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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恋对象结婚之后(起筝)


就这么打算过一辈子时,文砚修在多年后出现了。
沈让所有的情感来源,温馨的亲情、复杂感动的爱情、生活到处可见的美好,都是来自于文砚修这个人。
文砚修坐起来,撑在地面,看着他眼睛说:“生日快乐。”
沈让抿了抿嘴角,靠在他耳畔,悄声的说了一句话,音量小的只有文砚修听见,连月亮都听不到。
文砚修愣住了,倏地眼眶泛红,眼里发着莹润的光。
他以为沈让会说谢谢,没想到是我爱你。
沈让偏过头,微微低着下巴,指背摸着文砚修柔软的下唇,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缠彼此。
他们在夜幕下接了个仿佛长达十三年的吻。
在山上待得太晚了,温度降下来,有点冷飕飕的,文砚修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灰尘起身,手机从兜里掉出来,翻了几个面,文砚修走过去捡起。
他抬头时看了眼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边缘,周围黑乎乎的,他有点怕正要转身回去时,没注意脚下沙子多,滑了一下,幸好被沈让及时抓住手臂,才稳住脚步。
文砚修有些迟钝的看着他,明显是被吓到的样子,他实话实说:“我恐高。”
沈让死死的拽着他的手,抓到文砚修的骨头都有些痛,但是他没吭声。
就算如此,文砚修还是看见沈让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他尽管有些怕还是安抚了一下:“没事的,其实我们离得很远。”
沈让眼神凉飕飕的,忽然拉了下文砚修的手腕:“一二三,跳。”
吓得文砚修直接窜到他怀里,喊了句:“你来真的?”
沈让抱着他,“我还没打算生日变忌日。”
文砚修心有余悸,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沈让索性背着他下去。
周围荒山野岭,白天是热闹的景点,晚上荒芜一人,携着冷风吹落枝叶,衬托的氛围像电影鬼片。
下去的路,文砚修收拢手臂,沈让的喉结被勒到,眼睛往后看:“你知道吗,这个时候做什么都可以。”
文砚修稍微松开手,嘴唇抵在他后颈处:“嗯,杀人抛尸的好去处。”
沈让轻笑了一声,听得出来是有些促狭的笑意。
文砚修张嘴咬他:“都这个时候,你还吓我。”
沈让见他没理解到位,装模作样的解释:“野|战。”
文砚修警惕的要下去,被沈让死死的抓住大腿,安抚道:“我就说说。”
文砚修无力的趴在他背上,刚才吓得腿软,现在身心俱疲,又担心沈让体力不支,稍微在他背上挣扎了下:“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走。”
那地方抵在后腰,沈让托着他的屁股,稳步前行,霸道的警告:“别蹭了,不然我真的把你拖进野草堆里。”

第75章 我们在一起吧
他们没有按照原路返回,因为看不清路,手电筒也没电,摸摸索索的好不容易回去,文砚修拍了拍他的手臂,指前方,两人看见大本营里亮着微光,走近一看还有人没睡觉。
方南嘉举着手电筒转过身,咬牙切齿:“你们干啥去了,打你们手机都没人接,我差点就报警了。”
方南嘉顿了一下,看见沈让背着文砚修,两人一脸狼狈的样子,“丛林大冒险?”
