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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纨绔,恋综装乖(千桃万鹿)


可是他确实从来没有办法拒绝时栖。
顾庭柯想。
他注视着十几年后调换了位置的人——时栖像是草莓挞一样松软的被子和重新被他吹干的头发,他的眉眼长开了些,变得更加艶丽精致让人移不开目光,而那些哄人的手段也似乎更加娴熟多样了些。
八岁时以为想不明白的事,十八岁时只稍稍忆起便会知道。
那时候他以为他被时栖抱着,以为自己是这只怕冷又怕黑的流浪小鸟唯一的依靠,推了书法课又推了钢琴课,有求必应地领着他去玩。
但是后来,在顾庭柯去初中开始忙碌之前,他至少见过七次时栖跟别人一起那个游戏厅里。
七次……全都是不同的人。
可是又有谁能够拒绝时栖呢。
顾庭柯想。
他不是时栖的唯一,但是时栖却是他的。
他生命中所有的耐心,热烈,失控与狼狈全都给了时栖。
四岁时伸出手将他拉上床,合该想到今日的后果。
顾庭柯注视着时栖的眼睛,好像是时栖那年开口时一样,微笑道:“我有点冷,七七。”
“哦。”
时栖一点头,很轻地笑了一声,顾庭柯并不确定他是否想起来那场往事,因为那人从床头柜摸出遥控器来,公事公办的样子:“那我帮你把空调打开?”
实在是很不近人情铁石心肠。
如果忽略因此伸出的一截细腻白皙的手臂和微仰的诱人脖颈的话。
顾庭柯曲在枕上的手臂换了下,继续道:“还有点害怕。”
“嗯。”时栖再次点头,将遥控器往下一丢,“打不开,好像坏掉了。”
说完便把被子一裹转头去睡觉,只留个顾庭柯一个背影。
平淡的语气,冷漠的态度。
如果忽略因此空出一大半床铺和滑落到瘦削肩颈的被子的话。
时栖藏在被中的手指轻轻地晃了晃,只一个瞬息,带着沉香木的男人气息就贴了上来。
顾庭柯霸道地占据了也许并不是时栖刻意留出的半边床位,轻声笑道:“果然七七是真的心疼我。真好。”
他将时栖四岁那年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只是当年纯洁又青涩地抱在一起两个孩童,现在已经拥有成年人的感知和欲.望,只要彼此稍稍一动,交叠的躯体便会升温。
像是时栖当年抱住顾庭柯的腰身一样,顾庭柯的手掌抚上时栖的细腰,被冷水冲过的冰凉气息让时栖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腰部跟着一颤。
“躲什么,”像是时栖当年勾顾庭柯的衣袖一样,顾庭柯的手指扣住时栖的腕骨,将他整个人扣在了怀里,“之前不还总是盯着我的手看?”
修长有力的指尖在时栖的腰窝轻轻地扫了扫,带起一阵酥麻,时栖的喉咙压住呻.吟,顾庭柯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很喜欢吗?”
“刚刚红着脸的时候……”顾庭柯的另一只手在他腕骨处轻轻蹭动,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在想些什么呢,七七?”
他好似知道时栖为了随时演出脸红会幻想一些东西。
时栖的耳垂瞬间被热气吹得粉红,但他自诩浪迹多年,要是在这个时候输给顾庭柯未免太过丢人,他若无其事地笑了声,小腿缓缓上移沿着顾庭柯的膝盖下蹭,满意地感受着顾庭柯逐渐变重的呼吸:“我好像说过我身边有很多人。”
“不如你猜猜……是哪一个?”
起伏的胸膛像是压抑的潮水,时栖猜测顾庭柯现在心情应该不怎么好,动了动手腕正要将手抽出来,可谁知刚一动,却被更紧地扣住。
“是吗?”
顾庭柯的嗓音里居然还带着笑,他想起之前路舟采访里的那句“不图身子”,他过于了解时栖的口是心非谎话连篇,嘴唇碰上时栖烧得通红的耳垂,感受着时栖变得紧绷的脊背,冰凉的手指沿着腰窝缓缓地动了动,听到时栖从咬紧的牙关里泄出的呻.吟:“可是你小时候抱着我喊了一夜的庭柯哥哥。”
“你对他们也这样吗,七七?”

