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玥死死掐着脖子, 试图把雄黄粉吐出来,可很多已经被口水濡湿, 顺着喉咙滑下去了, 吐出来的只有小部分。
她毫无形象的用手扣喉咙,吐出来一大滩青黄色秽物, 纤凝又往后退了两步, 满脸嫌弃。
“咦, 你吔屎了这么臭?”
段玥难受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看着纤凝, 好似要把她嚼碎吃了。
纤凝用手捂住鼻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还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要不然过了今天,你连见我一面都难。”
“你个……贱人!”
段玥朝她扑过来,被纤凝闪身避开,自己反倒狼狈的摔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 膝盖撞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段玥疼得哀嚎一声, 吸着鼻子哭起来。
“你等着, 我一定要杀了你!”
纤凝觉得她像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恶毒蠢笨, 事到如今不仅不知悔改,还存着阴暗的心思算计别人,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正好贺兰逾在医生的努力“医治”下,脑子好像好了不少,估计过不久就会供出幕后主使,毕竟他被关进去这么久,段玥一次都没去看过他,还主动撇清关系,再加上家族对他的厌弃,他成了彻底的废子,等着他的只有暗无天日的□□。
贺兰逾装疯卖傻,企图逃脱法律的制裁,但没有人保他,就算不用坐牢,也只能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
纤凝让人把这些告诉他时,他好像瞬间就不傻了,阴狠的说要让段玥付出代价。
纤凝嗤笑,觉得他口口声声的真心也不值几个钱。
想到这里,纤凝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段玥身上,看着她沾满了污秽的脸,以及那双阴损的眸子。
从以前开始她就这样,眼转子一转就是整人的招数,但要说最擅长的,当属借刀杀人。
无论是害人还是坑人,她都能找到完美的背锅侠。
以前是唐丽秋和段家的佣人,后来是贺兰逾,总有人为她扫清障碍,负重前行,而她,则是岁月静好的小白莲。
帮凶该死,但最该死的,是她。
纤凝蹲在她面前,声音冷寂:“段玥,你欺负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有一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段玥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她,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纤凝直觉不对,因为每次她露出这种眼神,准没好事。
“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段玥用手背擦嘴边的药粉,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你以为,我会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吗?”
这么说,她还找了别人对付风清?纤凝眸色一暗,厉声问:“你就不怕风家弄死你?”
“等他们现出原形,大家只会对他们喊打喊杀,到时候我就是捉妖的大功臣,你觉得我还会怕他们吗?”
段玥阴寒的眼里露出些光,好像已经在受人追捧了。
“段纤凝,你要是识相,现在跪下好好求我,我还能留你一命,让你继续在段家当佣人。”
纤凝无语到极点,笑了。
“段玥,你是真的无药可救了。”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不知道段玥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得赶紧找到风清,亲眼确认她安然无恙才能安心。
段玥被一再轻视,气得脸都绿了,她急走两步拽住纤凝的头发,狠狠一打了她一巴掌。
“你踏马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一直无视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纤凝的脸火辣辣的疼,嘴里漫出一股血腥味,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破口,唇角缓缓勾起。
“以前我任由你打骂,你就觉得我好欺负是啊吗?”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一片寒凉,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段玥反手又要打她,被纤凝抓住胳膊,拽到一边的角落里。
“既然你自己作死,那我就成全你。”
纤凝捏着她的手腕,让她松开自己的头发,然后狠狠甩了她十几个大嘴巴子。
段玥一开始还在破口大骂,到最后只有哀嚎和哭泣了。
纤凝打完又踹了她几脚,确定她站不起来才直起身整理礼服,做好表情管理。
她甩甩手,声音讥诮:“脸皮真厚,打的我手都麻了。”
段玥两边脸高高肿起,还有些不对称,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张嘴就流出血水。
纤凝没再搭理她,优雅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贴心的在门把手上放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不得不说,段玥找的这个地方隔音真好,那杀猪般的声音响了这么久,竟然没人过来。
纤凝掏出手机给风清打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听,她的心里有点不安。
纤凝悬着一颗心往宴会厅走去,耳边是渐渐变大的音乐声,两个服务员从身边经过,谈话引起了她的作用。
“真的没问题吗,我看她都神志不清了。”
“有什么问题?他们这些人玩的这么花,这种情况下你去阻止,是不是不想混了?”
