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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逃婚后我和大佬协议结婚了(闲狐)


“应该不会了。”秦艳柔道,“以后暑假你就进组拍戏,可以跟着剧组到处玩。”
余思量没有说话。
他不想去别的地方玩,但妈妈不同意,他也来不了了。
晚上的时候,余思量就跟薄子衡说了这件事,薄子衡闻言皱起眉:“这么快?”
余思量点点头,将一张被缎带绑好的纸递了过去,说:“这个,是礼物。”
薄子衡挑了一下眉,接过那张卷起的纸打开,是一张余思量画的画,上面有星空,有小溪,有萤火虫,还有他们。
他一下笑起来:“画得真好,我很喜欢。”
“真的吗?你喜欢就好。”余思量脸瞬间红了,他有些害羞,“我妈妈不喜欢我画画,我只能偷偷画,所以才这么久。”
他说完,就殷殷看着薄子衡,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
“我本来是想准备得盛大一点,但现在好像没办法了,你都要要走了,再不给你就来不及了。”薄子衡无奈道,“给你的礼物我也准备好了,不过我一个人搞不定,是我的老师帮我把关的。”
余思量愣了愣,有点紧张起来:“是、是什么呀?好像很厉害。”
“不厉害。”薄子衡拉住他的手,“走吧,在楼上。”
余思量“噢”了一声,跟着薄子衡上楼。
他一开始以为礼物在房间里,但到房间门口时,薄子衡却没有停下,而是牵着他继续往前走,进了琴房。
余思量一愣:“你要弹琴给我听吗?我……我能录下来吗?”
薄子衡没有回答,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张用缎带卷起来的纸递给他。
那缎带跟余思量刚刚送他的一样,是两人之前一起在村里的文具店里买的,一卷十来块,非常便宜,买回来后薄子衡说给夏奶奶扎花剪走了一段,没想到是要用来绑送给他的礼物的。
余思量接过那张纸,脸上露出笑容:“我、我能打开看看吗?”
薄子衡点头:“是送给你的,你当然可以看。”
于是余思量便小心地打开了那张纸。
他的纸上是他画的画,而薄子衡送他的纸上,是乐谱。
余思量愣了愣:“这是……”
“我写的,唔……在我老师的指导下写的。”薄子衡道,“写给你的,我们一起弹,好不好?”
余思量闻言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弹不好,哥哥你弹。”
“没关系,我教你。”薄子衡拉着余思量到钢琴前坐下,“你不喜欢小提琴没关系,不喜欢钢琴也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讨厌音乐,以后如果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说不出来、不知道跟谁说,就用这个。”薄子衡将手指放到琴键上,“我先弹一遍给你听。”
余思量点点头,就见薄子衡手指缓缓在琴键上跃动,钢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温柔的调子在屋内缓缓流淌,一点一点地流进了余思量心里。
他以前的老师曾经说过,音乐是表达,是心灵的嘴,是创作的人、是演奏的人在讲述故事,讲述风景。
但他太笨了,他听不懂那些音乐里的东西,他只知道最重要的事情是不可以弹错。
他以为老师跟妈妈说的一样,只是在说好听话在哄他。
但他从这首曲子里听到了星星和萤火虫,听到了子衡哥哥想说的、属于他们的回忆。
余思量眼眶一下红了。
“喜欢吗?”薄子衡弹完一曲,笑着问余思量,“一起弹,好不好?”
