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除我之外,全员重生(程酒壹)


这方法倒是奏效,没有人再继续打量他们。
程慊自然知道沐少卿身上没有了,他便想让那弟子自讨苦吃,直接提出了去他们的房间看看。
沐少卿同意了,华清棠也没拒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二人的卧房,只是谁也没想到竟然真搜到了个灵器。
这灵器还是护山大阵中灵器的一员——软玉。
这搜出东西的位置更为巧妙。
是华清棠的床位。
“我没有。”华清棠下意识反驳,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话毫无凭据,并不会有谁因此相信了他的话。
证据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了他眼前,想抵赖也是无济于事。
“你可知偷盗灵器是何罪?”
华清棠哑然,他无话可说,无法辩驳。
在最远处的温玉沉忽然抬脚挤到了最前端,说是挤其实是所有人都识趣的给他让出了一条路,让他毫无阻碍的径直走到了前头。
温玉沉看人从来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这次也不例外,他伸手拍了拍华清棠的肩,当着所有人的面跟他说:“偷窃是要被赶下山的。”
毫无疑问,温玉沉是在逼他做决断,要么下山,要么当他的徒弟,但华清棠不得不妥协,他不想就这么被赶走,还是以最为窝囊的方式被赶下山。
他抬眼,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师尊。”
在邵阳这几日他早就知晓了温玉沉在这的地位,就相当于他爹娘在宁城中富商的地位,说一不二。
只是这温玉沉喜怒无常,不似他父母那般待人和蔼可亲。
温玉沉“嗯”了一声,将手从他肩上挪开,转而将软玉夺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睁着眼睛跟他们说瞎话:“这不是软玉,是本尊送他的拜师礼。”
话罢,众人一片哗然,只见温玉沉又转身看向那告状的人,他慢条斯理的掀起眼皮,直直对上那弟子的视线:“陷害同门,本尊记得这罚是重了点。”
“不过你若是肯道出事实,本尊倒也不是不能酌情考虑,让你少受些罚。”
温玉沉在威胁他,但所有人都不敢点破,程慊也只是皱眉,想要说些什么,但温玉沉似有所感的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程慊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因为这软玉的确不是华清棠偷的,他本来也是想将这心术不正之人揪出来,赶下山去。
温玉沉的做法虽然令他鄙夷但的确行之有效。
在温玉沉说完“酌情考虑”之后,那人立即说出实话,并保证再也不会污蔑同门了。
听完全程后,所有人都没敢出声,甚至听不到一丝呼吸的声音,他们屏气凝神,总觉得这位朝凌仙尊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既然你全都认了,那便开始罚罢。”温玉沉语调懒散,撇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华清棠,刚退后一步,那弟子尖锐刺耳的声音穿透了他的耳膜,同时脚下一沉,动弹不得。
那人抱着他的衣服哭嚎着:“仙尊,你不是说只要我全招了就会通融通融我不罚了吗?”
