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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全员重生(程酒壹)


一套连环问下来, 薛齐又像是被点了火的炸药, 眼看又要找死,沐少卿回头撇了他一眼, 无声的安抚了两句,薛齐才不爽的哼了一声。
沐少卿不想因为撑这口舌之快, 而错失一个为他们探路的小白鼠:“仙尊是长辈,理应在前。”
温玉沉鄙夷的目光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遍:“废物果然何时都是废物。”
他转身不再与他们多言,刚走了没几步,华清棠就拽住了他:“师尊,他们…”
温玉沉侧头,瞧了眼他有些为难担忧的神情:“即便他们不来,我们也要去看个明白,不是么?”
话虽如此,但沐少卿他们明摆着就是把他们当成肉盾,想要以此减少自己所受的伤害。
华清棠不想被人当成棋子,不悦的拧起眉。
温玉沉有意放慢步子,跟华清棠并肩,宽大的袖口下他捏了捏华清棠回暖的手指,华清棠总算没空想别的,别扭的想抽回手,但都无济于事。
只要有一阵风刮过,沐少卿他们就会立刻发现他俩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华清棠的心脏狂跳,比他见到方才的幻觉时跳的更快。
他慌张的想要抽出手,但越慌张越是难以挣脱。
邵余在后面自以为小声的指着华清棠的手脚问:“华师兄他怎么同手同脚了?”
其余人的视线皆被聚集到华清棠的手脚上。
华清棠紧张的手心冒汗,温玉沉又往他身侧靠了靠,低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还特意在华清棠手心蹭了几下。
华清棠抿唇,扭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是怕被他们看见?”偏偏温玉沉还不依不饶的追问。
华清棠趁着他松了手,快步走了起来,此刻倒也不顾及什么礼数了,温玉沉看着他再次慌乱的同手同脚有些好笑的望着他的背影。
随后念了个诀。
华清棠竟然忽的慢了下来。
直到温玉沉走到他跟前,华清棠才恢复原样。
“师尊为何要给我下傀儡术。”华清棠眼神里带了丝幽怨,有点憋屈,不、是非常憋屈。
上辈子即便是死,他都没被人如此戏弄。
温玉沉折扇一开:“谁说是傀儡术的?”
华清棠不解:“不是傀儡术为何能控制我?”
温玉沉唇角噙起一抹笑意,朝他解释道:“相思符,不止为师可以控制你,你也可以控制为师。”
说着,他将自己的头发斩下一段,又将华清棠的头发与自己的放在一块:“相思符随时可解,若是一方不喜束缚便可将它焚烧成灰,成了灰便不会生效。”
“不过你真不想试试这符纸的威力么?”温玉沉挑眉,将自己先前画过的符递给他,“以此符可驱动…”
话还没说完,温玉沉就骤然慢下脚步。
啧,还挺记仇。
好在华清棠还是想着尊师重道,没困他多久就放他自由。
温玉沉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没有问过他的意见便自己擅作主张把他们两个“绑”到了一起,虽然他一直都是这幅吊儿郎当的样:“你不想要这符束缚便可烧了它。”
他把方才的发丝递到华清棠面前。
华清棠眸色暗了暗,接了过来,但也没有就地将它烧了。
温玉沉有些意外:“不烧?”
华清棠点头。
温玉沉原本还在想这相思符若是烧了他日后要如何再骗他…不,是说服他再种回去。
如今倒是不用劳心费力的思考怎么诓骗他了。
话语间,他们走到了一处石门前,石门上生出了不少杂草。
华清棠伸手刚要触碰到石门上的花纹时就被温玉沉制止:“不要碰。”
他果然没猜错,这就是张鄞的师门——
只是若真是张鄞炼化的凶兽他又有何目的?是为了指使凶兽杀人?还是另有隐情?
