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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逃婚后我和大佬协议结婚了(闲狐)


“你是什么时候确定的?”薄子衡问他。
“你跟我求婚那天。”余思量道,“那枚戒指,那首曲子。”
薄子衡无奈:“我本来还想给你当惊喜的。”
“我已经很惊喜了。”余思量道,“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最惊喜的事。”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
认识薄子衡那年,他十岁,他姐那年正好宣布退圈出国,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无论秦艳柔怎么闹,余思念就是铁了心要走,连理由都没给,就在余思源的安排下去了地球的另一端。
陶梦琪跟刚进余家没多久的李韵非常乐意看秦艳柔这个占着合法妻子位置的人笑话,所以成天在她面前冷嘲热讽,她一气之下干脆带着余思量去了乡下。
说是乡下,其实并不落后,村里有几户有钱人捐了不少钱,村子发展得不错,路好好修了,各方面的设备资源也都能跟上,只是离市中心比较远,所以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到市里去了,还住在村里的大多都是老人跟小孩。
余思量坐在车里,隔着玻璃望出去正好能看见大理石碑板板正正地刻着“竹溪村”三个字,以及石碑后绿油油的、在香江基本看不见的大片田地。
来的路上,他妈妈告诉他,这里是她的故乡,所以也算他的故乡,尽管他是第一次回来,对这个所谓的故乡没有任何印象,更不可能有什么感情。
车子缓慢行驶在小路上,这里的路虽然修得平坦,但大多不宽,路边还有人家胡乱停放的自行车跟摩托,让本就窄的路变得越发难以通行,就不说秦艳柔还记错了路,等开到住处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
门口有个长得很和蔼的老人在等着,看见他们立刻热情地迎上来,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欢迎他们。
后来余思量才知道那个男的是村长,秦艳柔这些年给村里捐了不少钱,特地过来谢她的。
秦艳柔在外人面前脾气向来好,跟村长寒暄了几句,说起开车不太好走。
村子闻言问她:“你从阿芳家那边过来的啊?”
秦艳柔愣了几下,想了几秒才想起他说的是谁,笑着点点头:“近嘛,别的路更窄,再宽点得绕老远了。”
村长给她指了个方向,说:“你从这边过去,在大民那拐弯,有条大路出去,前几年才修的。”
秦艳柔愣了一下,又仔细问了问才知道那路是村里的大户修得,就是为走车,一来家里人进出方便,二来也是担心家里老人有什么问题救护车不好进来。
秦艳柔道了谢,便牵着余思量进去了。
秦父前几年已经走了,家里现在就剩下一个妈,他们进屋的时候她正在煮甜汤,看见余思量就开开心心地拉着他问他吃不吃。
余思量很少见外婆,不会应付,怯生生地拉着秦艳柔的手没有回答。
秦艳柔看他这样子就烦:“外婆问你你不会回答吗?有没有礼貌?你就不能学学你姐!”
余思量抿了一下唇,声若蚊呐地答了一句:“吃。”
“说大点声!”秦艳柔骂道,“你怎么连说话都不会!”
余思量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秦艳柔还想骂,秦素云已经拉着她劝道:“别骂孩子。”
“妈,我教孩子你别管。”秦艳柔皱着眉,虽然这么说,倒没继续说他,“还不快去把东西放下!要我帮你吗?!”
