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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七夕是大头喵)


哦, 月份大了。
肚子鼓了起来, 受些磨难, 正常的。
庄冬卿睡眼惺忪,六福则坚定不移地贯彻医嘱, 将他家少爷扶了起来,醒神。
这么会儿的功夫,六福打了热水进来, 热巾子敷到脸上的时候, 庄冬卿一个激灵,清醒了。
洗漱完出门吃早饭,走到院子里的时候, 庄冬卿才意识到,已经不在上京了。
揉了揉眼睛, 迷蒙间,总觉得还在王府。
许是在王府住久了的缘故。
还是惯常在院子里用饭, 江南的吃食`精致, 他们一行, 除了王府的厨子带了两个,江南的大厨阿嬷在本地也找了个,嗯,阿嬷抵达宅邸之前,岑砚那边提前打过招呼,让阿嬷瞧着采买的下人。
“来,尝尝这个。”
若说唯一有什么好的,大概是离了岑砚,庄冬卿又可以和六福一张桌子吃饭了。
岑砚在的时候不太敢,因为郝三和徐四柳七,跟了岑砚那么多年,若非特殊情况,都没有与岑砚同桌用过饭,感觉王府的规矩还是有的,他也不敢让六福越过老人搞特殊。
后面决定留下来了,六福……对他日后能当王府的管事一事,更为热切期盼一些。
同桌用饭又变成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且随着他的身体日渐笨重,周围人愈发小心翼翼,生怕他磕着绊着摔了,六福吃饱了再来照料他,也更合适与合理。
六福咬了口水晶虾饺,点头道:“很鲜,少爷。”
庄冬卿笑了下,就着小米粥,慢慢咀嚼。
之前他显怀的时候,赵爷就在给他控制饮食了,当时他还想着,会不会后面变得很馋,吃不着,现在看来,完全是想多了。
胎儿发育起来,压迫着胃部,他食欲下降了不少。
想吃,吃不下。
赵爷来瞧过,瞧完只留了一句话,想吃也是好的,让他能吃多少吃多少。
但哪怕是这样,庄冬卿也没有以前吃得多了,万幸身体底子补了起来,孕期就最后几个月了,熬一熬也能过去。
吃完,在躺椅上坐了会儿消食,庄冬卿和六福一人手上一把蒲扇。
盛夏,江南闷热得厉害。
但古代人口密度没有那么高,日头一落,暑气便会消退,不像是现代全是高楼大厦,热度聚集不散。
“少爷,去走一走吧。”坐了会儿,六福起身,赶庄冬卿了。
庄冬卿叹了口气,磨磨蹭蹭起身。
其实宅邸里风景很好,而且,极大。
苏州人又喜爱建设园林,这个园子占地大,亭阁楼台,小桥流水,奇石莲池,还有最基本的花鸟树木,说一个应有尽有,在庄冬卿眼里都不为过。
也不便宜。
但到底比不上京城地界儿寸土寸金的御赐宅邸。
这般一想,庄冬卿住得又很安然了。
“来,给我一把。”
到了池塘边上,其内养了一池的各色锦鲤,有匠人打理着,庄冬卿只管每日喂一定的鱼食便是。
倒不为其他的,觉得锦鲤的兆头很吉利,不期待它们有什么保佑功能,看着鱼儿们浮上水面来张嘴觅食,一池子花花色彩踊动跳跃,也极是喜庆。
对庄冬卿的心情很好。
几把鱼食很快撒完,站在池塘边上,庄冬卿宛如庙里高坐的菩萨,接受成群的鱼儿们朝拜。
想到这个比喻的时候,庄冬卿被自己逗笑了。
“走吧。”喂过鱼,又往园林方向踱步。
晨间没有那么热,还能在挖出的大池塘边上走走,六福他们紧张他,养锦鲤的池水浅,没有拘着他,但是池塘挖得深,每每只准他隔着一段距离绕行,并不准他靠近,怕意外落了水,多的事都闹出来。
庄冬卿心里也明白,只听安排便是。
闲逛过一圈,用了午饭,歇过午,日头正毒的时候,庄冬卿便不大乐意走了。
但也不敢久坐,惯是站起来练一会儿字,歇息一会,间隔着来。
“少爷,王爷的信来了。”
院门被打开,庄冬卿听到六福喊道。
赶紧搁了笔,拿过来看。
这次的信件内容却并不多,一目三行看完,庄冬卿露出个笑容。
六福:“是有什么喜事了吗?”
