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客房也行。”风清的眼睛完全眯起来,看不清里面的情绪,“毕竟距离才能产生美嘛,等下我让人收拾。”
纤凝还以为她转性了,没有戒备地靠在她怀里,然后又被爆.炒了。
“你……”
她惊的话都说不出来,或者说是因为击打过于激烈,声音稳不住。
风清依旧眯着眼睛,留了一条缝看她,那条缝里露出淡淡的金色,像是被欲.望洇深了。
“我得把之后的也讨回来啊,不然多亏。”
你倒是划算了,我快要被炒.死了,纤凝迷蒙地这样想着,感觉意识都要涣散了。
之后风清又缠着纤凝要了几次,一次性吃了个爽,纤凝真如她所想,累得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恍惚中纤凝感觉自己被温水包裹,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她不停往下滑,试图让水浸润全身。
在快要浸到口鼻的时候,风清一把把她拉了起来,紧紧地扣在怀里,手就着温水安抚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心情愉悦地听着纤凝小声哼唧。
纤凝甚至有点抗拒她的触碰,怕她洗着洗着又要犯浑,幸好到最后都没发生什么事。
水冷下来之后,风清抱着已经昏睡的人出去,用厚实的浴巾将她从头到脚裹住,吹干头发后就上床了。
软软的人伏在怀里,她的心也变得软软的,好像掐一下就能流出水来。
她低头,在纤凝额上落下一吻,纤凝嘤咛:“不要了,好累……”
风清勾起笑来,眼里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第二天纤凝果然没能下来床,上厕所双腿都是软的,得扶着墙。
风清要抱她去小解,被纤凝用枕头劝退。
“你别进来了,我看到你就烦。”
“真的吗?可你昨天还抱着我撒手,说特别喜欢我。”
纤凝一怔,脸莫名红了起来,昨天到后面她已经不清醒了,这话可能还真有可能是说的。
毕竟风清顶着这样一张脸,谁能不被迷惑?
“意乱情迷的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哦?这么说你不喜欢我?”
风清的语气很温和,但纤凝还是觉得有点后背发凉,感觉要是自己回答不喜欢,会被一尾巴从窗户扇出去。
“喜欢吧。”她两股战战的往卫生间走。
风清跟在后面,问:“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喜欢吧?”
纤凝还是很有压力,步伐都加快了很多,进了卫生间就赶紧把门关上。
“非要说得那么明白吗?你自己悟吧!”
告白这种事怎么能让她先来呢,没听过先爱上的人是输家吗,她才不要做输家。
风清站在卫生间门口,拧着眉想了很久,突然笑起来。
算了,毕竟是人类,不善于表达爱意。
反正她们有的是时间,总能等到她想要的。
之后几天纤凝都在休养,荷兰逾彻底废了,脑袋被砸伤成了傻子,对谁都阿巴阿巴。
这样一来,段玥就彻底置身事外了。
纤凝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就在她想着怎么反击的时候,段淳风又打来了电话。
这次他的态度好到,让纤凝觉得让被夺了舍,或者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说是段玥回来了,正好她22岁的生日在即,家里为段玥举办了生日宴,希望她赏光参加。
是的,段淳风用的是“赏光”。
事出反常必有妖,纤凝不觉得段淳风会突然这么卑微,肯定是有什么计谋等着她。
她虽然没那么聪明,但也不傻,这种明晃晃的陷阱,她才不会上当呢。
不过她也没拒绝得那么干脆,只说要考虑一下。
可能这句话给了段家人错觉,接下来段家一家三口轮番轰炸她,天天问她到底去不去,唐丽秋甚至还让人送了很多礼物到风家,说是对她的补偿。
“纤凝,以前妈妈对你态度不好,那是因为你妈妈……”唐丽秋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好人,“我不是对你有意见,这些天我也想通了,以后咱们一家四口把日子过好,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好吗?”
纤凝冷声:“不好。你可以过去,我过不去,加害者有什么资格替受害者原谅,如果我现在还是那个孤苦无依的乡下女孩,你们会这么恭敬地对我吗?”
“唐丽秋,你,以及她丈夫和女儿,你们三个都是一丘之貉,假惺惺的样子令人作呕,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不然我就把段玥做的事抖出去。”
“别以为贺兰逾包庇她,我就拿她没办法了,事情做了总会留下痕迹的,太阳底下没有绝对隐蔽的事,我手里有她指使贺兰逾的证据。”
“识相的就夹起尾巴做人,不然到时候你失去的可不止一个女儿。”
纤凝一通输出,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顺便把唐丽秋的电话拉黑。
手机一扔,仰头靠在沙发上,看到风清倚在门边,她的唇边挂着笑,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
“你都听到了?”纤凝眨眨眼。
风清挑眉,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唇上落下吻,“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能言善辩。”
纤凝勾住她的脖子,用气声说:“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不喜欢了?”
风清的手从她的腰肢抚上去,带起燎原之火,麻了纤凝半边身子。
“不,更喜欢了。”
耳鬓厮磨, 纤凝身上都是风清的气息,像被大自然拥抱一样,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风清伸手将她圈住, 问:“他们一直在欺负你?”