文砚修落地,走过去解释说:“下来的路没信号,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方南嘉不理他们,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算了,你们继续玩,我先睡了。”
他们的睡袋是拼在一起的,不过刚才在山上弄脏了,沈让也就破罐子破摔,睡了再说。
着实是累了,不管环境如何,一躺下直接睡过去。
醒来时天光大亮,文砚修掀开往外一看,发现阳光晃眼得很,看见公司的同事已经玩了好几轮游戏,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两人竟然犹如长眠不起那般,一点被打扰的迹象都没有。
两人起身去洗漱,回来时被邀请着玩飞行棋,不过这个是要有惩罚的。
虽说他们是单独行动,但不免也会一同参与,到底是人多热闹。
沈让摆着一张近乎冷漠的脸,抓着红色飞机将他们吃的一干二净,一点都不留情面。
有同事悄悄在文砚修耳边说,以前沈老大从来不跟他们玩这些幼稚小游戏,现在都变了好多。
文砚修笑了笑,想起沈让的自审,问她,这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当然是好的。”
轮到文砚修抛骰子,这个数刚好能在半空中将沈让的红色飞机撞回去。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着,赶紧把沈老大的飞机打下去。
文砚修如他们所愿,撞掉沈让的飞机,忍俊不禁的抱歉:“你又要重来了。”
不过不是所有的游戏都要参与,沈让更喜欢带着文砚修去周围的山峰的走走,陡峭的,平缓的,各种上坡下坡的,跟爬山似的,不过总能找到一些很奇妙的打卡景点,他们也拍了不少照片。
野营只有三天,最后一天啥也没玩,光收拾了,在太阳快落山的那一刻,夕阳斜晖,晚霞漫天,他们在这样的背景下来了张大合照
回去还是沈让开车,但由于中途接了个电话会议,就变成文砚修来开。
先去市中心把岩岩接回来,跟简柠打了声招呼后,他们才到家的。
到家后,文砚修想起刚才的电话会议,问他:“接下来会很忙吗?”
他已经在放暑假了,平时也没什么事做,但沈让不同,他几乎没有假期可言。
“忙不忙都有时间抽空陪你……”沈让顿了一下,因为岩岩正盯着他看,咬牙切齿的发出磨牙的声音,眼神有点怨气,估计是觉得他们把他放在别人家里,不爽。
沈让接着说:“还有岩岩。”
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几天后,沈让刚洗完澡出来,让他陪着去打游戏。
文砚修将手机放下,站起来跟着去另一间房间,手柄都准备好了,一坐下他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得空。”
沈让答非所问:“这是方南嘉设计的新游戏,你玩一下。”
文砚修打游戏不灵光,有些紧张的问:“很难吗,我会不会拖你后腿。”
“不难,游戏玩法跟消消乐差不多。”
文砚修闻言便放心了,看了眼规则后,玩一次就上手了,确实很简单:“方南嘉喜欢设计游戏,怎么不往这方面发展。”
“你确定吗?”沈让忽然来了句反问,倒是把文砚修弄得不自信了。
结束一回合,文砚修忽然看见屏幕上还有一个游戏玩家:“居然还有人,也不是没有可玩性的。”
“嗯,那是方南嘉本人。”
“……”
这些游戏比起沈让玩的那些,其实幼稚的多,但又不想让方南嘉失去信心,沈让每次都是嘴上埋汰,实际上用行动支持他的人。
沈让玩得没兴趣了,把手柄丢在一旁,拉着文砚修的手问 :“你还记得胡老师吗?”
文砚修当然记得,在沈让没回国的时候,他能在群里知道沈让的消息,全靠这位老师。
“怎么了。”
“她前几天去找我妈聊天,我正好撞到她,聊了几句。”
圈外人并不知道沈让跟沈家的关系闹得很僵,所以胡老师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文砚修点了点头:“胡老师还好吗。”
“挺好的。”沈让接着说,“我跟她申请了这周日回学校看看,班长,跟我一起去。”
没想到还有能回母校的一天,高中跟大学毕竟不一样,不能随意出入,特别是一中换了校长后,沿用军训式管理模式,学生强制住宿,外来人出入门禁非常严格。
说句不好听的,家长送饭来,都有点像探监一样,只能隔着铁闸门遥遥对望。
当然也不是不能回去探望,要各种申请的繁琐手续,文砚修对高中的印象只停留在沈让身上,自然没有一定要回头看看的必要。
但这话从沈让嘴里说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文砚修几乎含着双重的兴奋,期待着周日的到来。
沈让驾着车驶入校门,在保安处登记了信息后,才开进去。
文砚修隔着车窗到处观望,校门口中央的雕像一如既往的屹立不倒,周围的香樟叶子郁郁葱葱,跟以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下了车先去了一趟老师办公室里,周日这会儿学校里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人,胡老师现在不带班,空闲不少,她看到文砚修后很惊喜,左问右问,知道他现在是个老师,她点了点头说,确实很合适。
寒暄过后,他们就自己周围逛逛。
从操场那边路过,旁边是图书馆,往前走就是风雨球场,文砚修说:“我有一次打扫区域卫生会经常绕到这边。”
“哪里的卫生。”
“单车棚。”
沈让估算了距离:“挺远的,你是不想上早读?”