他虽然叫华清棠不要摸,但自己却先动起了手,指尖触碰到石门的瞬间一阵刺眼的强光晃得所有人都立刻用胳膊挡住了这怪异的光亮。
“你瞎动什么?!”薛齐大嗓门嚎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温玉沉没理会他,但在他带着华清棠先踏入石门前,华清棠冷冷的扫了薛齐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再多说一句我就弄死你”一样,看得人后背发凉。
刚踏入石门,温玉沉就回头看了眼脸色不好的华清棠,挑眉问道:“不是给为师出气了么?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脚下黑雾弥漫,这倒是与百年前时不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巨大洞穴。
洞穴里清晰的听到巨大的呼噜声,但却只能听见声音,寻不到那声音的来源。
不过按照这山洞这么大的呼噜声,在外面不可能一点也听不到,除非是有什么人把这里设了一层结界,以此隔绝里面的声音传到外面,引起恐慌。
只是若是结界为何他一碰石门就开了?
洞穴内的呼噜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动物的低吼声,不断的驱赶着踏入自己领地的人类。
温玉沉的视线绕着这山洞瞧了一圈,没看见什么异常,但他也察觉不到着声音的来源。
或许最大的异常便是这声音仿佛是从每个方位同时传来的。
沐少卿几人进来的脚步声清楚的回荡在山洞里。
在他们踏入后脚下猛然亮起猩红的符咒,像是经年累月后残留下来没清理干净的血迹一样,它此刻透出诡异的红光,照亮整个山洞。
沐少卿他们经历过一次,这回也表现的很镇定。
砰砰砰——
巨物撞击墙壁的声音夹杂着凶兽的嚎叫声,脚下的地面也被撞击的来回晃动!
温玉沉阖上双眼,短暂的用术法屏蔽了自己的听觉,随着剧烈的晃动,他蓦地掀起眼皮唤出霜寒直直朝符咒中央插下——
红光又反复暗了亮,亮了再暗,如此重复几遍,脆响几声后地面接连出现裂痕!
“怎么回事?!”沈傅无法稳住自身,只能半蹲下来,一手撑着已经开裂的地面。
他分明记得上次是在沐少卿意外踏入符咒后那凶兽直接破土而出,如今为何凶兽还不出现?
“啊——!”姜陶猝不及防的陷入塌陷,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掉了下去。
沐少卿一时情急,咬牙也跳了下去。
温玉沉觉得他有病,弄得跟跳崖殉情似的。
此刻他已经恢复了听力,淡定的转头跟华清棠道:“不必惊慌,那凶兽被藏匿在这符咒之下了,这符咒也是唬人的,一会儿随为师下去即可。”
华清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攥着手腕往下带。
落地瞬间激起一片灰尘,呛得他咳了起来,其余几个就没那么好运,掉下来的姿势着实不雅,特别是沐少卿,他现在还趴在姜陶的怀里。
温玉沉毫不掩饰的嗤笑出声随后拍了拍落在华清棠肩上的灰:“还好你不像程慊和他那废物徒弟一样,只会拖人后腿。”
系统疑惑:“啊?是谁最开始说华清棠是废物不要收他为徒的?”
温玉沉理不直气也壮:“本尊怎么知道?”
摔得浑身疼的几个倒霉蛋扶着自己的屁股站了起来,好在他们身体素质挺好,也就是屁股摔得有点严重。
只有沐少卿一个人没什么事,因为姜陶给他当了回人形肉垫,他被姜陶稳稳接住。
山洞里一片漆黑,再没了一丝光亮,脚下的黑雾漫延的更快,层层黑雾中,一只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所有人——

刚稳定下来的山洞再次地动山摇, 这次温玉沉看清了那凶兽,它浑身被黑雾掩盖,只留一只猩红的竖瞳在外。
温玉沉本想斩开黑雾瞧瞧这凶兽是何样貌, 只是没想到它竟然疯了似的朝自己扑咬过来!
体内的祀幼也十分亢奋, 像是寻到了同伴。
温玉沉只得先以退为进,避开与这凶兽的冲突。
凶兽见咬不到他, 倏地将身躯一转,朝华清棠扑咬过去!
温玉沉瞳孔放大,几乎是立刻朝他的方向挡去!
“嗷——!”
