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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喝豆奶的狼)


“没喝酒,我自己能回来,安安呢?已经睡了吗?”
“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
余景忍不住笑:“哦,那你呢?睡了吗?”
连珩翻了个白眼:“睡了,现在鬼在接你。”

连珩带他疯玩了一天,晚上睡觉都打着呼噜。
余景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轻手轻脚从卧室里退出来。
关门后一转身差点没撞上连珩的胸口,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走路没声?”
连珩挑了挑眉:“干什么亏心事呢?”
余景懒得搭理他。
飞速快洗了个澡,浴室里蒸腾着的水汽闷得余景有点儿头晕。
他还湿着头发,没立刻吹干,换了衣服打开门,看见连珩也刚洗完澡,正站在餐桌边冲牛奶。
两人短暂地对上视线,随后连珩目光下移,在余景泛粉的颈脖处停留。
余景不自在地扯了下衣领,眯起眼睛甩去一个眼刀。
连珩勾唇笑了起来。
他冲了两杯牛奶,用同一个搅拌棒搅拌。
余景走去阳台,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忙活一通再走回客厅,连珩把一杯牛奶递给他。
余景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奶粉了。
“记得你小时候不喜欢喝牛奶。”
连珩把话说得半真半假:“那不是为了追你,”
这话没得聊。
余景端起杯子就走。
连珩挽着他的手臂把人又给兜回来:“碰个杯,解酒的。”
余景觉得可笑,两个玻璃杯硬是被“当”的撞了一下。
连珩小时候不喜欢喝牛奶,其实长大了也一样。
他闻着这牛奶总有一股子腥味,但不妨碍他两口就给闷掉。
转身去厨房洗杯子的时候问余景:“这几天睡哪的?”
余景额角一跳,小声嘀咕一句“想睡哪睡哪”,就紧急转移到客厅去了。
连珩家虽然是三室一厅,但小房间暂时用于储存杂物,里面并没有可供休息的床铺。
余景把次卧让给了余安,他自己就只能在主卧和沙发二选一。
——然后非常坚定的选择了后者。
只是睡了一天腰酸背痛,半夜被连珩强行搬去了主卧。
余景本来还想着宁死不屈,结果连珩一裹被子,自己出去了。
那天之后,连珩工作一直没有回来,余景一个人在客厅纠结到半天还是去床上睡了。
可现在连珩在家,他实在不好意思继续鸠占鹊巢,占着主卧的床让人睡沙发。
连珩从厨房出来,勾着唇,似笑非笑地:“腰不疼了?”
余景一拧眉头,总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
但也不想细究。
“我妈明天来送饺子。”
一句话把坐下来的余景给说跳起来了。
“什么?”
“我妈,”连珩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不认识?”
余景手里握着那杯牛奶,边思考边一点一点抿着:“小珩,你那天说……是开玩笑的吗?”
连珩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根黄瓜,“嘎嘣嘎嘣”嚼着走到余景身边,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这话好笑吗?”
“不太好笑。”
连珩一挑眉:“嗯哼。”
余景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把头转回来,又抿了一口牛奶压压惊。
“阿姨她……没反应?”
“当然有。”
余景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连阿姨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影响到了连珩?
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原地去世。
“挺惊讶的,小半年没理我。”
余景都不敢再听下去了。
“后来就转变心态了,觉得喜欢就喜欢吧,不是什么大事。”
余景:“……”
这心态转变得也太大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主动说的?”
“工作之后,不算主动。”
其实余景还挺想知道其中细节,毕竟事关自己,总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太好的方面。
可连珩只是点到即止,似乎不是那么乐意说的样子。
他没继续追问,心事重重地继续喝那杯牛奶。
连珩吃完黄瓜,往余景身边倒了倒:“你害怕?”
