“......你不懂。”
明明就是你说不出话,没办法解释给我听。
尤尔莫名能从他的回答里察觉出他此刻的窘迫,善解人意地没有揭穿:“总之很高兴你信任我。”
其实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宿林,看到死人时,他没有逃离或者通知别人的打算,反而蹲下来翻看尸体,手臂衣服上在过程中沾染了血渍。
尤尔回到后巷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场面,再加上宿林本就阴翳的脸,简直比凶手还要凶手。尤尔失语片刻,趁路上还没有人,赶紧把宿林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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