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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全员重生(程酒壹)


“沐师弟怎么是这样的人…”
若没有华清棠的卧房在前面衬托,沐少卿也不至于被说的如此不堪入目。
温玉沉跟在了程慊身后,有意拉大了屏风缝隙,显得里头那屋更脏了。
不过温玉沉不是为了羞辱沐少卿,他是想着断了程慊想要徇私舞弊的想法。
程慊总不可能把场下之人全当成瞎子公然徇私。
水面平静无波,但软玉的确丢了。
温玉沉似笑非笑:“告状的人呢?不来解释一下吗?”
那人被推了出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解释的话,而后华清棠又提出去这弟子的卧房瞧瞧,保不齐还是恶人先告状。
温玉沉抬眼,瞧着眼前人目的性十足的眼神轻笑一声,允了。
结果还真在这弟子房中找到了,温玉沉也有些惊奇,本以为是华清棠将软玉藏在了哪没被程慊找出来,没想到他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把软玉又塞回了那人卧房里。
“不是!不是我!”弟子简直没骨头似的,当啷一声跪了下来,“弟子没有…”
温玉沉还打算继续往下看这人还能编出什么瞎话,程慊就打断了这人的哀嚎。
“你怎敢偷盗软玉陷害同门!”
温玉沉觉得程慊太过慌张,倒显得他有些不对劲。
正吵闹着,手上一凉,温玉沉垂眸,是他的折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攥着扇骨,隔着扇子戳了戳他。
温玉沉挑眉,示意他有事快说。
华清棠也不多言,将扇子递给他后规规矩矩的以仅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多谢仙尊。”
温玉沉顺势接过折扇,说话的声调似乎带着些逗弄的意味,唇角勾着,乌黑的眸子掩不住笑意:“你打算怎么谢本尊?”
华清棠一怔,他上辈子没被温玉沉这般待过,虽说他与温玉沉是师徒,但温玉沉却从未对他有过什么亲近的行为。
他见过最多的是温玉沉气急时冷漠的神情,像如今这般姿态放松的浅笑他倒是不曾见过。
不等他回神,温玉沉又接着自己的话茬继续道:“以身相许?”
他上一世死时也还没过十八,如今倒退回十七岁时,更是听不得这些调戏自己的话,耳尖肉眼可见的红的跟火烤了似的。
温玉沉见他反应如此强烈,满意的将话拢了回来:“拜本尊为师如何?本尊教的比别人好,你不亏。”
华清棠眸子亮了亮,随后想到了什么眸中的光亮也随之黯淡。
温玉沉不解,难道拜他为师华清棠还委屈了?
他还想拜谁去?
华清棠在无形中被他划分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他如同一只恶犬,看守着猎物,敛着眸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周围人一圈。
他倒想看看,华清棠到底看上了谁,还有谁比他更有实力,足以成为华清棠的师尊?
温玉沉越想越是不悦,他冷哼一声甩袖时带起一阵疾风,发出一声闷响,动静虽不大,但足以引起周围人注意。
华清棠回过神。
果然师尊还是同上辈子一样,喜怒无常。
华清棠见众人都向他俩这瞧,只得小声唤他:“师尊。”
刚还在到底是想谁让华清棠刮目相看的温玉沉在听见这句师尊后又感觉不那么生气了。
垮下的嘴角又弯了回来,眉眼也舒缓起来,有些不自在的瞥向华清棠,鼻音略重:“怎么?”
先前睡不着时他就在想华清棠喊他师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是更像他喊步程一样,还是更像他喊仙尊那样?
