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闹得很不好看。
唐霜萍管他要钱,当时墨名榷不在场,唐玉自己一个人被堵住,吓得快哭出来。
“小玉,你可怜可怜妈妈,再借妈妈五十万,妈妈以后就还你,好不好?”
“我、我没有、钱。”唐玉往后躲。
唐霜萍一把抓住唐玉的手腕,“你没钱,但那个姓墨的小子有啊!你,你哄哄他,这钱不就来了吗?!”
唐玉不停地往后退,脚下一落,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身后被稳稳接住,而后便是极其有安全感的声音,“唐霜萍,你真的死不悔改,居然敢来找唐玉!”
唐玉一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有安全感了,也不哭了,特别坚强地忍着泪水,跟在墨名榷身边,不再看女人一眼。
远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墨名榷也怕唐玉害怕,就把人带到了校外的车子上。
当然唐霜萍没让她上来,就让她站车外晾着。
墨名榷在车子里抱着唐玉又亲又哄,好一会儿才把胆战心惊受惊的兔子安抚了,又变得乖乖软软,会抱着老公撒娇的模样。
车窗外的女人还在坚持不懈,轻轻敲着车窗,喊着唐玉。
“乖,不听,藏在老公怀里。”墨名榷低头吻他耳垂,把他往怀里搂。
好一会儿,唐玉也平息了,就抬起头,“老公……”
“嗯,我在,怎么了?”墨名榷低头。
唐玉咬了一下嘴唇,“她、她……”
“你是问你妈妈吗?”
“……嗯。”唐玉也觉得自己有点不知好歹了,便低落地低下头。
“乖,我出去看看她,不担心。”
“……好,谢谢、老公。”唐玉感激他,抱着他的脖子,乖乖凑上去亲了亲。
这是墨名榷给他定的规矩,以后但凡是爱老公,有求于人,或者心里高兴的时候,都可以亲亲。
墨名榷下车,淡淡扫了女人一眼,“之前不是给过你钱,为什么又要?”
唐霜萍咬着嘴唇,极力示弱,“我、我缺钱……”
“你是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这么缺钱?”墨名榷冷笑。
唐霜萍脸色霎时苍白,也有些心虚,“我……”
墨名榷其实根本不关心她到底拿钱去做什么,要么是赌博了,要么是买奢侈品上瘾,要么就是别的地方花了。
这钱他其实动动手指就能拿得出来,但他觉得不值。
唐霜萍见他铁了心的样子,一攥衣袖,咬牙硬着头皮,“你,你要是肯借我钱,我、我有东西跟你交换。”
“哦?是吗?什么东西。”墨名榷浑不在意,他不觉得这个失职的母亲能给出什么好东西。
唐霜萍颤抖着声音,压低声音说,“唐玉……唐玉……”
“唐玉怎么了?!”墨名榷一下子瞪大眼睛,皱紧眉头。
唐霜萍低着头,浑身发抖,但还是为了钱硬着头皮说,“唐玉当年变得呆傻,不全是因为病……”
“那是什么原因?”墨名榷死死瞪着她。
唐霜萍闭上眼,“是,是有人给我药,让我下在唐玉日常的饮食里……”
“混账!”墨名榷骤然暴起一拳砸在车门上,“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你居然给他下.药!”
唐霜萍也吓坏了,涕泗横流,哭嚎着,“我也没办法啊!那人说我要是不听话,就不让我全家好过,我也是没办法啊!”
