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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恋对象结婚之后(起筝)


沈让语气淡淡的:“我也就随便说说。”
他说这话时完全没有随便说说的意思,反倒是挺认真的,文砚修知道他在某些方面有点奇怪的癖好,只要别太过分,其实也还好,文砚修拿着项圈,想了想放回原位。
一月过了大半,悄无声息的来到尾巴,临近学生放假前几天——期末考试。
文砚修虽然不是班主任,但这段时间比沈让这个老板还要忙碌,早出晚归,两夫夫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过话。
也就沈让能借着接送上下班的机会说一两句话,争分夺秒的亲一两口,不然也没别的机会。
文砚修其实也很困,但还是该做的都做。
沈让这个人很有仪式感,当然这个仪式感不单单指节日送礼之类的,更重要的是早安晚安打卡,还有离别吻。
他的仪式感是每一天,好像要把这种习惯融入到文砚修的骨子里。
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行为,长期以久,文砚修很容易沦陷进去,失去自我。
这么说可能会严重,但文砚修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想归想,做还是要做的,先亲完。
文砚修那三天要监考,初三有两天晚自习,不上课就是单纯复习,文砚修坐在讲台,会稍微放宽点,让同学们讨论,自己跟学生也有交流,那两天会特别特别晚下班。
沈让的时间是不稳定的,这些天看方南嘉的朋友圈,似乎一直在忙一件大项目,文砚修体恤他:“太晚了你别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本来该在公司熬夜通宵的沈总,天天都回家,不说一句辛苦。
听见文砚修这样提了,沈让也没说什么:“快放假了,没事。”
“你也可以在公司过夜。”文砚修对比了一下越临湾跟公司的距离,来回实在是太远了。
沈让正在叠衣服,听见这话,手中的活儿慢了些:“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他问的很自然,文砚修一愣,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沈让说:“不如回家。”
文砚修垂下眼眸,忽然理解了沈让什么意思,轻轻的笑了一下。
他穿着浅色柔软的毛衣坐在床上,表情很温柔的,盘着腿仰头看他:“你几号放假。”
沈让说:“年二十八,不过公司年二十六就放假了。”
“我明天放假,可以陪你。”说完,文砚修皱眉,又算了下时间,“好像不是,还有个散学典礼,成绩还没出来,我还要批改试卷。”
文砚修有些蔫巴的说:“算了,等我忙完你都放假了。”
沈让发现文砚修的情绪是很容易被小事控制的,一会儿会高兴一会儿会伤心 ,偶尔还有些磨磨蹭蹭的习惯,要是不仔细点观察,都发现不了。
不开心的下一秒,沈让一转头回头,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哄高兴。
但这种自我调节能力,不知道是经历过什么才练就出来的,沈让其实很不喜欢他老是带着情绪过夜,虽说这样的伴侣相处起来很惬意轻松,但是长期以往,文砚修会渐渐的不再需要他的存在。
“放了假才忙。”沈让将衣服放好,走过去捏他的脸,“知道过年要准备年货吗,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准备。”
文砚修对春节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因为前些年都是一个人过的。
一个人嘛,那就很方便了,过不过都行,最多买块蛋糕,电视放着春晚听着声音,守岁都不需要,困了就去睡觉,热闹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文砚修:“要买什么。”
沈让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学生时有几年是在爷爷家里过的,大概知道一些,但不多。
“你自己网上搜搜攻略。”
“哦,好。”
文砚修的心情忽然比刚才的要好些。
沈让挺热衷去超市,或者逛一下商场,不过他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喜欢就要,像之前买家具那样。
家里的房间很多,客厅也宽,如果按照正常普通人家来说,他们就连春联都要买很多张,但是又没必要。
文砚修数着,大概在大门口、客厅、主卧、岩岩的房间贴一张就差不多了。
经过架子的时候,文砚修多看了两眼,想起一抽屉的安|全|套,他小声的问:“你之前都是什么时候买的?”
