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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全员重生(程酒壹)


丑到家了。
“先生上课时能不能让我院内的婆娘们一块听听?”说着, 富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们这没教书先生,婆娘们也都没读过书, 不识大体,总在我院里争起来, 我就想着叫她们读读书,日后知书达理些。”
他又补充道:“若是可以,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不过先生不想带我的话也可以,我知道我长得不讨喜,先生可以只带我的婆娘们,我会付给先生教学费的。”
富商奢求的眼神寸步不差的盯着他,温玉沉短暂的愧疚了一下,他知自己不该以貌取人,但他改不了这缺点。
“不必,免除在下几人吃食住宿的银钱即可。”
于富商而言这买卖不算亏,因为这地方偏僻,同时又出现了“女儿城”的传闻,能请到教书先生的概率几乎为零,更何况若是请到了也会有迂腐的先生拒绝教女眷识文断字,若教了便也只会教女则女戒等并无实用的东西。
并不会教她们如何谋生如何经商,只会规训于她们,但她们若与一群男子一并上课便不会出现此等事件——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富商当即笑了出来:“我替婆娘们先谢过先生了。”
走前,富商猛的想起了什么,回头跟温玉沉一行礼:“我叫郭成,先生可以叫我大成。”
温玉沉微微颔首:“好。”
一阵脚步声后,屋内重归寂静,温玉沉目移至刚被点燃没多久的熏香,伸手捻灭了它。
香灰在他指尖被消磨殆尽,白烟却仍旧缠绕着他。
“郭成。”
“本尊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不信这富商悄无声息的来他屋里只是为了放这熏香,况且府中侍女不少,他为何偏偏要亲自为他换这熏香,一个侍女就能做到的事,郭成却偏要如此大费周章。
若是说这郭成想要求他办事便给他亲力亲为的换熏香也说不通,想求他办事大可以等到用膳时做一桌好菜,再提出想要他带这群女子一起听学的要求。
不过温玉沉暂且没嗅到这熏香里加了什么药物,但他仍旧觉得自己方才小憩与这地方脱不了干系。
确如温玉沉所料,桌上不少好菜,郭成十分殷勤的请他们入座,只是与旁人不同,他家的妾室均在屏风另一侧嬉笑同坐一桌。
并没什么妾室不能上桌用膳的习惯,温玉沉猜若不是他们来了,就连这层屏风也不会用上,郭成大概率会跟她们同桌而食。
郭成一副主人家的大气模样,一挥手,几个模样清秀的侍女就上前来,将酒水倒入他们身侧的杯中。
只是温玉沉身旁的侍女没能顺利把酒倒入杯中,他两个手指压住了杯口,笑的称得上是温润如玉:“不必,我不喝酒。”
见状,本欲喝酒的华清棠默默放下了杯,端坐着,也不动筷。
其余几人也并未动弹,毕竟这是在外,不能没有规矩,郭成见此情景连声道:“诸位开吃吧。”
说着他还夹了一筷子青菜,咽了下去,笑的五官乱飞:“这菜是婆娘们亲手做的,说是要感谢先生你教她们识文断字。”
温玉沉微扬眉梢,笑意不达眼底。
“先生不吃吗?”尖细嘹亮的声音在屏风另一侧响起。
这女子似乎的确如郭成所言,不知礼数,连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都不懂。
有人起了头,屏风另一侧的女声便接连不断的传了出来。
“朝先生,你吃一些吧,我们做的东西老郭都可喜欢了,真的不难吃的。”
“是啊,先生不动筷子那几位小郎君也不敢吃,总不能让这几个小郎君也饿着吧?”
华清棠冷声道:“几位姑娘便是如此谢我师尊的么?”