庄冬卿:“算吧,说是水患的事大头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尽数交给六皇子,这样日后功绩落到他头上也不那么牵强。”
“所以,岑砚他们提前出发,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六福:“那太好了!”
六福:“少爷要回信吗,我去给您拿信纸?”
“不用。”庄冬卿折起信件道,“说了一路上快马加鞭,后面大概率收不到信了,让我不用再回。”
“正想过来同小少爷说这件事,看来您已经知道了。”
柳七进得主院,听得主仆两人对话,笑着道。
庄冬卿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上信封,“王爷说的。”
柳七:“哦,对,消息和信件是一道来的。”
“不过我们的消息还是更近些,前天主子他们一行已经进了江南地界,跑马的话,约莫再六七日便到了。“
庄冬卿又想到什么,“直接来苏州吗?”
“嗯,直接过来。”
“不先去地方赴任吗?”
柳七:“那倒不必,一来人没有齐,六皇子还在后方,单独赴任,让地方官员接待显然不合适;二来,巡盐繁冗,盐务积弊日久,本也没有打算速战速决,即是慢慢来,那头一两个月了解下官署盐务情况,等了解得差不多,六皇子也能上手了,再慢慢清理,比较稳妥。”
庄冬卿欲言又止。
想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其实柳七这一番话的意思很明确,岑砚会在这儿待到他生了后,再开始慢慢处理盐务。
嗯……也挺好的。
说句老实话,在这个时代,要动刀子,他还是有点怕的。
怕的挺多,古代医学又不发达,出血过多,创口感染,还有清理不干净,这些都是最直接的后遗症,若是要扯旁的,那估计海了去了,话说男性生子会不会也有羊水栓塞?
还是别想了,
想深了,总觉得后背凉凉的。
只能说,希望顺利。
如果不顺利,岑砚在也还能托托孤什么的?
打住打住,怎么还越想越瘆人了!
庄冬卿摇头,驱赶脑海中不好的念头。
闻得岑砚还有五六日来,自然是高兴的。
可高兴里,第二天穿衣服的时候,又多了几分复杂。
看着铜镜里自己掩盖不住的肚子,庄冬卿觉出了几分别扭。
于是就在这种期待又忐忑的心情中,五六日一晃而过,而约定的日子到了,却迟迟不见岑砚他们的身影。
柳七安慰道:“盛夏雨水多,前几天才下了一场,听闻周遭也有河堤被冲的,许是路上耽搁了。”
庄冬卿只点点头,用过晚饭,鸽子传来了消息。
确实路上被拦住了,还得有一日。
瞧着落款的地点,柳七估了下距离,有些迟疑岑砚他们明日能不能到,但见着庄冬卿期盼的眼神,又把话咽了下去。
主子说能到……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隔日,到确实是到了,就是,时间有点不对。
庄冬卿早早醒了,从早上等到中午,午休睡得也浅,怕岑砚他们突然会来了,但,也没有,时间一晃,又到了日暮西山,这一天的晚霞很美,染红了大片天空,庄冬卿捧着脸望着,有些神思不属。
晚饭过后惯是要走动的,走动的时候,六福也觉出庄冬卿的心不在焉。
庄冬卿迟疑片刻,道:“你说,今天王爷他们,真的能赶回来吗?”
“是不是还得明日去了?”
这哪里说得准的,六福想了想,只能回道:“天还没黑透呢,万一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庄冬卿觉得也是。
于是这一等,便等到了院落点灯,满室通明。
庄冬卿等得昏昏欲睡,六福都劝他去歇了,想了想,庄冬卿也等得心焦,想找点事情打发,于是同意了先洗漱,把头发也洗了,干发的过程还有一段时间,还可以再等等。
柳七倒是派人去问了数次,鸽子也往返了一次,但总是拿不准。
瞧着能回来,但又吊了口气,并不能完全肯定。
让赵爷说了个底线,决意若是在此之前还没见人回来,他便先劝着庄冬卿睡了。
这边柳七和赵爷刚商议好,便有下人忙里忙慌地跑来,报道:“柳、柳主管,王爷他们到了。”
柳七诧异,过后便是惊喜。
连忙带着人去迎。
想了想,主院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只差了人给那边递了消息,让庄冬卿在院里等着便是,不用出来了。
等到了门口,见到岑砚的那刻,柳七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路骑马赶路,深知岑砚洁癖,进了门便有仆佣端着热水,拿了巾子奉上。
岑砚简单洗过手脸,有人引着郝三徐四下去了,岑砚:“本以为只有一处,结果路上还有一处河堤在修理,看起来不甚结实,明明每年朝廷都在拨款修缮,见微知著,想来江南官场,沉疴已深。”
柳七:“还以为等不到主子了。”
岑砚这才问起:“卿卿呢,睡了吗?”