第74章
“怎么?”紧咬下唇带来的微微疼痛让时栖清醒了一瞬,他轻笑了一声:“你很好奇吗?”
时栖说着,反手扣住了顾庭柯的手腕,原本僵持的地位在似乎一瞬间发生了逆转,手指从顾庭柯指骨缓缓地滑过,游刃有余的模样:“不过不是都说了让你拒绝……”
这种程度的触碰对顾庭柯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却往往更加致命,时栖身体动了下,像一条缠在顾庭柯身边的滑腻的鱼,那只握在时栖腰上的那只手几乎在瞬间加深了力气,在细瘦的腰身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可始作俑者缓缓笑道:“不听话,可听不到答案。”
“听话?”顾庭柯低哑,可握在时栖腰上的手却收得更紧了,“像沈听泽和黎炀那样?”
“我拒绝了你,被鉴成狼被淘汰,方便你最后跟他们在一起吗?”
顾庭柯的嘴唇缓缓地擦过时栖的耳垂:“你真的更喜欢听话的吗,七七?”
“是啊,”时栖并没有意识到从耳廓传来的热度让自己的声音走了调,却依然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什么人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配合的对象而已,”时栖说,“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这话实在太容易激怒一个人,可是顾庭柯并没有退却和失去理智,滚烫的身躯贴得更近,揽在腰身的手指缓缓下移:“那他们也会这样碰你吗?”
粗糙的指腹按了按:“他们也会知道你这个地方一碰就发抖吗?”
那尾鱼被攥在了手心:“你也会用刚刚的声音讲话跟他们听吗?”
“顾庭柯!”时栖感觉到自己头皮开始发麻,可他斥责的声音却带着甜腻的哑,“我都说过了,我身边有很多人,你不是早就……”
“我不信。”顾庭柯道,“你也这样靠过他们怀里吗?”
腰身被人箍在掌心,浑身发软的受制感觉让时栖整个人都似乎瞬间充满了尖锐的刺,他冷笑一声:“怎么,你很介意?”
这其实只是时栖一句下意识反唇相讥的话,但是顾庭柯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完全不介意未免显得有点虚伪,但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在我心里并不因此有任何的减损。”
“而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
顾庭柯说着,手掌松开了一些,“你在紧张,七七。”
“从我过来你就开始紧张。”顾庭柯缓缓地拂过时栖从他靠近就开始变得僵硬的脊背,“你是在抗拒这件事吗?”
正常人不会谈那么多恋爱还没走到那一步,更何况时栖不缺钱不缺脸也不缺身材,收到的邀约肯定比比皆是,他没有必要为任何人守身如玉。
更何况时栖好像也并不在乎这个。
“我紧张?”时栖全身的尖刺似乎都在一瞬间炸了起来,“我紧张什么,顾庭柯,你不要太……”
“嗯,是我自以为是。”
顾庭柯的手掌松开了,他太明白时栖这个人只有逼到极致才会开一点心防,而且通常吃软不吃硬,指尖在时栖的发丛抚了抚,尽量放轻语气,好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那可以告诉我吗,七七?”
时栖原本游刃有余的姿态罕见地僵硬了一瞬,像是被一把锤子将内心的砖石砸掉了一块,有人温和地碰了碰里面缩起的叶子,不疼,但是连通心脏。
“我……”
“没关系的,”顾庭柯附在耳边的声音轻声诱哄,“我在这里,我都知道不是吗?”
