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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敌一对(晓棠)


陆野即刻了然伴侣心中所想,哈哈一笑,“我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言语失当之处,二位见谅。”
肖继明抢先回道,“这里也没有外人,陆总大喜之情可以理解,我们只有羡慕的份。”
陆野对肖继明谈不上好感,但人家帮过许清荎的忙,他面上不会过不去。
“肖先生说笑了,姻缘天定,各有因果。二位年轻有为,大义博爱,定有良缘等在前边。”
肖继明暧昧地紧了紧搭在南弋肩上的手掌,“承您吉言,我们今天沾了喜气,估计好事也不会太远了。”
南弋被他揽得十分别扭,肖继明话里话外的隐晦暧昧也令他异常反感。但这个姿势和动作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的话,在外人看起来并没有超越两个普通男人的社交范畴。他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小题大做,到时候肖继明面子下不来,也给新人添堵。
“您二位快去忙吧,我们静候观礼。”南弋合情合理地结束对话。
“好,那我们失陪了。”陆野也很爽快,再次诚恳道谢之后,携许清荎返回宴会大堂。
南弋低声,“放开。”
肖继明不情不愿地拿开手,“南哥,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南弋见不得他一个大男人低眉顺眼的样子,毕竟是自己从小照顾了那么多年的弟弟。他自己的事尚且一团乱麻,理不清楚,更没精力应付不相干的人。现在只要肖继明不是太过分的话,他其实也不剩太多情绪。要不是赶上他从国外回来休假,他们三五年也见不上一次,整得急赤白脸的挺没意思。
“没有,”南弋无奈道,“你正常点儿,别招我,我懒得计较了。”
“那我想跟你说会儿话行吗?”肖继明顺势,“正经事儿,工作上的事儿,我保证。”
南弋默叹一息,“行吧,出去说。”距离婚礼仪式还有一会儿时间,他谁也不认识,晃来晃去也不合适。吴乐乐估计被他父母扣下了,刚给南弋发了条道歉短信。他孤零零一个人,与其再遇到“情敌”不知所云,不如就勉为其难地跟肖外交官聊聊工作。
南弋当先向外走,肖继明心情不错地跟在后头。
邵禹目之所见的场面,便是南弋和前任亲密地勾肩搭背,二人与两位新人谈笑甚欢。然后,相约离开,不知所踪。
他拼命压下意欲追出去的脚步,心底狠狠唾弃:邵禹,你不要自取其辱。
他从南弋出现在这里的第一刻便注意到了,那人的确不够亮眼,可他没道理地就是能够从一簇簇光鲜亮丽的人群中,一眼把人挑出来。然后不受控地,余光随之转动。
邵禹心不在焉地应酬了个大概,心绪不宁地逡巡,便目睹了之前一幕。
在喧嚣的人潮中央伫立片晌,末了,他凉凉地自嘲,“拖泥带水,有完没完,活该!”
主持人的倒计时宣告婚礼仪式即将开幕,邵禹放下纠结的心思,找到林雨辰一同落座观礼。
陆野与许清荎,本是龙凤之资,并肩于台上的璀璨灯光下,更显珠联璧衬。谁不赞叹一声,天作之合。
今日仪式简短而庄肃,宴席珍馐豪奢。山珍海味叠加,美酒佳酿充盈。
回程的车上,林雨辰蹙眉沉思,他想不通,像邵禹这般矜持稳妥的生意人,怎么能在婚宴上喝得酩酊深醉?
宴会过程中,林雨辰并未发觉邵禹醉了。他只是见这人对于敬酒寒暄来者不拒,诧异于邵禹这些年激增的酒量。直到离席,邵禹瞧着都是思维清晰,步履稳健的。
直到车辆开出庄园大门稍远,邵禹才叫司机停车,他弯腰杵着一棵树干,吐得昏天暗地。
林雨辰眸光几经纠结,大概今天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时机。

第62章 我不要面子的吗?