余思量点头,把手放到琴键上,跟着薄子衡一起,对着乐谱弹奏起来。
这首曲子他没有学过,也没有练过,总是弹错,夹在薄子衡完美的琴音里非常突兀。但他没有停,他不想停,错了也没关系,他想跟子衡哥哥一起弹完这首曲子。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子衡哥哥每次弹琴都会那么开心了。
做喜欢的事情,就是会很开心,就算不用妈妈在后面盯着,他也想把这首曲子练好,练到可以完美地弹出来,因为这是子衡哥哥送给他的、珍贵的礼物。
“可惜后来这份礼物被玷污了。”余思量走到门边,在门后有一个隐形的小柜子,他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当年那卷曲谱。
从竹溪村回去后他经常偷偷练习这首曲子,有一次不小心被他妈妈听见这首曲了,他那时还没有撒谎的勇气,面对妈妈的厉声质问,他只能把曲子的来源说了。
秦艳柔当时就想到拿这首曲子给他出专辑,甚至想跟薄子衡买下版权,假装这是余思量自己创作的。
这首曲子很简单,也很好听,虽然谈不上惊艳,但那是十四岁的薄子衡写的,已经非常厉害了,而如果这个创作的人,变成十岁的他,那他就会变成让人一个天才。
但余思量不想,他不想把自己的礼物交出来。
那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反抗秦艳柔,他又哭又闹,甚至闹绝食,但最终都没能拗过秦艳柔。
因为秦艳柔说要去联系夏奶奶,想直接从薄子衡的家长那买下这首曲子。
余思量只能妥协,他拨通了分开前薄子衡留给他的手机号码,问他能不能用这个曲子出专辑,但最终没有问他能不能署自己的名字,他不想让子衡哥哥觉得他恶心。
薄子衡说可以,送给他了,他想怎么用都可以。
但秦艳柔不满意,她还是想让余思量出一首“自己创作”的歌。
余思量拿他妈妈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去求助他哥。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在那之前他一直觉得他大哥冷漠,又不好相处,平时连话也不敢跟他多说,他觉得他哥一定不会帮他,所以去之前心里其实已经放弃了。
但他哥没有骂他,也没有拒绝他,只是让他等着。
后来余思源找秦艳柔谈了一次,具体谈的什么余思量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妈妈让步了,不再执着于让他出“自己”的歌,只是让他将那首歌唱了出来。
他不喜欢妈妈找人填的词,也唱不好那首歌,但是没关系,没人知道更好。
后来他妈妈让他给歌起一个名字,他想到离开时从车上看出去的风景,像是被框在那里的记忆,所以他起了《小窗》这个名字。
“为什么后来不联系我?”薄子衡道,“我一直以为我们还会再见。”
“不想见你,不敢见你。”余思量道,“我怕你问我那首歌的事,更怕……你问我是谁,倒不如不联系,起码我还能骗骗自己,说你说不定记得我。”
“那你为什么还给我打电话。”薄子衡道。
余思量一愣。
薄子衡继续说道:“有一年暑假,我接到一通十几秒的无声电话,是你吧。”
“你、你怎么知道?”余思量有点惊讶,“我明明没说话,应该也没有背景声的。”
“猜的。”薄子衡垂下眼,“其实当时我没反应过来,我以为是骚扰电话,但后来又想了一下,我觉得可能是你,但是我再打回去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
余思量抿了一下唇:“那年我哥问我,要不要离开我妈,跟他一起生活,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能跟谁说。”
所以他打给了薄子衡,甚至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曾经还期待过薄子衡会认出他,会问他“是小量吗”。
但是没有,薄子衡只是喂了几声,说不说话就挂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薄子衡也像他说的那样挂了。
薄子衡顿时明白过来,有些愧疚:“抱歉。”
余思量摇头:“那时候我太钻牛角尖了,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出声就好了。”
薄子衡走过去,伸手抱住他,轻声道:“虽然晚了,但我听见了。”
余思量眼眶一热,将来埋进他怀里,小声道:“子衡哥哥,我好想你。”
薄子衡没有说话,只是捧起他的脸,低头吻去他眼尾的泪水,柔声道:“不哭了,以后都陪着你。”
余思量抬头吻他,吻得急切又热情。
薄子衡手掌在他背上轻抚,低头跟他接吻,吻得有些情动。
“不该把你这地方收拾得这么干净的。”薄子衡声音喑哑,“想要你。”
“在这里也可以。”余思量道,“不……在这里更好。”
薄子衡也觉得很好,但理智尚存,他拒绝道:“虽然很浪漫,但什么都没有,你会受伤的。”
“我不怕。”余思量道,“疼才记得清楚。”
薄子衡闻言低低笑了一声:“那你一会忍不住了,让我出去怎么办?”