墨名榷脸色黑得吓人,砸在车门上的拳头也开始破皮渗血。
唐霜萍还惦记着钱的事,“我,我跟你说了,你的钱……”
“闭嘴!”墨名榷拳头攥紧,怒吼她一句,摸出手机来叫人。
“把她给我带走!”墨名榷指着一旁战战兢兢的女人,任由她哭喊撕扯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唐玉见他一脸怒色进来,车窗外的女人也被几个保镖带走,顿时呆了,“怎、怎么了……”
墨名榷红着眼眶上车,一上来就抱住唐玉,把人压在后座,胡乱亲吻摸索,如同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失去他那样患得患失。
唐玉先是害怕,而后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痛苦和慌乱,便轻轻抱住他,拍拍他的背,“老公……不、不哭……”
“乖乖,老公对不起你。”墨名榷手臂紧紧抱着他,埋在他颈边,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哭腔,“是我的错,我来晚了,宝宝,我来晚了……”
唐玉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只知道现在男人抱他很紧,声音在颤,让他心脏好疼好疼。
“不、不晚……”唐玉也哭了出来,在他肩上擦擦眼泪,仍然特别坚强特别乖巧地说,“兔、兔子爱你……不、不管什么时候、来,兔子都、都爱你……”
深夜将至,墨家别墅灯火通明。
墨名榷坐在小窝里,怀里抱着兔子,一边轻轻晃着他,一边给他念故事书。
唐玉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打着小呵欠,却仍然不肯睡去,揪着男人胸口的衣料,困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还是不肯睡。
“宝宝,怎么了?”墨名榷微笑着,大掌托着他的脸,拇指指腹抚去他脸上的泪水,“既然困了,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兔子哼唧了两声,仰起头,努力清醒着,“老公……”
“在呢。”墨名榷低头吻他眉心,晃了晃怀里的宝贝,“有什么话跟老公直说。”
唐玉咬了咬下唇,犹豫许久,才糯糯地说,“妈妈她……”
原来是在担心唐霜萍。
知道自家宝贝最心软了,墨名榷此刻并未说些什么,哪怕心里再痛恨唐霜萍那个女人,也不会在宝贝面前表现什么。
“乖宝宝,不怕。”墨名榷吻他,大手轻轻拍在他的背上,“我只把她带回来问些话,好吃好喝的供着,不会有事的。”
唐玉听了这话,稍微放心了点,但还是不肯睡,眼巴巴望着男人,小声问,“兔子、兔子的脑袋是不是……”
墨名榷有些心惊。
宝贝看着虽然痴傻,但心思透亮,会看脸色,今天隔窗看着墨名榷和唐霜萍在外面说话,又见了他失控暴怒的一面,细腻敏感的心思里难免多想。
捏捏他的脸颊,男人目光深邃温柔,低头哄他,“乖,没事,无论如何,老公会一直护着你,爱着你,好不好?”
“好……”唐玉捧着他的手,贴在他掌心蹭了蹭,“要、要说话算话……否、否则……”
“否则怎么样?”墨名榷笑着,想听自家宝贝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兔子嘟着嘴,难得耍小性子,“否、否则兔子就、就……讨厌哥哥……不、不喜欢你、了……”
或许这些话说出来就让人难过,兔子抿着唇,死死忍着眼泪,埋在男人怀里,用拳头轻轻砸他,“不许、不许不爱兔子……”
墨名榷心疼了,抱住他,“好,老公答应你,不会给你机会讨厌我的。”
唐玉被他哄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睡着了。
把他安顿在小屋里,墨名榷才出了门,下楼,打算去审问唐霜萍。
刚下楼,就收到了严琅的消息,要他帮忙请个假,明天跟教授请他和何瑞的假。
明天的教授超级古板,不接受线上请假,非常严格,墨名榷觉得奇怪,这两人怎么同时请假,但还是答应了。
楼下,书房,管家守在门外。
“她怎么样?”
