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家一早就想好了的,王阿花是王大唯一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他把王阿花好好的养到这么大,总也不好叫人家断了香火。
王大听完此番话,内心动容,眼泪盈满浑浊的眼睛,他扶起跪着的陈强,自也是满口答应,“好好好,好孩子,都是好孩子,阿花的眼光没有错。”
王阿花在一旁站着看这一幕,内心也是无比的动容,她就知道,陈强是一个好人,所以他才如此让她心动。
事实证明,她果然没有看走眼,她生的孩子不仅可以跟爹爹姓,她们还可以时常回来看爹爹。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陈强和王阿花互换了庚贴,算好了好日子,就在七日后,离过年也还就差十几天左右,到时候还可以把王大接到乡下和他们一起过年。
办完了大事,陈强带着一家人,喜气洋洋的回了陈家村,路上还吃了他小爹爹烙的饼子,虽然有些冷了,但一口咬下去,咸香的葱油味立刻裹满了舌尖,叫人想再咬上一口。
牛车晃悠着回了村,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村口大树下坐着聊天的人群。
陈强一家坐着牛车路过的时候,他四爷爷家的二婶子赵氏看见了一家人,高声打着招呼,“阿强,下聘下完了,咋样啊?”
陈强大声回应:“一切顺利,婚期定在了七天后,各位婶婶夫郎记得来喝喜酒!”
要办喜事了,人群热闹的讨论起来,一个个兴奋的不行。有人高声的回他:“好哩,到时候别忘了多准备几把喜糖!”
“忘不了的!欢迎来喝喜酒!”
“哈哈哈哈哈,这小子,高兴过头了。”
陈强要办喜酒的消息很快就被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赵氏把手中最后一把瓜子嗑完,起身道别众人,离开了。
这个好事可得去和安小子说一说,免得那小子一天到晚不着调,这几天又跑到别处去了。
想着,她就往村尾陈随安家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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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握住下面,不要被刺给扎着了,然后,你要把这个根部全部埋到土里去,用泥土固定住,压紧,在浇上一点水。”
陈随安手上沾泥,正手把手的教白谨栽种着一株绿色植物,白泽在一旁把扎成一捆的植物解开。
这是大哥今天去山里挖来的植物,据说叫月季花,他没听说过,不过据大哥说这种花开花很好看,大且香,十分难得。
这种花花在冬天里都能活的这般好,想来也不会差,只不过有一点难搞的是,这植物身上藏着刺,要小心一点,否则会扎到手。
早上陈随安看见白谨在处理小花坛的时候就决定今天把花种下去,用他的灵泉水好好养着,春天的时候月季就能开出花了。
是以,他今天特意去了一趟后山,假装从山上挖来月季,实际在空间里挑选月季品种,最后选了四种月季,第一种名为奥利维亚,多季节开花,经常爆花,且花香为浓郁果香,粉色花朵,花径为8-10厘米,作为观赏性花卉十分漂亮。第二种叫真宙,包子花型,抗病,耐热,颜色为带一点橙色的粉,香气清甜芬芳。第三种叫天方夜谭,这种月季花大概是最完美的月季花,花形饱满,层层叠叠如同舞女的裙摆,直立性好,无刺,香味十分好闻。最后一种叫朱丽叶,花型圆润饱满,花色多变,容易爆花,开花时十分优美。
选定花种,他各自挖了三株带回家,一共十二株,前院种十株,后院种两株,到时候一开花,整个院子都是香的。
陈随安之所以喜欢这些花,还是他妈妈培养出来的。他妈妈是一个优雅的美人,酷爱种花,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今生种花,来世漂亮,他家别墅的后院种满了各色各样的月季。为此还专门开辟了一块花园来种花。
第26章 赠花
陈随安傍晚的时候从山上把花拿回家,拿起一株,要把月季种在花坛里,白谨就走过来观看了,于是陈随安就手把手的教白谨种花。
“安小子?安小子!在家吗?”
