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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搞基建(意真)


柳安已然守了他一个时辰,见他终于从梦中醒来,连忙扶他坐好。他眼中闪着些许水光,一叠声的问:“可还有哪儿不舒服?头还疼吗?”
张太医也在床边候着,见赵钰醒了心下直庆幸自己九族保住了。连忙上前请脉,细细探查后松了口气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已然无碍了。”
赵钰见柳安急得要哭,抬起有些酸软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笑着安抚道:“已经没事了,快别哭。”说着看向太医,“你将针去了吧,朕既然醒了便无需如此。”
张太医见他们二人的亲昵也未曾多言,上前小心替赵钰拔针后便从后门离开。他作为赵钰的心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不少,况且他们二人日用的药膏还是他配的,自然清楚二人的关系。
柳安接过刘康递来的茶水小心喂给赵钰,见他当真面色不再苍白便松了口气。转而道:“玄泽昏睡时礼部的人来过一次,我给打发走了。张太医说许是被厌胜之术所害,我已命人去提审马道婆。”
赵钰在梦境中时曾听那位仙姑说自己被马道婆下咒魂魄不稳,便道:“我的生辰全天下人都知晓,我又抄了马道婆的家,她记恨我也是常事。只是先前曾说过不准她带任何东西进大牢,怎么还有法子咒我?”
“想来是有亲近人送,或是未曾严查。”柳安咬了咬唇,心里很是愤怒,又有些自责未能多叮嘱一二。
赵钰喝完一盏茶水觉得好些,见他这般有意岔开话题,便拉过柳安的手道:“此次我也知晓一桩秘事,且说给你听听。”
说着便将在太虚幻境的经历的种种说了,又笑着调侃道:“先前你还醋那贾宝玉,现下可知我与他之间没甚干系。”
柳安白了赵钰一眼,道:“既这么说,为着一人渡劫就累得数十人,可见神仙的日子也不好过。只是既然都是神仙托生的,想必那几个小姑娘也很是不凡喽?”
赵钰只摇摇头,看了眼柳安道:“我怎么会知晓小姑娘们的事,只看她们长成后了。贾宝玉...暂且看看吧,我瞧如今还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呢,也不瞧瞧什么时候了。”
说话间便有内侍掐着时辰进殿道:“午时到了,陛下可要摆饭?”
柳安听见忙道:“捡些清淡的,那些大鱼大肉的先撤下去。”
“是。”
待用过午膳,赵钰便命礼部将殿试的答卷全都送来,他要亲自过目。殿试的卷子少也有百份,他当然没精力全部阅览。但也要抽查一二,看看有没有蹊跷之处。
礼部的大人们闻言也是一身冷汗,庆幸他们没想着在殿试上动手脚。
作者有话说:
薄命、痴情、结怨、朝啼、夜怨、春感、秋悲都是太虚幻境各个司的名称
明天加快进度搞点人才

第90章
本次殿试统共有二百一十人, 每人又有三道策论,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量。大多卷子满满的装在密封好的箱子中,前十的答卷被单独放在托盘里呈上。
柳安有些不赞同,劝道:“你才刚好些, 何必这会儿急着看。”
赵钰撑着有些酸软的身体坐正, 刚在炕上用完午膳还有些困倦。他笑道:“就看几份,不打紧。”
说着便伸手取出考官们分出的前十份答卷, 柳安见劝不动便不再劝, 顺手往赵钰背后塞了个枕头。
头一份便是王清。
得益于赵钰任命的考官大多为北方人, 再加上赵钰显然很赏识会元,考官们便将其放在头一个。
“王清倒是大胆, 想到要将不同年岁的孩子分开,由慈幼局统一分派到衙门做活。福田院的老人年纪大不能做活,却也能做些编竹筐的活计。”
柳安:“现在倒也有这样的。慈幼局、福田院也只能让他们勉强活着,年纪稍大些的孩子或是能动弹的老人也都自发去外面找活。若是让官府组织分派, 倒能省下不少事, 也更安全些。”
慈幼局会收容一些当地失去父母护持、又无宗族依靠的孩子,福田院中则是无儿女依靠的孤寡老人。各个县城都有, 县衙也会划出一些官田, 上面的产出就用以供应这两司的运转。
