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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人杀里被迫情感事业双丰收(汀骨)


尤尔指着他的身后:“可是如果再不阻止,你哥要被打死了。”
“嗯?”男生猛地往后转,宿林似乎是被提卡惹火了,动起了真格,他抓住男生的后颈一个劲儿地往前拖,看样子是要把他往树上撞。
“哥!”提米连忙冲过去拉住宿林。
面对前后两面夹击,宿林丝毫没有受阻力的影响,坚定不移地拽着提卡往树的方向走。
提米像个布偶被宿林拖着走,情急之下只能冲尤尔大吼:“杀人啦,快来帮忙啊!!”
炊烟从远处的烟囱里缓缓升起,尤尔收回目光,转向树下相互照看伤口的两兄弟。
尤尔好奇道:“既然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招惹他?”
“之前他都不动手的,鬼知道今天发什么疯,脾气这么大。”弟弟提米往坐在另一边树下宿林看过去,在对方抬头后又心虚地移开目光,“他是真的想要弄死我哥吧,太过分了!”
宿林正在看守重新到手的鸡,他把它划分的范围是以自己中心的一米内,鸡一有离开的迹象,宿林就抓住它的脖子把它重新放回来。
尤尔:“可是明明是你们先的。”
“我们闲的无聊总要找点事做吧。”提卡义正言辞,“村里人都这样啊,其他人更过分,白痴一年要换好几次窗户,全是麦卡砸的,库尔他们也总喜欢在他干活的时候捣蛋,搞得我妈都不敢雇佣白痴了......”
提米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有点过分?”
提卡仰天:“啊,好像是有点。”
尤尔点头:“是有一点。”
作为话题的主角,宿林又在机械重复一些小动作,他双眼放空,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树桩,刮了一道又一道。
这些动作在寻常人眼里,确实是有些神经质的。
“尤尔,你脸上的是...伤吗,怎么弄的?”身边的声音让尤尔收回了目光,他顺着提米的话抚上脸颊的面贴。
“嗯,小时候弄的。”
提卡无知觉地走上来瞧:“哇,我看看。”
“别。”尤尔立刻往后仰去,但提卡的速度更快,一下子就掀开了他的棉贴。
这时候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两兄弟包括看过来的宿林全看见了,被棉贴遮盖的半边脸上一道自眼角蜿蜒到唇边的抓痕赫然显露。
“......”提卡呆坐着,说不出话来。
尤尔一把抢过面贴,沉默地遮住左脸狰狞的疤痕。
“......哇。”反应过来的提米感叹,“那是狼爪印吧,是吧是吧?”
尤尔不置可否地应和了一声。
“这也——”提卡惊道,“太酷了!”
“对吧!”脑回路一致的两兄弟相互击掌,围着尤尔追问,“怎么弄的,为什么要遮起来,露出来多帅啊!”
尤尔避开又开始蠢蠢欲动的两兄弟的手:“因为有点吓人。”
“怎么会!”弟弟不可置信道,“多有男子气概,这要是在我脸上一定天天上街炫耀。”
“再让我看看,就一眼。”提卡眼睛亮晶晶的,看尤尔的眼神充满了惊喜和羡慕。
尤尔往后坐了坐,心情莫名转晴:“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吗。”
“想啊想啊。”两兄弟围着尤尔蹲下来,摆好姿势做倾听状。
尤尔清了清嗓子,开始睁眼说瞎话:“事情要从我七岁的时候说起......”
宿林听着那边一惊一乍地声响,终于受不了般带着鸡远离了几分。
故事讲完,兄弟俩看尤尔的眼神从羡慕变成了崇拜,“哇太厉害了,你不害怕吗?”
“还行吧。”尤尔矜持地抬起下巴,“当时命大,死里逃生。”
提卡一拍大腿,紧紧抓住尤尔的手,他深知男人的友谊要从第一顿饭开始:“尤尔来我们家吃饭吧,我跟你说,我爸以前是贵族高薪聘请的厨师,做饭可好吃了。”
“以前?后来为什么不干了?”尤尔好奇地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有一天就突然不干了。”提卡耸耸肩,忽然往尤尔提米身前一站,充满敌意地瞪着走过来的宿林,“你要干嘛。”
宿林拎着已经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鸡,目不转睛盯着尤尔。
“要不还是晚上吧。”尤尔摸着耳尖的黑三角耳饰,“中午我在家吃。”
“居然拒绝了吗。”提米。
“居然为了一只鸡。”提卡。
尤尔:“......”
