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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时因果)


那这个人是谁?
据说乌缪喜欢养漂亮的男人,该不会眼前这个就是......
就在花未沉浸在震惊和惶恐之中时,一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花未一愣,就见穿着浴袍的人站起了身。
疏白理了下略乱的短发,淡淡看了脚边的人一眼,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靳文修身上。
“怎么处理。”
很明显像这种x奴如果毫无痕迹地被退回去,恐怕讨不了什么好,在这种人命不值钱的地方直接死了也是很正常的。
“以后白洞会接纳这些人的。”靳文修面无表情道:“先带着吧。”
疏白不反对,但接下来要做的事带着人似乎不方便,他很好奇靳文修打算怎么解决。
然而就见靳文修走近了些许,吓得花未紧紧缩在疏白的脚边,或许是见了疏白放松了情绪,现在面对真的‘乌缪’反倒忘了自己必死的心了。
他脑中一片混乱,一面想着自己认错了人会是什么死法,会不会害身边这位一起被罚,一面想着两人谈话的态度很奇怪,没有那样明确的主仆之分。
或许这位先生,就算是杀戮成性的乌缪也舍不得动他吧。
“从现在起给你换个主人。”靳文修扫了他一眼,道:“站起来。”
明明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其中的威势依然让花未毛骨悚然,他连忙就站起了身,半点不敢迟疑。
“以后你就留在他身边伺候着。”靳文修说着将目光转向疏白,口中继续道:“你主人那边我会说。”
这一番话,疏白和花未都愣了。
疏白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
“你认真的?”
疏白向来不习惯有人在身边候着,就算当初在中心岛也是这样,现在陡然塞给他个人一时不太适应。
“嗯,这两天你先留在房间。”靳文修不动声色地向前两步,他走向花未和疏白之间,将本就心惊胆战地花未逼得往旁退了退。
“你还有多久吃药。”他道。
‘药’这种东西在特非星并不是什么好词,通常不是治疗得药物,而是‘控制性药’。
花未顿了顿,老实回道:“明天。”
一般发药是由管理统一发的,要是忘了或者没领,只要不是特别重要就不会补发直接等死,而通常伺候一个客人都要好几天的功夫,花未这次来说不准第二天就拿不到药了。
“我会把你要过来,从明天开始我们管你的药,你只需要好好伺候着。”靳文修毫不客气道,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与这里的权贵们并无差别。
花未连忙就跪了下来,磕了个头道:“是。”
他声音有些颤抖,作为奴隶伺候人是家常便饭,被贩卖更是再正常不过的,每一次被卖掉就会担忧着下一任主人是不是侩子手,但这一次他难得感到一丝高兴。
如果是伺候这位先生的话,就算死也会死得好看些吧。
“行了,出去吧。”靳文修三两句拍定了他后面跟随的人,然后将人赶去了旁边的卧室。
走时,花未还不免多看了疏白两眼,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
靳文修的脸色似乎沉了下。
待人离开后,门关好的刹那他点了点身旁圆桌的桌面示意疏白坐下谈。
正好疏白也有很多话想问。
“除了带在身边还有其他的法子。”他道,不解为什么靳文修这么做。
万一对计划有影响......