烛封在那凶兽袭来的瞬间化出了兽身,挡在了华清棠身前与那凶兽撕咬, 大抵是同为灵兽之间的共鸣, 那凶兽在屡次不占上风后竟然发出咕噜咕噜的求饶声。
烛封又凶巴巴的朝那凶兽吼了一声,随后乖巧变回小猫崽子,跳回华清棠怀里, 那凶兽也蔫了,竖瞳此刻也涣散成圆形, 只是仍旧看不见他具体有多大的体型。
沐少卿是最先愣住的,他从不知烛封竟然还是活着的, 他以为华清棠早就将它化为兽骨剑, 成为一个趁手的死物。
最让他震惊的是烛封竟然就是在女儿城里被华清棠抱在怀里那只野猫。
温玉沉颇感欣慰,看来烛封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废物,至少还能打得过一个护山灵兽。
薛齐瞪大双眼, 半天说不出话。
华清棠有些不爽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烛封, 顺手将烛封的脑袋盖在自己的衣袖下,冷淡道:“不是除妖么, 看我做什么?”
温玉沉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沐少卿也不打算让华清棠将此事就此揭过:“华师兄,我总觉得我似乎在哪见过它。”
华清棠淡淡点头:“嗯, 见过。”
沐少卿一噎,没想到他应得这么痛快。
华清棠察觉到烛封在自己怀里不停的发颤,安抚性的拍了拍它的头,只是他不觉得烛封是在怕沐少卿。
他垂下眼帘,定定看着没过自己脚腕的黑雾。
或许它是在怕这浓重的怨气。
下一秒,华清棠的猜测便被证实,凶兽身上猛的爆发出巨大的波动将他们硬生生逼退半步!
黑雾也顺着这剧烈的波动再次向上攀岩,此刻已经没过了他们的双膝。
“怎么回事?”薛齐有点发蒙,上辈子他们几人根本没遇到这事。
沐少卿想要向后退开,但脚下像是被人死死拖拽似的,动弹不得:“这雾不对劲!”
邵余弱弱开口:“你才看出来啊?”
果不其然他被沐少卿狠狠瞪了一眼,又将话咽了下去,改成:“那好像是不对劲。”
温玉沉有些诧异,因为他似乎并没有被困住。
他甚至还能自如的往那凶兽附近靠去,更奇怪的是华清棠也可以动。
不过他每动弹一步,怀里的烛封就会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使得华清棠不敢动,他只能皱着眉站在原地。
这东西不束缚自己温玉沉姑且可以理解为祀幼在他体内,他被这些邪祟当场了同类,但华清棠为什么也能动?
不等温玉沉继续想出个所以然,脚下忽的一空!
“师尊!”
华清棠刚喊出这句连同他也一并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里。
“温玉沉他们…不见了。”
空荡的山洞内回荡着沐少卿的这句不见了。
但那凶兽也因为烛封有所忌惮,不敢动他们。
烛封被埋在雾气里,见不到它的影子,只能隐隐察觉到它的灵力夹杂在怨气中,与之纠缠不清。
“师尊,师弟他也不是有意而为的,您也罚他受了鞭刑,就别再让他跪着了。”
一阵眩晕,耳畔传来陌生的女声。
温玉沉疲惫的抬眼,看见来人时有些发愣。
这不是张鄞的师姐么?
他在黄粱梦中曾见过这位师姐一面,不过那时是他作为“林十五”意外撞见了她。
他又透着床幔环视一周。
这里的确很像是张鄞的师门,因为他当时住的地方便与此处风格如出一辙,唯一的不同是这枕头比他当时枕得要软,床榻上还多挂了个床幔。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洁白的衣袖盖住了他骨节分明的双手,这衣服一看便不是他的。
“师尊,您就别罚师弟了,他真的知道错了。”那女子有些急了,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些催促的意味,“师弟的身子禁不住这般罚呀!”
眼瞅着外头的天一片灰暗,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那女子急得不断朝窗外瞥,温玉沉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
只见一略显单薄的弟子此刻端正的跪在殿外,他面色惨白如纸,唇瓣干裂,颇有股弱不禁风的意思。
“师尊若是不说话,弟子便当您同意不罚师弟了?”这女子说完,不给温玉沉反驳的机会,一溜烟似的就跑了出去,一把拽起在外跪的摇摇欲坠的人儿。
那人朝窗内深深的看了一眼,分明隔着一层床幔,温玉沉却觉得仿佛被他看透了似的一阵心慌。
那是张鄞!