有本事你们别流口水。

事实证明良好的社交用处还是很大的,饭后,在两兄弟的介绍下,尤尔得到了一个在中巷酒馆工作的机会。酒馆老板是个大肚子中年人,还有一个帮忙干活的哑女塞拉。
中巷和孤清的后巷不同,建筑之间相隔不远,装修风格也奢华一些。经常看见两间木头房之间夹着一栋豪华小别墅的特殊景象。
尤尔在哑女塞拉的带领下熟悉了一遍工作流程,老板告诉他明天来上工即可。
离开酒馆,可支配的时间还有很多,尤尔将整个村庄绕了一圈,偶尔和偷闲的村民攀谈几句,一天下来在村庄混了个半成熟。
傍晚时分,尤尔借找新朋友玩的理由,去往和白狼王约定好的地方。
这时候路上都是归家的人,半人高的车轮滚过地面,在马车的遮掩下,尤尔躲进了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巷子两边堆满了方形稻草块,可供人行走的地方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煤灯和坏掉的椅子。
尤尔走到路的尽头,在推挤成山的垃圾里面找到了藏在其中的门。尤尔在地下找了找,捡起一根短棍充当自己的手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里面的人看见尤尔一愣,久久没有回神。于是尤尔主动道:“普尔,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普尔局促地应了一声,让开一步。
尤尔朝他微笑。
普尔和尤尔同岁,也是同龄人中较为瘦小的一个。尽管如此,尤尔在他面前也还是小了一圈。
普尔性格软弱,在尤尔还没有加入之前,他才是其他人消遣的对象。为了摆脱自己的处境,为了讨好其他狼崽,他是第一个提出霸凌尤尔的人。
房间光线昏暗,带着挥之不去的粘腻气味。尤尔跟着普尔来到后院,两位狼人齐刷刷看过来。
“尤尔,你终于来了。”一个壮硕的青年走过来,好哥们似的砸了一下尤尔的胸膛,肩膀上的大片刺青从无袖背心里暴露出来,“好久不见,我真是想死你了。”
尤尔被其中暗含的力道推得往后踉跄几步,撞到了后面的普尔,普尔立刻往旁边躲去不想引起库尔的不满。
库尔是当年狼崽中体型最大的一只,也是其他狼崽的领导者,尤尔黑暗童年的一座大山。
“我记得你当时......”库尔比了比尤尔和自己的身高,捏出一个小拇指,“才这么点小。”
“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库尔将小拇指换成了无名指,抖着肩膀笑起来。
另一个高大的中年狼人躺在草堆中吞云吐雾,捏着烟草在烟雾缭绕中凝视着他们。
他叫盖文,哈尔的父亲,尤尔对他了解不深,只知道是白狼王的亲信。
狼族仅存的全部成员都这里了。
尤尔挑了远离他们的空位缩着,一如往昔。
“哈姆舅舅什么时候回来。”库尔摁着普尔让他坐自己旁边,普尔跌坐下来,缩头缩脑地被他搭着肩膀。
“快了。”中年人熄灭烟头朝尤尔方向走,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他拎起尤尔的领子,“小子,关于昨晚你知道多少。”
“什么?”尤尔一脸惊愕。
盖文眯起眼睛:“哈尔昨晚在后巷,我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库尔在旁边吹了一声口哨。
“闭上你的嘴。”男人眼神冷冷射向库尔。
“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别当真。”库尔哄笑着像拍瓜一样拍打普尔的脑袋。
离库尔最近的普尔听到库尔说完话后不屑地“嗤”了一声,低着头默不作声。
“盖文,住手。”哈姆适时出现,掀开布帘从外面进来。
他的穿着整洁得体,在村里为一位富人工作,和游手好闲的盖文天差地别。
盖文盯着尤尔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直到哈姆又意味不明地咳嗽了一声,才把尤尔放下来。
“盖文叔叔也真是,小尤尔见到哈尔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库尔走过来弯腰帮尤尔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看见尤尔耳边的黑色小三角,声线带了一点愉悦,“你说是吧?”