他确实都知道。
时栖突然意识到,知道顾庭柯贯穿他的出生到如今,好像是一座永不沉没的灯塔。
“因为……”
时栖眨了一下眼睛,很轻很轻地开口:“因为……我觉得在没有正式确认关系前做这个是件很不负责的事情。”
因为他就是这么出生的。
叶馥晚和时臣屿在一次宴会上喝多了酒,当天晚上便有了时栖。
叶馥晚直到两个月后才发现,当天晚上便上了新闻,未婚先孕对女星来说太过致命,还在世的时老爷子亲自拿拐杖抽着时臣屿提的亲。
时栖的到来是一场昏了头的意外,他生命中本该最重要的两个人好像并不期待他的到来。
如果他们当时没有相遇没有喝酒没有不理智就好了。
时栖是这样想的。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一个人当然可以自己选择……”时栖说到一半听到身后轻轻地吸气声,似乎有人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他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你平时有这么好骗吗?我谈过那么多恋爱怎么可能没有确认过关系?”时栖边要转头去看他的眼神,“而且他们质量还都……”
“我知道。”
时栖刚刚转过身,顾庭柯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没有信。”顾庭柯轻声道,“别担心。”
他眼中溢出的红在时栖看不到的地方渐渐地收了回去,随后,低头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仿佛是隔着这样方式无声地触碰,以不让另一个察觉的方式。
顾庭柯缓缓地收回手,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时栖的头发:“早点休息,七七。”
可是等时栖闭上眼睛,他又忽然开口道:“我记得小时候那次,我应该还给你讲过故事。”
“怎么样,还想听吗?”
“顾庭柯,”时栖终于笑了起来,“你好幼稚。”
“嗯。”顾庭柯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想不想听?”
于是时栖不说话了,他对这种事情向来不主动表态,怎么做事全看对方领悟。
而顾学霸当然是悟性极好的那种,时栖没说话,他便自顾自地讲述起来:“从前有户人家,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樱桃树。”
“但是这地方光照不足海拔不高,樱桃树长得并不怎么好,连果子都结得稀稀落落,可谁知道有一天,这棵稀稀落落的樱桃树,居然引来了路过的雀鸟。”
“那棵树上本来也没有几颗果子,自然不会有人欢迎觅食的鸟儿,于是被赶走的雀鸟收拢翅膀,落在了隔壁一户人家的窗台上。”
顾庭柯注视着时栖的睡颜,仿佛想起他三岁那年第一次拖着箱子到来的样子,轻声道:“隔壁的院子里没有樱桃,也没有花草,有的只是分割好的窗棂与栏杆,生性自由的雀鸟并不喜欢,他只是偶然地经过。”
“这真是一户无趣的人家啊,鸟儿想,他的世界里有太多精彩的五彩斑斓的事情了,并不会这样的人停留。”
“但是他不知道,他偶然停驻的那个窗台上,住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是个色盲,从出生开始,他眼中就只有黑和白,可是雀鸟拖着长长的尾羽降落的那一刻——”
“他的世界里突然有了色彩。”
四周开始变得过分安静,均匀的呼吸让人很难判断时栖是不是真的已经睡着了,毕竟对听者来说,这实在是不算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人轻声道:“好无聊的故事,这个是个寓言吗?”
“是。”
顾庭柯笑了:“它告诉我们,有些巧合和意外,对于另一个人来说——”
“其实是这辈子可遇不可求的幸运。”
顾庭柯的嗓音温柔又包容。
他在……安慰我。
时栖想。
顾庭柯抬起手,似乎是想摸摸时栖的头发,可是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最终还是没有放下去,只是道:“晚安,七七。”
时栖第二天是被一阵香味给叫醒的。
他还没来得及睁眼睛,就先因为这个味道感受到了了胃部的蠢蠢欲动。
窗帘似乎被打开了一些,时栖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做的什么?”
【啊啊啊啊啊老婆第一句居然是问这个吗?】
【真的很有那种结了婚的夫妻感啊,那种熟悉又自然的样子,救命!】
【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做什么吗淦淦淦!】
【应该是没有吧,顾总的被子不是还在沙发上?】
【居然真的沙发上躺了一夜,顾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的腰还好吗?】
时栖缓缓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摄像居然已经进了屋,还好顾庭柯这个东西有点先见之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窝重新搬回了沙发上,不然他们俩昨晚演那么一出今天双双抱在一起,估计今天投票立刻双双出局。
时栖还有点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双漂亮的眸子因此没睡醒显得有点朦胧,枕乱的头发贴在额角,漂亮又呆滞的模样。
【卧槽卧槽卧槽,老婆睡醒这么好看的吗呜呜呜!】
【不敢想象每天抱着老婆看他醒来会是什么神仙日子,难怪顾总昨天说要盯着老婆睡觉,顾庭柯你真的是好福气!】
【啊啊啊啊节目组能不能放我进去,我也要和老婆贴贴!】
“醒了?”顾庭柯盯着时栖现在的样子,很轻地笑了一下,“不是我做的。”
“这边的别墅开火不方便。”他在解释时栖刚刚的疑问,“我出去买的,梧桐街那家的锅贴。”
顾庭柯说着望了时栖一眼:“听说是十几年的老店了,还热着,洗个手尝一下?”