林雨辰在车上取了矿泉水,下车递给邵禹漱口。他手掌虚虚地意欲拍打邵禹后背,那人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抬手挡了一下。
司机稍等了一会儿才下车,和林雨辰一起将邵禹扶到后排座椅上,才又发动汽车。
“邵总,我们是回公寓还是别墅?”司机为难地问道。要是车上只有邵禹一个人,去哪倒是无甚所谓。这多了一位客人,司机也不敢擅自做主。
他问了两遍,邵禹都没什么反应,可见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司机是服务他的老人儿,一般若是此种情况,邵禹一定会事先交代清楚,除非这场醉酒纯属意外。
林雨辰替他回答,“回别墅吧。”
司机等了一会儿,邵禹彻底昏睡过去,他只能照做。
绕过四分之一个城市,晃晃悠悠一个多小时,林雨辰一路上不停地做着思想斗争,他到底是应该保持高高在上的矜持,还是抓住时机将生米尽可能煮成熟饭。据他判断,哪怕没有太实质性的进展,以邵禹的自律和责任感,一旦发生了一定程度的亲密接触,他们在关系上必然会有所突破。
如果说没有潜在竞争对手的话,他不至于急不可待,但南弋的存在带给他不可忽视的危机感,他不想等下去了。
车子驶进别墅前院,邵禹睁开双眼,依旧醉意朦胧。林雨辰请司机帮忙将人扶到大厅沙发上,随即将人打发离开。
邵禹仰倒在靠背上,眉头紧皱。
“难受吗?喝点水吧。”林雨辰从冷藏柜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邵禹下意识伸手,抓了个空。林雨辰试探着伸手扶着他的脑袋,把水递到嘴边。邵禹喝了两口,坐直了身体,令对方亲密的动作停在半空。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邵禹意欲起身,晃了一下身形又跌了下来,说话间呼出浓浓的酒气。
“这还没事?”林雨辰佯怒,“你跟我客气什么,我还能扔下个醉鬼不管吗?”
邵禹头痛欲裂,眼前人影晃动,他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我要洗澡。”他自顾自说道。邵禹有轻微的洁癖,即便不甚清醒,也受不了自己这一身发酵了的酒味儿。
林雨辰豁出去,“我帮你。”他双手插到邵禹腋下,几乎是一个面对面紧贴着密不可分的姿势。
邵禹懵了一晌,挣扎了一下,“不用你。”但他醉得实在厉害,挣动得动作被林雨辰奋力压制住。
“不用我,你想要谁?”林雨辰直直地盯着他迷茫的眼神,唇角试探着从邵禹面庞擦过,醉鬼根本没什么反应。
“想要,谁?”邵禹混沌的大脑如缺了润滑的齿轮,费劲地转着,却找不到正确答案。
林雨辰羞恼地扯他,“想也没有用,今天只有我,你只能要我。”他不堪重负地架着邵禹往浴室折腾,醉鬼不配合,嘟囔着“别碰我。”磕磕绊绊,推推搡搡,勉强走了几步,两个人一起跌坐一团。
白翎输入密码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的场面。她面沉似水,落后一步的陈妈反应快半拍,扯着报信的司机赶紧上前几步将邵禹搀扶起来。
“哎呦,怎么醉成这个样子?”陈妈让司机扶着人,她业务熟练地打开刚才顺路从药房买的醒酒药,给邵禹灌了下去。“这个外国药好用吗?肯定不如我的醒酒汤。”
白翎气血翻腾,一阵阵后怕,要是司机打电话的时候她不是正在附近小区的好友家中做客,没有及时赶过来……
林雨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怔然片刻,迅速整了整衣衫,站了起来。
“阿姨,你们怎么过来了?”他调整到最适宜的神态和语气,温文中带着一丝乖巧。
白翎正在气头上,勉强压下口出恶言的冲动。她不屑于维持表面的客气,指着邵禹对陈妈道:“给他推进去洗个凉水澡清醒清醒。”
“阿姨,还是不要吧,”林雨辰连忙出声,“这样的天气,着凉了可不是小事。”他说着上前一步意欲掺和,陈妈哪能给他机会,“不劳您大驾,老婆子我还中用。”随即和司机一起架着邵禹进了卫生间,陈妈转头锁上门。几秒钟之后,传来邵禹低沉的抗议。陈妈也是一肚子气,一点儿不惯毛病,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白翎也没闲着,去邵禹房间找了换洗的衣服,敲门送了进去。转身出来,又去厨房开始煮粥。邵禹的胃溃疡严重,曾经喝酒喝到胃出血过。他和陈妈这几年费心盯着,才堪堪养回一点底子。