只是除去逃难之人,极少有真正能做到无一亲眷可依。若寻常村子里出现这样的情况, 村长和里正便会上报官府将其送走。
但进了慈幼局福田院也不意味着就万事大吉,虽说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却也只是勉强糊口而已。老人还好, 待过身后用草席裹了下葬即可。慈幼局的孩子到了十四五岁便会被赶出去, 若不能自立, 说不得就要流落到街上, 甚是可怜。
赵钰在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册子上记下,夸赞道:“少有这样想的,人人皆知他们难,可就怕有人揪着这点说不怜老惜幼。”
语罢忽然想到什么,笑道:“让小孩子去端茶递水,都在县衙倒也不怕,就怕有些轻狂人欺负孤儿。倒不如和老人们一样,做些糊信封、织毛衣的活计怎么样?也不要他们织别的,就做些帽子、抹额什么的轻巧东西。”
“玄泽说得是。只是这也得等咱们的工坊开过去才行,不然也没人收。不过也不拘这些,但凡开工坊的哪家没有零碎活计,咱们只在京城打个样儿,有些聪明的自然能领会。”
这些对知县来说并不难,大乾虽禁止士人经商,可知县夫人手上若有一二产业也是常事。既有产业便要用人,这些零碎活计用不着熟练的工人们做,分出去反而能省些时间。除此之外又能给自家丈夫带来政绩,何乐而不为。
只要京城先这样做了,地方上自然也会效仿。做官也是需要政绩才能往上升,送到手里的政绩都握不住,可见这官位来得也是有水分。
赵钰抚掌笑道:“景明一言,可为我师矣。”
柳安有些羞赧的抿唇一笑,看着赵钰轻声道:“臣子一身荣辱均系陛下,君好则臣为,上行则下效。玄泽为人君而非人臣,自以统筹规划为要,这些细枝末节自然没有我了解。”
赵钰笑着点点柳安的额头,见他红着脸躲开便未曾再说什么,心情愉悦的接着往下看。到底是真正寒门出来的,还真提出不少切实可行的计策。
他拿着答卷笑道:“王清有仁心有大才,状元之位非他莫属。”
说着又翻看起前十的答卷,倒也各有亮点。虽明显稚嫩许多,历练一番下放到地方也能成事。他记性好,虽说先前看了不少贡生的卷子,可还能一眼认出苏泽的卷子也在前十中。
他想了一下,回忆起苏泽长相俊秀,便将他放到探花的位置上。等查清葭州的事后便把他放到陕西去,那边穷一些,正需要一个有些背景的人过去才能弹压当地乡绅豪族。
柳安见他将排名分好,提笔在一旁的空白纸张上记下名字与排名,整理在一起后放置在托盘上。见烛火暗了便用小剪子挑下灯芯,回身将箱子上的封条揭开。
“这是礼部初拟的名单。”
“十份一起取来吧。”
柳安闻言将放在最上面的纸张取下放在赵钰面前的小机子上,又数了摆在上面的十份答卷送上。赵钰随意挑了两份检查一番,见无异常便又原样放好。如此每十份中挑几份查看,很快便将二百多份的答卷整理完。
“刘伴伴,把这些送回礼部登榜造册。”
“是,陛下。”
赵钰见刘康支使几个内侍将答卷送回,正待说什么时,喜春进殿道:“陛下,苏指挥使求见。”
柳安闻言解释道:“你昏睡时我请舅舅审马道婆,想来是出结果了。”
赵钰连忙道:“快请进来。”
“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安。”苏化彦一进殿目光便在赵钰身上打量,见他似是好多了心下一松。
他这个外甥一向稳重,极少生病,便是犯旧疾时也不曾表现得太过明显。如今这样靠坐在床上理事可谓少有,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可看神态却已无大碍。
赵钰笑道:“快快免礼,舅舅何故这样生分。可有审出什么不成?”
苏化彦面色有些发黑,沉声道:“先前收押马道婆时漏了一个被她藏在胸脯的草人,她见自己活不成了便要害陛下。陛下的生辰世人皆知,您出生的时候又霞光漫天,马道婆当日正巧在内城求访高门,便记下陛下的八字。”
论理生辰八字也只有亲生父母知晓而已,可赵钰是国母所出,当日落尘的动静又太大,自然更是引人注目。若出去打听,只怕大半的京城人都知晓他的八字。
柳安有些紧张道:“这样一来,岂不是满京城都知晓陛下的八字。这可如何是好?”