靳文修将外套褪去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懒懒靠坐在椅上,习惯性地从怀里摸出一根烟,忽然又想起什么塞了回去。
说来他很久没抽了。
最后只是给自己和疏白各倒了杯茶水,缓缓道:“别忽视了奴隶的奴性。”
在疏白的目光下,他将茶水推了过去,“现在的他们不能够当作人来看,作了十几年奴隶甚至从出生起就套上了这个身份,要想掌控他们没有比‘主人’这个身份更好用的。”
“你觉得带在身边会危险吗?”靳文修笑了下,“不,只要成为了他的主人,哪怕是一天,他也能为我们送命。”
疏白呼吸一窒。
“奴隶难道不会受外物所惑?”他道。
“当然会。”靳文修道:“但是他们绝大多数不敢或者麻木,主人可以肆意杀死他们的恐惧早就刻进了骨子里,他们不会反抗。”
“外面那个也相同,就算前主人找他要消息,他也不敢说,就算对方能保下他他也不敢。”
“在奴隶的眼中没有交易,他们从未获得平等的交换,与其去赌别人不食言还是不背叛主人的好。”
疏白有些沉默。
“何况,从他被送过来开始,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收下要么死。”
靳文修端着茶杯,唇角带着一丝笑的弧度,但眼中却是漠然的毫无情绪。
疏白看着他,手中轻轻捧着温热的茶水,指腹在上面静静地摩擦过。
“好,我会看着他的。”他应道。
“不用。”靳文修挑了下眉,“我说过,他是服侍你的。”
疏白明白他的意思。
掌控奴隶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他。
但疏白实在不太习惯,他掩饰地拿起茶杯咽了一口。
“不用太久最多一天,证据的线索已经有了,一份是在领者的房间这个我会亲自去拿,而另一份就在一区东部的白石矿洞。”靳文修道:“矿洞的线索藏在洞内的机关处,但开关却在领者房。”
“等我入了领者房内取线索和开关时,矿洞那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疏白点了点头。
最难的已经全被靳文修接手,他只需要进去矿洞找到机关等对方开启就行了。
“明天白日我出去,你在这儿休息,差不多晚上开始会有进展。”仿佛一切都在靳文修所料之中,他神情自若地说着之后的事。
疏白自然也认真听着,说来以往跟景斓谈正事时总能说上几句,但和靳文修谈基本上只有听的份。
实在是太全面,无论是现在还是预测都非常准确,没什么好说的。
而这次靳文修又笃定会在明晚有进展,疏白没有询问,但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这次明面上靳文修将所有的主动权交给了独眼,但就疏白看来,他绝对留了后手,这个后手没别的用,就是为了跟领者搭上线。
能让独眼从本想独吞功劳到亲自引荐,除了武器上的问题就没有别的了。
能源炮的构造组装材料已经全权交给对方,剩下唯一没有给的,就是程序。
通常各种能源炮之间的程序大同小异,但疏白猜测,靳文修这台既然能大大减少能源损耗,恐怕是使用了完全不同的程序。
也就是说只是看着以及作用像能源炮,但实际上已经是另一种更高阶的武器。
疏白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好手段。
至于其他的,只要见到了领者那么一切好说,进入对方的房间成为宾客想必靳文修也有了切入点。
靳文修见他思虑着也没有打扰,将茶水饮了过半后,去客厅将自己带回来的点心拿进来放到桌上,随后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穿着浴袍出来,疏白才刚开始吃点心,他吃得不多,吃了两颗就不吃了。
“不饿。”
注意到靳文修的目光,疏白干巴巴地说了句。
靳文修见状,上前将剩下的三两下就扫荡光了,“不饿就不吃,早就休息。”
疏白侧首看了眼大床,“好,我去隔壁。”
靳文修仿佛意料之中道:“给新来的奴了。”
疏白离开的脚步一顿,好像是的。
“睡吧,怎么跟我还不习惯吗?”靳文修拉过疏白的手腕好似调笑道,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
疏白:......
他回眸与靳文修对视,不知怎么总升起一种荒谬感。
靳文修不会是故意让那个奴住隔壁的吧。
等疏白躺回床上后奔波的疲惫已经让他忘却了其他事,他规规矩矩地将被子盖在肩膀处,‘啪’的一声灯熄灭了。
周围陷入昏暗之中,独独窗外的光落进来了几缕。
旁边传来熟悉的呼吸声和若有若无的沐浴香,疏白闭了闭眼睛,意识逐渐沉了下去。
说来,好像确实有些习惯了。
......