余思量咬着唇摇头:“绝对不会,就在这里做,好不好?”
“不行。”薄子衡道,“我现在回……”
“我房间有东西。”余思量忽的道。
薄子衡一愣。
“我想好今天跟你说,特地放的。”余思量有些执拗,拉着他的手小声撒娇,“就一次,好不好?”
薄子衡有点无奈:“不嫌脏?”
“你把东西送回那边的时候我偷偷打扫过了。”余思量将额头抵到他肩上,软声跟他撒娇,“好不好嘛,子衡哥哥。”
他小时候声音比较软,叫人的时候奶奶的,像是棉花糖,长大后声音带了点冷质感,用这种语气说话像是将要融化的雪糕。
想餂一口。
薄子衡已经心动了,但最后一点理智还扒着,他道:“地板很硬,躺着不舒服。”
声音不大,也不知道是在劝余思量,还是劝他自己。
但余思量还是道:“我不介意。”
他说着又去亲薄子衡,看上去又乖又软,很好拿捏的样子。
薄子衡还是没把持住,柔声道:“等着。”
余思量点点头:“在床头柜里。”
薄子衡立刻走了。
余思量便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开了一盏微弱的灯,用手机连了屋里的音响放了音乐,然后乖乖坐在房间里等着。
他以为薄子衡拿个东西就回来了,结果等了好一会才等到人。
薄子衡不止拿了东西,还拎了两床厚棉被。
他这住处的东西都收干净了,床单被子一样不剩,连床垫都被他扔了。
余思量一愣:“你去超市买的?”
薄子衡点点头:“临时只能这样。”
余思量:“……老板没觉得你奇怪?”
“有点……店里的棉被都收仓库了,他问我大热天买这个干嘛。”薄子衡说着顿了一下,无奈道,“能不说这些破坏气氛的吗?”
“从你去买被子的那一刻起,气氛就已经没了。”余思量撇撇嘴,“你应该拿完东西就过来。”
“气氛可以制造。”薄子衡说着关上门放下手里拎着的袋子,也没再去碰灯,就着昏黑的光线把棉被拿出来往地上铺。
他动作利落地铺完,随即朝余思量招招手:“过来。”
余思量挪了过去,问道:“你想怎么制造?”
薄子衡没有说话,直接将人放倒到被子上,低头吻他。
余思量心想你这方法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但事实证明简单的方法一样有效,亲了没一会,余思量就有些情动了。
他小声叫道:“子衡哥哥。”
薄子衡“嗯”了一声,却没做什么,而是继续亲他,额头,鼻子,脸颊,嘴巴,耳朵,一寸一寸地亲吻他,像是在用唇在描摹他的样子。
余思量想回吻他,薄子衡却按住了他的肩膀,柔声道:“乖。”
于是余思量就真的安静了下来,直到薄子衡把他的衣服丢到一边,将从隔壁拿来的东西放进他那才很轻地攥住了躺着的被子,身子也绷直了。
“别紧张。”薄子衡说着又继续低头跟他接吻,吻得他迷瞪瞪,连薄子衡在做什么都不清不楚。
薄子衡进门的时候余思量额上已经沁出了汗,他刚想抱怨薄子衡前期事太多,但话还没出口就疼痛压回了嗓子里。
有一瞬间他的确想把薄子衡赶出去,但那些话被他咬紧的牙关堵在喉咙里,最后只是勉强挤出来一句“子衡哥哥”,疼得连声音都在发抖。
薄子衡“嗯”了一声,轻声叫他的名字,温柔地吻他,等余思量放松了才继续。
余思量起初是咬着牙在忍,后来也是咬着牙在忍,只是忍和忍又不一样。
薄子衡在他耳边笑道:“你这里没有别的邻居,怕什么?”
