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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至于具体每队奖励多少银子合适,沈云崖把这事交给了南楼,他家楼楼向来都能把每一个铜钱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这点是完全不用沈云崖费心的!
得奖的小组把奖金平分,然后小头头们额外有一些物质的奖励,比如几大坛酒,十几只鸡十几只鹅这些!
对于这一点,南楼问过,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们银钱,还要多个步骤去买东西。
沈云崖告诉他,头头们多拿一些是应该的,但是范围应该让所有底下的工人平衡,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在替小头头们卖命,不然在一起半个月大家本来就没那么熟,一旦产生逆反心理,对小头头们的管理工作不利!
而且吧,这些鸡鸭鹅什么的,也方便头头们拿出来犒劳大家!
是的,他就没打算这些额外的奖励一个不落地全进小头头们的口袋里!
想要组员奋进,他们也要有舍得,毕竟名次多进一个,能拿的银子可就不一样了!
首先要有上进心的就是这些小头头们,他们得起到带头的作用!
南楼是服气的,说他家殿下活脱脱地主老财吝啬鬼,驴子脑袋前面吊个苹果,只给看不给吃的那种!
沈云崖怀疑他在代入他自己,趁着大好时机在阴阳什么!
他逼着南楼连说了三遍,世界上最好的主子,就是我们家离王殿下,这才肯善罢甘休!
其实,沈云崖布置完这一切,暗戳戳的也觉得自己是个活脱脱的资本家!
但是吧,你不得不服资本家的效率!
厉朗休完假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家干活的劲头和速度,简直要惊呆了!
弄清楚沈云崖的规划后,他后悔死了,怎么没在离王殿下到的第一天就把这里扔给他,自己回去休假!
本来就神清气爽的回来了,看到如今的这一切,厉朗的脸上那是喜上加喜!
他在这边喜着呢,那两个庄子又派了人过来了。
厉朗跟沈云崖对视一眼,把上次沈云崖吩咐的话说了,让底下人去回了话。
“殿下,您打算什么时候动作?”厉朗问道。
沈云崖看着河道底下热火朝天的场面,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图纸。
“他们现在是在火上烤着,就让他们再煎熬个三天!”
三日之后,沈云崖让人带兵去围了两个庄子。
他自己没有亲身去,士兵只是把庄子围了,只让进不让出,别的什么都没做。
沈云崖让人带了话,让庄子上的人家自己考虑清楚,商量好了,口风一致了,再派个话事人出来见自己。
他让带的最后一句话是,没事,你们慢慢商量,离王殿下他不着急!
与此同时,他围村这个动作,等于也切断了两个村子之间的来往。
这两个庄子,在知道厉朗不再管他们这事的时候,心中自然忐忑不安,于是两边联系的紧密,大有一种彼此鼓励打气、同仇敌忾的架势!
沈云崖把他们的联系一断,两边顿时都感觉自己成了孤岛。
虽然之前已经商议好了,要抱团在一起,绝不退步。
但是真到了士兵拎刀围家的这一刻,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变卦,会不会先降低自己的要求讨好离王!
这种信息孤岛形成的猜忌,是弥漫在每一个人头顶的乌云,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脑袋上是不是就面临着电闪雷鸣!
两个庄子里,原本抱作一团的人家,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一开始的争议主要集中在两点。
1.离王会不会杀人?
2.另一个庄子会不会退步?
最后多数人得出的结论是,离王凶狠恶毒,洛家一个百年世家都能被他铲的干干净净,以他草菅人命的性子,把这个村庄抹去从此沉在水底,他完全做的出来!
第一个问题的结果出来后,他们突然发现第二个问题根本不重要了。
因为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在等待着他们。
那就是——他们能不能承受得起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两个庄子都迟迟没有统一好意见。
沈云崖告诉他们不着急,也不催, 但是挖河的进度却没有等他们,几天后,负责这一段河道的小组,已经把河道挖到了其中一个庄头!
沈云崖划给那个小组的挖掘任务,本就包含着这庄子里的一大段地方。
于是这个庄子就出现了这么一幅景象,士兵拿刀围着,不知所措的村民来来回回地看着不远处离自己房屋越来越近的河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施工小组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架势。
庄子里的人到现在自然是明白了,沈云崖说着不催他们,但是并不会让他们无限期的拖下去。
他们的决定,对于离王而言,并不重要。
一点都不影响他修河!
眼看已经无法再拖下去了,这个庄子派出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要去见沈云崖。
士兵把人带到了河堤上。
沈云崖正跟个泥人一样,跟厉朗在底下商量着什么,河道挖好过后,渐渐就渗出了水,脚下都是烂泥。
沈云崖听见士兵的喊声,抬头朝上面看了一眼,应了一声,让稍微等他一会儿。
一直跟厉朗把话说完了,手里图纸塞过去,他才特别没有形象地手脚并用,爬上了大堤!
那位庄上的老者,可能完全没想到,见到传说中凶神恶煞的离王会是这么一副场景。
一时间看着沈云崖那滑稽的丑样子,几十岁的老人了,竟然被震惊的呆愣在了当地。
沈云崖爬到大堤上,抖了抖手,手上还是太脏了,他就随意地往身上一抹,那身上其实也没几处干净的地儿了。
可能脸上有点痒,那脏兮兮的手就在脏兮兮的脸上随便抹了一下。
沈云崖朝那老者走过去,连他是哪个庄子的人都没有问,远远就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们怎么说的?要什么条件?”
