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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只是其他太医在他身旁忙忙碌碌,他看着总是不那么顺眼。
快要到晚膳的时辰,庆丰帝躺了许久,觉得身上犯懒,加上天气冷,已经好些天没能到外面走走了,就想起来在殿里晃一晃,走一走。
他一直有走路散步的锻炼习惯,一下子懒下来,浑身不舒服。
正让魏福扶自己起身,这时候外面的太监通传,说离王殿下候在了寝殿外面。
庆丰帝一愣,很多年了,年年除夕百官相聚,大家同聚一堂,唯独没有沈云崖。
如今,所有人没让来,他倒是孤身一人来陪自己了。
“外面冷,快让人进来!”
沈云崖进殿的时候,披着厚厚的大氅,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白色的狐绒衬得他一张脸昳丽娇艳,让庆丰帝看着,思绪一下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在魏福的搀扶下,整个人晃了晃。
沈云崖褪去身上大氅,送到一旁的侍女手中,跑到庆丰帝面前跪下:“陛下万安,儿臣来给父皇拜年了!”
庆丰帝垂头看着他,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年年那么热闹都不愿意来,怎么今年没人反而跑来了?”
沈云崖仰着头笑:“年年有那么多人陪着父皇,不缺儿臣一个。今年不太一样,那些事胤都都传疯了,儿臣怕父皇不开心,想过来陪陪您。”
庆丰帝笑了起来,这孩子笑容总能直达人心底,看他笑起来,就会觉得一切都还好。
“起来吧,正好陪朕用膳。魏福,你去盯着,菜挑拣着上,他不能吃的,就不要送上来了。”
“不要,挑拣父皇喜欢的上就行,我吃的到时放一边。”
魏福抬头去看庆丰帝的意见,庆丰帝笑了笑,“听他的吧。”
“是。”
魏福弯腰应声而去,把一旁伺候的侍女也一齐带了出去,沈云崖起身扶着庆丰帝在殿内来来回回走动。
“父皇,您身体有恙,太医是怎么说的?”
“气急攻心,虚火太旺,还能说出什么!”庆丰帝的话音里明显透着不满。
沈云崖小声说道:“胡太医没有来吗?”
庆丰帝叹口气:“他家遇见这情况,自己也病了,哪还能再让他来照顾我的身体。”
“胡太医就没带个徒弟什么的吗?”
“有 ,但是哪有他顺手啊,几十年了,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就知道朕身体出了什么情况,哪还能再找个那么合心的。”
“也是!”沈云崖认同道,“一个好大夫,天赋和努力都得有。不过说到这,父皇,儿臣倒是想起了那么个人。在宜陵遇刺的那次,跟儿臣一起被冲到河道里的,就有个大夫,天赋绝佳,是神医谷出来的。祖上好像是崔家的,但是现在家里分化出来了,跟崔家不沾边。在神医谷学成过后,他就一直当个游医,走过了我们大昊的好多地方,一边走,一边治病救人,儿臣特别佩服他。这次宜陵受灾那么重,几乎没什么人生病,都是他的功劳。”
“哦,还有这么个人?”
“嗯,品行也好,宜陵有难,他到了那里就留下来了,那时候跟儿臣说,等宜陵漫上去的水都退下去了,他就会离开继续赶路。”
“现在已经走了吗?”
沈云崖叹口气摇摇头:“有点可惜,那次他也受了重伤,养了这许久,再也回不到从前的身体了。他来信给儿臣,说要继续当个游医,恐怕是难了。”
庆丰帝点点头:“一个人在路上,没有个好身体,是实实在在不行的。”
“儿臣回信给他,想让他来胤都开个医馆,他医术那么好,肯定能造福胤都百姓!”
庆丰帝夸赞:“好主意。”
沈云崖想了想,说道:“父皇,要不等他来胤都的时候,让他进宫给您看看脉象?也许他不如宫里御医老成,但他天赋高又见多识广,或许能有更好的方子来调养您的身体。到时候他把方子写好,让太医院看看,再送到胡太医那里过目,他们若是觉得好,父皇不妨试试!”