话音刚落,屋内再次沉寂,华清棠的声音倒是没有多大,但足以让整个屋里的人都听到。
那几个姑娘似乎也察觉不妥,的确没有人的谢礼是逼着恩人做什么的。
郭成笑着打圆场:“我家婆娘们是热心肠,这菜要是不合胃口先生不吃也好,我再叫人去酒楼里买点合先生胃口的饭菜。”
温玉沉微微侧眸,看向姜陶,姜陶立刻会意,笑盈盈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这菜的确好吃,姑娘们的手艺的确是妙的。”
有了姜陶先动筷,其余人也懂温玉沉是允许他们吃了,沐少卿也跟着附和:“的确好吃,我在家中都未曾吃过这些。”
“好吃就多吃些。”郭成伸筷子往沐少卿碗里加菜,刚到碗里沐少卿就皱起了眉,他虽没有什么洁癖,但也不习惯别人给他加菜。
姜陶十分识趣的将自己的碗与他的换了,他习惯先不动饭,因为上一世也没少跟沐少卿换菜,因此养成了习惯。
郭成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姜陶眉眼一弯,善解人意道:“他不习惯别人给他夹菜,不是嫌弃郭老爷。”
郭成顺着台阶点头:“原是如此,是我唐突了,还请小郎君勿怪。”
沐少卿只淡淡应了一声“嗯”便不再回他。
“这群小郎君吃饭怎么不说话啊?还有那个先生看着怎么又凶又有礼貌的,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感觉他好奇怪。”
屏风另一侧传来几声窃窃私语,郭成在这边与温玉沉面面相窥,脸上皆是尴尬,连声咳嗽,但屏风那头似乎有些投入,压根没有理会郭成。
这回他更尴尬了,讪讪笑道:“这群婆娘口无遮拦,先生勿怪,先生勿怪。”
温玉沉面上含笑:“无妨。”
温玉沉桌下的手死死攥着,手心是一道道挤压出的痕迹,他性格如何何时轮到外人来评价了,若不是碍于身份,他现在便想掀了这桌菜,管它什么邪祟不邪祟。
死的又不是他。
“师尊。”华清棠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及时的叫了他一声。
温玉沉阖上双眸,慢慢睁开:“怎么?”
华清棠拿了块自己盘中的绿豆糕,递给他:“师尊吃么?”
温玉沉看着诱人的绿豆糕,又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几人放肆的讨论自己冷着脸哼了一声,目光淡淡撇了绿豆糕一眼:“不吃。”
华清棠“哦”了一声,正要将绿豆糕吃了,就被一只修长的手夺了过去,温玉沉淡淡道:“你不能吃。”
华清棠真诚道:“这绿豆糕我碰了,若不吃便会被丢掉,师尊,我不能浪费粮食。”
温玉沉面无表情的将绿豆糕塞进嘴里:“不会浪费。”
华清棠点头,又问:“师尊不是不吃么?”
温玉沉:“…饿了。”
这顿饭大概是这府里吃的最安静的一顿,女眷都憋了个够呛,临走前温玉沉又顺走了几块绿豆糕,以烛封没吃饭为由。
华清棠看破不说破,也跟着顺了几块,毕竟温玉沉手里的绿豆糕是不会真的落到烛封口中的。
他总不能真给烛封饿着。
府里很大,郭成让他们饭后运动消消食,他们也没拒绝,主要是温玉沉没拒绝,其他人也不敢拒绝,被迫在这乱逛。
这府里种了很多花,闻着便叫人心旷神怡,温玉沉也难得不讨厌这阵香气,平日里他不喜欢闻到刺鼻的香味,不光是花香,还有一些颇为另类的熏香,他都不太喜欢,甚至于厌恶。
除了华清棠身上的熏香和这院里的野花杂乱混出的花香。
“先生,这花香吧?”
一个声音甜美的姑娘灿烂的朝他一笑,温玉沉后退半步,略微敷衍道:“嗯。”
姑娘似乎没察觉到他的敷衍行事,继续叽叽喳喳的开始为他讲解这花:“这花是小唐姐教我们一块养的。”
温玉沉本想走,但又停住了脚步,这丫头不是送上门来给他当情报员的么?
“小唐姐?”
姑娘肉眼可见的慌乱了一瞬,又指着一个小黄花道:“这花听说能疗伤,先生,这是真的么?”
温玉沉如实道:“在下对药材并无研究。”

“我们要不直接干掉郭成吧?”话音刚落, 沐少卿就拍了沈傅后脑一下。
“你有病吧。”沐少卿无语凝噎,“你觉得我们没有理由直接杀了郭成那老东西会不会起疑心?”
沈傅泄了气:“那我们能怎么办啊,要是按上辈子来, 咱几个现在不应该被郭成袭击了吗?”
