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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七夕是大头喵)


庄冬卿问他:“安安想和爹爹一起过生日吗?”
岑安安点头,将脸靠在庄冬卿肩膀上,忧郁道,“想。”
庄冬卿:“爹爹回不来,那我们一起去找爹爹好不好?”
岑安安眼睛亮了:“可以吗?”
揉了揉儿子的头,庄冬卿笑道:“可以。”
如果庄冬卿猜得不错,现在岑砚手头应当还是缺人,但是因着他和岑安安的缘故,不敢调动宅邸的太多亲兵,怕他们的安全成问题。
反正马上也要去杭州了,留仆佣在宅邸打包东西,他带着安安,再带一车粮食和赵爷过去,应当能解决一些岑砚的燃眉之急。
这样刚好,处理完洪灾直接去杭州,他们也不必回来了。
晚间将这个想法同柳七说了,柳七迟疑。
夜间头一次,庄冬卿、柳七、赵爷和徐四,这个组合在书房开了一次会。
一一驳斥了众人的担忧,赵爷掂量了一下,道:“我的两个徒弟都跟着王爷走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现在应当也很缺大夫,不如在苏州城里广而告之,看有多少大夫愿意跟着我们走,有多少带多少过去。”
虽然入了王府,但悬壶济世也一直是赵爷行医的准则。
庄冬卿想到了更多:“大夫有了,药材也得带些吧。”
赵爷:“正是。”
“行,那就准备着吧。”
两天后,几辆马车在王府剩余的亲兵护送下,缓缓驶出了宅邸。

第75章 双树
江南原本水路是最方便的但近来暴雨不断, 谁也说不准后续还会不会下,不少码头因着洪灾已经封了,大小船只停航的也多。
好在走陆路并不远, 岑砚他们在灾区, 也有专为他们几个钦差腾出来的官署居住。
但官署人来人来, 外面又在闹洪灾,并不适合岑安安这个年岁的小朋友。
故而最终决定就近包下整一个客栈,这样王府带的亲兵有地方住,有马匹每日来回也还好, 与灾区中心隔着一段距离, 对岑安安也好。
生平第一次出远门, 岑安安看什么都稀奇。
早间父子两个一模一样, 要赶路,就必须早起, 庄冬卿由六福收拾好,眼睛半睁不闭地摸上了马车,倒在榻上就睡。
岑安安那边也是揉着眼睛, 一副靠着阿嬷肩膀就能睡着的小模样。
阿嬷索性将一大一小放在一起, 庄冬卿抱着岑安安,刚好连毯子都省了一床,一大一小偎在一起, 睡得香甜。
晚上岑安安睡得更早些,在马车上两人就差不多时间醒, 一大一小坐着揉眼睛,再重新简单的洗漱一遍, 用些干粮当早饭。
哦对了, 岑安安可喜欢阿嬷做的鲜花饼, 要不是小孩子吃多了不克化,恨不得一天吃上整整一盘子。
“叭叭,饼。”岑安安拿了块今年在宅邸新作的鲜花饼,举起给庄冬卿。
庄冬卿咬下一大口后,剩下的都是岑安安的。
为了赶路,干粮吃得多,阿嬷怕岑安安消化不了,又进一步约束了他每天的饼量。
从苏州出来,第一日还好,虽然也能看到赶路的流民,但并不多,且穿得也都有模有样,瞧着只是投奔亲戚去的。
第二日彻底离开了苏州,进入其他地界,慢慢的,灾害的影响就显现了出来。
中途休息,亲兵们围着马车分散开来,庄冬卿下车活动筋骨,岑安安也在六福怀里,抱着个大馒头,边吃边用好奇的视线探寻这个世界。
沿途的流民这个时候已经多了起来,从最初看见的衣着整齐,更深入灾区后,陆续也见到了灰头土脸,身上只有个小包袱的百姓。
“爸拔,他们是不是需要帮助啊?”
岑安安小胖手一指,顺着方向,庄冬卿便看见了相继搀扶的一家三口,中间的妇女似乎腿脚出了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他们定期都会拦住一些流民,询问受灾情况,看对方需要再给点东西。
岑安安问他们在干嘛,阿嬷说是在帮助人,小崽子记在了心里。
庄冬卿看了眼身边的护卫,护卫会意,不一会儿,便有人上前问询。
问完回来禀报道:“说是甜水县的农户人家,家靠河堤近,今年水患把田地和房子都冲毁了,不得已,一家三口去远地投奔亲戚。”
“甜水县,那离闹洪灾的地方已经很近了。”柳七说道。
徐四问:“那妇人的腿怎么了?”