另一个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纤凝听得云里雾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就是风清。
“你好,请问那位喝醉的小姐去哪了?”
纤凝今天打扮的很贵气,两个服务员见了,不由恭敬起来。
“那位……”
“您说的是哪位小姐,我们不知道。”
油滑的那个打断另一个的话,脸上是营业性微笑。
纤凝从包里取出所有的现金塞给他们,道:“如果告诉我,还会有更丰厚的报酬。”
面对这种老油条,这是最好的办法,纤凝没有时间跟他们扯皮,只想赶紧找到风清。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油滑的服务员开口。
那个原先说不知道的服务员一边数钱,一边说:“她被一个男人带走,往楼上休息室去了。”
楼上休息室?纤凝皱眉,转身跑向电梯。
说是休息室,其实跟酒店差不多,是设备齐全的套房,专门供有那方面需求的宾客使用的。
纤凝每走一步都觉得呼吸困难一下,进到电梯里后,每一秒都是煎熬。
风清是蛇,普通人奈何不了她,但如果真的被算计了,那就轮当别论。
如果不是中了药,她怎么会神志不清跟不认识的男人走?
风清那么大的蛇也抵抗不了雄黄吗?
纤凝脑中一片混乱,控制不了的胡思乱想。
电梯一打开,她就冲了出去。
这一层只有五间房,一眼望去,只有最后一间房门紧闭。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扬起准备敲门,还没落下门就打开了,她的手落在男人脸上,响起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男人呆滞了两秒,混沌的眼神清明了一下,又复归混沌。
他嘴里喃喃着,往走廊的窗户走去,而纤凝则被蛇尾卷进了房间里。
刺鼻的雄黄粉味道夹杂着甜腻,纤凝差点被熏吐,胃里立刻就有了反应。
睁眼看去,风清一脸潮红,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糟糕,情况比她想的复杂!
“风清,你知道我是谁吗?”
“纤凝。”风清往她怀里蹭,呼出的气无比炙热,“你是纤凝……”
纤凝感觉肌肤被灼了一下,她下意识瑟缩,被风清扣着腰肢贴上去。
“别逃,纤凝。”她低声喃喃,眼神更加迷离,“我好难受,抱抱我好吗?”
纤凝抱住她,感觉手臂被刺了一下,仔细看去,才发现她的背上的肌肤应被鳞片布满。
温度太高了,鳞片成了伤人的武器。
纤凝的胳膊被烫出一道道红印,但她不能放开风清,不然她会更加难受不安。
“风清,你先冷静下来,告诉我怎么才能帮你。”
风清不说话,一个劲的往她胸前蹭,嘴唇在裸露的肌肤上留下湿热的吻,带着隐忍和克制。
“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怕。”
嘴上这么说,但下一秒,那件高定礼服就被撕破了。
风清捏着她的下巴,双眼通红,脸上也隐约浮起了鳞片,一双竖瞳被欲望占据,让纤凝不由心底发颤。
纤凝抓着她的手,问:“你是不是中了雄黄?有解药吗?”