不过那会儿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倒是不用他再思量华清棠喊自己师尊是什么样了。
心情大好的温玉沉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师尊这个称呼十分受用。
大概是因为当步程那会儿华清棠喊他时大多都带着些命令的口吻,这会儿喊自己师尊时如此乖顺,让他产生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那弟子早就被打发走了,如今众人正等着他回山门行拜师礼。
温玉沉心下了然,索性大手一挥,手掌内燃起一阵烈火,轰——
烈焰接触到地面,霎时火光滔天,如同天降异象般,大片红痕透过光直直映射在众人面上。
火焰不断烧着,却在空隙出蔓延出一条布满火痕的路。
“这是什么?”有弟子不解,瞪大了双眼看着满天血色浸透满院。
“天火铸道。”
徐佞认得出这阵法。
天火铸道如其名,以灵力转化成天火,天火不似灵火,它可读懂施法之人心之所想,可避免伤及无辜。
早年书中有记载它曾是拜师典重要的一环,但因其耗损灵力,后人以击鼓替天火完成昭告天地的重任。
至于为什么击鼓能代替天火,则是因为鼓声极大,同天火燃起之时一样,能引人注目,但它的确不如天火声势浩大,天火一来瞬间就能将晴空万里的天染上血红。
虽然后人说是麻烦且无实用才以鼓代之的,但更多是因为他们的修为不够支撑着此法完成。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用不起。
火光漫天,随着呼啸而过的狂风摆动。
温玉沉不知在何时已经踏过那以火为底的长阶,站在最高处,与连同身后的艳红天仿佛融为一体。
活像是个脚踏云端手持业火来拯救苍生的神。
瞳孔内反映出火光,以及怔愣的看向自己的华清棠。
温玉沉歪了歪头,活动筋骨。
望向他。
“师尊…”
华清棠微不可查的声音淹没在火海中众人的惊叹中。
但天火唯一的实用点便是可当人耳目,温玉沉把他的话听了个清楚。
温玉沉薄唇微动,无声开口:“本尊如何。”
无人注意到这对师徒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动作。
“不愧是朝凌仙尊,头一回收徒便给我们长了见识…那万一他下回还收我们是不是还能见一回这天火铸道?”弟子越说越兴奋,陆常默默捂住了他的嘴。
“下一次在十年后,你现在兴奋什么。”陆常虽然也惊奇,但也因为上回初试的两个满级灵根的师弟而见怪不怪了。
毕竟朝凌仙尊向来如此招摇,况且朝凌仙尊的实力也摆在那,境界都到半仙了,能使这天火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要论稀奇还是两个师弟哪个能拜朝凌仙尊为师更为稀奇,也说不准朝凌仙尊一高兴两个都收了,但这样的话谁是师弟谁是师兄又是一大难题。
“华清棠。”温玉沉淡淡叫了他一句,火焰顺势就将他包围其中,托举至半空,但与温玉沉还是有所差距。
众人一脸恍然大悟。
看来这首席弟子的头衔落到了华清棠身上,哦,还有这大师兄的位子也落在了他身上。
因为只有大师兄才能第一个拜师,沐少卿没拜上,只能灰溜溜的当老二了。
华清棠上辈子没经历过天火铸道,不知下一步是什么步骤,只能仰头看着他,衣衫在空中被风吹的凌乱。
风声穿透耳膜,他下意识出手遮挡——
温玉沉指尖微动,火苗凝成细长的一条,朝着华清棠袭去。
那屡温热的火焰在触及到他眉眼间时消散,形成了一处焰火印记,在他眉眼间平添了一分疏离感。
“你愿拜本尊为师么?”温玉沉虽已知晓答案但仍旧是要走个过场。
华清棠点头,单手理起膝前遮挡的衣裳,跪在燃烧的天火中——
“弟子华清棠,拜见师尊。”
俯身叩首的那一刻。
眉间焰火印记在发烫,微弱的发出红光,栩栩如生。
这是天火铸道告知天地礼成的信号。
若他日谁毁了约,这股天火会将毁约之人焚烧至死。
温玉沉的印记则是印在了脖颈下方锁骨处。
也在发烫。
不过因为挡在了衣服下头,别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火灭了。
诸位掌门面色不悦,因为他们是使不出这天火铸道的,可有了温玉沉开这个头,他们也得使出点什么新奇玩意才能不掉面子。
温玉沉径直走到华清棠身前,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还愣着干什么,回家了。”