温玉沉嗤笑一声,一脚踹翻了他,又垂下眸子看了看自己被他抱住的衣袍,嫌弃的掸了掸下摆:“本尊何时说过要包庇你。”
他确实没说,他只是模棱两可的给那人一种错觉,叫他以为只要他说了便会救他一命,便能保下他不必受罚。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仙尊竟然钻起了空子。
当然,程慊他们倒是觉得正常,温玉沉从来都是这般爱诓骗人。
不对,也不能说温玉沉是骗人,顶多算是无耻一些。
温玉沉俯视着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俯下身眼里闪烁着危险的信号:“本尊说了酌情考虑——”
““酌情”二字你可听得懂?”他咬重了酌情二字,随后起身,眸色泛起凉意,“照例处罚。”
他话音一顿,走前又补充道:“一样惩罚都别少了他。”
在场众人后背发凉,朝凌仙尊的疯他们见识到了。
因为方才的威压几乎逼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包括华清棠。
直到他起身这阵威压才彻底消散,华清棠有些缺氧,在恢复的瞬间如同溺水的人重新上了岸,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只是这阵强烈的眩晕感加之双膝的剧痛使他无法保持自身平衡。
耳畔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一阵嗡鸣。
再醒来时又回到了尘阳殿内。
华清棠揉着眉心,缓解自己拜了温玉沉的沉重心情。
当时若不拜他,便会被赶下山,他来时有了解过邵阳的规矩,偷窃若是顶罪了便会被赶下去。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规矩…则是因为他阿娘怕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干了什么违禁之事,被劝退了不要紧,万一再因此受了伤便是倒霉了。
只可惜他没违规,但拜了个不靠谱的师尊,自己也受了一身伤,唯一能安慰他的便是他在邵阳的秘境中获得了一把还算的佩剑。
他想了良久也没想出这剑该取个什么名儿,床榻边燃得正旺的烛火被一阵凉风吹灭。
华清棠灵光一现。
便给它取名“烛封”。

华清棠走神的功夫, 他便将华清棠的头发梳好,还藏下了几根攥在手心里。
因为他记得话本子里说结了发便不会轻易分离,即便是出了什么意外阴阳两隔, 另一方也会顺着生前残留的气息, 与之重逢。
手心藏匿着的发丝被他完好的放入了荷囊之中。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温玉沉若无其事的理好衣裳, 目光并未停留在华清棠身上,而是直直的望向窗外。
“…没有。”华清棠这才回神,也跟着迅速收拾好,问道, “张鄞还在这庄子里没走么?”
温玉沉点头:“没走, 我本来以为他昨夜便会出走,只是…”
他若能为了林十五如此拼命为何又会在这留宿一夜耽搁时间,难道他是在这山庄里发现了林十五的蛛丝马迹?
这么一想也就能说得通为何张鄞受伤冒雨出走, 却又在这无用的地界所停留了一夜。
华清棠与他对视一眼:“只是他在调查有关林十五的蛛丝马迹?”
温玉沉“嗯”了一声,扬了扬眉:“倒也不蠢。”
后半句“不愧是本尊的徒弟”被他咽了下去。
因为他觉得再夸几句容易让华清棠“恃宠而骄”。
华清棠抿了抿唇, 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心中腹诽道:果然师尊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舌。
不过幸好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个最毒且显眼的师尊。
显眼包温玉沉此刻正低垂着眉眼,瞧着木质地板“哒哒”的踩了两声。
随后掀起眼皮, 朝华清棠道:“你也踩两脚试试。”
华清棠不假思索的跟着踩了两脚, 只是这声音并没有温玉沉站的那地方透彻,而是发出沉闷的响声。
“霜寒,剑来。”他唤出霜寒, 直直朝地面劈了过去——霎时掀起一片腥臭味儿, 衣袍被这股强烈的风波吹的翻飞。
浓重的血腥气,使他胃里翻涌, 一阵恶心感袭来,还真是藏了些令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无数具腐烂的尸体交缠在地下, 唯一一处空隙已经被腐臭的血水以及蠕动的蛆虫填满。
但这阵恶臭味儿中还夹杂着说不清的香味,它们争夺主权似的想要盖过彼此的气味但很显然,那阵香味并没有盖过尸臭味。
温玉沉捂着口鼻,不忘给华清棠提醒:“躲着些。”
“脏。”
华清棠虽上辈子见过尸山血水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躲避,不光是觉得恶心,还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腐肉味儿在空气中四散,温玉沉将它与外界隔绝,这臭味只有屋内之人能嗅的到,并不会影响到庄子外的人也不会引起恐慌。
银光一闪,剑刃的污血逆流,斩出的瞬间又将血水甩回最初的顶端,随着温玉沉发力,血水与被瞬间劈开四分五裂的地面亲密接触。
剑刃恢复了干净的表面,地板之下,残肢断臂,无一不在阐述着这群死者生前经历了一番非人的对待。
即便不是生前,死后被人拆肢解体也同样是倒霉透顶。
这群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黑雾,身上又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妖气,温玉沉不能确定这股妖气是否是艳妖残留下来的。