“?”沈让随着他目光看去,语气非常平静,“出差前两天。”
文砚修心下了然,他刚要去结账,沈让忽然扔了件东西进来 ,文砚修低头一看:“项圈?”
文砚修不理解:“岩岩有很多了。”
“家里也不嫌多。”
文砚修还是不理解,看了眼尺寸:“感觉你买大了。”
话音刚落,沈让抓着他的手腕,指引推车的方向,说:“那再去看看选几件。”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替岩岩选礼物,文砚修养狗养的很随便,能吃能喝能睡健健康康就可以了。
所以从来没想过买装饰物,在沈让拿了条大金链子的时候,文砚修的表情整个都不好了,太非主流了。
“这个才是给他的。”
文砚修问,项圈呢。
“给你。”
“……”
过了几秒,文砚修想收回去,实在无法理解,为难道:“不要了吧。”
沈让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想要。”
“……”文砚修也就犹豫了几秒,“那好吧。”
沈让看着他问:“是不是不高兴吗?”
文砚修对上他的目光,实话实说:“我也不一定戴,你就买吧。”
“那岂不是浪费钱。”
文砚修不上他的当:“你也不是第一次。”
沈让发出一声气音。
那一瞬间太快了,文砚修没听清,后知后觉回味才知道他似乎笑了一下。
太多人了,自助结账要排队,文砚修一直在纠结刚才的事,回头问他:“你在笑什么?”
他想知道沈让会因为什么事而高兴。
“岩岩现在算是我们一起养的吗?”
文砚修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承认道:“是啊。”
他不确定的问:“你会喜欢岩岩吗?”
沈让看着他的眼睛,表情不变,声音放轻了不少,说给他一个人听:“喜欢。”
结完账下了地下停车库,刚把东西放在后座,沈让的目光忽然看向文砚修身后,眼神变化不算明显,只是给人的感觉不太好。
文砚修随着他的视线转过身,看到黎阳舒跟沈向明后愣住了,过了一秒,还是没反应过来,但先喊了声,伯父伯母好。
黎阳舒表情很微妙的变了变,落在文砚修的身上的目光越越来越久,直到某个身影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
黎阳舒才收回视线:“来买年货?”
沈让嗯了一声:“你们怎么在这。”
“随便来逛逛。”
“你们不像是喜欢逛商场的人。”
黎阳舒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从头到尾一直很沉默的沈向明忽然开口:“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沈让看着他:“找我有事?”
文砚修跟沈向明接触不多,当初第一次上门,对沈向明第一印象是,穿着中山装,严谨古板,严肃得开不起一点玩笑的那类人 。
沈向明说话时表情一丝不苟 :“听说你们在越临湾买了房子,我跟你妈还没去过。”
怎么这么突然,是来做什么的吗,文砚修心里有些不安,胡思乱想的在沈让身后抿唇。
沈让表情淡了下来:“可以,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像是只为了通知这件事,沈向明说完也不留念,转身就走。
文砚修看在眼里,觉得他们两父子的相处方式,更像是领导下属。
等人走远了,上了车,文砚修望着前方,有些不理解的在发呆,沈让看着他,宽慰道:“不用管他们,应该是来看我的状态。”
“嗯。”文砚修不太懂,沈让都这么大了,他们似乎还要控制着沈让一样,是要监视整个人生吗,要随着他们的想法走。
“你爸他……”
沈让说:“他不喜欢我,从小到大都不喜欢。”
不管沈让多优秀,在沈向明眼里,沈让永远也没办法达到自己的境界。
比起黎阳舒来说,沈向明可能更希望沈让成为沈家合格的工具人,继承家族企业,联姻,跟联姻对方结婚生子,养育后代。
反正就是这么些传统封建的事。
但在此前提下,沈让必须优秀,就是这种微妙的思想跟黎阳舒达到同样的共识。