尤尔感觉自己的耳尖开始隐隐犯疼,目光闪烁着“嗯”了一声。
磨人的夜谈在月亮从窗口消失的时候终于宣告结束,尤尔在哈姆宣布散场的那刻迅速窜了出去,生怕被什么东西逮住了。
而落后了一步的普尔,在一脚踏出门的时候被库尔抓住了肩膀。
幽静的道路上,一道瘦小的影子从墙根鬼鬼祟祟地摸出来,检查了一下无人的四周,小心翼翼地从外拉出窗户,然后迅速跳进房间,又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关紧。
做完一切,尤尔松了口气,拉起被子安心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清早,尤尔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宿林的房间已经空了。他随处找了找,心想对方应该已经出去工作了。
尤尔套上一个小挎包,即将要出门的时候,看见客厅桌子上放着泡好的热牛奶和一块面包。他慢慢走了过去,拿起还是温热的牛奶。
在奶奶还活着的时候,如果她需要早起,也会事先给尤尔准备这样的早餐套装,尤尔一起床就可以吃到。
尤尔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一口气全喝了个干净。
锁上门,尤尔将钥匙放进布袋里,没走几步,大老远就听到珊迪婶婶的大嗓门:“你这老畜生,是不是又把我用来当招牌的链子送人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男人抱着头从家里逃出来,嘴里还不死心的狡辩:“我没有!”
“那它怎么不见了!”
正巧这时候山姆看见了尤尔,张了嘴似乎要喊他,尤尔心里咯噔了一声,提了提自己的布袋示意自己有事,然后飞速逃离现场。
跑的途中,尤尔听见身后的山姆凄凉的喊声:“这日子没法过了!”
跑出后巷尤尔才敢停下来,他缓了口气,往酒馆的方向走去。
虽说是酒馆但它其实什么都有,集餐馆,酒馆,旅店于一身,是村庄为数不多的娱乐场所之一。
街道刚醒,路上只有零星几个人,穿着马甲的大肚子老板刚支起门板营业,就见尤尔从远处走过来,伸手打了个招呼:“尤尔,起这么早啊!”
“老板早。”尤尔一路小跑过来,帮老板支起另一边的门。
“来的正好,你在这等一会儿,我有事要离开一下,过会儿会有人过来送酒,你帮忙看一下。”老板交代了几句,环顾一圈店面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早起的一般都是出门劳作的成年村民,尤尔搬了条椅子等在门口,开始了今日份的营业。
“大叔今天还上山啊。”
“漂亮,嗯......还是蓝色的那一朵吧!”
“奶奶要去哪,清理神民塔吗,路上小心~”
挂着一张单纯讨喜的笑脸和过路的村民们打着招呼,没一会儿,尤尔等来了那辆装酒的马车。车轱辘的响声由远及近,带着颠簸震颤,马车缓缓往酒馆驶来。
“小心点白痴,别撞着人。”明明马车离得还很远,一个路人却生怕会撞到他一样,一边往旁边闪去,一边朝驾着马车的人骂。
尤尔站起来,只见马车驶近后,坐在前面驾车的人的脸清晰起来,正是宿林。
宿林仿佛没听见般将马车停在酒馆门前,下车把栓绳套在木桩上。
原来他起早是为了送酒么。
“老板的心可真大,居然让白痴送酒,也不怕把他的酒都砸完了。”路人不满的嘀咕声传入尤尔的耳边。
尤尔走到马车旁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酒桶:“需要帮忙吗?”