因为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们就是艳妖,艳妖便同他们这般随身散发着香气。
他们或许是被人练成了一个巨大的艳妖,至于为什么不说他们是自愿的则是因为自愿化妖不必以死相抵。
死后炼化成妖才会像他们这样,身上散发着一股残留的怨气执念,但恰好是这股怨气至使他们妖力鼎盛,让炼化之人获利,但同样因为股怨气使得他们的妖力并不纯粹。
“或许我们昨夜便是因为它们…”剩下的话温玉沉没有点明。
华清棠手心泛起一层薄汗,他后背发凉,因为这让他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
他们昨夜睡得床下,是否也有这种东西。
温玉沉与他像是心意相通般,顷刻间掀翻那床榻。
结果显然明了。
华清棠恶心的想吐。
他竟然枕着那群尸体睡了一夜。
温玉沉起身,注意到他的异常后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手心,发觉他此刻的手都是凉的之后什么也没说,干脆直接握住了他的手以表安抚。
温玉沉也是恶心的。
他在思考出去以后要不要直接把那凶兽一剑砍死给自己解气。
整间屋子,无一例外,填满了尸体。
那股腥臭味充斥在整间屋子里,没有一处好地方。
这尸体看样子并不是同一时间送来的,因为有的尸身的脸还能勉勉强强的看出个大概,而有的早就烂了个彻底,脸上蠕动着白色的蛆虫。
华清棠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温玉沉轻轻晃荡了一下,扬起眉梢问他:“你在害怕?”
很难想象得到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华清棠竟然在害怕一堆尸体。
华清棠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也不能说是害怕,他只是受不了这种场面,上次没有表现的那般明显是因为那时是这夜间,他看不真切,但如今是青天白日他能清楚的看到这些尸体的惨状。
无数蛆虫腐蚀着他们的身体,最终将他们变成一具枯骨。
他的呼吸微乱,身上仍旧止不住的发颤,看见这些尸体的瞬间他便不受控的想到上辈子惨死的双亲和…他的师尊。
他们死后,也要被这般对待么。
他的双亲尚且好说,有他给爹娘买了上好的棺木,挑了块风水宝地厚葬,可温玉沉呢?
他死了,会有人为他收尸么?
自然不会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一个“罪有应得”之人收尸。
温玉沉忽然察觉到手上一紧,那人回握住他。
华清棠轻声唤他,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确定眼前并非是他的大梦一场:“…师尊。”
“嗯。”温玉沉只当他是嫌恶这群脏东西,又将他往自己身后带了带,“若是实在难受便先出去等着。”
意料之中的,华清棠并没有出去,温玉沉以为是他的自尊心作祟便静下心认真观察起来,想要快些离开这鬼地方。
不光是为了华清棠,也是为了他自己,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些尸体残肢破碎,根本没有任何相通的点。
只是温玉沉发现这群人中有一小部分的衣服是一样的,很像是在有钱人家做工的仆人所穿。
他觉得这衣裳有些眼熟,但记不清到底是在何处见过这衣裳了。
他用霜寒挑开互相盖住的尸体,除了这衣裳实在没什么其他的共同点…不对,他们的胳膊或者腿都会断掉一只。
炼妖之人为何要将他们的身体砍断一部分?按照常理来讲健全的妖产生的妖力也就是所谓的修为更为纯粹。
如果炼妖之人是为了提升修为便不会故意将他们肢解。
难道这人是有意寻找残疾人杀害的?
温玉沉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残疾人跟肢解后不健全的身体是一样的,不好获得更为纯粹的妖力。
除非这人并不需要获得纯粹的妖力,只是单纯杀害他们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温玉沉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不切实际,他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冒着被被逮捕的风险接连杀死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
至少他不会这么蠢。
但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这人也不用炼化他们成为艳妖,那么还是说明,这人有所求。
所求的便是这并不纯粹的妖力。
不纯粹的妖力并不能够助人提升修为,那问题便只剩下他要这妖力做什么。
温玉沉不是没想过或许炼妖的和杀人的是两伙人,但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他立刻否认了。
若是炼妖之人真要捡尸体或者跟杀人的人达成某种协议也不会同意他把尸体肢解,肢解后的尸体于炼妖之人没有任何好处。
炼妖之人只会需要健全的身体,因为炼化过程极为复杂,只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并不划算。
但也有一种可能是炼妖之人也不需要纯粹的妖力,那么问题仍旧是炼妖之人要这并不纯粹,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用的妖力做什么?