余思量没有动,秦艳柔顿时火了。
秦素云见状连忙拉着余思量上楼,说:“你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早就给你收拾好了,去看看喜不喜欢。”
余思量是无所谓住在哪的,但他的确很喜欢那个房间,因为从窗户看出去能看见一个很大的池塘,里面还有鸭子在游泳。
他站在窗边看了一会,但没敢看太久,把自己的小行李箱往旁边一放就下楼了。
秦艳柔正好从车上拿了小提琴来,便道:“今天的练习还没做。”
余思量没有说什么,走过去接过小提琴开始练习。
以前他妈妈也会督促他练习,但并不严苛,自从姐姐退圈后,他妈妈对他的要求忽然就变高了,原本一天三个小时的练习,现在恨不得他一整天都扑在这上面。
他这边在练习,秦艳柔那边还在说着后续的安排:“本来我想着这里大点的车进不来,就只给你带了小提琴,既然现在路修了,那我找个时间去给你定架钢琴。”
余思量只说了声“好”,反正对他来说小提琴还是钢琴都一样,都是从早练到晚,让人很烦。
他妈妈说是带他来乡下散心,实际上他一点也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加难受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妈妈还会出去应酬,但在这边她熟人不多,根本不会出门,就连买菜也都是外婆去,他妈妈只要坐在家里盯着他练习就好了。
而他就更不用说了,别说出门,就连玩会游戏都不行,只能趁晚上睡觉的时间偷偷玩。
住了大约一周后,有一天余思量听见了隔壁传来钢琴声,弹得极好,尤其跟他一对比就更好了。
秦艳柔也听见了琴声,偏偏这时余思量正好拉错了,她顿时火了:“你怎么又拉错了?这又不难!你听听隔壁的小孩弹得多好,哪像你,天天学天天练练了这么久还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她的声音极大,大得隔壁都能清楚听见,正在给奶奶表演的薄子衡顿时停了下来。
那声音被琴声掩盖,他听不太清内容,疑惑的问了奶奶一句:“是不是有人来了?”
“没有,是隔壁又在骂小孩了。”夏文珠叹了口气,“天天骂天天骂,我听着都难受。”
夏文珠身体不太好,一直在老家这边静养,薄子衡每年都会到这边过暑假,就记得隔壁住的是个煮甜汤很好吃的奶奶,倒是没听说过他家还有孩子。
“好像是跟你一样,来这边过暑假的。”夏文珠解释道。“前天我路过正好看见那孩子在院子里,看着比你小点儿,长得挺漂亮的一个男孩,就是比较安静,跟他打招呼也不大爱说话,但是他那个妈……”
她说到一半,觉得这样背后说人不太好,便只是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薄子衡却被勾起了好奇心,这种听故事听一半的感觉着实难受,他催促道:“他妈妈怎么了?”
“能怎么,把他骂了一顿。”夏文珠无奈道,“让他好好回答我,还跟我道歉。”
薄子衡闻言皱了皱眉:“不搭理人是不太好。”
夏文珠摇摇头:“怎么没搭理,跟我说奶奶好了,我问他也都会回答,就是话不多,来这边过暑假,也是他跟我说的。”
薄子衡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怎么还骂他。”
夏文珠没有多说,只是道:“关你什么事儿,你琴练完了?”
“不想练了。”薄子衡皱起脸,“我练琴都害他挨骂了,再练下去他不得挨打,我会愧疚的。”
夏文珠才不信他这一套说辞:“又贫嘴,老实交代,是不是又想溜出去玩了?”
薄子衡笑起来:“我想出去钓鱼。”
“大热天的钓什么鱼,晚点吧。”夏文珠无奈道,“你春花姨早上送了袋龙眼过来,去吃吧,别吃太多,不然上火了。”
薄子衡答应一声,便去了厨房,也没太把隔壁的事放在心上。
但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着好几天每次他弹琴都能听见隔壁在骂小孩的声音,听多了他自己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干脆缩短了练琴的时间。
而余思量已经习惯了,他妈这种比较以前在家的时候有他哥,有他姐,还有她朋友的孩子,到了这边也不过是换一个比较的对象罢了,没什么。
就连那个被他妈拿来比较的倒霉蛋,他的兴趣也不是很大,所以薄子衡第一次跟他打招呼时,他根本没意识到对方是谁。
那天薄子衡刚从外面回来,嘴里还咬着一根冰棍,路过隔壁时,忽然想起来那个总是挨骂的男孩,便站在外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还真让他见着人了。
他正拿着一把小提琴站在空地上,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薄子衡正想出声叫他,又见那男孩忽然“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把他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男孩闻言朝他看过来,用力抹了一把眼泪,说:“迷眼睛了。”
薄子衡被他这瞎话哽了一下:“现在连风都没有。”
“关你什么事。”男孩背过身去不再看他,无论他怎么搭话,都没再理过他,薄子衡只好自己先回去了。
余思量那天其实是被罚站的,因为他拉错了两次,他妈一气之下让他到院子里去反省,没反省出结果之前不准动,直到晚饭才把他放回去。
这件事薄子衡回去的时候就听他奶奶说了,顿时觉得那男孩真的很惨,尤其一想到那男孩几乎从早练到晚,结果又是挨骂又是挨罚的,就觉得更惨了。
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被小提琴的声音吵醒,但那件事后第三天的早上,他忽然就听不见那声音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问了奶奶一句:“隔壁那个男孩子是走了吗?”