余景把连珩推回去:“不至于。”
连阿姨要知道也早就知道了,真看不惯想弄死他估摸着前一阵子早就直接上了手。
虽然不知道连珩用了什么办法说服父母接受,但不得不说,目前为止这一家子相处模式还是挺和平的。
余景想没负担,只要继续装不知道就好。
但他到底不是没心没肺,连珩因为自己弄成这样,他实在是做不到一脸没事人一样面对连阿姨。
他思索片刻,道:“我明天有点事。”
连珩又歪了过去:“什么事?”
余景抵着他的肩头,不耐其烦地重新推回去:“我把房子卖掉了。”
连珩立刻坐直身子:“以前那个?”
“嗯。”
这是个挺不错的消息,连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
“我陪你一起。”
“安安呢?”
“今天刚给他报了个游乐园一日游,全小孩,他要自己去。”
余景一听,立刻警觉起来:“怎么能让他自己去?”
连珩在他肩上拍拍:“放心吧,离了他爸妈他开心着呢,压根不会想不开。”
到底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高兴难过都持续不了多久。
之前闹那么一出,不过就是想玩,想自由,那就让他去疯好了。
余景还是不放心,转身正要说什么,却被连珩强行捂住了嘴。
“你等会儿。”
他侧身坐在沙发上,屈着一条腿压在屁股下面。
一只手几乎盖住了余景的半张脸,另一只手搭在肩膀,手指往里收拢一些,指尖在侧颈某处轻轻摸了一下。
余景几乎立刻后仰躲开。
“留疤了。”连珩还挺得意。
余景一手还握着玻璃杯,另一只手使劲搓了下自己的颈脖。
之前被连珩咬的那一块地方虽然压印消了,但到底破了皮,不严重,只是留下小指宽的细小伤疤。
面对小自己一岁的弟弟的调笑,他多少有点恼羞成怒。
忍不住皱了眉,连名带姓地喊他:“连珩!”
“哎,”连珩双手按着沙发,垮着肩,微微前倾了身体,看向余景,语气认真,“余景,咱俩说实话,你看我还和以前一样吗?”
余景抿着唇,没有说话。
要说一不一样的话……
那肯定不一样,那可太不一样了。
最起码以前的连珩只会躲在他的身后,做不出这样面对面仿佛狩猎一般攻击性的动作。
不管是身材样貌,或者性格气场,以前的连珩和现在的连珩在余景脑子里简直就是两个无比割裂存在。
“试着别把我当弟弟行吗?”
连珩按在沙发上的手掌往前挪了几分,隔着单薄的衣料,腕部贴着余景的大腿。
余景僵了僵。
“试一下,”连珩像是恳求,又像是撒娇,“稍微,试一下。”
当晚,余景做了个梦。
客厅沙发上,没有立刻给出回应的他被连珩扑倒在地。
对方嘴一张满是獠牙,梅开二度般“嗷呜”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他“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身边的连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同步起来。
人还不怎么清醒,但身体已经做出行动,一把抓住了余景的手臂,用一种标准防爆破姿势把人压在身下:“怎么了!”
“啊?!”余景反倒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沉默两秒,连珩“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像没了骨头似的倒进了余景的怀里。
余景还没缓过神来,下意识就把对方给接过来。
直到下巴蹭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的手指触碰到了连珩的耳廓,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连珩?!”
他干脆顺手揪了一把。
“哎!”连珩身子一歪,双臂环住余景的腰,把脸埋进去,哑着声道,“疼。”
余景登时一个机灵,费老鼻子劲把人撕开,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他就知道跟这人一起睡觉没什么好事!
余景起得早,做了早饭。
先和连珩一起把余安送去少儿旅行团,随后直接掉头去中介商量房价。
买卖双方不能见面,商量了不到半个小时也就结束了。
好在期间关于家具问题又进行了新的讨论。
因为是精装房,地段也好,所以价格也不低。
余景卖得急,但也不想把曾经的心血贱卖了。
临近中午,中介又跟他回了趟房子。
一起确定好每一个家具的价格,也同样按照百分比进行抽成。
他们在这边说着,连珩反而跟个大爷似的,在房间里到处走走看看.