说着又坏心眼地碰他,一下就把人碰哭了。
余思量张嘴咬住他的肩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落在薄子衡肩上,但往常会心疼他的人这会不止没有停,还笑,一边笑一边亲他,说:“宝贝,你怎么这么好看。”
然后换来一个新的牙印。
余思量看见星星在晃,看见萤火虫也在晃,和记忆中的场景融合在一起,有点羞耻,又觉得心脏像被填满了,暖暖的,涨得发疼。
他试着伸手去抓,但五指还没收拢就被薄子衡捉到唇边亲了亲。
余思量想打他,但没什么力气,最后落在他脸上更像是温柔的抚摸,于是薄子衡侧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是星星的溫度。
等薄子衡停下的时候,余思量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他抱怨道:“这屋没空调,不该放被子的,好熱。”
“的确。”薄子衡抬手耙了一下头发,声音还带着纵情后的沙哑,“刚刚都怕你熱晕过去。”
余思量笑了笑,用没什么力气的蹆在他腰侧勾了一下,笑道:“哥哥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真的很杏感。”
“比不上你。”薄子衡弯腰跟他交换了个吻,“带你去洗个澡?”
余思量没有答应,而是问他:“你够了?”
“说实话,不太够。”薄子衡道,“但再呆在这里,你会中暑的,出去再说。”
余思量这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抱到房间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余思量才知道薄子衡说的“出去再说”是什么意思,背靠在瓷砖上抱怨道:“你骗我。”
“我又没说不要了。”薄子衡笑道,“我说的是不太够。”
余思量还想抱怨,就被他堵住了嘴。
等洗完澡人是不熱了,但余思量更累了。
他一边让薄子衡穿衣服一边抱怨:“早知道留几件衣服了。”
“回去再说。”薄子衡换好衣服,将人抱起来,“东西等明天我再来收拾吧。”
余思量没什么意见,反正这房间只有他会来。
薄子衡抱着人回了车上,这会天都黑了,余思量说自己想吃东西,薄子衡答应下来,在路上买了点粥,回去喂余思量吃。
余思量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薄子衡一口一口喂到嘴边的伺候,给他的售后服务打了五星好评,但薄子衡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等回房了余思量才知道,薄子衡不是在笑他的话,而是在笑他傻。
这个人根本就没够,什么“回去再说”,他居然在一个坑跌了两次!
这次他没跟之前那么乖了,不叫他哥哥,而是骂骂咧咧地叫他的名字。
但薄子衡并不在意,只是在他骂不出话的时候低头亲亲他,哄道:“老婆真可爱。”

余思量醒的时候已经过午了,身上酸疼得要命,一点也不想动。
但薄子衡也不知道去哪了,房间里静悄悄的。
余思量盯着床头的台灯思考了一会,觉得还是应该离婚。
网上都说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他跟薄子衡情况特殊得用别的做参考,比如办事。
那家伙昨晚折騰得那么狠,今天居然跑了?按电视剧的套路不该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吗?
想着,余思量肚子“咕”了一声。
他只好拿过手机,准备叫个外卖,刚按亮屏幕,就见薄子衡发了消息过来,说他下楼看火去,很快回来,不过这条消息已经是三个小时前的了。
刚看完消息,人就回来了。
看见他醒了,薄子衡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余思量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会想在手机上给我留言,要是我没看怎么办?”
他的声音哑得像个破掉的风箱,话音一落,两人都沉默了。
薄子衡作为罪魁祸首,多少有点心虚,说:“我买了药,还有润喉糖,一会儿吃点。”他说着走到床边,指了指余思量刚刚放手机的地方,“怕你没看见我,还留了纸条。”
“我反而没看见纸条。”余思量道,“你就不能用个便利贴贴到灯上。”
“我没找到。”薄子衡无辜道,“我只是下楼看一下锅,不会很久,现在还在炖着呢,吃不吃佛跳墙?”
余思量是吃的,但他对薄子衡的厨艺很不信任,毕竟他的水平也就停留在能分得清楚调料的程度了。
“你确定能吃?”余思量狐疑道,“别是为了哄我开心特地学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领心意就好了。”
薄子衡闻言有点哭笑不得:“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是阿姨弄的,我就是个负责看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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