童年时代,学生时代,在各种条例的监督下,沈让成长的很优秀,同时也失去了自由。
沈让继续说:“我也不喜欢他。”
文砚修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车没开,地下的灯光很暗 ,沈让看着他,语气很轻的反问:“你明白什么了。”
“你们性格不合 。”
就算亲父子,血溶于水,也是两个人。
“总结的真好。”
文砚修没理解到他淡淡的讥讽,有些担忧的说:“他看起来也不喜欢我。”
沈让坦荡的承认 :“是的。”
“那怎么办。”
“你也别喜欢他。”
文砚修侧过脸看他,在昏暗的光线下迟钝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听话的点头:“好,我也不喜欢他 。”
沈让笑了笑,真是莫名其妙。
确定哪一天他们要来,文砚修是有些紧张的,本来关系就破烂,结果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这要怎么相处才好。
文砚修趴在枕头上,心不在焉的刷新朋友圈,试图看点新东西找平衡的办法。
沈让走过来时,坐在床沿边,手放在他的臀部上。
文砚修躲了躲,提醒他:“他们明天就来了。”
沈让掐着他的腰腹固定位置。
“别动。”
这两个字说的很有涩|情的意味,不咸不淡的语气又带着点命令式的感觉,让人很难拒绝。
沈让低头,撩着他的衣服下摆,堆上去:“试试。”
文砚修懵了一下,转过头问他:“试什么。”
“裸|睡。”
新床单是深灰色的,花纹简单冷淡,很有沈让的味道。
文砚修顿了下,心想,怪不得今晚换了新床单,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脱了上衣,上回做的时候,胸前那两周围还留着齿痕,有几处泛着淡红色的痕迹,被人狠狠疼爱过的身体。
以防万一,他下床去抽屉拿了三个。
沈让忽然说:“今晚不做。”
文砚修心想不一定,他在这方面永远猜不透沈让的心思,僵硬的伸手放在床头柜上,双颊微红:“先放着吧。”
“你很想做吗?”沈让问,“怕你明天起不来。”
文砚修不太理解他这句话,毕竟之前他都能起得来 ,还能起不来吗?会不会太小看他了。
他摇了摇头:“不会的。”
今晚睡下时,小沈让很精神。
文砚修不太习惯。
他虽然不介意,但不能在他没有准备下做 ,没什么安全感的问:“你不会突然进来吧。”
沈让冷淡的说:“你睡吧。”
文砚修还没放下心,沈让说:“等你睡着我再进去。
“……”
第二天文砚修起床时脑袋都是冒金星的,套了件毛衣,裤子穿的是沈让的,很长 ,很宽,有点拖地,但无所谓了,他宽就不会磨到皮肤,对文砚修来说是好事。
昨晚明明才一次,身心俱疲,比平时更累人更折磨。
文砚修搞不懂沈让的节奏。
换好衣服下楼,沈让已经在招待了。
黎阳舒跟沈向明只是在客厅跟前院逗留片刻,二楼没去,黎阳舒评价道眼光还不错,就是地段差了点。
跟市中心比地段确实差,但越临湾算好的了。
文砚修不知道他们对好的定义是什么,也不打算跟长辈争辩。
沈让去厨房准备,文砚修在茶台,沈向明看着忽然问:“你会喝茶 ?”
文砚修嗓音很轻的说:“只是浅表,平时会喝茶提神。”
沈向明点点头:“跟沈让的习惯相反。”
他又问:“家里做什么的。”
文砚修一顿,过了几秒都没声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 :“我父母都不在了。”
沈向明微微皱眉,似乎不太满意。
“什么原因?”
文砚修不是很想说这个 ,他突然明白沈让为什么不喜欢沈向明了。
“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事情最好不要问。”沈让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来。
沈向明抬眸看着他,表情不是特别好。
一直没出声的黎阳舒忽然问:“你养狗了?”