“没有。”夏文珠解释道,“他妈妈去市里了,昨晚没回来,没人管着,他这不就……”
她话还没说完,小提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原来不是不练了,是起晚了。”薄子衡道,“他好自律啊,都没人管着还这么勤快。”
夏文珠闻言笑了:“你还好意思说,不多跟人家学学。”
“那也太累了。”薄子衡道,“这还是暑假呢,要是上学的时候,他每天有时间睡觉吗?”
夏文珠道:“你要是好奇,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算了吧。”薄子衡撇撇嘴,“我上回跟他打招呼,都不理我。”
“人家哭鼻子,你去跟人打招呼,理你才怪。”夏文珠好笑道,“要换成你,非得跳起来不可。”
薄子衡想了想,觉得也是,但还是道:“我对他又没兴趣”
等他吃完饭准备练琴了,原本一直响着的琴声却突然停了,而且一停就是许久。
于是刚刚还说着没兴趣的人飞快拎了张椅子,跑到两家中间那堵围墙旁边放好,踩着椅子站了上去探头朝那边看。
就见他上次看见的男孩子一言不发地拿着他的小提琴站在院子角落,这情景看上去跟上次有点像。
可他妈妈不是不在了吗?应该没人罚他了吧。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就见男孩子举起了手中的小提琴,重重往地上一砸,“砰”的一声,小提琴顿时出现了缺口。
但他觉得还不够,又重新拎起小提琴重重再一砸,一下又一下的,直到把那把小提琴砸得稀巴烂,又不解气地重重踩了几下。
薄子衡趴在围墙上看得目瞪口呆,心说这也太残暴了。
“那琴可不便宜,你真舍得啊!”薄子衡出声叫了他。
思量听见声音整个人一僵,旋即扭过头瞪了在围墙上偷看的人一眼。
薄子衡道:“别这么凶嘛,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余思量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看着他。
薄子衡被看的有些发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模样,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只好道:“好吧,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跟你打声招呼,没别的意思,你……”
他话还没说完,脑袋忽的一缩直接消失在了围墙上。
余思量刚皱起眉,就听见身后传来妈妈的声音:“小量,你在这儿干什么?”
余思量整个人一僵,没敢回头。
秦艳柔见状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地上坏掉的小提琴,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余思量抿着唇,心里有千万个回答,他想说自己不想再学了,想说他讨厌小提琴,想说出去玩,看见他妈妈冰冷的表情后,那些话全部卡在喉咙里不敢吐出来,他嗫嚅了几下,最终撒了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谎:“不小心摔坏了。”
然而秦艳柔并没有质疑他,只是神色温和地说:“坏了就坏了,我再给你买一个。”
余思量还想拒绝,然而对上妈妈温柔的笑容后,那些话又一次卡在了喉咙里,他抿了一下唇,改口道:“我不喜欢这个牌子的小提琴。”
他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任性过头了,但妈妈依旧没有生气,笑着问他:“那你喜欢哪个牌子的,妈妈让人给你带过来。”
余思量报了一个名字,那是国外一位很有名的师傅,他姐姐的小提琴就是那个师傅做的,想买他的小提琴得提前预定,还要排很久的队才能拿到手,这样的话,他这段时间就不用再练了。
他以为妈妈会骂他,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秦艳柔居然答应了,只是下一句话,又把他刚雀跃起来的心按进了黑暗里:“正好,昨天在琴行给你订了一架钢琴,今天就送过来了,你从今天起改练钢琴吧。”
余思量“噢”了一声,低着头没再说话。
秦艳柔见他这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今天就休息吧,明天一定要好好练,知道吗?”