庆丰帝拍拍沈云崖手背,“难得你这么惦记父皇。”
“父皇要是觉得可以,儿臣就去信催他年后赶紧到胤都过来,他那个人悠悠闲闲的,要是随他自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过来呢!”
庆丰帝笑:“倒是个有趣的人。”
“儿臣也觉得!”
“姓崔,叫什么名字?”
“崔木易。”
庆丰帝点了下头:“那就催催他吧,父皇也想看看,我们云崖赞不绝口的人是什么样的。”
“是。”
庆丰帝手指点了一下沈云崖,“等他来也让他好好调养调养你的身体,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儿出来?”
沈云崖心想,那我也得有那功能啊!
就苍暮那强度,我要能生,那就不是在怀孕就是在怀孕的路上!
沈云崖打了个寒噤。
庆丰帝:“抖什么,让你生个孩子能把你吓成这样?”
沈云崖面不改色说道:“这不是虚吗?虚到一想到那种事,好大的任务似的,吓人!”
这可真不是瞎话,次次被弄得死去活来,可不吓人嘛!

“你的是你的,不一样!”
沈云崖心道这种对话千万不要被苍暮知道,那小孩知道了,估计得给自己三天冷脸!
嗯,一边爆炒他一边给冷脸!
沈云崖小声回道:“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两个鼻子一张嘴,又多不出什么来。”
庆丰帝:“......”这说的什么人话?
“你到底是过来陪朕的,还是大过年过来气朕的?”
“那是父皇先提这茬的,儿臣都不行了,已经好委屈了,您还戳儿臣伤心事!”
“朕倒是真没看出来你伤心!”
“我都在背地哭!”
庆丰帝:“......”
“哭的可伤心了!”
魏福带着一排侍女进来上菜,庆丰帝蠢蠢欲动想揍沈云崖一顿的手掌放了下来。
“用膳去,赶紧堵住你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沈云崖弯着眼睛笑,扶着庆丰帝往桌边去,“是,父皇!”
城里有烟花次第绽放的声响,两人坐下后,庆丰帝朝殿外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等会吃完饭,想不想看烟花?”
沈云崖摇摇头,“冷,父皇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了。”
庆丰帝似是有些遗憾,但是并没有再说其他的。
小时候的沈云崖,年年除夕都要看烟花,漫天烟花下白团子蹦蹦跳跳的样子,一直清晰地在他的记忆里。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的太监进来通传:“陛下,薛昭仪候在殿外想要见您。”
庆丰帝一顿,目光转向鼓着腮帮吃饭的沈云崖,挥挥手:“让她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是。”
沈云崖从碗里抬起头:“父皇,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您了?”
“没一点规矩,嘴里含着饭不能说话,呛着怎么办!”
沈云崖傻呵呵地赶紧把嘴里饭咽下去。
“你来父皇高兴着呢,不打扰。”
沈云崖听到这话,高兴地说,“父皇,等会儿臣陪您剪窗花好不好?”
这又是他小时候喜欢玩的玩意儿。
一点点大的时候,看见宫里嬷嬷剪窗花,非要闹着自己也要剪。他那么一点大的人,没人敢让他碰剪刀,于是他就又哭又闹,怎么也哄不好。
从小脾气就又倔又拗,三头牛抓不回来。
后来是庆丰帝亲自上阵带他剪,一开始是拿着他的小手学着怎么握剪刀,学了好一阵才松手让他自己来。
沈云崖剪不出什么好看的形状来,但是乐此不疲的剪了一个又一个角,最后展开,不是什么图案,就是一些形状奇怪的洞。就这他还美滋滋的,庆丰帝也一直夸剪得好,他乐颠颠的拿着自己的剪纸到处炫耀。
庆丰帝笑话他:“你现在能剪出个正经花形了?”
沈云崖摇摇头:“剪不好,还得父皇教。”
两人用完晚膳,庆丰帝竟然真让人送来红纸剪刀,拿了个小几,两人盘腿坐在龙床旁边的厚毛毡上,在明亮的烛火光影下,相对剪着手里红到耀眼的纸张。
笑笑闹闹一晚上,沈云崖还真的奉献出了几朵能看得过去的花。
庆丰帝对他是真的没什么要求,看沈云崖高兴,也就毫不含糊地夸:“不错,进步很大!”