人未到,声先至。
赵氏的脚还没迈进陈随安的家门,陈随安直起身来,白谨也跟着站起身。
“二婶,我在家!进来坐进来坐。”
赵氏进了门,看见陈随安鼓捣着什么东西,颜色翠绿翠绿的,像翡翠一样的光泽,这大冬天看见这样的植物也还算稀奇。
她心下好奇,“安小子,你在弄啥啊,这是什么东西,翠绿翠绿的,还怪好看。”
她说着,手指指向那植物。
陈随安看向月季花枝,笑着回她:“二婶,这就是一种野花,我之前进出大山里看见了,觉得怪好看的,特地弄了几株回来种的。”
“哦~”赵氏明白的点点头,她也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即使家里院子不宽裕,她也会在院子的角落里种上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她觉得好看。
听见陈随安说这种花开花好看,她就有些蠢蠢欲动。
说实话,她是十分喜欢羡慕陈随安家里弄的这些花坛的,只不过她家里人口多,还是吃饭要紧,家里前院后园都种着一些时令蔬菜。
她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那啥,安小子,二婶想用几个鸡蛋和你换一株花来种 你看怎么样?”
陈随安微讶,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他随手拿起一株朱丽叶和一株天方夜谭,用麻绳捆起来,递给赵氏。
“二婶不用客气,这些就是山上的野花,不值什么钱,你要是喜欢就拿着这两株去种,鸡蛋就留给家里孩子吃吧。再说了,你们平时照顾我的还少吗?来,别客气,拿着。”
赵氏推拒了两下,就收下了,心里打定主意,过两天家里做了酥肉,一定要给陈随安送来一点尝尝。
这亲戚,要多多走动才算是亲戚。
赵氏笑着,黑黄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那感情好,安小子大方,二婶就不好再推拒了。改天来家里吃饭。”
“嗯,好的二婶。”
白谨站在一旁,就看着陈随安,陈随安一笑,他也跟着笑。
白泽机灵的跑到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出来给陈随安洗手,陈随安洗完手,抬手揉了揉白泽的头,“乖,去玩吧,不用守着我。”
“嗯!”
白泽欢快的跑了,他最近在村子里也认识了几个小伙伴,现在正是感情要好的时间段。
白谨去厨房泡茶了,赵氏就跟着陈随安到屋里坐下。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一点儿也不凌乱,完全看不出是昨天才办酒席的模样。
赵氏打量了一下周围,满意的点头,这家里多了两个哥儿就是不一样,这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比陈随安一个人住的时候要好多了。
坐下后赵氏突然醒悟,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她是来干啥的了?
她扭扭身子,对着陈随安喜气洋洋的开口:“安小子,我是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儿的,你大爷爷家的陈强你知道吗,他今年年底就要成亲了,他今天出门去镇上就是为了去提亲的,人家已经同意了,俩人婚期都算好了,就在七天后!哎呀,这阿强啊,真是好福气,那王阿花是镇里的娇娇姑娘,居然就看中了阿强这么个乡下小伙子。要我说,这阿强,虽然赚不了多大钱,但人是孝顺又听话,干活也舍得卖力气,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嗯,确实不错。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就去大爷爷家里帮忙。”
“哎,那感情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眼见天色渐沉,赵氏就准备回家做饭了,走的时候还把那两株花宝贝似的握紧了。
“二婶慢走。”
陈随安把人送到门口,对着赵氏挥手告别。
“哎,进屋去吧,外面冷。”