“说是第一次抢救田地的时候伤了。”
庄冬卿:“去问问他们灾区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还有一路上有没有生病的老乡。”
护卫应诺。
再次回来道:“离开的时候他们居住的房子田地都已经被淹没了,官府的人基本都集中在河堤冲毁的地段抢救,说是没人能顾上他们,眼瞧着实在是没法子待,才决定背井离乡。”
“他们算是走得早的一批,同行里但凡有生病的,都在后面了。”
庄冬卿懂了,让人将情况转述给赵爷,不一会儿,就有大夫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给那位农妇瞧了瞧腿,详细地问过了伤情,又问了下灾区出来生病的人,是个什么病症。
这家人还要赶路,中药大夫开了,也没地方煎,最后只能拿了瓶外伤药给他们。
庄冬卿从六福手上接过岑安安,岑安安蓦然问道:“爸叭,我可以把馒头给那个姐姐吗?”
岑安安:“她一直在看我手上的馒头,饿饿。”
“安安想给她馒头吗?”
“嗯!”
庄冬卿摸了摸岑安安的头,赞许道:“我们安安真善良,但让叔叔拿给他们好不好,安安就在这儿看着?”
“再说安安的馒头已经吃过了,送人不礼貌,我们拿个新的给姐姐怎么样?”
“好哦,”岑安安点了点头,见自己的馒头保下了,这才又啊呜咬了一口。
等大夫拿了药,后勤拿了些干粮,听吩咐特意放了个馒头在里面,差亲兵一起递交给了那一家三口,馒头还专程提了一嘴,说是他们小世子给小孩子的。
对方自是感谢不尽。
想来亲自道谢,被庄冬卿婉拒了。
若单只是他们大人还好,带着个小崽子,就不得不细心些。
这次闹的是洪灾,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在这个医学还不发达的时代,庄冬卿也只有尽量切断传播路径,来保证小崽子的健康了。
离开的时候,这一家三口在草地边上,坐了下来上药,岑安安回了马车,在车上探出个脑袋,对着他们挥手,说再见。
马车下的小姑娘抱着馒头,马车上的岑安安也拿着大馒头,双双挥手,画面温馨中,又带了些许滑稽的喜感。
再半天,路上的流民多了起来,怕冲撞了,庄冬卿一行人便不再下车。
流民少的时候还好说,多起来,一发东西便没个完,为了赶路,也怕为了要东西聚集闹事,便都统一不再发放,只派亲兵去询问情况,给他们指下情况还好的城镇,让他们去投奔,其他的时候,车队只闷头前行。
虽然没让岑安安再看外间的惨状,但小孩子许是有感觉,这晚上睡得不太安稳,闹着要庄冬卿,阿嬷年纪大了,又跟着他们赶路,庄冬卿怕小崽子吵着阿嬷,这晚上他带着小崽子睡的。
用一个青蛙公主和小美男鱼的故事哄住了岑安安。
揉着眼睛,睡前岑安安问道:“明天真的可以见到爹爹吗?”
庄冬卿:“应该可以,但如果见不到,那就是爹爹还在帮助人,就像是安安路上看到的这些人一样,如果爹爹提前回来见了安安,那就有人要饿肚子了,安安希望这样吗?”
小崽子很是纠结,半晌,嘀咕道:“那爹爹还是晚点点见安安吧。”
庄冬卿吧唧亲了小崽子一口,“我们安安真懂事。”
“爸爸和你说的,也记住了吗?”
庄冬卿让岑安安不要闹阿嬷,到了地方,也轻易不要往外跑,否则很容易生病,生了病过生日就吃不了好吃的了,比如鲜花饼,还会痛痛,还会让大家都难过,让岑安安乖些。
“知道!”