“这辈子咱也没被袭击啊, 不仅没被袭击,郭成甚至还给我们做了饭…”沈傅一拍手, “对啊!他给我们做了饭!我们装中毒行不行?就说郭成给咱下毒然后…”
沐少卿忍无可忍,对着沈傅屁股踹了一脚,沈傅捂着屁股嗷嗷大喊沐少卿无情无义。
“咱们中没中毒那老东西难道不知道吗?”
这回沈傅彻底丧气了:“是是是,他什么都知道,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行了吧。”
毫无存在感可言的姜陶破天荒说了句话, 他半蹲下来:“这花好香。”
手刚要触碰到花瓣,就被沐少卿一把抓住:“你疯了吗?瞎碰什么?你知不知道这花是用来干什么的?!”
姜陶无辜眨眼:“师兄,这花是用来干什么的?”
沐少卿没好气的把他拉拽起来:“这花是用来掩盖…”
对啊, 这花是用来掩盖尸臭的!
若是这花毁了,郭成那副千疮百孔的身体就该压不住臭味了, 温玉沉闻到臭味,自然也就清楚那郭成是邪祟所化!
沐少卿激动的猛抱了下姜陶:“不愧是我的人, 就算是没重生也能帮我这么大的忙!!!”
姜陶并未推开他, 只是顺从的想回抱住他,但沐少卿没等他回抱,就松开了手, 姜陶也讪讪将微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
眸色微动, 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半步。
“那我们把这花都给斩了?”薛齐语气飘忽不定,兴许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荒唐。
邵余小声道:“那会被罚啊, 罚跪两个月呢…”
薛齐皱着眉:“那你说怎么把这花都弄死?”
是的,他们这回又陷入了如何把花都弄死的难题中。
“华师兄。”姜陶有意提醒他们, 隔着老远就喊了华清棠一句,华清棠顿住脚步,抬眼看向他们,朝着姜陶颔首,示意他瞧见了。
但华清棠并不打算跟他们过来叙旧。
“对啊,华清棠不是带了只猫吗?”沐少卿眼睛一亮。
“你是说叫那只猫来?”薛齐立刻心领神会。
沐少卿:“华清棠的猫毁了这院子,想来那老东西也不会上报给师尊他们。”
几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达成了共识,决定把华清棠的猫偷出来,放它把花都毁了。
“师尊。”华清棠见温玉沉半蹲着拈花,一时间注意力也被那花所吸引。
也想仔细瞧瞧那花,便听到了温玉沉的声音。
“说说你方才看见了什么?”
华清棠如实道:“府里除了郭成以外并无成年男子,大多是七八岁的男童,而女眷则多为成年。”
温玉沉把捻过花瓣的手放在鼻下嗅了嗅:“还有呢?”
“还有…”华清棠一顿,将目光移到这艳丽的花群中,“这花的种类太过繁杂。”
温玉沉挑眉:“继续。”
“单独看着都是些普通的路边野花,但若将它们种到一起便可以致使人嗅觉灵敏度降低。”
“若只是为了好看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更不会按照顺序将每朵不同的花分为一小组,种在一起。”
这花的确是每组花的种类都一模一样不曾改变。
“说明种花的人有意想遮掩住什么东西。”
温玉沉手中捞出了个绿豆糕,塞进华清棠嘴里:“说的不错。”
华清棠被这突如其来的满嘴绿豆糕弄得手足无措,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只能求助的看着温玉沉。
温玉沉“啊”了一声,又把绿豆糕抽了出来,十分遗憾道:“为师记性不好,忘了你辟谷了,真可惜,这块糕点你留着给烛封吃吧,不能浪费。”
华清棠:“……”
师尊还是一如既往地…洒脱。
“仙尊救命!”
是姜陶的声音。
温玉沉立刻动身,顺带将华清棠也捞了起来,他面不改色,淡淡道:“拉着为师的手。”
华清棠一怔。
拉师尊的手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觉得温玉沉这么做肯定有温玉沉的道理,于是他立马照做了。
“它怎么会在这屋里?!!!”
沐少卿急得嗓子喊破了音:“而且它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强?!”