纤凝没有否认,原主来到段家之后, 的确没有开心过一天, 最后被逼着替嫁,还被折磨死, 除了贺兰逾这个直接凶手之外, 段家的人都是帮凶。
看到他们过得好, 纤凝可太难受了。
“怎么说呢, 因为我私生女的身份, 好像受到什么样不公平的待遇都是应该的。”
“可我也不是自己想成为私生女的。”
“我生下我也只是想挽回段淳风的心罢了,她并不爱我。”
非打即骂,伤害了她之后又抱着她哭,整天神经兮兮的,诚然她是被渣男害的,但后面种种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一早就知道段淳风是有妇之夫,却还妄想用孩子来逼他妥协, 那样的结局或许是对她想要不劳而获的惩罚。
想起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纤凝只有一声叹息。
风清把她的头按进怀里, 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金色眼瞳渐深,像在计划什么。
“我替你教训他们怎么样?”
纤凝仰头, 问:“你打算怎么教训?”
“我自有我的办法, 你只需要告诉我要不要。”
如果不是她恰好听到,纤凝应该是不打算告诉她的。她想, 如果自己擅自对段家人出手的话,纤凝可能会不高兴。
问完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总是对纤凝诸多纵容,换作是别人,她肯多看一眼都是恩赐了,哪还会这么小心地对待。
纤凝抱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到她颈窝,“肯定要啊,你肯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
风清唇角弧度压不住,揪着纤凝的后颈吻她,啄吻几下后蛇尾巴长缠住了纤凝的腰。
纤凝低头看一眼,抓住滑腻的蛇尾,“说好了这几天让我休息,露出尾巴是想干什么?”
风清呼吸略急,回道:“就一次。”
“一次也不行,说到就要做到,不然我去住客房了。”
风清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尾巴松开,变成修长的双腿,将纤凝死死箍住。
“什么时候才行?”
“一周之后,你答应了的。”
“不行,太久了,我会死的。”
纤凝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瞪她一眼,“别总是把死挂在嘴边,一周不做是死不了人的。”
风清张嘴咬住她的手指,轻轻吮咬,“会的,没有你的滋润,我会干涸而死。”
纤凝老脸一红,把手收了回来,缩在她怀里不说话。
骚话一堆,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
风清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从衣摆滑进去,摩挲她柔嫩滑腻的肌肤。
“好像长了些肉。”
纤凝懒懒地问她:“嫌我胖了?”
风清的手从脊骨游移到前面,不轻不重地捏一下,“不胖,这样手感才好。”
纤凝在她更加放肆之前按住她的手,然后干脆利落地从她怀里起来。
她了解风清,如果放任下去,不出一分钟就要按着她欺.负了。
在风清反应过来之前,她溜了出去,去一楼跟放假在家的风雅斗嘴去了。
不是讨厌跟风情接触,相反她很喜欢,但再喜欢也不能不分昼夜的做啊,风清倒是滋润了,她被榨的一滴都不剩,走路脚步都是虚浮的。
之前几天适逢风清的发.情期,将近七天没出过房门,之后风雅以为她被风清家暴了,吵着要报警。
纤凝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也吓了一跳,眼底下一圈青黑,脸色苍白,跟被妖精吸了精气似的。
从那天起,她就明令禁止风清缠着她的次数了。
现在时间还没到,为了小命着想,只能处处提防。
纤凝也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因为这种事跟人斗智斗勇,果然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经历。
风雅在跟朋友打电话,看到纤凝下来立刻挂了电话,黏到她身边。
“嫂子,是不是风清又欺负你了?”
她原本是叫纤凝美人儿的,被风清打了一顿,后来就乖乖叫嫂子了。
可她依然叫风清名字,风清对此并不在意。
纤凝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无聊。”
“跟她在一起很无聊吧,那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证让你每天都过得精彩。”
纤凝看着她稚嫩的脸庞,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很可笑吗?”风雅急了。
纤凝揉一把她的头,问:“你跟那个给你写情书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我早拒绝她了。”
纤凝挑眉,揶揄道:“可我听你姐姐说,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哄了好半天呢。”
风雅面上一红,故作镇定:“哪有,她自己爱哭,不赖我。”
“哎哟,真可爱啊你们,小孩子的感情果然纯粹。”
“我都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
“好好好,不是。”纤凝又rua了一把她的头发,觉得她跟小狗狗一样可爱。
“嗯!咳!”
头顶传来一声咳嗽,两人抬头看去,风清双手撑在栏杆上,眼神不善地看着她们。
“聊什么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高兴一下。”
“不过说实话,看你们这样,我都有点磕你们了。”
纤凝:……
再一次活久见,蛇学会阴阳怪气了。
风雅挽住纤凝的胳膊,挑衅道:“知道还不赶紧退出,别打扰我们谈恋爱。”
风清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笑容,“好啊,你等等。”
说完瞬移到风雅面前,拎着她往外走,快得纤凝跟不上。
“等等,别动手啊,她还是个孩子。”
风清转头看她,笑道:“孩子?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代表家族跟天敌谈判了。”
纤凝连忙噤声,风清虽然笑着,但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怕,她怕说多了更激怒她。
风雅被丢在空旷的草坪上,化成一条不怎么纯正的白蛇,她还没经历过蜕皮,皮肤看起来没有风清那么光滑剔透。
风清冷声:“就这点能耐?”