苏化彦也微微蹙眉,现在想封锁消息已经晚了。太子生来不凡放在哪儿都是个大新闻,别说京城,怕就是偏远些的地方也都知道。
赵钰反倒没有那么担心,他略一沉吟便道:“左右都过去二十多年,马道婆因着本就做着这些事才格外关注,旁人想必并非如此。舅舅,你只派几个小子暗暗散播,将我的八字往后挪到巳时。旁人听了也只以为是记错了,应当不会起疑。马道婆...既然不肯招,直接秘密处死。她的母族与父族若也不肯招,直接按律处置。”
马道婆作恶多端,断然是留不得的。她那一身本事自然也要有个来源,若都不肯说,自己也不必法外开恩。
他心知自己不可能轻易被诅咒,那位警幻仙姑虽然将所有责任推给马道婆,但她在其中应当也出了不少力。如果一国之君能这么轻易就被控制,全天下都会乱套。
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自己能知晓其中隐秘于自己也有益。
柳安听了赵钰的主意也点头应下,现今也只能先如此。只是...他面上浮现出一丝冷漠,送走苏化彦时轻声叮嘱了什么。
苏化彦闻言也不曾有异议,他也深觉有必要狠狠整治一番私下使用厌胜之术的人。这次即便将全京城犁地三尺,也要把私底下会咒术的人铲除。
赵钰未曾在意这些,眼见要到申时,他便打定主意今日早些休息。他虽勤政,却也没有把自己累死的想法。可能因着在太虚幻境经历一遭,醒来又赶着把答卷看完,他现下已然很是疲惫。
他见柳安回来,笑道:“今日咱们可早些安歇,我可熬不动了。”
柳安:“......”
柳安闻言面色有些发红,捏了块儿软糕塞给赵钰后便专心在烛光下盘账。赵钰轻笑一声也不再多言,只当自己方才什么都没说。
两人今日确实打算早些休息,便早早将偏殿的东西收拾好。可天不遂人愿,龙威卫带来的消息让赵钰和柳安一下都没了好心情。
谢宁活不长了。
作者有话说:
君好则臣为,上行则下效出自:唐·白居易《人之困穷由君之奢欲》

赵钰面色有些复杂, 半晌才道:“怪不得谢宁急着让长子入朝。”
谢家根深叶茂,朝中不少三、四品的大臣都跟谢家有关联。可这些人不过是因着谢家势大才一直做谢家的门生,待谢宁一过身,谢宁的长子又不成器, 谢家骤然便要经历一场大变动。
拖得时间长了只怕谢宁的长子入朝更是麻烦, 倒不如趁着谢宁还在世,给长子谋一个不显眼的官职。也难怪谢宁不愿再等下一年会试给长子弄个进士出身, 只怕谢宁还活不到那时候。
而更让谢家人心情复杂的是...劳苦功高的谢宁一过世, 谢家的那些腌臜事恐怕藏不住了。新帝体恤百姓性情宽厚, 可待膏梁纨袴违法乱纪之辈却是恨之入骨。届时谢家被清算,虽不至于砍头, 但流放也是在所难免。
柳安低声道:“可惜谢首辅了。不过这些日子我也听人说谢宁命人购置祖茔附近的田产以做祭田,想来也是明白的。”
祭祀产业不入官,这是防着陛下抄家呢。
赵钰摇摇头,有些无奈道:“任他们去吧, 左右该流放的该抄家的一个也少不了。纵然能剩下些许家财, 依着他们骄奢淫逸的性子也不能长久。”
说着便也不曾再问,打发走前来报信的龙威卫后便径自揽着柳安一同回宁寝宫去。
柳安微微微拧着眉道:“先前不曾料到谢首辅会突发意外, 现下却不知可找谁补上阁臣的空。”
谢宁一死, 空出的阁臣之位自然就是个香饽饽。可他们先前做事都因着谢宁顺水推舟而极为顺利,此番换上的人定不如谢宁能弹压群臣, 只怕会徒生波折。
赵钰沉思片刻,忽然道:“提王常鸣入内阁吧。他原是户部尚书, 虽家世一般却与严尚交好, 又极有能为。阁臣中若说资历, 待谢宁去后首推裴远, 想必不敢贸然与我作对。”
“裴大人?我恍惚记得他的子侄曾和人争长短将人打残, 正是大理寺卿家的堂侄。他下手也没个分寸,人家在卧床休养了几个月才好。”
赵钰笑着点头道:“正是他。大理寺卿和刑部亲近,正好给王常鸣些许助力。”