“……没。”
柳七低了低头:“小少爷近来不大好,得了信,瞧着他特别盼着主子来,这两天也有了些精神头,实在是不好拂了他的意。”
“我同赵爷商议过的,若是到了子时主子都没回来,便会去催小少爷睡了。”
岑砚轻声:“也太晚了。”
却并不责备,一边走一边问起别的,“消息我都收到了,知晓月份大了,扰人得很,最近呢,庄冬卿可有别的变化?”
柳七:“大的变化没有,就还是那些,食欲不好,肚子大了,加上天热,睡得不踏实,还有水肿,若是一天下来没活动够,第二日必定水肿。”
“主子其实您来的挺及时,赵爷说……”
“过段时间小腿水肿的问题,恐怕会更严重,多活动也不抵事了。”
“须得有人每日揉一揉,才会好些。”
岑砚轻叹了口气。
又问:“住得可还习惯?”
柳七:“还不错,没听六福说什么不好,加上园子大,外面也繁华,出门或不出门,都不闷着人,小少爷近来喜欢上了逛园子和喂锦鲤,瞧着还挺自得其乐的。”
岑砚这才又出了口气,算是放下一重担忧。
一路问到主院门口,赵爷也在院门处候着,简单聊了两句,岑砚听赵爷的,先去盥室把一身脏衣服换了下来,又清洁了一遍手脸,去找了庄冬卿。
见到庄冬卿的时候,人已经在软榻上眯起了眼。
岑砚心内叹息,想把庄冬卿抱上床。
谁知心里挂着事儿,庄冬卿睡得并不熟,他走近,听得脚步声,庄冬卿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庄冬卿有些不可置信。
揉了揉眼,迟疑道:“王爷?”
“嗯,回来了。”
庄冬卿下意识伸手,被岑砚握住,软榻极大一张,岑砚坐在了庄冬卿身侧,轻轻抱住了他。
瞧着人肚子大起来,脸颊却瘦削了,能看出来,近来过得不算安稳。
“我不是做梦吧?”
说完便被岑砚捏了捏脸,轻微的刺挠感传来,庄冬卿醒了醒神,一本正经道:“哦,不是。”
傻里傻气的样子把岑砚逗笑了。
笑过,又无奈道:“都困成这样了,怎么还不睡?”
摸了摸庄冬卿干净又柔软的发,带了些责怪,“六福他们也不提醒你的吗?”
庄冬卿蹭在岑砚的颈窝,埋着脸,只摇头,嘀咕道:“和他们没关系,已经劝过我好几次了,我要等的。”
顿了顿,庄冬卿老实道:“有点想你了。”
“哟,难得听小少爷说上这么一句。”
庄冬卿嘀咕,“不要打趣我。”
口齿带着些含混,迷蒙的样子,很是可爱。
庄冬卿蓦的又道:“路上是不是又遇到事了,赶路很辛苦吧?”
岑砚心内一暖,“还好。”
庄冬卿却笃定道:“你也想我了。”
岑砚逗他,“哦,怎么看出来的?”
庄冬卿摇头,眼睛都闭上了,还坚持着和岑砚说话道:“不是看出来的。”
“闻出来的。”
“阿砚,你身上闻着酸酸的。”
岑砚:“……那你还抱这么紧?”
说着要去掰庄冬卿的手,却被庄冬卿摇着头,又揽紧了些。
“没关系。”
“抱抱……”
语声轻缓,像是撒娇,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岑砚见他动作坚决,怕硬拽伤了人,只得半开玩笑半嗔怒道:“真不放手?先说好,熏着小少爷您我可不管!”