客厅前院有狗狗生活的痕迹,很容易看出来。
沈让嗯了一声。
“以前不让你养,长大了你还是养了。”
沈让说:“是砚修的狗。”
咔擦一声,门开了,岩岩从里面走出来,黎阳舒意外的挑眉:“是杜宾啊,真巧,你以前就说想养。”
这话像是不经意间挑起从前的一角,不管是对沈让 ,还是文砚修来说,会快速的进入那段高中的回忆里。
方南嘉托腮抱怨的表情,沈让孤独寂寞的态度,文砚修那藏不住心思的一瞥,余光扫到的是当时烈阳还要更灿烂的景象。
文砚修低着头,不说话,岩岩似乎感受到什么,脚步悠闲地走到他身边。
下一秒,文砚修眼尖的看到他嘴里叼了个东西,看着不像是玩具,以为他又在乱吃东西。
等岩岩彻底走近了些,文砚修才看清楚。
红色包装的,英文字母,一个小正方形,那是安|全|套。
文砚修大惊失色,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岩岩的嘴筒子。
他动作太大了,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忽然看过来
沈让:“?”

文砚修对上他们不解的视线,讪讪一笑:“他在乱吃东西,我去扔了。”
刚说完,起身对他们欠身,然后拎着岩岩的嘴筒子走到拐角处的一边墙。
文砚修的脸色冷下来,对岩岩黑乎乎又湿润无辜的眼睛视而不见,直接掰开他的嘴,将手伸进去,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再乱吃东西,以后就不带你出去了。”
岩岩刚要叫一声,又被文砚修啪的打过去,特别响亮的一下,接着转头给他拿了最喜欢的玩具,扔在前面的小草坪,让他玩个够。
黎阳舒收回视线,正巧看见沈让一直看着文砚修离开的方向,表情还是那样的淡漠,眉眼却有几分很浅的笑意。她的眼神顿时有些意味深长。
黎阳舒跟沈向明只是为了确定沈让现在的情况 ,更多的是对文砚修的情况了解一下,沈向明的脸色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比起对待沈让的,他对文砚修的态度竟然要好上一点,不过也就一点。
但一上到车里,沈向明望着车窗的眼神很冷,车内暖气开的十足,气氛却凉薄,他忽然开口:“之前给 沈让介绍的,现在都嫁出去了吗?”
“还有一个没什么消息,怎么?人家姑娘应该很介意二婚。”
沈向明眉眼稍稍沉下去:“我对文砚修并不满意 。”
黎阳舒有些想笑:“那你还把人家的名字给记住了。”
沈向明微微颔首 :“人不错,只是不合适。”
黎阳舒一直以来就是个传话筒,她只要沈家不倒,当年听从父母安排认识了沈向明,一结婚就生了儿子,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后来有人劝她多要个女儿,黎阳舒却怎么也不肯了,对她来说,利益就是感情的基础。
而沈家的孩子长大后也是注定要为沈家卖命的。
黎阳舒觉得活成这样挺没意思的,她现在只要保证沈让以后可以接手公司,这就足够了。
但事实的发展总是会突然变轨,而且还是黎阳舒意想不到的。
沈家这么多长辈,沈让不算打破规矩的第一个人,但是把沈家内部弄得一团乱糟糟的第一人,出柜什么的过于大逆不道就不提了,还有大学金融改成计算机等等……也难怪无论沈让多么优秀,家里的那些叔伯都看不上眼,觉得他太叛逆,阴阳怪气说黎阳舒跟沈向明没教好儿子。
不过这次 ,黎阳舒稍稍犹豫了 ,因为她觉得沈让这段日子过得似乎挺开心,她是第一次发现自家儿子原来还能这么会怼人。
如果说以前的他完美的像是印在画里的人,现在则是从画里走出来,像个有血有肉的人,基于此,黎阳舒不免产生些许好奇。
她说:“先问下公公那边,我再给你答复。”
离春节还有那么几天,方南嘉却忽然接到活动邀请,就在隔壁市,算是个出差的活儿,毕竟要去三天。
“你这次别拒绝了,王总就是专程来找你玩的。”方南嘉偶尔也很头疼,沈让什么都好 ,就是不爱应酬。
沈让神色坦然的靠在椅背:“知道了。”
哦?这么爽快。
既然答应了,方南嘉也不多话:“行叭 ,你实在是不愿意在那边留宿,也可以赶回来,反正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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