小崽子困得神志不清的,还是用小手扒拉着庄冬卿的脸颊,亲了他一大口。
“爸拔放心,安安最乖了。”
“好,那我们乖宝宝睡觉觉吧。”
庄冬卿一下一下轻拍着小崽子,没一会儿,小崽子就睡踏实了。
庄冬卿给小崽子把小被子盖好,这才移到了外侧,合眼入眠。
第二日午时抵达客栈。
是提前订的,又特意吩咐过,派人提前来盯着店家做的扫撒清洁,午饭便在客栈里用的。
岑安安和阿嬷被庄冬卿安排到了二楼的最内侧,往外的两个房间,住着他的两个护卫,再往外,是六福与柳七的房间,他的安排到了走廊最前端,中间还剩一个空房间,没安排人,只起一个隔断作用。
把岑安安送上去的时候,庄冬卿还是有些不舍的,但为了岑安安的健康,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又同阿嬷交代了一遍,庄冬卿抱了会儿岑安安,把他交给阿嬷睡午觉了。
从房间出来,柳七:“小少爷,已经交代下去了,从灾区回来的不得靠近这边。水已经烧了几大锅,按您的吩咐水囊都灌上了,大夫们也准备好了,除了留守客栈的亲卫,徐四下午带队去找王爷他们。”
柳七欲言又止。
庄冬卿:“你说。”
柳七迟疑道:“不然小少爷还是留下来吧,和安安一起,听客栈老板说,县份河岸处,这两天生病的人多了不少,他们人手不够,还在从周边调兵,很是手忙脚乱。”
庄冬卿懂了,是怕他去也染了病,想劝他留下来。
庄冬卿不答却问:“之前我交代的,吩咐过了吗?”
“哦,都吩咐过了,不准喝外面的水,也不准吃外面的食物,我们带的厨子够,王府的人这几天都统一在客栈解决食宿。”
庄冬卿:“嗯,你看忙得过来不,如果可以,救灾回来当天换下的外衫都用开水煮过再晾晒。”
柳七记下了。
庄冬卿这才道:“我不像你,管理上下井井有条,只略通一些浅薄医术,留下来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过去帮忙,能尽一份力便是一份。”
现代的一些隔离措施,还有疫病的救治,他总是能提点科学的方案。
庄冬卿:“现在疫病范围还小,及早干预是能控制住的。”
笑了笑道,“要是真的担忧我,你就替我看好岑安吧。”
柳七叹气:“知道了。”
相处这么久,柳七也是了解庄冬卿的,真拧起来,还是有些倔劲。
想着岑砚也在前线,王府的人又多,庄冬卿怎么都不会吃亏,柳七到底没再说什么。
过一会儿徐四清点好人手,列队出发。
庄冬卿也换了匹马骑。
嗯,生下岑安之后学会的,马车不方便,还是骑马快。
这也是他学会后第一次在外面骑马。
等大夫都在马车内聚齐,赵爷点过,又查看过带的药物和干净棉布,众人出发。
在马上视野开阔了很多,昨天特意避过的场景,今天都看了个齐,到处都是流民,越往灾区走,道路便越发泥泞,是因为被水淹过的缘故。
众人先去了官署,岑砚不在,郝三刚巧在官署里歇息,挂着两个好大的黑眼圈。
“天,竟然都来了,太好了,太缺人了。”打过招呼,郝三欣喜道。
徐四:“周边的人调不过来吗?”
郝三崩溃:“倒是能过来,但你不知道都是什么滥竽充数,让往东往西,使唤得我鬼火冒。”
庄冬卿打量了一圈官署,能看出来是临时腾出来的,许是很久都没住人了,透着一股子霉味儿,还不如他们包下来的客栈。
庄冬卿:“这几天你们都住这儿的?”
郝三:“小少爷别看这个地方差,比起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庄冬卿信这个话。
“既然这么缺人手,上次信里怎么不说?”
提这个郝三就闭嘴了,只挠了挠头,看着庄冬卿傻笑,庄冬卿懂了。
“我们在关闭的港口附近包了家客栈,郝统领要是累了,不如过去歇息一会儿,这儿交给徐统领?”
庄冬卿怕郝三过劳死。
郝三:“柳七也来了吗?厨子带了吗?别的不说,这里厨子做的东西我真吃不下,要是还有口剩饭,我马上过去。”
徐四:“那你去吧,中午多做了饭的,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太累的心腹你也带着,一起,然后让柳七那边往这里送些饭菜来,给吃不好的兄弟伙。”
“好嘞~”
庄冬卿:“王爷呢?”