赵氏挥挥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族里有人接亲是喜事,不过半天的功夫,陈氏族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陈氏族人里适龄的哥儿,女孩,还有青壮年都不少,成亲只是个早晚的事。
只不过陈强成亲的日子选在了年末的日子,算是对过去一年的辛苦付出有了回报,最重要的是,陈怀是陈家村的村长,又是陈氏族人的族长,是以,喜酒势必会办的十分热闹。
和陈强玩得要好的几个兄弟都跑到了陈强家里,帮着乐得傻愣愣的陈强搬桌拿凳。都是大小伙子,嗓门洪亮,嘻嘻哈哈的从村子里路过,整个村子里都热闹起来。
有那调皮的小孩子们从大人口中知道了村子里有人要办喜酒的事,知晓办酒的人家一定会发喜糖,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的的讨论起来,末了,还会缠着家里大人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何时喜酒才会到来,皆是为那尚未谋面的喜糖高兴的冲昏了头脑。
被自家皮孩子们缠的受不了,一人脑袋上敲两个地瓜,小孩子们才会瘪着嘴离开,不再闹腾。
时间热热闹闹的过得很快,这天,陈随安要把自已家里的一张大桌子和两条板凳送到陈大爷爷家里去,白谨和白泽自告奋勇的也要跟着去,于是陈随安便扛着桌子,白谨和白泽一人拿了两条凳子,跟在后面往族长家里走去。
路上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见白谨的绝色姿容,都愣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人走远。白谨面皮泛红,有些拘谨,他能看到四面传来的或欣赏或打量的目光,他微微低下头,指紧紧跟着陈随安的脚步。
白谨自从来到陈家村后,就不常常出门,村子里没多少见过他的人,但大家都知道陈随安家里藏了个美人。
美人美人,没见过的美人就不算是美人,今日那些村人甫一得见美人,方才觉得美人两个字太过清浅,这样的绝色佳人,该是唤做仙子,才不算是冒犯。
陈随安走在前面,天气回暖了,路上的积雪逐渐化了,显出一片泥泞,路不好走,他专心挑选着好走一点的路,走了一会儿,他终于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的异样了。
他肩上扛着桌子,回头看了一眼,白谨和白泽就在他两步之遥的地方,胳膊下夹着两条板凳,走得有些吃力,尤其是白谨,低着头走路,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去。
再看着不远处驻足观望的村人们,他瞬间明白了原因。
他开口:“白谨,白泽,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会儿?这还有一段路呢。”
“啊?不用了不用了,哥哥,我不累,我们快点走吧。”白谨连连拒绝。
“我也不累,大哥,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会儿?”
白泽善意提醒。白谨又回过神来,哥哥扛着那么重的桌子,一定是累了,都怪他,太粗心大意了。
他赶紧出声附和:“是呀是呀,哥哥你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会儿吧。”
陈随安扬起笑脸:“没事,我不累,我们赶紧走吧,不一会儿就到了。”
“嗯嗯,好的。”
经过这一小插曲,白谨的神经放松了一点,跟着陈随安很快就到了陈怀家里。
陈怀家的院子里摆放着一些桌子板凳,还没有整理好,显得整个院子有些杂乱。
陈随安前脚跨进门,后脚陈怀就喊他名字了:“随安,过来了?过来大爷爷这里,帮大爷爷看看这些家伙事要怎么放才放的下。”
“好嘞,这就来。”
陈随安放下桌子,白谨和白泽也赶紧放下板凳跟了上去。
院子里有几个青壮年聚在一起歇气,还有几个孩童在一旁玩耍,其中有两个八九岁的孩童看见了他们的新朋友白泽,连忙举手招呼白泽过去玩。
“泽哥儿,这里这里,快过来一起玩。”
白泽也看见了他的新朋友,扭头用眼神征求陈随安的意见。
陈随安点点头,温和的说:“去玩吧,天黑记得回家。”
“耶,谢谢大哥!”