木门突然被斩开,剑刃直直朝温玉沉的方向袭来,温玉沉冷冷抬眼,与那闯进来的人对视一瞬,拔剑相向。
剑面映射出温玉沉愠怒的眸子,铮一声,对面的剑脱了手,温玉沉反客为主,将剑刃直抵他的眉心。
“不知礼数。”温玉沉淡淡吐出四个字后冷眼瞧着他,没有丝毫退让。
这位执剑闯进来的便是他们正在跟踪的张鄞。
张鄞面露尴尬,他方才起床便察觉到一股血腥气,但只是一瞬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他本以为是什么人在这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结果闯进来时才看见那两人也穿着自家的道袍。
但剑已出鞘,来不及收手。
他就跟这两位素未谋面的“同门”打了一架。
张鄞面带歉意:“抱歉,是在下多虑了。”
好在这层结界在破损的瞬间温玉沉便又将它添补上,因此并没有多少人闻到这股腥臭的气味,张鄞也十分识趣的将门关上。
他看了眼满地的尸体,眉心一跳,嫌恶的别开了脸。

“这些…”张鄞半张着嘴, 怔愣的看着一地尸体,“它们为何会在此处。”
温玉沉如实道:“我也不知,只是我瞧着这些尸体何时送来的都有。”
华清棠皱着眉看着张鄞, 他总觉得张鄞给他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但分明张鄞看起来十分和善,与他并不像是会起冲突的样子。
温玉沉察觉到他手心再次渗出薄汗, 在衣袖的掩盖下捏了捏他的手心。
华清棠这才回神。
“他是怕一次杀害太多人被盯上,不方便转运尸体,所以才在不同时间杀人?”张鄞狐疑道,他想不到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被杀害。
华清棠摇头:“若是害怕被发现便不会铤而走险将尸体全部放到这庄子里。”
“或许是他不需要大规模的杀人, 比如每隔一段时间才会需要以杀人来获取他所需的东西。”温玉沉并没有与张鄞明言那人所需的东西是什么。
张鄞拧着眉心, 手中凭空多出灭形铃,他将灭形铃抛到屋内最顶端后催动铃铛作响。
温玉沉紧盯着那灭形铃,只是这灭形铃似乎是坏了, 又或者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
“为何…”张鄞从没遇到过此等情况, 灭形铃第一次并未将邪祟的残躯收压,最为诡异的是他现在无法控制灭形铃。
他甚至连收回灭形铃都做不到, 被逼无奈, 他只能唤起被温玉沉打脱手的剑来,朝着那尸山血海劈去——
剑刃掀起的气流在即将抵达尸群时被另一股强劲的冲击击溃。
张鄞错愕一瞬,转而看向那罪魁祸首——
不待他说什么温玉沉便先开了口质问道:“你发的什么疯?你可知若是你方才劈下去会如何?”
自然是怨气止不住的扩散, 最后将他们包个水泄不通。
温玉沉本以为张鄞是什么靠谱之人, 毕竟他身为林十五时张鄞给他的印象不错,没想到他竟然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他怒极反笑:“你想死别拉上我们。”
若是只劈一个尸体倒也无妨, 即便是溢出了一缕怨气也很好应付,顶多被纠缠几个回合便可将它打散。
但这一群残尸若是同时散出怨气凝聚起来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的了。
这地方少说也埋了不止上百具尸体, 方才若真叫张鄞劈了下去,恐怕便会形成百年前飞升战中的景象了。
风卷残云,尸横遍野,满城的死人鬼魂占据了整座城的上空,一片漆黑不透半分光亮,压抑的使人喘不上气来。
而就在这时,一位天师从天而降,将那满城的鬼魂怨气所度化,在度化成功后那人便荒唐的飞升为仙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