郝三:“今天在河岸,与三皇子一起监工清淤呢,哦对赵爷……”
郝三与两人细细交代了这几天的情况,病患确实增多了,而且有些控住不住的趋势,他们这一车大夫和草药可谓来的刚刚好。
等徐四接过郝三手头的活,把人手安排下去,庄冬卿跟着他一起去了河岸。
刚被冲毁过,骑马而行,堤岸周围满是河沙淤泥,还有前几天防洪留下的沙袋。
“主子~”
徐四率先看到了岑砚,喊了一声。
庄冬卿则在观察周围的情形,远远看到了衣摆变了色的李央。
想来每个人都是累的。
等跟着徐四勒马,再见到岑砚,庄冬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岑砚仪容还好,但是眼下也挂了一圈淡淡的黑色,嘴唇干得起了裂。
岑砚同徐四说话,但目光却落在了庄冬卿身上。
庄冬卿也不急,牵着马,从马身上摸出了个东西拿到手上。
再转身,岑砚已经同徐四交代完了,往他这边走来。
庄冬卿看了下周围,往偏僻处去,等远离了人群,在僻静处顿了步,才站在了一处。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庄冬卿对岑砚笑了下,将手头的东西递给了他,“干净的,烧过的水。”
原是个水囊。
岑砚有些无奈,但他也是真的渴,接过咕嘟嘟喝了一大半,这才重新把它拧紧。
再度四目相对,岑砚无奈道:“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庄冬卿点头,“是啊。”
“难道想我了?”
打趣的话,但声音很轻,带着些不忍苛责。
庄冬卿笑了下:“你儿子怪想你的,我的话,也不全是吧……”
“我就是……”
顿了顿,视线从岑砚疲惫的眉眼,倦怠的神情,再滑到他因为缺水而干裂的嘴唇,以及对他这个洁癖也算不上整洁的着装,最终抬头,凝着岑砚的浅瞳。
慢慢道:“就是之前说过的。”
“不想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太累了。”
虽然他能担待的也不多,但有一点是一点吧。
庄冬卿笑,学着岑砚无赖道:“一家人嘛,应该的。”

岑砚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但是看着庄冬卿的笑脸,一时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喜欢前半句。”最终,岑砚道。
说的是一家人那一句。
庄冬卿听了, 靠在马上只对他笑。
缓缓, 岑砚脸上也跟着扬起了一个笑容, 无奈摇了摇头。
“还喝水吗?别的人不懂,你们肯定会注意不喝污水的,怕你们缺水,来的时候带了挺多水囊的, 都灌满了。”庄冬卿问岑砚。
岑砚走近站到他身旁, “还有吗?”
“有。”拍了拍马身侧的储物袋, 鼓鼓囊囊的。
和庄冬卿肩并肩靠在马身上, 岑砚这才再度拧开了水囊,小口小口喝着。
问庄冬卿, “骑马还习惯吗?”
庄冬卿的马术是岑砚亲手带的,若是要评价一番,大抵是能做到不被甩下来了。
“挺好的, 它很温顺, 不愧是郝统领千挑万选给我的。”
庄冬卿摸了摸马脖子,彷佛认可一般,马也跟着打了个响鼻。
“走的陆路?”
“是啊, 港口接连都封了,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下雨, 哪里敢坐船。”
“累吗?”岑砚扭头,看着庄冬卿。
庄冬卿想了下, “应该没有你累。”
岑砚笑了。
滑头的回答。
但也不追究, 又问起岑安安小朋友。
这庄冬卿可有得说了。
“太活泼了, 路上看到什么都要问……”
“怕他无聊,平时在宅子里,看看小花追追小鸟赶赶小狗,实在不行还能帮着阿嬷打下手玩儿,上了马车就只能一味的赶路,嘴上说不准他吃太多不消化的东西,好消化的,馒头什么的,好大一个往他怀里塞,给他啃着玩儿,惯着呢。”
岑安安的馒头还是特供的,阿嬷出发的时候亲手和的面团给揉的。
为了方便赶路,也为了带更多的东西,他们都吃的干粮。
要动馒头,还得小崽子首肯呢。
“但其实也挺听话的,在宅子里的时候没拘过,天天玩成泥巴小人也行。到了外面不准他在地上翻东翻西了,多讲几次,也不往树底下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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