“好。”
秦艳柔满意地点点头:“趁着有空,可以去把暑假作业写了。”
余思量“嗯”了一声。
秦艳柔继续说道:“外婆煮了甜汤,进去喝吧。”
余思量点点头,进了屋。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薄子衡耳朵里,他有些迷惑。
那个叫“小梁”的男孩子很奇怪,他妈妈更奇怪。
他虽然每天都练琴,但这是老师的建议,他妈妈顶多就是提醒他,从来不会逼着他练,他的朋友你倒是有被逼着练的,但也没有这种从早练到晚,练完这个练那个的,那是人又不是机器。
他回到屋里,跟奶奶吐槽了一下刚刚看到的事情。
夏文珠闻言只是叹了口气,到屋里去拿了一袋龙眼出来,说:“你拿去给给那个孩子吃吧。”
薄子衡没有拒绝,接过袋子风风火火便跑过去了。
来开门的是秦素云,薄子衡每年都会来,他对这个男孩有印象,平时看见了也会说说话。
“子衡啊,你怎么来了?”秦素云问道。
薄子衡答道:“家里的龙眼熟了,奶奶让我送一些过来。”
秦素云闻言看了一眼他手中那个大袋子,连忙摆手:“这、这也太多了。”
“不多,枝叶没剪干净,就看着多而已。”薄子衡道,“而且您外孙不是也在这边吗?可以跟他一起吃。”
他说这句话时余思量正好端着甜汤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是他表情僵了一下,又看向秦艳柔,担心薄子衡把他刚刚砸琴的事说出来。
秦艳柔对着外人是一贯的好脾气,笑眯眯道谢:“一会儿我就让他吃,你就是夏婶的孙子吧?”
薄子衡点头:“我来这边陪奶奶的。”
“真是孝顺孩子。”秦艳柔抿着嘴笑道,“我听隔壁每天都有琴声,是你在练吧?”
薄子衡点点头:“弹得不好,让您见笑了。”
“哪里不好了,可厉害着呢。”秦艳柔夸讲道,“哪像我家的小量,学了几年,一点进步都没有,笨死了。”
“不会啊。”薄子衡道,“我觉得他小提琴拉的很好诶,我跟他一样大的时候还不如他的。”
然而他越是夸奖,秦艳柔就越是贬低余思量,说到后面薄子衡看见余思量都快哭了,只能闭上嘴,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叫醒他的闹钟从小提琴变成了钢琴,一样是从早练到晚,一样是一出错就会挨骂,好像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一定要说有哪里不同的话,大概是隔壁的秦阿姨不再跟之前一样成天待在家里,偶尔会出去走一走。
然而就算是她不在了,隔壁的男孩子也会自发地练琴,只是明显暴躁很多。
有一回他路过,见到那个男孩子突然拿手去砸钢琴,砸得琴声“哐哐”响,只是钢琴不像小提琴,他砸不坏,所以砸完后又开始继续练。
有时候他不暴躁了,又开始哭,一边弹一边哭,好像正在经历着这世上最痛苦的酷刑。
薄子衡是因为喜欢才开始学钢琴的,每天练琴的时间对他而言还挺开心的,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弹琴也是会痛苦的。
有一次他又听见那男孩在砸琴,终于忍不住了,跟之前那样拉了把椅子去围墙下站着,朝那头喊道:“那么难受就别弹了吧,你的琴也会委屈的。”
他本来以为那个男孩子会跟之前一样不搭理他,却没想到几秒后,落地窗被打开了,一个橘子从里头飞出来,差点砸到他脑袋上。
“你懂什么?走开!”
说完,落地窗又被关上了。
薄子衡盯着地上那个橘子,觉得有点心虚,他好像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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