就是表情微妙,大概半分钟翻十个白眼,一副非常不爽的样子。
甚至于余景和中介都要离开时,连珩还在客厅徘徊,恋恋不舍。
“你还看上了?”余景站在玄关等他。
“不行吗?”连珩问中介,“这房子我能买吗?”
中介老实回答:“虽然有了买家,但没签合同,理论上还是可以商量的。”
余景无语:“你买干什么?”
连珩实话实说:“砸了。”
余景恨不得直接踹他一脚:“赶紧出来!”
连珩这才晃晃悠悠出了门。
“舍得?”
电梯里,这话多少带了点冷嘲热讽。
余景没工夫跟他斗嘴,低头戳着计算机,算着一共能回本多少。
连珩把嘴凑在他的耳边:“一起买的呢。”
余景一巴掌盖在他的脸上,把人推开半米远:“闭嘴。”
回到车里,余景也算出来了个具体的数。
不是特别满意,但实在懒得在这上面折腾,就这样吧,早卖早轻松。
“你真的要卖?”连珩第不知道多少次问他这个问题。
“舍不得?”余景拿他刚才的话呛他,“要不你买下来?”
连珩笑笑:“我只是在想,虽然房产证上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但祁炎也有出资,按理来说你私下出售他有权告你。到时候你吃了官司,和他又藕断丝连,没完没了起来。”
这话倒是提醒了余景。
“可我联系不上他。”
连珩不以为意:“电话联系不上,你就不能直接去找?”
余景有些犹豫,他还是不太想和祁炎在大庭广众下闹得太难看。
“今天有时间,陪你。”
连珩启动汽车,余景有些慌张。
“你要干什么?”
连珩笑着说:“找祁炎啊。”

其实余景有点排斥“去找祁炎”这件事。
因为一旦和祁炎面对面坐下了,就不可避免地去面对一些事情。
比如他差点死掉的那次旅行,还有已经结束掉的、将近半生的陪伴。
可他又清楚地明白,祁炎得见,还得见好几次,如果不彻底处理好过去这些弯弯绕绕,永远都不会有新的开始。
索性就借着连珩吹起来的风,一不做二不休,找祁炎的事情解决了。
而且不是单独过去,也少了一份被强迫的风险。
只是——
他偏头看了眼干劲十足的连珩,觉得带这人过去祁炎多半会受刺激。
不过受点刺激也死不了人,这段时间余景自己受的刺激比这大多了,也都好好活着。
管不了那么多了。
余景刷卡进了公司,前台喊了声余总。
他和祁炎的事还没捅到明面上,公司里就算听见了什么风声,表面上还是得和以前一样。
余景没让人电话通知,在祁炎那里排队等号。
而是刷脸带连珩走了内部电梯,两分钟后直接抵达最高层办公室门口。
那些给余景的特权依旧有效,余景内心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或许是他在门外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连珩从他身侧伸出手去,屈着手指停在门板前几厘米处:“我帮你敲?”
可他停了半分钟,也没动一下。
余景拂开连珩的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他便直接按下门锁,进了办公室。
绕过玄关,祁炎仰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听见门口有声响,这才稍微坐正身体,平齐着视线,看向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人。
虽然已经有了提醒,可真正看到对方时,祁炎的呼吸还是控制不住地加重了几分。
“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出乎意料地,余景没想到祁炎连表面和谐都懒得维持,视线越过他停在连珩身上,开口就是一句敌意满满。
他皱眉:“祁炎,你——”
“是啊,”连珩语气轻松,打断了余景的话,“这不专门跑来炫耀了?”
余景不可思议地回头:“连珩?!”
这到底是来帮他解决问题的还是来添乱的?