黑雾中不见人影,只能听见有什么东西浓重的呼吸声以及“咚咚”的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时不时还会传来烛封不安的叫声。
他们本来是打算偷了猫就走,结果没想到有人抢先了他们一步,这猫四仰八叉的熟睡在床榻上,毫不知晓危险的到来。
沐少卿当然不会叫人把这猫偷走,他当机立断唤出佩剑,银光一闪,锋利的剑刃划破那人的皮肤,随后爆发出一股恶臭味。
他们都认得这味道,是尸臭味,上辈子除郭成时便被这味折磨过,也就是说这偷猫贼就是郭成。
沐少卿差点又当着别人的面呕了出来,但好在他忍住了。
本来以为今日也能如同上辈子一样简单粗暴的将郭成斩于剑下,没想到这郭成竟然实力骤增,将他们阵退。
五人虽是重头来过,但他们的默契几乎五人能敌,一个眼神交换便知晓对方的用意,只是那邪祟在这样的情景下竟也与他们打成了个平手,甚至隐约占有上风!
“诛邪,寂灭!”
火光炸起,瞬间燎原,被黑雾笼罩的屋内光源不断!
“打不过?”
温玉沉平稳无波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沐少卿不能否认,在他听到温玉沉的声音时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学了什么?”
沐少卿:“……”
当他刚才没说,温玉沉不如不来,来了也只会对他们冷嘲热讽。
“仙尊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薛齐一边丢着符纸一边也不忘回怼温玉沉。
温玉沉瞬间醍醐灌顶。
一甩袖,在他们身后支起了一个桌子和两个椅子,桌上甚至还有一壶茶:“坐着说也不疼。”
薛齐噎了一下。
温玉沉偏头看向华清棠,问道:“你打么?不打过来坐。”
华清棠思索片刻,道:“弟子或可一试。”
温玉沉点头,允许了自家徒弟上阵,毕竟他还没看过华清棠是如何使用杀招的,还怪好奇的。
华清棠踏出结界前,温玉沉淡声提醒:“别沾上味,这地方没处给你沐浴。”
话音刚落,就见华清棠耳根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温玉沉:“?”
他在害羞什么?
年轻人都这么血气方刚了么。
直到看见华清棠赤手空拳拿着自己给他的符纸跟那邪祟打时温玉沉才猛的想起华清棠没有武器可用。
于是,他破天荒的将他那八百年不用的佩剑唤了出来。
剑鞘精美绝伦,上头镂空雕刻着一条缠绕着的蛇,红宝石更是如同点睛之笔,使得它活灵活现,如同缠住猎物的鬼魅,不死不休。
此剑名霜寒,是温玉沉早些年以门中宝物所炼化,可以说是他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人用它会有些吃力。
一是因为霜寒认主,所以与别人的适配度不高,或者说霜寒压根不想配合那人。
二是因为它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动的,因为它是众多宝物汇集而成,所以它的重量跟千斤顶差不多。
“华清棠。”温玉沉一手举着剑,“若拿不动,便以符纸将它打回来。”
说完,他就毫不客气的将这“千斤顶”丢了过去,倒也不怕直接砸死他的乖徒弟。
好在华清棠没那么脆弱,只是接住霜寒的瞬间身体一沉,但迅速调整好状态,剑刃出鞘,一阵强烈的冷风吹的燃烧不止的火焰摇曳着。
温玉沉的法术与佩剑可以说得上是毫不相干,他学的是偏火系的术法,但剑却是遍体生寒,所过之处皆是冷寒。
他本意是想做一个偏火系的佩剑,从他剑鞘上那颗通红的宝石就能看得出来,但没想到不知道搞错了哪步,弄成了个与他自己的术法相克的佩剑。
不过温玉沉嫌麻烦,也没再重做,他给外人都解释是“相生相克,既然相克,为何不能共生。”
众人听了他这话,更加确定了一点,那就是温玉沉荒唐至极。
温玉沉本人却感觉这剑越用越是顺手,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何没能早点做出这剑来。
而且这剑竟然衬得他觉着他的体温都上升了不少。
虽然大概率是因为这剑太凉了,就跟把它埋到了哪处雪山里似的,凉的要命。
华清棠用这剑会不会也觉得凉?毕竟他体温比自己高了那么多,没道理不觉得它“烫手”。
本着不出人命就看戏的精神,温玉沉在这血腥的场面里一手倒茶,一手将绿豆糕塞进嘴里,时不时再冲他们阴阳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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