管家低头,淡淡道,“一直在闹,哭着让您放了她。”
“知道了。”墨名榷冷着面色,垂眸,眸色极淡,打开门,走进去。
翌日清晨,何瑞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阿琅把他带回家了,两个人敞开了谈,解开了很多心结。
想到这里,何瑞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心里浮起一些欣喜和庆幸。
想抬手,却发现手臂被压住了,略撑起上半身一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压在被子上,抱着他的手臂枕在脑袋下面,睡得正香。
何瑞不禁笑出了声,垂眸望着他。
仔细看,眼底下还有淡青,应该是昨天晚上熬得有些晚了,难为他为自己守了那么晚。
何瑞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轻轻抽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嗯……”严琅被碰了一下,醒了过来。
何瑞连忙收回手,脸色也恢复了淡淡的模样。
“……天亮了。严琅眯着眼,睡意昏沉,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抬头看何瑞,见他醒了,连忙爬起来,凑过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样?头还疼不疼了?好像退烧了,我、我再去给你泡杯药……”
何瑞见他没休息好,还忙前忙后照顾自己,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拉他,“不用了,你也没休息……”
这一拉,严琅一下子歪了,身躯猛地晃了一下,脚下打滑,猛地往床上摔去。
何瑞眼见着他要倒了,也没多想,顿时撑起上半身去扶,谁承想整个人掉下来的重量太大,转眼间已经压在了他身上。
严琅头晕眼花,下意识用手肘撑住床榻,眼前何瑞的脸忽然放大,转瞬间已靠得极近。
两个人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彼此之间只剩一点点距离,全靠严琅的手肘撑着。
望着被自己压住的人,严琅脑子都炸了,表面上呆滞着睁大眼睛,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心里已经砰砰直跳,脑子一片空白。
何瑞躺在床上,眼睫颤抖,抬眸看着身上的人,呼吸都乱了几分,藏在被褥下面的手指微微攥紧,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心意被分辨出来。
“何哥……”严琅低声喊他。
“……嗯?”何瑞声音在抖。
“你、你没事吧?”严琅问。
“没。”何瑞抿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严琅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些委屈,“没弄伤你吧?”
“没有。”何瑞声音温柔,“你昨晚也没休息好,正常的,没事。”
严琅当下靠得这么近,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和沐浴露的香味,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个变态,否则怎么会觉得何哥这么香……
不情不愿地磨蹭着起来,严琅满脸的不乐意,但心知肚明自己不能太明显,否则会惹人厌烦。
何哥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呢。
严琅不觉得有什么不道德的,左右他们也没成,不然自己就多争取一下,把何哥心里那个人踢出去,然后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进何哥心里……嘿嘿……
“傻笑什么?”何瑞看着他一脸不聪明的傻笑,忍不住无奈开口提醒。
严琅一下子收起了憨笑,挠挠脑袋,“嘿嘿,没啥,我去给你倒水喝,你肯定很渴吧。”
“不用,我不……”
“乖啊,你再躺会儿,我让榷少给咱请假了,我去给你倒水喝。”严琅根本不让他说话,自作主张地站起来往外走。
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何瑞不由得叹气,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又忍不住红了脸颊。
刚从床上坐起来,手机响了,是墨名榷的消息,请他帮一个忙。
赶到墨家别墅的时候,何瑞因为吹了风,咳嗽不止。
严琅跟着他下车,连忙追上去,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何哥,小心点别喝了风,到时候肚子难受。”
“谢谢你。”何瑞抓紧外套领口,感激一笑。
“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严琅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非常严肃凝重。
“我也不知道。”何瑞也是满脸忧愁,步履不停,“榷哥发消息给我,我就立刻过来了。”
两个人急匆匆地进了屋,推门而入,“榷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两个人都摆好了干架的姿势,却发现——
屋子里其乐融融,大厅里面铺着厚厚的绒毯,墨名榷正陪着自家宝贝在地毯上玩乐高,身边放着一窝软绵绵、毛茸茸的兔子。
墨名榷正亲了唐玉一口,嬉笑着说,“宝宝,你好甜。”
站在客厅门口的两个人:“……”
说好的急事呢?
唐玉正抿着唇笑着,红着脸蛋,嗔怒地软绵绵瞪了男人一眼,小声骂:“坏蛋!”
“哈哈哈哈……”
余光瞥见那边两人,墨名榷脸色淡了些,抱着唐玉转身,“宝宝看,哥哥们来了。”
唐玉这才看见何瑞和严琅,立刻害羞了,然后才怯生生地小声喊,“小何哥哥好,阿琅哥哥好。”
何瑞微微点头,“糖糖。”
就连平日素来不喜欢唐玉的严琅,今天也难得友好了一回,“哎,小唐玉,早啊。”
见他今天对自家宝贝热情亲热,墨名榷微微眯眼,看了眼严琅,又看了眼何瑞,心思渐深。
把兔子哄着自己玩乐高,墨名榷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瑞子,帮个忙。”
看他神情严肃,跟刚刚陪着唐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何瑞就知道是真的有要紧事,“你说,我一定帮忙。”
“去书房谈。”墨名榷说,回头看了一眼巴巴望着何瑞的人,便说,“阿琅也来吧。”
三个人进了书房,墨名榷把这事儿跟他们说了。
严琅当下就发怒了,一脚踹开椅子,“我*!那可是她亲儿子,居然喂药把他弄傻?这还是人吗!”