庄冬卿也笑了起来,声音含混却柔软道:“我又不嫌弃。”
听得岑砚的心都要化了。
过了一阵,也以轻声回道:
“嗯,也想我们家小少爷的。”
风餐露宿一夜不合眼地赶回来,若是不想,怎么可能。

抱了一阵, 更深露重的,庄冬卿到底放了手。
揉着眼睛,隐约认出来岑砚衣服是新换的, 但闻着味儿, 应当还没洗过澡。
“你们……用过饭了吗?”
也不为何,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庄冬卿问道。
感觉比较离谱,岑砚却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庄冬卿:“……”
庄冬卿懂了,“那你先去洗个澡, 我让小厨房看着做点, 下碗面?”
说完又摇头, “不, 柳七应该心里有数,跟着你回来的这么多人呢, 饭菜必然都是准备了的,你先去洗吧,我问他。”
岑砚好笑, 摸了摸庄冬卿的脸, 提议道:“不然你还是让我自己折腾,你先去睡?”
庄冬卿却摇了头,欲言又止片刻, 垂目如实道:“再过会儿睡吧,其实近来睡得都不太好……困一些也好入睡。”
这些岑砚都知道, 柳七定时汇报的消息中,有庄冬卿的近况。
再加上进门的时候又问了一路, 近期庄冬卿的变化, 柳七也都说了个清楚。
肚子大了, 折腾人了,休息不好,也吃不好。
岑砚叹气:“我们卿卿受苦了。”
庄冬卿却推他:“快去洗漱吧。”到底退了一步,“太困了的话,我就自己睡,能坚持我就坚持,行吗?”
“好。”
乍见到岑砚激动,加上又说了几句话,庄冬卿反倒是清醒了不少。
岑砚去了盥室,仆佣从厨房提着热水来往,庄冬卿到院子里一瞧,日常他吃饭的桌子已经支了起来,许是猜到了他还不会睡,椅子也放的两把,见他露了面,柳七便道:“一直顾着赶路,他们还没用晚饭,厨房都备着,小少爷要跟着喝碗汤吗?”
庄冬卿想了想,摇头。
实在是没胃口。
柳七倒也不劝,瞧着庄冬卿穿得薄,怕夜风凉,让六福拿了张薄毯放在一边,供庄冬卿取用。
庄冬卿却是还好。
盛夏,他近来因着身体变化,又爱发汗,惯是觉得热的。
等岑砚快速洗过一遍,头发也拆散,浑身清爽了出来,再见到庄冬卿,岑砚视线在他肚子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瞬,不露痕迹地滑开。
在内室的时候,灯点得暗,还瞧得不甚分明。
出来了,灯盏灯笼什么都亮着,庄冬卿的变化一下子便无所遁形。
肚子确实大了不少,瞧着都不是很方便动作。
再联想到庄冬卿近来的难受,岑砚心内又叹一口气,面上不显,拿了双筷子,埋头用饭。
行过军的人,想快,动作那是很迅速的。
庄冬卿将将打了个哈欠,岑砚这边一切妥当,携着他进了内间。
庄冬卿躺下的时候,外间收拾碗筷的声音、仆佣走动声,低低交谈声,俱能听见,岑砚刚用了饭,哄着庄冬卿上了床,一时半刻还睡不着,于是低低同庄冬卿说起一路来的见闻。
刚讲到他们遇到水患,一低头,便见庄冬卿眼睛合上了。
静待片刻,等庄冬卿睡沉了,岑砚才伸手去摸了摸他肚子。
两个月不见,已经很大了。
手刚放上去感受了一下,突的,他手摸到的地方动了下,岑砚眼睛微微睁了睁,而随着这一下,庄冬卿也拧了拧眉,动了动身子。
岑砚赶紧放开了手。
须臾,肚子里那个不动弹了,庄冬卿眼眉才舒展开,又继续睡了。
“……”
倒是很好的给他解释了,为什么近来睡不好。
看来这孩子还挺爱动的。
一夜无梦。
庄冬卿昨夜睡得晚了些,果然睡得沉了,一晚上都没醒不说,第二天还多睡了会儿,同岑砚前后醒的。
醒了想去抱岑砚,一动,肚子却先挨着了对方,庄冬卿:“……”
还是算了,不方便。
昨夜一直在等岑砚不觉得,相见的时候又困,眼下清醒了,想到身体的变化,庄冬卿先不自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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