回应尤尔的是宿林擦肩而过的肩膀,尤尔回头盯着宿林的背影研究,最终得出应该是默许他帮忙的结论,于是安心地搬起一个酒桶跟上宿林。
酒桶很多,来回搬弄要耗费不少时间,宿林不爱讲话,尤尔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搬酒桶上,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出声。
“别生气。”宿林忽然道。
尤尔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刚才路人的事:“我没生气......但是你不生气吗。”
宿林停下来,回头看了尤尔一眼。大概是适应了宿林低迷的气压,尤尔看见对方堪称阴鹜的眼神后神情如常,还扬起一个温和腼腆的笑容。
直到走到酒窖放下沉重的酒桶,尤尔才听到被空旷空间放大,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不。”
“啊。”尤尔宛若应答般回了一声,他停在酒窖里,直到宿林要回去拿下一桶他才回过头,盯着宿林后背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恍然。
他从宿林的回答里听出了——他的傲慢。
他找到了宿林和常人不一样的证据。
宿林被几乎整个村庄的人排斥,但现在看来,宿林的孤独不单单是外界导致的,这是村民和他自己的双向选择,别人厌恶他,他也不在意他人。
他很傲慢。
这样傲慢的人,又怎么会是白痴呢。
尤尔忽然对宿林这个人起了浓厚的兴趣,以及相对的,他或许要小心一点了。
屋外的阳光一点一点增加了温度和光亮,马车上的酒桶在渐渐减少。
“除了运酒,你还做什么工作?”尤尔按捺不住,还是想和宿林说说话,“你都是晚上才回来的,运酒应该不需要这么久吧?”
“谢谢你的牛奶,我很喜欢,这里也有牧场吗?”
“你的病是什么引起的,也是先天缺陷?”
“你的眼睛很......”
在尤尔絮絮叨叨的时候,宿林忽然出声:“安静。”
尤尔将“漂亮”两个词从喉咙咽了下去。
宿林满怀不解地看了看他,他不明白之前还很沉默的尤尔怎么忽然有了说不完的话。
尤·人类社交小达人·尔第一次主动示好遭遇嫌弃,他郁闷地放下酒桶,直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话说他的体质问题向来深受狼崽们诟病,居然连普通人类都不如。
宿林放下两个酒桶,无声地询问他。
尤尔小声解释道:“我休息一下。”
说完,他就见宿林大步朝他走来,强烈的压迫感从头顶笼罩下来。尤尔后退一步,却被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拉出了酒窖。
新鲜的空气从鼻腔吸进肺里,尤尔一脸空白看着宿林继续搬运。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宿林的意思是让他在外面休息比较好?
尤尔忍不住扑哧一笑,真希望自己能在温柔的房东先生这里住的长久一些。
就这样,两人搬完了全部酒桶。
尤尔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宿林一边清点数量一边一下下捏着指骨,清脆骨头的声音回荡在酒窖里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对制造这种奇异的阴间效果向来非常熟练。
街上变得熙攘起来,尤尔摸了摸马儿的头,对正在收拾东西的宿林道:“你每天早上都会来吗?”
“嗯。”
“我看见你房间的窗帘有点破了,珊迪婶婶说今天有空可以过来量尺寸,我可以让她进来吗?”尤尔突然提议道。
宿林沉默地盯着尤尔。
“......还是算了吧。”尤尔松开马车边沿,后退几步,“那么再见?”
宿林的情绪似乎有些异动,发间若隐若现的雾蓝色眼睛倒影出那张有些失落的脸,他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化为一声略显烦躁的叹息:“再见。”

早上生意不多,酒馆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位暂时歇脚的客人也由老板陪着喝酒谈天。
尤尔一边擦桌子,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互相吹牛,从他们的谈话里尤尔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村庄的传说。
这座村庄历史悠久,曾经孕育过大量神民,但某天不知什么原因神明塔遭遇袭击被整个摧毁,此后魔物大量入侵,人类伤亡惨重。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将魔物赶出村庄,剩下来的也只有寥寥几人。
如今的神明塔是后来重建的,所以神力十分微弱,重新被神明塔选中的新生代神民也隐藏在人群中,避免被魔物捕杀。当然也有人猜测,如今的神明塔早已失去了赋予人们神力的力量,就算有也只是些无用的弱神。
他们聊的东西很杂,范围很广,尤尔将抹布放进水里飘干净沥干,心里拼凑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信息点。
他们谈天的口吻有些奇怪,与其说是追忆往事,更像是在讲故事,很多细节模糊不清。
尤尔在巡视村庄的时候近距离观察过神明塔,那座塔很新,墙上几乎没有细纹建立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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