风雅不服,但她远远不是风清的对手,只能求助于纤凝。
纤凝触到她的眼神,又有点心软,相比起风情,她就是一条幼崽蛇啊,才那么一点点,真打起来还不是被完虐?
“风清,你别冲动,雅雅只是口嗨,其实她挺尊重我的。”
“喔,叫我就连名带姓,叫她就雅雅,我还是磕你们吧。”
纤凝:……
吃醋的蛇真是可怕啊。
“我们回房间吧,不是还有事没做完吗?”
“什么事?”
风清看似冷漠,实际上表情已经缓和了。
“就……刚才的事。”纤凝磕巴着。
风清的嘴角比AK还难压,但在看向纤凝时,还是一脸冷淡。
风雅:死装姐。
嫂子被这个神经病缠上,这辈子怕是逃脱不了了。
风清勒令风雅在这里反思,自己则揽着纤凝的腰进去,直奔二楼卧室。
还没进门,纤凝的腿就被蛇尾巴缠住了。
纤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来不及思考就被扔到了床上。
自从纤凝说她手里有段玥指使贺兰逾的证据之后,唐丽秋就很焦虑,夜夜失眠。
要是她的宝贝女儿受到伤害,她也不活了。
她的脾气变得空前暴躁,每天辱骂段淳风,段淳风受不了,开始夜不归宿,被唐丽秋在某个酒店捉奸在床,狠狠暴打了一顿。
唐丽秋的娘家也有点实力,所以她才能对段淳风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这些年段淳风因为出轨的事被唐丽秋拿捏,早就厌烦了,但他敢怒不敢言,直到最近才跟公司里的年轻女秘书搞在一起。
女秘书长相妖艳,蜂腰长腿36G,迷得段淳风神魂颠倒,不知所以。
蹲淳风挨打的时候,女秘书就在旁边看着,眼神轻蔑鄙夷。
而唐丽秋似乎完全忽略了她,只把怨气发泄在段淳风一个人身上,打完之后,她整理一下仪容,对鼻青脸肿的段淳风说:“收拾好再出去,别让人看出端倪。”
毕竟他们是夫妻,要是被别人知道,她的脸上也不光彩。
女秘书拍下段淳风赤.身裸.体挨打的样子,反手威胁他,敲诈了一大笔钱财之后,消失无踪。
段淳风人财两失,还住了好几天院,回去之后仿佛苍老了十岁。
段玥生日这天,纤凝盛装出席,量身定制的高定礼服穿在她身上,人和衣服互相映衬,光彩照人。
她没有跟风清一起,而是独自来见段玥,想知道她不惜求到风清父母面前的目的是什么。
段玥上下打量着她,眼里的嫉妒藏不住,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唐丽秋好多了,想来应该是觉得有父母兜底,有恃无恐。
“呵!穿得起这么贵的高定,你是怎么风清的臭脚的?哦,不对,应该是臭尾巴。”
纤凝惊讶了一下,眼神又沉了几分。
“你求我来参加你的生日宴,就是为了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话?”
段玥面色扭曲,吼道:“我什么时候求你了,你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名义上的妹妹,参加我的生日宴不是应该的吗?”
“你也知道只是名义上的,你有把我当成妹妹看待过吗?段玥,你是什么德性你比我更清楚,所以就不要说这些让人发笑的话了。”
纤凝转身欲走,被段玥叫住。
“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那金主是妖怪,他们一家都是蛇精!”
纤凝心里一凛,面上依旧稳如老狗。
“你在说什么屁话,小说看多了,脑子出问题了?这什么年代,你不知道建国之后动物不能成精吗?”
段玥气得想上手打她,看到纤凝冷锐的目光之后,硬生生忍住。
“你不信是吧,那行,你把这个放到风清的杯子里,让她喝下去,她自然会露出马脚。”
纤凝看着她手里的小瓶子,问:“这是什么?”
“我花大价钱从大师那里买来的特制雄黄粉,保证风清喝了立马现原形。”
纤凝接过瓶子,突然露出笑来,“特制雄黄粉啊,那会对人有什么影响吗?”
“这谁知道,不过既然是药粉,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影响吧。你踏马别磨磨蹭蹭了,让她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少说那么多废话!”
段玥一脸不耐烦,看得纤凝心里冒鬼火,她打开瓶子闻了一下,确实一股奇怪刺鼻的味道。
就算影响不大,也该让她吃点苦头,不然她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
纤凝望向段玥,缓缓朝她走去,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奇怪起来。
“既然是姐姐花大价钱买的,那怎么能便宜别人呢?”
话落,她狠狠捏住段玥的嘴巴,把雄黄粉悉数倒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咳…………”
段玥被药粉呛到, 咳的不能自已,纤凝狠狠甩掉她的下巴,生怕那难闻的药粉溅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