白泽得到同意后欢呼着跑向了自已的小伙伴。
白谨看着自已活泼的弟弟,内心由衷的感到快乐,同时又感觉到有一点点的失落,不过这点失落很快就消弭无踪了。
他紧紧的跟着陈随安的脚步,陈随安往哪走他就跟着往哪走。陈随安本来想让白谨跟着几位婶婶在屋里坐一坐,聊聊天,彼此熟悉一下的。但白谨的社交恐惧症似乎发作了,哪里也不想去。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用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眼中闪着微微的细碎的光,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陈随安,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默默无言。
他细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提着裙摆,就那么站在那里,陈随安瞬间觉得自已罪大恶极。他只能无奈的笑笑:“行吧行吧,跟紧我来。”
“谢谢哥哥!”白谨展颜一笑,欢快的跟上了陈随安的脚步。
“随安!来了吗?”陈怀在呼唤陈随安。
“就来就来。”陈随安扬声回应,身后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尾巴过去帮忙了。
陈怀自然也看见了白谨,虽然他觉得白谨很漂亮,像仙子,但千好万好还是自家的婆娘最好。
在场的有家室的男人人不约而同的都默默抬头,或者低头,不敢用太直白的眼神去看白谨。
白谨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陈随安身后,不说话,不动作,像一个精致的挂件一般。
陈怀叫陈随安来是帮忙看一看这院子里的桌椅凳子怎么摆放最合理,最不占太多位置,因为要宴请的客人很多,所以桌椅板凳借来了二十多套桌椅,像这种规模的酒宴,家境不厚实的人家办一次酒宴就要掏空家底,不过一般家境不厚实的人家不会办酒宴,就算是婚丧嫁娶之类的事大多只是请一下族亲来围观一下,发一个馍馍,走个过场而已。
陈随安这具身体的主人在之前外出务工的时候看过不少的东西,所以,一般有无法解决的事的时候,陈怀都会找陈随安帮帮忙。
陈随安看了看院子布局和屋内布局,又规划了一下送菜路线,最终和陈怀,以及几位叔叔讨论出了最佳方案。
白谨在一旁,全程星星眼的看着陈随安,哥哥真的好厉害,什么都会。
陈随安商议完事情,转头就撞进了白谨崇拜的眼神,陈随安脸红了,他假装咳嗽了两声,不经意把头转过去了。
商量完事情,接下来就是干活了,几个壮劳力把桌子放到规划的位置去,白谨力气不足,只能殷勤的帮着陈随安搬凳子,一通忙活下来莹白的小脸变得红彤彤的,鼻尖也沁出细汗,而陈随安只是气息微喘。
他看着白谨鼻尖沁出的细汗,从自已怀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白谨,“来,擦一擦汗。”
“谢谢哥哥!”白谨接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脸上的汗。
不远处的陈怀几人看见了,都是笑而不语,这两个小年轻,大概率好事将近了。
“爹,我们回来了!”
门外传来陈强的高亢声音,伴随着的是一群青年叽叽喳喳欢快的讨论。
一群青年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进了院子。陈强大嗓门搁院子外就听见了。
青年黝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陈东听见了,转头瞪他:“臭小子,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以后新娘子进门了不得笑话你?”
陈强黑面泛红,不过不明显。他看见了陈随安,打招呼道:“随安,你也来了,谨哥儿也来了。”
陈随安微笑着点点头,白谨腼腆的笑笑,躲在陈随安身后,也不说话。
而和陈强站在一起的几个青年,看见白谨的笑,眼睛都瞪直了,乖乖嘞,他们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儿,白白的皮肤,和他们这些乡下人黑黄的皮肤完全不同,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即使只是微微笑,也像是有小星星眨呀眨,好看的不得了。
一群粗汉子不由得脸红了,想看又不敢看的。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人。
白谨躲在陈随安身后,低着头,一只玉白手抓紧了陈随安的衣角,另一只手提着自已的裙摆。
陈随安察觉出来白谨的紧张,他伸出一只手握了握白谨的手,眼神示意他别紧张,白谨感受着陈随安手心的温暖,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大爷爷,现在还要忙活一些什么嘛?”
陈怀摇摇头:“基本上是没有了,就是摘一下菜,炸一些丸子,这些事家里都能做。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陈随安点点头:“那确实没什么事了,阿谨身体不舒服,我就先带他回去了,你们忙,有事就到路口那里喊我一声就可以。”
陈怀摆摆手:“去吧去吧,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村里赤脚大夫家里抓药。天冷,小心别染了风寒。”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
陈怀摆了摆手。
“随安!过年之前要去山里打猎?今年村子里几位猎户都要去哩!”陈东开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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