华清棠紧随其后,二人在这回拜师典上出尽了风头。
“你走什么,男主还没拜完师啊,万一他拜错了怎么办。”系统终于从这浩大的拜师典内清醒过来,“你不能走啊。”
温玉沉淡定自若:“无碍。”
他的天火还留了一处,有什么可慌的。
系统欲哭无泪,只得接受温玉沉如此叛逆的行径,因为系统无权干涉人物行径,就算是温玉沉现在一刀杀了沐少卿他都只能出言警告。
尘阳殿是邵阳中最奢华的住所,且并非是什么旧居,而是专门为温玉沉这个人所建。
他刚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病得厉害,整日里都提不起精神,大有种下一秒就一病不起的架势。
不得不说虽然他师父捡他的初衷是想养养看他能活多久,是否能够得道修成,但也从没亏待过他。
不仅肯花费灵力供养他的心脉,还为了让他不再像初入邵阳时那般阴郁特意花了大价钱造了个宫殿。
毫不夸张,甚至比宫殿还奢华。
故而温玉沉被养的细皮嫩肉,小时候更是好看的跟个小姑娘似的,水灵极了。
“去哪?”温玉沉叫住了正往远处走的华清棠。
华清棠停住脚步,下意识准备说回屋休息的话又咽了下去,他第一回来,怎么可能这么娴熟的找到弟子卧房。
“…参观。”华清棠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得快到地底下去了。
温玉沉知道他可能是跟着上辈子记忆往回走的,但他叫住华清棠只是因为想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并不亲切,反而同外人一样对他这般畏惧?
倒像是恨不得立马从他身边逃走一样。
温玉沉拉长语调,似乎是在辨别他说的是真是假:“参观?”
华清棠僵硬的点了点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伴着院中绿树被吹的微动的声响,折扇一合,温玉沉问道:“想去哪,为师陪你一道。”
他的声音混迹在萧萧风声中,听不真切。
见华清棠没回应,温玉沉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不是要参观么?不去了?”
未等他开口,温玉沉自顾自的补充道:“的确是该带你认认路,毕竟为师的尘阳殿如此之大,你迷了路传出去倒是叫人笑话。”
此话是给华清棠一个台阶下,毕竟若是继续追究此事估计二人最终也会不欢而散,至少温玉沉是这样认为的。
迎面对上华清棠略显疏离的视线,他有点受伤。
他觉得可能是上一世的自己对华清棠太过冷淡导致——也可能不是冷淡,是他放养华清棠,导致他跟自己不亲了。
故而他决定现在培养华清棠跟自己亲近一点,毕竟平日里自己实在无趣,若是收了个徒弟都不愿意与自己亲近那他收这徒弟还有何意义?
“多谢师尊。”华清棠声音冷淡,但并没有与“步程”说话时嚣张的气焰,只是仍旧带着些疏离。
温玉沉也没想要一步到位,只把这当成养徒弟的一大乐趣。
“谢就不必了,你只需与本尊说你想去哪即可。”温玉沉的声音很好听,尾音略沉,也使得他的声音在出口的那一刻便让人觉得心安,“要去看看平日修炼的地方么?”
华清棠点头应道:“但凭师尊决断。”
尘阳殿内有一处灵池,虽不抵沐重池灵力充沛,但也同样能够疏通经脉稳固灵力,不过这灵池是以他师父锻造出的灵器以及一半修为做的。
池外风景也是顶好的,也不知他师父是如何做的,竟然将百年枫树毫发无损的挪到了温玉沉的院子里。
因为这树是沐重池旁吸收不少灵气,在不会受季节影响干枯的情况下还会时不时将溢出的灵力散,成功让当时体弱的温玉沉被它温养,顺利的活了下去。
华清棠也察觉出这池子非同凡响,但他上辈子可没被带到过这,只是隐约有些印象,他似乎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
“你若修习无法突破可来此处。”温玉沉话音一顿,“去何处都行。”
温玉沉特意注意了一下自己言语中略有歧义的地方,比如他觉得不加上那句“去何处都行”华清棠便会只在这灵池修炼。
华清棠实在是乖顺的过了头。
“是,师尊。”温玉沉看出他仍旧有些拘谨,于是主动找起了话。
“你父母是何人,怎么舍得送你来邵阳?”温玉沉一笼袖,二人身前就多了个榻子,中间还有个小桌子。
大抵是温玉沉挪来方便他随时休息的。
华清棠眸色一顿。
师尊…与上辈子有些不同,上辈子师尊从没关心过他家中有何人,换而言之就是压根懒得理他。
“母亲是开小店的,后来嫁与父亲…”
温玉沉眉心一皱,难道又是将小店当陪嫁给男方当贤妻良母了?