风清像是听不见似的,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唇舌烫的仿佛要将她融化。
那点雄黄粉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跟她喝的酒混合到一起,就成了烈性媚药,此刻那种蚀骨的痒意在身上乱窜,快要把她给逼疯了。
亲的毫无章法且激烈,纤凝的唇被咬破好几处,被口水润湿有些刺痛。
纤凝的嘴唇又软又甜,让她爱不释口,身上冰冰凉凉的,贴在一起很舒服,风清神志恍惚,只想从她那里攫取更多。
纤凝被迫承受她狂热的吻,很快就软在了这灼热的身躯里。
风清长长的蛇尾摆动着,从纤凝的脚腕缠上来,粗糙的鳞片轻轻刮蹭皮肤,让纤凝不停战栗。
“风清,稍微等一下,我……”
风清露出迷茫的神情,表情自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下一秒尾巴就毫无预兆的嵌了进去。
纤凝猛地惊呼一声,有些反应不过来。
按理说中了媚药,不应该是受方吗,怎么……
风清没有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尾巴翻转加速,直捣出汁.水来。
这下,听不清的人成了纤凝。
实在受不住,她伸手推拒风清,风清抓着她的手俯身吻她,咬着她的唇瓣吮嘬、厮磨。
“不要拒绝我,纤凝。”
风清低哼一声,激烈的吻变得温柔,声音含混。
“你不喜欢吗?嗯?”
第75章
纤凝哪能不喜欢, 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因为温度越来越高,她的整张脸乃至上半身都被鳞片布满, 看起来妖冶危险。
金色竖瞳微眯,狭长的眸子盯着她, 露出来的那一丝情绪里都是占有和狂热。
纤凝不敢再看她, 生怕视线对上又一发不可收拾。
风清见她撇开了脸,不满的把脸贴上去耳鬓厮磨, 咬着她的耳朵问:“为什么不看我?害怕了?”
纤凝瑟缩一下, 声音变得细弱:“没有, 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 风清捏着她的下巴, 含.住她被掐成“O”形的嘴。
纤凝所有的声音都被吞掉,只有些破碎的语调从喉咙中溢出,低沉但诱人。
风清理智全无,掐着纤凝的腰不断收紧力道,似乎要将那截细腰拧断。
纤凝痛的皱眉,拍打着风清的胸膛,但风清毫无察觉, 蛇尾紧紧缠绕上来,勒着丰盈柔白的大腿。
软肉从中间挤出来, 性感得要命。
风清垂眸看一眼, 金色瞳仁变得幽暗,喉咙不可抑制地滚动一下。
她放开纤凝的唇, 蛇信在口中扫了一圈, 猛然露出尖利的前牙,咬住了纤凝的脖子。
纤凝低哼一声, 仰着头开始喘.息。
除了刚刺进去的那瞬间有些疼,牙齿深入皮肉之后,反倒有种难耐的酥痒,四肢百骸都有好像有蚂蚁在爬,轻轻掠过的那一下,格外难顶。
纤凝伸手去触碰风清,被握着手按在胸前,她用低哑的声音含混道:“我好难受……纤凝,你也摸摸我。”
纤凝没法拒绝,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纤凝身上也很热,但跟快要烧起来的风清相比,她的气温还是偏低,所以靠在她身上很舒服,伏在她怀里也很舒服,被抚摸更舒服。
蛇是冷血动物,本来体温就偏低,正常人类的体温对她来说已经难以承受,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
风清的理智被高温灼烧得一干二净,只有原始的本能,支配着她的一切行动。
纤凝伸手覆上去,掌心被灼得刺痛,下意识收紧手指,风清传来一道闷哼,呼吸更加急促。
手心触感很奇怪,绵软滑嫩,像羊脂玉一样,让人不由想要探寻更多。
看起来坚硬的鳞片,在掌心却变得异常柔软,不知道是因为这处肉比较多,还是本就是这样的构造。
纤凝大开大合地捏.弄,将手中的柔软变成各种形状,风清因为这刺.激,身体扭动起来,牙齿也刺入得更深,同时将分泌的催化剂注入她体.内。
风清现在完全是禽兽的思维,为纤凝注入这个,一大半原因都是让她更加情动,方便接下来能体验到极致的愉悦。