翌日,疏白醒来时床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坐起身,在柔软温热的被褥里坐了会儿,随后起来洗漱,待整个人收拾整齐了出来,就见昨晚的被送来的奴隶正站在桌边,费劲地拧着一罐子果酱。
他的手瘦得厉害,虽然算不上皮包骨但也细的仿佛能被轻易捏碎。
而这只一眼看着就无力的手正死死捏着果酱盖子,手上的皮肤都被蹭得血红。
花未正急得满头大汗,刚才乌缪放了些食物和果酱在桌上,让他替昨晚的先生搭配好。
他将食物分了两份盘子,摆放好桌上的花、餐布和筷子,结果没想到在开果酱这边卡住了,他就算吃得再少,也不至于打不开一个果酱盖子啊!
花未又急又是茫然,等看到出来的疏白时,神色更慌了。
先生不会觉得,他是个果酱都开不了的废物就不要他了吧。
然而疏白看着他,并没有什么想法。
他上前几步,在花未紧张的目光下准备将果酱拿过来自己开,但他还没伸手呢,东西就被人拿走了。
‘咔哒’一声。
盖子开了。
靳文修一手端着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一边将单手打开的果酱也放下。
他瞥了眼花未,结合他轻轻松松的动作,仿佛对方很没用似的。
花未吓得连忙跪下。
靳文修淡淡道:“以后要留在身边伺候就多练练。”
话中隐晦的嫌弃花未太弱。
花未迅速点了点头。
疏白看了眼淡淡道:“没关系。”
平时都吃不上什么饭,虽然开不了盖子确实羸弱了些,但也没什么。
接下来也用不到花未,靳文修自己将果酱勺出来给疏白的面包片铺上。
“有些奴隶能做的事情不多,还需自己来。”他对疏白道,然后将果酱重新盖上放到了一边。
话里话外的意思把花未吓得够呛,但也知道自己一个果酱都打不开实在没用。
疏白倒是没什么反应,缓缓道:“好。”
随后捏起一片烤的焦黄的面包片轻轻咬了一口,寻思着本来也不是真将人当奴隶,说这些话干什么。
就算弱了点也没关系。
事后,靳文修出门了,疏白去了房间里。
花未则是在收拾完餐厅后,悄悄地拿起那瓶果酱,他紧紧盯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拧了拧。
然而——
‘啪嗒’轻而易举地开了。
花未不免愣了愣神。
难道没盖紧?他拿旁边地钳子用力拧上,接着还是开了。
花未不禁松了口气,他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废物到这种程度,就算缺吃少喝,但到底是个男人,怎么会开不了一个果酱盖子。
刚才应该是意外。
虽然给先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以后肯定能弥补的。
这样想着,花未将盖子拧了回去,却忽然发现盖子有些扭曲,他仔细一看,就见瓶口的螺纹纹路和本来圆形的盖子都硬生生被压歪了。
这好像.......是拧得过紧的成果?
但他刚才有力气大到把盖子都拧歪了吗?
花未陷入沉思。
接下来的时间,疏白都在房间里,或是终端上跟靳文修联络或是看一些古书,一整天确实如靳文修所说都在房内度过。
吃午饭的时侯,外面的侍从送来了一道龙壳肉。
花未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忙活,打扫卫生或是擦洗,见上菜了也理所当然地给疏白布菜,但他刚要将龙壳肉拿去打开,那盘菜就被疏白端走自己撬了开。
花未:?
疏白想着花未力气小,开这个可能会费劲。
然而花未却生出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先生,他真的没那么废物。
......
一直到了晚上,靳文修回来了。
他跟疏白喝了会儿茶水,淡淡道:“白天我跟留在这的人对接上,等拿到证据就可以在掩护下撤离。”
而现在,时间上差不多了。
疏白不需要他多说,便明白接下来的意思,他安静地同靳文修一起等待着。
直到一个侍从急匆匆地跑来,“乌缪阁下,大人找您!”