他并不喜欢将财产分给外人,包括自己所喜欢的人,因为他不能理解为何喜欢一个人就要将自己本来拥有的东西放弃。
也就导致他百年来从未对谁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现在遇到了华清棠…倒是不好说了。
“将父亲的店给收购了,成为当地有名的供应商。”
温玉沉猛的被呛了起来,他从未想过还能将别人的那份吞过来,若是成亲能带来什么于自己有利的东西他早该成亲百来回了。
看来从前是他路子走窄了。
与人成亲,倒也未尝不可…
“他们送我来的原因么…”华清棠叹了口气,“他们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修成后一直活着经营连锁店。”
温玉沉咳得更猛了。
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华清棠父母难得与他是一类人,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了。
“师尊?”华清棠有些犹豫要不要伸手给他顺顺气,因为温玉沉看起来快要咳死过去了。
见他来回伸缩的手温玉沉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压了下去,又喝了口水顺顺才冲他道:“不必。”
华清棠沉默了半天,低垂着眉眼朝他轻声说道:“…是弟子僭越了。”
温玉沉茫然抬眼,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随后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上辈子华清棠与自己不亲近的原因了。
温玉沉叹了口气,谁让这是他自己想培养“师徒情谊”的:“…为师没怪你。”
话音一转,温玉沉总算知道华清棠为何会在自己是“步程”时那般傲慢了:“你也算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来了邵阳不觉得苦?”
温玉沉说这话倒是没别的意思,他是真的觉得从一个众星捧月的少爷变成邵阳众多弟子的其中之一这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华清棠情绪似乎有些波动,双唇抿唇了一条直线,像是回忆起了些不算友好的事情。
“……”
直觉告诉他,华清棠未说出口的回答与自己有关。
温玉沉挑眉:“有何说不得的,为师又不会将你赶下山去。”
华清棠面色复杂,他上一世还真是差点被温玉沉赶下去了。
他上一世拜师时是温玉沉强制性的带走了他,他本不是要拜温玉沉为师的,不过当时的情景若不拜温玉沉,便会被扣上盗窃的帽子而被赶出邵阳,他也只能顺势而为。
他一开始对温玉沉的不喜是因为被温玉沉带回来后他彻底失去意识不知后事如何,再一睁眼身边空无一人——
他压根找不到温玉沉,勉强走出尘阳殿后误打误撞去了程慊那修习,等温玉沉找来时他就看见温玉沉脸色极差,于是他第一回修习术法以罚跪三日作为收尾。
而后他听人说是温玉沉与程慊不好,甚至可以称为死敌,所以他才被牵连,受了罚,他俩便是那时开始疏远的。
不过后来在他爹娘死时,温玉沉又莫名在灵堂陪他守了一夜,又与他说了许多话,那夜是温玉沉与他说过最多话的一天。
第二日他便听闻害他父母的人被灭了门,他去问温玉沉是否插手时温玉沉只回了他大仇得报即可,是与不是与他而言,当真如此重要么。
那时他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温玉沉也没继续追问,只是与他在屋里静静听着窗外的鸟鸣。
此后一段时间里华清棠觉得他的师尊也没那么不近人情,至少待他并非同他所想的那般苛刻,或许师尊只是不喜表露。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仔细了解一番温玉沉,便传来温玉沉被围剿的消息,他也被一剑刺死。
“当真这么说不得?”温玉沉语调懒散的打趣着他。
华清棠不想同上辈子一样与自己这位令人琢磨不透的师尊只有一段堪称“萍水相逢”的缘分,他想借此机会与温玉沉拉近关系,至少像普通师徒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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