“因为你在打篮球,我就看看。”文砚修现在说起这段暗恋都是大大方方,毫无掩饰,当年只觉得苦涩,现在满是甜蜜。
文砚修问:“可以去教学楼看看吗?”
现在是暑假期间,又是周日,人就更少了,沈让说:“高三七班?”
文砚修想了下,又问:“门会关的吧。”
“不关,现在跟我们那会儿不一样,暑假期间学校都会来一次大清洁,学生的书籍要全部搬回家里,放假前要清理干净才能回家,都是空的。”
教学楼的墙砖没变过,还是那样的颜色,沿途的走廊跟记忆力的画面重叠,课室倒是变了些样子。
门口的牌子写着高三七班的字样,还贴了每周值日的名单在下方,旁边插了个优秀班级的小旗。
可能是刚消毒完毕,七班的窗户大门全部打开,里面飘散着一股奇妙但不算刺鼻的味道。
当年一中用的桌椅材质是全纯木材的,做工很差,稍微磕着碰着都是木头屑,现在统一用的都是铝合金或者钢管材料,整体看着崭新又实用,看着高级不少。
文砚修站在讲台上,看着下方的沈让,才发现那些桌椅在沈让的衬托下变得很渺小。
“这算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沈让走到最后一排,靠后门的那一桌,这是他们曾经的位置。
“前段时间太忙,说好的抽空陪你,没做到,自然要补偿。”
文砚修走下讲台,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的说:“我又没生气。”
沈让戳破他的心思:“那我们现在走?”
“太可惜了,坐会儿吧。”
那椅子他们坐起来显然是小了不少,双腿很难塞在桌底下,只能稍微拖出来一点。
文砚修眉眼带笑,双手按在桌子上,转头看着他:“我现在很开心。”
“如果你那时候对我说的话……”阳光透着窗户照进来,沈让觉得他的眼睛很明亮。
他说的这句话没头没尾,文砚修听懂了,笃定道:“那你肯定会拒绝我。”
沈让不可否认,因为他当年的脾性确实很坏,也难为文砚修还能从中记住他的一点好。
“我想听一次。”
文砚修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沈让,我喜欢你。”
“好,我们在一起吧。”
文砚修开怀大笑,差点要倒在他身上。
沈让说:“小心被老师看见。”
文砚修仿佛带入角色,正襟危坐,那个时候要是被发现就不是被拆散这么简单了。
沈让见他这么紧张,手臂垂下去,在桌底下勾住他的手指,放肆调戏。
沈让想起运动会开幕式的画面,文砚修作为班长走在前面带队,他在后面跟着,那抹修长清瘦的背影,其实沈让一直没忘记过。
“你还记得高三运动会那次,体育老师站在前面叫你的时候吗?”
大庭广众下,班级姓名一起叫出来,那会儿文砚修浑身上下绷成一条笔直的线,老师一叫就更紧张了:“记得。”
文砚修抿唇一笑:“因为我走歪了。”
他忽然想起来那时候沈让是站在他身后的,问他查证:“我那会儿真的很歪吗?”
沈让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我也叫你了,不过你没听见。”
文砚修完全呆住,喃喃自语,我还真没听见。
因为沈让这句话,文砚修陷入回忆中,当时可能是太紧张了,所以屏蔽了身后一切声音。
太可惜了怎么会没听见呢。
不知过了多久,沈让忽然开口:“高三七班,文砚修。”
文砚修一愣,然后粲然一笑:“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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