疏白轻轻搁置下手中的茶水。
靳文修不慌不忙地看了过去,笑道:“是独眼大人吗?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
那侍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咽了口唾沫,纠结半响后就吐出来一句,“大人需要您。”
话落,靳文修重重放下了茶杯。
“行,大人找我我肯定要去。”他站起身,很爽快的应了下来。
这样的态度让侍从不禁松了口气。
但见靳文修拉过疏白想要将他也带上时,侍从的面色又不好了。
“大人,这是正经场合,带不了您的小宠。”
就如同答应的干脆一样,靳文修拒绝的也干脆,“不行,我可离不开他。”
说着一把将疏白拉过来,紧紧搂着肩膀压在怀中。
侍从见状似乎有些恼怒,还想多说几句,但终端那头就来了消息,显然是独眼催得紧了。
见状,他只好不再多说,“那阁下尽快吧。”说完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人一离开,疏白就退开两步去房间内将那条锁链拿了出来,这是这里的规矩,非主人家的奴隶凡是出去都得戴着锁链。
疏白一面走一面将锁链扣在了脖颈上,黑色的项圈紧缩压白皙的皮肤。
远远在角落候着的花未,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看还是能看清的。
他看着先生戴上象征着畜生的项圈,无端觉得心疼,他觉得先生那样的人怎么可以被束缚,但在注意到对方的表情时不禁顿住了。
先生神色自若,轻巧地将项圈扣好,随意地将发丝从被压住的项圈中拨出,仿佛这不是一件束缚而是一件饰品。
无论是否戴上与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他看起来,依然是自由的。
没有任何可以束缚。
两人离开了房间,跟随侍从前往某处。
他们走到了楼下却又绕过了歪七八扭的长廊,走了可能有十来分钟的功夫,开了无数机关终于到了一处地下大门前。
随着侍从验证身份后,大门才缓缓开了。
这是一间藏于城堡之下的实验室。
里面的白光从头顶照下,将周围映照的惨白,他们一步步进去后,大门也随之关闭。
一路往内,坐着电梯到了最下层又穿过长廊,一路上侍从脚步急促并时不时看向终端,显然很是紧急,直到在一处门口停下了脚,才明显有了松口气的样子。
“领主,在下将人带来了。”侍从走进后在门边跪下,恭敬道。
只见透过门内的白光,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操作台,而在旁边围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其中有两三人格外醒目,因为他们身着精致华贵的衣物跟白色褂子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穿着褐金色的礼服,披着黑色风衣,一眼能见可见华贵和威慑。
“领者。”靳文修上前,一手搭在胸前鞠了一躬。
这在常人看来很恭敬的动作,但放到他身上却莫名像一种挑衅。
好在只是一种感觉,无人能挑出错来。
“乌缪!终于来了,快来快来。”独眼连忙上前,他急得不行,连一旁的疏白也没管,只是迅速将人拉到领者身边。
“大人,乌缪就是这武器的制造者,他没带来成品只给了影像,我看这东西很真所以才带来给您看看,没想到根本无法模拟运作。”
独眼呼吸急促,语速很快,迫不及待地想将事情甩到靳文修身上。
要知道昨晚拿到视频和图纸,他就急匆匆来找领者了,结果在他们熬夜拼凑完能量炮导入程序开始模拟演示时却一个炮火都发不出,更别说像视频那样连发数弹了!
而且连模拟都做不出,实物更不用说!
独眼跟着这些研究人员忙了一天都没搞出来,现在领者上门看进度他没了办法只能兜底,跟对方交代清楚了这武器的来龙去脉。
这样一来,可就没法顶功劳,甚至还可能被罚。
“乌缪?”
领者的视线一转落在了靳文修身上,他是标准的三白眼,看起来阴翳非常,眼珠子微微透红像藏着若有若无的血色。
“领者大人找我有什么事。”靳文修倒是很平静地笑了下,他收敛了攻击性,看起来没那样突出。
“听说你送来了点好东西。”领者走到操纵台边,缓缓将手搭在了操纵台上,“不过现在看来出现了些问题,不如你亲自来验验。”
他微微抬着下颚,颇有些居高临下生杀予夺地肆意感,显然靳文修要是不能让他满意,这头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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