林雨辰被当做空气一样无视,饶是脸皮再厚教养再好,也提不起热脸贴冷屁股的兴致。他回想起之前的登门拜访,白翎也一定是在家的。林雨辰悲愤莫名,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凭什么要走,他赌气坐在沙发一角,玩手机打发时间。
这大概是三十年来,陈妈对邵禹最不体贴的一次。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敲打,“太太说的对,阖该让你脑子清醒清醒……”末了,见邵禹穿着湿透的衣服跟落汤鸡似的,还抿着唇不吭声,又软下心来,调热了水温,留下衣服,嘱咐司机帮少爷暖和暖和。
陈妈从卫生间出来,路过客厅沙发,权当没看到坐着一个大活人。她并不清楚白翎具体为什么不待见林雨辰,但他充分信任太太有正当的理由。太太喜欢南医生,就是南医生适合少爷。被白翎念叨的次数多了,连带着她也早就爱屋及乌。
她去到厨房,把厨具从白翎手里接过来。
“你哪干过这个活啊,快去歇着吧。”陈妈往外撵人。生活最窘迫那阵子,白翎也是东奔西走到处演出赚钱养家的那一个,家里家外的活儿,她还不如邵禹上手的多。后来状况好了,更不需要她动手,何况是生病之后。
“我又不是玻璃做的。”白翎面色不虞,她厌恶见到客厅里那个多余的人。
“怎么不是,你最近……”
“嘘。”白翎急着低声,“你怎么答应我的?”
“好好,是我老了记性不好。唉,什么事都赶一块儿了!”陈妈往外边瞥了一眼,“这里是你儿子的家,你顾忌别人做什么?”
“也是。”白翎反应过来,她倒不是顾忌,是纯愤恨膈应,看到林雨辰那张貌似人畜无害的脸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但有些事,当初没挑明,她也没有证据,现在贸然说出来只会导致胡搅蛮缠。她阻止林雨辰接近邵禹,不止这一个手段。
适才的应激情绪过去,她也平静下来。
白翎把搅动米粥的锅铲交给陈妈,自己走了出去,一屁股端坐到沙发正中,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她只看固定的音乐频道,此刻正播放维也纳一个知名交响乐团的演出。
“这个首席小提琴是叫林迪卡吧?年龄不小了。”白翎突然说道。
林雨辰有些受宠若惊,深吸一口气,淡定道,“是的,我们之前有过交流,她是一位很有天赋的艺术家。”
“有天赋的人很多,大多耐不住寂寞。”白翎目不斜视,“有的吃不了苦半途而废,有的挖门捣洞寻找捷径,还有的,”她冷哼了一声,“干脆走上歪门邪道,说他们是搞艺术的,简直侮辱艺术两个字。”她说话的当口,演出中间插播广告,是一个综艺节目的预告,其中有一个早年艺术世家出身的大提琴演奏者正在搔首弄姿地卖弄风情。
林雨辰自然听得出白翎夹枪带棒的讽刺,他从欧洲古典乐团退出回国签了娱乐经济公司并不是什么秘密,对外的新闻包装无论把重点模糊在归国发展还是时尚潮流上,其实本质就是白翎所说的急功近利。林雨辰也不是没听到过这样的负面评价,只是当面从一个长辈口中说出来,对方还是自己意欲交往对象的母亲,就好似挨了一巴掌,一股被羞辱的恼怒砸得他眼冒金星。
林雨辰豁然起身,情绪激动,“白阿姨,我一直很尊重您。您也知道,我父母早逝,没有人来教导我,我是自己摸索着长大的。要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您是长辈,指出来我会改也会感谢。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您,让您这样针对我。”
这一番控诉入情入理,堪称道德绑架。
白翎终于分出一丝目光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雨辰倏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来没往那个方向想过,白翎不可能知道。就算她有过猜测怀疑,也一定没有证据。不然,邵禹怎么可能和自己保持这么久的联系?