时栖这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宽松的睡衣下露出一截细瘦的腰身,摄像的镜头正要推过来,时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将睡衣的腰身往下拉了拉。
该死,昨晚顾庭柯这么用力,腰上肯定留下痕迹了。
直到确认衣摆已经足够遮住其他,时栖这才下了床。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重新换了身衣服,棉质衬衫收进牛仔裤里,显得腰细腿长。
时栖原本并不会刻意这么穿,但是……
时栖望了顾庭柯一眼,那人若无其事地将餐具摆好,自己让出沙发的位置给时栖,又将豆浆插上吸管:“尝尝?”
时栖咬了一口,锅贴做得外酥里嫩,牛肉香气跳进口腔,和他们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味道,早起空空荡荡的胃部终于被慰藉,时栖点点头:“好吃。”
顾庭柯趁这个机会调了个蘸碟,却问:“比包子还好吃吗?”
【包子?什么包子?】
【还能是什么包子,昨天小狗不是说老婆给他买的包子吗?】
【咦~顾总这早餐怎么吃得全是醋味啊。】
【哈哈哈昨天沙发上躺一晚上是不是睡不着了全想这个了顾总。】
时栖咬了口锅贴没有说话,只是又用筷子夹了一个,飞快地放进顾庭柯的盘子里。
等顾庭柯望过来时,又讨好又乖巧地一笑。
他们两个在镜头前一向配合默契。
【哇哇哇,老婆好会哄人啊!!】
【不敢想象跟时栖这样的人谈恋爱我会有多快乐啊啊啊老子当时为什么没有报名。】
顾庭柯垂眸低笑了一声,将那口锅贴接了过来,像是随口聊到:“今天就会开始淘汰了。”
他说着,另一垂在桌上的手却轻轻地扣了下,在时栖当年征战四方的时候,这个手势的意思是——帮帮忙吗?
顾庭柯当然会比较危险,只看他的那个采访简直是赤裸裸的金钱,更何况当晚他还拿到了最多的票数。
但是……这又跟时栖有什么关系呢?
顾庭柯可以拒绝他的拒绝,他也可以放顾庭柯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
“嗯。”时栖点了点头。
汉字有时候是个非常玄妙的东西,一个“嗯”字既可以是对这件事表示认同和答应,当然也可以是简简单单的——我知道了。
对面的人其实很难从他这句话里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只是时栖那张脸长得太乖,这样低垂着眉眼的时候,很容易被人当作是担忧的表现。
【啊啊啊时栖不会是在替顾总担心吧?】
【顾庭柯怎么突然开始提这个,他到底是不是狼啊啊啊啊,纠结死了!】
【原来今天已经是淘汰日了吗妈呀顾总不说我都要忘记了!】
【呜呜呜已经是第五天了吗这么快好舍不得。】
【不知道会淘汰谁,这么一想居然还有点难受,唉】
【对了,他们今天要干什么来着,剧本杀都结束了,最后一天肯定要整点刺激的吧?】
时栖和顾庭柯刚吃完早餐,便有工作人员敲门让他们下去集合。
“七七!”夏鸥一见时栖便跑了过来,手臂勾着时栖的脖子,视线若有所无地往时栖身上瞄了一眼,直到确认领口的位置确实是干干净净地,这才笑起来,“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时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顾庭柯一眼。
顾庭柯冲他笑了笑,抬眸看到夏鸥圈在时栖的身上的手,和其他几人瞟来的视线,抬腿往前迈了一步:“对了。”
时栖被他吸引,好奇地眨了下眼睛,看着顾庭柯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只与他的气质完全不相符的陶瓷小玩偶来:“买早餐的时候锅贴店老板送的,听说是他孙女做的,”顾庭柯将它递给时栖,“感觉挺适合你,帮我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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