夜深了。
沈云崖服侍庆丰帝上床睡着,又轻手轻脚地把自己好不容易剪出来的一只四不像小兔子贴在庆丰帝床头。
左看又看,差不多了,才跟一直笑眯眯看着他动作的魏福打了招呼,慢慢地退了出去。
魏福送他到寝殿外面。
“公公回去吧。”
魏福抬头看着他,以前小小的孩子,现在长得真高啊!
“殿下,您没事的时候可以常来陪陪陛下,陛下好些天没这么开心了。”
沈云崖笑笑:“只要父皇不嫌我闹腾,耽误他做事,我一定常来。”
“不嫌不嫌,陛下喜欢您喜欢的紧,一看见您,那笑容就不一样了!”
沈云崖坐上轿撵,掀开帘子:“知道了公公,那我先回了。”
“殿下慢走。”
宫里回离王府,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沈云崖倚着靠垫闭上眼,有点累。
南楼在前面问道:“殿下,怎么待的这么晚?”
“看陛下不高兴,就多陪了他一会。”
“殿下要是累了,就躺下睡会吧。”
沈云崖“嗯”了一声,慢慢歪倒下来。
没一会儿,前面南楼突然勒马停车,轻轻喝了一声:“谁?”
沈云崖睁开眼睛,听着前面动静。
“别,是我。”
“蓟星?”南楼的声音又传来。
蓟星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嗯,我们家殿下想见见离王殿下。”
“就不能换个其他时间?”
这个时间点见面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至于是误会谋杀还是误会偷情,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其他时间也要能见到啊,离王府不给进,离王殿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不容易等到他出个门,又是直奔宫里的,能怎么办,就只能在这等到现在啊!”
南楼听着这话,都有点不好意思再责怪人家了。
不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事,真不能怪他家殿下啊!
南楼转过身,掀起帘子准备问沈云崖的意见。
“殿下,怎么......哎哎哎,三殿下你等等!”
他这边帘子刚掀起来,那边沈宸从旁边直接上了马车,推开南楼阻拦他的手,帘子一甩人钻进去了。
沈云崖朝后面的南楼抬了下手,示意他驾车继续走。
南楼放下帘子,转过身驾车去了。
沈云崖目光悠悠地转向沈宸,“三哥你这也太没有礼貌了,爬人马车都不打个招呼!”
沈宸冷哼一声,“又不是爬你床,我打什么招呼?”
沈云崖面无表情,“我不是躺着吗?跟床有什么区别吗?”
“哟,那我爬你床了,有什么表示?”
沈云崖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看向沈宸:“三哥你这人有气也不要逮着别人发啊,我可没惹你。冤有头债有主,你找老四去!”

“你还知道我有气?”
“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起码也不眼瞎,你这样子,就差头毛整个炸起来了,我怎么也看出来了!”
“那你都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话安慰一下?除夕夜啊沈云崖,我在大街上等你到现在!”
沈云崖张口就来:“哎呀我们三哥那个英俊潇洒,才高八斗......”
“得得得,你寒碜谁呢!”
“你看看,你让夸的,我说了你又说我是寒碜人,你这人也太不好伺候了!”
“行了,不跟你那么多废话,渭城的事你知道了?”
沈云崖点点头。
“给个建议,你觉得的应该怎么办?”
沈云崖笑呵呵地说道:“那下去了一个渭城城守,还有寥城,还有应城不是吗?沂水地大物博,随便换一个上来呗!”
沈宸冷冷地看着沈云崖。
沈云崖:“怎么了三哥?我说的不对?”
“要你说的这么简单,洛家早不知道准备了多少个了!”
沈云崖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
这事难就难在,庆丰帝现在看着他两家斗,非常不高兴!
还有一个就是,谁的屁股都不干净,推上去的人,要慎之又慎,一不留心,可能就会被对家拎一个人带出一溜!
沈云崖脸上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三哥既然来找我,自然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沈宸冷哼一声,问:“你上次跟我说的那岑州的厉朗,调查下来,各方面倒是个人才。”
沈云崖点点头:“就是囿于岑州那一点小地方,朝中无人,可惜了。”
“你觉得这人能不能用?”