他强迫自己不要吓自己,“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白翎懒得跟他多费一句口舌,“你走吧。”
“我不走,”林雨辰表现得理直气壮,“请您把话说清楚。”
“你……”白翎正憋不住火之际,邵禹从卫生间里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他头疼还是没有缓解,但眼中已然清明不余醉意。陈妈一顿操作猛如虎,便是淹在酒缸里的耗子也得醍醐灌顶。
他是醉酒不是失忆,所以问了司机两句,略微一合计,就串联起了前因后果。眼下的场景,他实在没心思梳理,只想清净下来睡一觉。
邵禹对林雨辰道:“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烦了,我让司机送你。”
林雨辰委屈无奈地眼神一闪而过,隐忍道:“好。”
两个人向外走,白翎出声,“邵禹,你留下。”
邵禹回头,“我送一下客人。”
白翎站起来,表情严肃,“客人也分是谁,你作为一个有交往对象的人,应该懂得避嫌。”
自从白翎生病之后,邵禹除去开玩笑之外,几乎从来没有逆过她的意愿。可此时此刻这一句,径直戳在他肺管子上。
邵禹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不还嘴,垂首向外又走了两步。
“我让你站住,”白翎愠怒,“你跟南医生在交往,就离其他动机不纯的人远点儿。”
“……”邵禹沉声,“这事一会儿再说行吗?”
白翎不依不饶,“现在当面说清楚,免得有人钻空子。”
“我……”林雨辰红了眼眶。
“邵禹,我让你说话!”白翎将他逼到没有退路。
邵禹没办法,实话实说:“我和南弋从来没有正式交往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什么?”白翎压根不信。
邵禹破罐子破摔,“我和南弋往来,是为了安抚你的,假的。”
“你,你……”白翎一口气接续不上,晕倒在沙发上。
“妈!”邵禹怛然失色地冲了过去。

第63章 我心里有人
陆野作为陆家二少爷,曾经短暂执掌过星河资本一段时间,他和邵禹惺惺相惜的交情便是那时候建立下来的。这是有据可查的财经大事件,外界知晓的人不少,邵禹受邀来参加婚礼理所当然。但大半年之前,陆野突然辞去包括星河资本CEO在内的诸多职务,对外宣称私人原因,具体缘由无从查证。而邵禹的寰宇科技随后遭遇星河资本计划撤资,直到现在三方对峙,又是近期城内的焦点事件。所以,邵禹今天仅仅跟陆野打了个招呼而已,没有更多互动,免得招惹是非,在大喜的日子增添麻烦。
他低调地坐在大厅一角,但媒体和圈子里八卦的触角却不放过他。总是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仪式开始前的一段时间,邵禹的目光却始终虚虚地落在大门口。他下意识找寻的那个身影,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是和前任一起离开了,还是……
邵禹强制自己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喝下一杯来人敬的酒。有一就有二有三,哪怕林雨辰在旁提醒,架不住邵禹来者不拒。宴会提供的酒醇香浓厚,原本并不上头,可奈何邵禹喝的又多又急,强撑着坚持到婚宴结束,回家的过程他属实记得不太清楚。
邵禹并没有责怪司机向白翎报信,就算不被打断,他都醉成那样了,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家里人过来也好,他可以趁势与林雨辰断开干系。
可事件发展超出他的预料,白翎的激烈反应他始料未及,悔之晚矣。
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吓掉了魂儿的陈妈也不敢再隐瞒,一股脑全都跟邵禹交代了。白翎一个多月前身体就出了状况,但当时恰逢邵禹为公司的困境焦头烂额,白翎一边筹钱一边把自己的事压了下来。她不能在国内住院,免得邵禹分心。她原本打算过一阵子就用旅行的借口出国做检查,谁知祸不单行天不遂人愿,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计划。
白翎今天是急火攻心导致的迷走神经晕厥,短暂失去意识。送到医院后,很快便清醒过来。但见邵禹和陈妈凝重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被出卖了。
算了,也不能让时间倒流捂住陈妈的嘴巴。
“陈妈,辛苦你帮我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吧。”从急诊被转送到国际部病房之后,交接的医生已经跟她交代了接下来需要安排的一系列检查,她短时间之内是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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