“他先的,”连珩双手一摊,无奈地一耸肩,“我总不能撒谎吧?”
余景忍无可忍:“你先出去。”
连珩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走了还不忘添一把火:“快点哦,一会儿还要吃饭。”
余景:“……”
他烦躁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祁炎笑了起来:“阿景,你可真快啊——”
“快也快不过你。”余景一句话堵了祁炎的嘴。
就像之前他没必要和连珩解释自己和祁炎的关系,现在也没必要和祁炎解释自己和连珩的关系。
越解释越狼狈,跟努力证明什么似的。
大家都不是什么特殊关系,说白了就是一句“关你屁事”。
余景浅浅地呼了口气,短暂地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自己能够看起来毫无波动地隔着桌子与祁炎对视。
“公司的股份我打算抛了,你要就给你,不要我再联系别人。”
“你真打算和我断得干干净净?阿景,你做不到的,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彼此——”
“不就十几年吗?”余景再一次打断祁炎的话,“你活不到六十?最起码还有两个十几年去覆盖过去。”
“还有,房子我卖了,咱们二八分账,你要是同意就这么定了。”
余景说完起身就走,转身时他咬着牙,总觉得自己嘴唇发抖。
他听见祁炎的笑声,由低转高。
接着“轰隆”“哗啦”几声碎响,祁炎拂了一整个办公桌的桌面。
他大步走到余景的身边,握住他的胳膊箍着肩膀,几乎失控般逼近到面门,大声控诉道:“余景,你他妈真狠心啊!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好上了你现在搞这么绝?!他除了会投胎哪里比我强?我要是有他那样的爸妈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祁炎的眼底布满血丝,此时目眦欲裂,显得格外可怕。
他的唇很干,因为说话时用力过猛而扯出鲜红的口子。
这一刻,祁炎整个人疲惫又潦草,被彻底抛弃的他狰狞起来仿佛一个被吸了阳气的鬼,歇斯底里又狼狈不堪。
连珩及时赶来,余景却拦住了他。
到底还是心软,轻轻拿开了祁炎的手。
“我和连珩没什么。但是祁炎,我们真的结束了。”
重新回到车里,连珩那边正式生起了闷气。
余景压根不想理他,刚好耳边落一个清静。
汽车上路,不是回家的方向。
余景随便他开,左右卖不了自己。
约有二十分钟,连珩把车子停在了一家抓娃娃店门口。
下车,扫码,拿了个小匾子先“哗啦啦”接小半盆游戏币。
余景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连珩一把拉了进去,停在了一个最大的剪线娃娃机面前。
然后就这么默不作声开始剪。
余景抱着手臂,倚在这台娃娃机的一角,看着他剪。
那点游戏币连珩剪了有半小时,毛都没有。
余景又给他买了一小匾,让他继续剪。
终于,他放弃了:“你帮我剪。”
余景觉得好笑:“不是不理我吗?”
“哪这么多废话?”
余景把剩下的游戏币剪完,总觉得还是差那么一点。
“你剪这个做什么?”
“圆圆生日。”
余景“哦”了一声:“中午去?”
连珩点了下头。
怪不得今天把余安给送走了,毕竟俩不认识的小孩凑一起吃饭也没意思。
余景拿过那个快要空了的小匾,将里面还剩几个的游戏币捡出来递给连珩。
“我再去买点吧。”
十月份提到生日,总是不能避免地让余景想到祁炎的生日。
也就差几天了,到底是不能陪他一起过。
游戏币“哗啦啦”往下掉着,余景目光呆滞地盯着出币口,直到它自动停下。
拿起小匾,一转身,扑面而来一团毛绒绒。
余景后退半步,看巨型娃娃熊的肩膀处冒出来一颗脑袋。
得,币白买了。
抱着一个巨大玩具熊,连珩又去拿了定好的蛋糕。
余景在路上买了套好看的小裙子,毕竟小姑娘的生日,总不能空着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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