沈云崖摆着手一副拒绝的样子:“唉唉,三哥,这能不能用我可说不好,别到时候你甜头给人家了,人家最后不搭理你了,你过来找我的麻烦就不好了!”
沈宸皱眉:“谁说要找你的麻烦了!”
“真的?”
“真的。”
“三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岑州苦洛家久矣,厉朗可是夏从石学生,这一切深有体会。你要能把洛家生吞活剥了,他就能第一个冲在前面!”
沈宸盯着沈云崖,“希望是这样。”
沈云崖夸道:“三哥果然聪明!”
沈宸撩起眼皮看他,“怎么突然恭维起人了?”
“夸三哥会用人呀!如今这样的局势,两家再送人入局都要慎之又慎。三哥选厉朗入局,一来岑州不属于任何阵营,洛家也说不出来话,同时找不到攻击的由头;二来夺了圣心,在父皇那边得了个好;三来拉拢了岑州,朝中都知道岑州油盐不进,但你要动的是洛家,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沈宸呵呵一声:“看来这人还非用不可了!”
沈云崖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的建议都给了,理由也说了,剩下的就是三哥自己的决定了。”
沈宸朝前面南楼喊了一声:“停车。”
南楼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了下来,沈宸正准备起身,沈云崖开口状似无意地说道:“父皇明日心情不错,三哥早点去请安拜年,顺便就可以把这事提了。”
沈宸抬了一半的屁股又坐了回去,扭头看了光影中的沈云崖好一会,突然伸手捏住沈云崖腮边的肉晃了晃,“就你最会哄人!”
沈云崖被他捏得咧着嘴笑:“过奖过奖啊,三哥你别动手动脚的!”
沈宸起身:“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咧!”
浓浓夜色里,马蹄声渐远。
南楼也扬鞭驾起了马车。
车子驶进离王府,顺着小路一直走,停到了插花阁的门口。
沈云崖打着哈欠准备下车,低着头走过车帘,正准备往车下跳,胸膛撞进了熟悉的怀抱。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苍暮手往他膝弯一搭,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转过身直接走进了插花阁。
沈云崖搂住他脖颈,笑道:“我能自己走。”
“哥哥当然能自己走,苍暮想抱而已。”
“那么晚还不睡,一直在等哥哥?”
苍暮脸颊蹭了蹭他的额头,“嗯,没有哥哥睡不着。”
沈云崖笑他:“这么黏人,没有哥哥可怎么办!”
“不能没有哥哥。”
沈云崖安静看了他一会,开始攀着他脖颈,抬头去亲他。
苍暮把人抱得紧紧的,低下头,一边走路,一边由着沈云崖撬开自己牙关。
到沈云崖卧房,苍暮一脚勾上门,把沈云崖放到床上就压了上去。
把人亲的气喘吁吁。
沈云崖换不过来气,伸着双手无力地推他。
苍暮退开一点,笑着看他。
“哥哥坏,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沈云崖嘟囔:“你这哪是亲人,你这是要把人吃了!”
苍暮笑着抵抵他的鼻尖,“嗯,想吃哥哥。”
沈云崖讨饶:“好苍暮,求求你了,饶哥哥这一夜吧,你知道的大年初一早上公公是一定要让吃元宝汤圆的。我昨晚没和大家一起过除夕,早上再起不来和大家一起吃个早饭,就有点不像话了。”
他话说到这里,苍暮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红包:“公公给的。”
沈云崖接过来,有点遗憾,“晚上没有跟公公讲吉祥话呢。”
苍暮在他鼻尖轻轻吻了一下:“苍暮替哥哥讲过了。”
“谢谢宝贝。”
苍暮眼巴巴地看着他。
沈云崖把红包放回枕头底下,捧住苍暮的脸,看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心,只能小声哄:“那苍暮答应哥哥,只能一次,而且苍暮得结束的快一些,行吗?”
这两要求其实都挺为难人的!
果然,苍暮开始面露难色。
沈云崖看他不说话,开始加码:“明天是真的有事,由着你玩的话没一会天就亮了,你也还是不尽兴。不如就先解解馋,后日没事,明晚哥哥补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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