王常鸣能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一做几年,已然是手段了得,既如此推他上位于自己也有利。只是裴家等应如何料理他还没想好,也怨他手下没几个有资历的能臣,苏家也早被毁了,不然他还能多几个帮手。
幸好王常鸣和严尚、刘闻均偏向自己,这样一来倒也不算被动。
柳安见赵钰心里有了主意便不曾多说,待内侍送来洗漱的热水后两人收拾一番便沉沉睡去。但此时才刚刚入夜,外面仍旧很是热闹。
赵钰吩咐的事苏化彦记在心中,只是此事并非解决的好时机。他提脚进了龙威卫大营的牢房,里面的龙威卫脚步匆匆的带着医者出来,见苏化彦回来后忙道:“大人,出事了。”
苏化彦面色一厉,见他从马道婆的牢房里出来,忙拔腿跑过去。那龙威卫面色有些苍白,一边跟着苏化彦的脚步往里跑一边道:“马道婆死了。”
苏化彦并没有去听手下的话,因为他已经看到了。
马道婆原被绑在木桩上,此时她的七窍不断向外溢血。从外面只能看到她脸上原本完好的皮肤碎成一块儿一块儿的被剥落下来,浑身被血浸染,显然已经死了。
追上来的龙威卫有些发抖,补充道:“医者说救不了。兄弟们动刑时有分寸,没有伤到马道婆的命脉,正在审问时忽然就没气了。”
苏化彦定定的看着马道婆的尸身,沉声道:“把马道婆放下来,再将刑部的仵作请来验尸。”
说着又看向自己的长随,“拿着我的帖子去城东把孙大师请来,只说有要紧事要办,尽快。”
“是。”
苏化彦上前翻看,这并不是动刑弄出来的伤口,倒像是被咒术反噬一样的场景。他年轻时也见过一次,那位被反噬的术师比马道婆的形状更凄惨些。
马道婆的死因究竟如何还需要一个交代,苏化彦也没想把这件事瞒着。相反,他还要尽力把事情闹大,让人都来看看用压胜之术害人的下场。
原还打算依着柳安的建议凌迟,只是没想到马道婆先一步被反噬而死,也算她的造化了。
这事发生在龙威卫大营,自然不会轻易传出风声。但大晚上的又是刑部仵作,又是东城的孙大师及其弟子,又有苏化彦的有意放纵,此事想不闹大也难。
第二日一早,此时便疯传出去,大臣们早起便听管家说起此事。
旁人或许半信半疑,礼部的大臣们则是想起昨日求见被拒的事,反而越发笃定。陛下表现的极为重视此次殿试,还特意让人将答卷送去,怎会在他们带着试卷求见时将他们拒之门外。
一时间,原本殿试后稍显平静的京城骤然混乱起来。赵钰第二日一早起来便没来得及看密折,便要迎接一波又一波慰问自己的臣子。
赵钰:“......”
过了一夜而已,发生了什么?
赵钰听着面前滔滔不绝的王常鸣,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出言道:“朕已然知道了,王卿家不必再劝。”
王常鸣这才住口,似乎在考量什么,随即才道:“四海万民、天下安危均系于陛下,又无皇嗣,还望陛下保重自身。”
赵钰看了眼王常鸣,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笑道:“这是自然,皇嗣也急不来。朕之皇嗣定然降生于昌明太平盛世,王卿家为人父母,想来也明白朕之所想。”
王常鸣暗自翻了个白眼,断袖就断袖,找什么借口呢。他管着户部,历来与各部多有联系,时日久了自然能看出些许端倪。
寻常富贵人家孩子开荤早的十二三就有了通房,陛下年已二十却连个身边人都没有,定然是有猫腻的。就连人选他都在心里拟好了,定然是内务府的柳安。
不过他们做的也太隐秘了些,若非他在太医院有点关系也猜不到这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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