纤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流进了血液,身上的麻酥更甚,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肌肤更是敏锐至极,连空气掠过都能激起一阵战栗。
风清收起牙齿,用分叉的蛇信舔舐伤口,金黄的竖瞳仿佛融进了血色,变得晦暗不明。
直到纤凝的脖子不再流血,风清才稍微拉开距离,望向她被欲望占据的脸庞,并在看到她迷离混乱的眼神之后,心脏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兴奋,刺激,还有能掠夺一切的狂热,所有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怦怦怦,心脏击打着胸腔,仿佛要冲破重重阻碍跳出来。风清舔了舔唇,热汗顺着下巴滴落,恰好掉在纤凝的锁骨上。
怀中之人被激得一颤,眼神迷蒙地看向她,咬着艳红的嘴唇,欲语还休。
这随意的一个动作,勾得风清找不着北,她咬了咬牙,因为隐忍,眼眶变得通红。
被注入体内的东西已经充分发挥作用,纤凝备受煎熬,只能自己想办法纾解。
她低下头咬住翘起的鳞片,牙齿轻轻研磨。
纤凝口中温度灼热,像要把她烫化一般,风清承受不住又不想推开她,只能咬着手指低泣,眼尾通红一片,仿若桃花绽放在上面。
听到落在耳里的破碎语调,纤凝好像明白了什么。
风清猛地惊呼一声,纤薄的背弓了起来,而缠在纤凝腿上的蛇尾,摆动了几下之后,就顺势蜿蜒而上。
纤凝瞬间就没有力气了,但这样风清可不会同意。风清握住她的手,让她借着自己的力来,蛇尾也随着一起行动……
纤凝眼中聚满了眼泪,眼神迷离到失焦,整个人都开始放空。
蛇尾每一次出来都带着水渍,微炸开的鳞片让刮蹭过每一处,让纤凝不知今夕是何夕。
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在随风飘摇,身边都是柔软的云朵,她置身其中,只觉得快愉直冲天灵盖,躲都躲不掉。
“风清!风……!”
纤凝失声尖叫,风清恍若未闻。
又过了许久,直到她觉得可以了,蛇尾才缓缓停下。
纤凝仰着头,张着嘴巴大口喘气,瞳孔涣散,泪水涟涟。
风情的理智稍微回笼了一些,看到面前的盛景,又一下热血上头,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她俯身亲吻纤凝,黏黏糊糊地厮磨着,蠢蠢欲动的蛇尾试探一下,又回到了刚才所在的地方。
这不过这次相较于之前,触到的更加炙热软.烂,舒爽到灵魂都在颤抖。
纤凝感觉不对,呆滞地转一下眼珠,突然一下睁大了眼睛,白眼要翻不翻,好像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她想要说话,声音被一再击碎,只有在不成调的哼.吟溢出。
“不,我才去……唔!”
风清故意一下,随后靠近她问:“你说什么?”
“我……我……”纤凝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长发混乱地纠缠在一起,就如此刻重叠的主人一样,风清细细亲吻纤凝的脸跟唇,吮掉她眼尾的泪珠。
而纤凝伏在她怀里,除了哭泣再无力气去找其他事。
陌生且汹涌的感觉浪潮般席卷而来,她不由抓紧了风清的胳膊,嘴里胡乱说着什么,像做了噩梦之时的呓语。
风清紧掐着她的腰,低声诱哄:“不怕,很快就好了,乖~”
纤凝望向她,被泪珠浸润的瞳仁里满是怀疑,秀丽的眉头皱起,眼尾殷红湿润的样子,莫名让人心生怜惜。
风清又开始喉咙发紧,长长的信子扫过发痒的前牙,怎么都按捺不住那股渴望。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风清眼里蕴开了些许血色,将琥珀色的双眸衬出几分冷郁和危险。
“嘶嘶~”
“嘶嘶嘶~”
蛇信子探出,不时扫在纤凝点缀着红莓的白净颈项,一颗硕大的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身上的人,暗金色瞳孔竖起,露出疯狂直白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