何瑞连忙拦他,“阿琅,冷静点。”
严琅抓着他的手,冷静下来,又跟墨名榷道歉,“抱歉榷哥,把你椅子弄倒了。”
“没事。”墨名榷很宽容,转向何瑞,“我记得你家是做跨国贸易的,你们是不是有一个合作商,做的是中欧贸易?”
何瑞想了想,点头,“嗯,那家做得很大,所以我有印象。”
“他们执行董事的信息,你那边能拿到吗?”
“我试试看。”何瑞说。
严琅不解,“这事儿跟唐玉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墨名榷脸色阴沉,语气很重,“下给唐玉的药,很有可能就是欧洲那边带进来的,唐霜萍说,药袋子上都是看不懂的文字,我问过她,找了很多语言比对,很有可能是德语。”
“那为什么又偏是这家公司?”何瑞皱着眉。
墨名榷慢慢抬头,阴恻恻地说,“唐霜萍说,当时有个人,经常以医生身份去她们家,顺便给她带药。”
“那她有没有说是谁?”
“没有,但她记得长相,根据她的描述,我让人恢复了大概相貌。”墨名榷把平板递给他们看。
看见屏幕的一刹那,严琅跟何瑞都愣住了。
何瑞难以置信,“这个人,不是唐玉哥哥的秘书吗……”
样本送去欧洲,请那里的医生研究解药。
墨名榷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只有上课和考试回来,唐玉日日看着他出门,忍不住有些难过。
这天,早上他早早起来,想要拉住哥哥说点事,可爬起来的时候,小窝的另一边已经凉了。
大兔子呆呆地坐在软绵绵的奶黄色小窝里,鼻翼动了动,望着空荡荡的床榻,眼睛微红,一眨眼,眼泪就掉出来了。
他明明记得,男人昨天晚上还抱着他哄,给他讲故事书。
唐玉看着男人眼底淡青,知道他肯定忙碌疲惫,心特别疼,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说,“是、是不是很忙……”
男人不欲让他担忧,只微微笑了,低头吻他,“乖,不怕,没事。”
唐玉拽着他的手指头,担忧,“不、不要太、累。”
“我知道。”墨名榷抱着他,翻了翻故事书,“宝宝关心我,我很高兴,好吗?”
说着话,手机又响了,墨名榷拿起来看了一下,就往外走。
唐玉孤零零坐在榻上,瘪了瘪嘴。
这会儿一夜过去,又变成一个人了,唐玉再也忍不住,终于哭出来,擦了擦眼泪,从床上站起来,往外走。
“小唐,少爷他早上出门了,特地嘱咐我们给你准备了点心和早茶,还热着。”管家见他下来,便恭恭敬敬地问候。
唐玉眼睛还是红的,脸上带着泪痕,但还是很有礼貌,听见声音,便勉强笑着,跟管家道好,“早、早安。”
管家一眼便知他心情不好,动了动嘴唇,倒也没说什么。
唐玉安安静静坐在餐桌边吃饭,一句抱怨都不说,管家先生见他实在是表情难过,还是于心不忍,走过去跟他解释。
“少爷他确实是有事,但心里还是惦记你,不想你跟着一起奔波,嘱咐我跟厨师太太好好照顾你。”
唐玉抬眸,湿漉漉的眸子满是懂事,轻轻点头,“谢谢、管家先生……我、我知道,我不、不该任性。”
“好孩子。”管家叹气,“这段时间少爷也是忙得不见天日,整个人消瘦不少,有些时候连饭都吃不下。”
“不吃、饭,这怎么、怎么行。”唐玉一下子急了。
“我跟太太已经在劝了,也想了很多办法调理饮食,尽量做些开胃的。”管家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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