心脏砰砰的跳动声警示着他并非幻梦,他又一次被卷进未知的领域了。
“…啧。”
他不打算指望系统能帮助他做些什么,毕竟那个废物除了给他添麻烦没有丝毫用处。
他试探的调动体内部分灵力,好在这回灵力并没有消失。
他松了口气,正要仔细看看这屋里有什么可疑之物便听到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温玉沉仍然没吭声,打算装死到底。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透过床幔看着远处的人影逐渐逼近——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床幔掀起,窗外乍然惊起一道闪电,白光勾勒出鼻梁流畅高挺的线条,留下一闪而过的阴影。
四目相对。
“…师尊?”
“…你也进来了?”
温玉沉喉结滚动,他倒是没看见过华清棠穿天师的弟子服是什么样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愧是他的徒弟,穿什么都好看。
华清棠将手中的饭菜放到一边:“嗯,但烛封没有。”
温玉沉回神,叹了口气:“你在这是什么身份?”
经历过一次后温玉沉已经熟练的学会了寻找自己的身份。
华清棠看着他,抿唇不语:“……”
温玉沉看他这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便猜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身份:“你藏着掖着有何用,为师又不会笑话你。”
华清棠有些不信任他:“…膳房弟子。”
温玉沉愣了一会,重复着念了一遍:“膳房弟子?”
膳房弟子顾名思义,就是收进来专门做饭的弟子,这类弟子通常天资不好但又有些仙缘,保不齐何时就能遇到机遇,因此便会被收到门内,但因天资不好便会被分配去做饭。
“噗。”温玉沉笑的没有丝毫掩饰,“无碍,为师不会嫌弃你的。”
他说完还拍了拍华清棠的肩,但笑的身子发抖。
华清棠:“…师尊你能不笑了么?”
温玉沉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下去,或者说他压根没想压,他甚至连装都不装一下:“为师…”
他犹豫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嘲笑他,干脆找了个最荒谬的说法:“这是心疼你。”
华清棠:“?”
“罢了,不提此事。”温玉沉顺手将放在柜上的粥端起,喝了一口,“方才可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华清棠回忆了一下:“若说可疑之人…”
“跪在殿外的那人就不对劲。”
温玉沉挑眉,白勺舀动:“有何不对?”
“他身上带着那凶兽的气息。”华清棠笃定道,“烛封在撕咬那凶兽后身上也沾着那缕气息。”
温玉沉动作一顿:“是么?”
看来这凶兽跟张鄞当真是关系匪浅。
华清棠又与他细说了如今的情况。
他成了张鄞的师尊,而如今罚张鄞则是因为张鄞私自放凡人入藏书楼,还弄丢了一本禁书。
如今不光禁书不知去向,连同着那凡人也不知所踪,因此张鄞的师尊怀疑是那凡人偷走了禁书,要用禁书做些违背天理的事,但张鄞却与他意见相左。
两人争执起来,自然是张鄞落了下风,且被罚了整整二十鞭,在他尚未恢复时又罚他跪在大殿门口,叫他何时想通何时起来。
张鄞死不松口,偏说那凡人不会伤人。
于是便到了最开始那一幕,张鄞的师姐替他求情。
“…林十五。”温玉沉眸色微变,“他赌错了。”
华清棠不明所以:“什么?”
若是林十五没有偷禁书便不会出现祀幼,所以祀幼所说的故人是指…林十五?
不对,谁会把自己的仇人称作故人?
温玉沉道:“去看看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张鄞。
“师弟你说你分明知道师尊的脾气秉性,为何就是不肯退让一步?”温玉沉停在门外,听着屋内人的对话。
问话的还是那个女子。
张鄞的声音听着有些嘶哑:“他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师姐,我信他,就像你信我一样。”
张鄞固执的话将那女子堵的无可辩驳,最后叹了口气:“可你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你为了他受此等伤,他又不知,你这是何苦。”
“我为何要他知晓。”

好一个舍己为人的正派天师, 只可惜他到底是信错了。
温玉沉饶有兴致的思量着若张鄞看到自己曾信任的人当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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