问完了也没有等老者回话,就端起放在旁边晾凉的绿豆汤咕嘟咕嘟喝了一碗!
喝完了还朝另一边忙着的南楼喊道:“楼楼,这绿豆汤我喝着怎么不甜啊?你让大婶们不要不舍得放糖!”
就这么一声喊话,才从缝隙中,隐约透出一丝娇生惯养的习性。
那边南楼大声回道:“殿下,到你都觉得很甜的时候,别人就腻的不能喝了!少吃点糖吧,以后喊着牙疼可疼不到别人身上!”
沈云崖不愿意理他了,一边嫌弃一边又喝了半碗绿豆汤!
那老者见他看起来年纪很小,小到身上还满满的少年气,几乎让他有一种看邻家孩子的感觉。
离王完全没有一点架子,跟属下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朋友之间在开玩笑。
那一瞬间,这位老者完全迷糊了,弄不清离王到底是什么样的。
是这个温和可亲的少年人,还是传说中冷血无情的天潢贵胄?
沈云崖直到喝完过后,才想起来这边还有人等着回自己话一样,碗放下目光转回来,“老人家,你有话尽管说,有要求尽管提!”
他说有要求尽管提,但这老者显然不是个蠢人,会把这话当真。
他先朝地上跪下磕了个头:“东树庄老陈头见过殿下!”
沈云崖目光垂下,受了这一拜。
“老人家多礼了,起来吧!”
老陈头站起来后,沈云崖目光紧紧盯住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在村子里几十年德高望重的老人,在沈云崖的逼视下,内心的不安几乎无所遁形。
“殿下。”半晌,他终于开口。
“老人家有话尽管说。”
“开凿河渠,是利国利民之事,我等村民,皆听从官府安排。”
老陈头话说完后,脑袋低低垂了下去,沈云崖在他稀疏的白发上看了一会,慢慢勾唇笑了起来。
果然,能送过来谈话的肯定是个聪明人。
这是把球抛了回来,抛回了他沈云崖的手里。
这是要让沈云崖主动告知,官府是准备怎么安排他们的!
沈云崖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听从安排?”他把这四个字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老人家,本王之前听到的,可不是这个话!”
离王这是又开始翻旧账了。
但是老陈头明白,总归他们庄上的这个旧账,基本还算不上是账。
毕竟他们可是咬死了只说不愿搬,可从来没有直接提条件!
所以这老陈头没有慌乱,略显淡定的说道:“殿下,乡下人目光短浅,安土重迁,又崇尚落叶归根,不愿意祖宅祖坟所在的地方落入水底,还请殿下看在这一片赤诚孝心上,能够谅解!”
沈云崖笑意盈盈地继续问道:“那又是发生了什么,突然提高了大家的认知,让各位改变了主意呢?”
他这话就是明知故问来为难人了。
毕竟他的士兵还提着刀在庄子上站着呢!
老陈头无意识地搓着自己的手,眉头紧锁, “殿下,我们到底是乡下人,蠢,什么都不懂,以为拖一拖,这事就能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沈云崖笑说道:“本王还以为你们是看着前面那些庄子,补偿的那么多,想着拖一拖,官府就能开出更好的条件了呢!”
老陈头脑袋上冒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他这会才彻底清楚,沈云崖绝不是看起来这人畜无害的模样,他只是顶着这样的一副外表,做着杀人不见血的事情!
他慌忙否认:“殿下多虑了,不是,绝不是这样的!”
“啊,原来是本王多想了!”
老陈头流着汗不敢接话了。
沈云崖看着他的模样,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大家现在如此的深明大义,那岑州官府一定不负大家的信任,会把运河修建得畅通无阻,等到那时,利于河运,也利于两岸百姓灌溉渔猎!老人家,放心吧,官府一定会记得你们的好的,运河志上面,也会把你们的慷慨大义留下一笔的!”
说半天,就是不说如何安置他们。
而且他那话语,听着越来越不对,慷慨大义,说的是不是根本没有补偿,只是让大家赶紧自觉滚蛋的意思?
老陈头听出来了。
他浑身上下的衣服,水洗的一样,成了湿漉漉的一片了!
整个庄子推荐他出来,就是信他能够为大家争取到一定的利益,如今离王这话说的,把他们架的那么高,这话根本让他没法应!

他听出来了,却只能当没听出来。
“殿下,庄子有我这样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有怀抱的咿咿呀呀的婴儿,还有大着肚子临产的孕妇,搬迁的话,可能需要殿下多给我们一些日子。”
老陈头说的多给日子是假,还是想借着搬迁二字,让沈云崖说出如何安顿他们!
沈云崖眨巴眨巴眼睛,真诚地说道:“哎呀,那么多老弱病残啊,那你们就要多辛苦一点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您老人家也看见了,天不等人,这马上雨季快来了,实在耽误不起日子了。当然,你们如此深明大义,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苦衷的,对吧?”
“......”
老陈头知道了,想让离王先说出安置他们的条件,让自己心里先有个底,接着后发制人,设法提高一点要求,是不行了!
离王殿下摆出来深明大义四个字,一副要把他们直接撵出家门的架势,可能根本就没有考虑如何安置那一庄子老少!
老陈头又气又怒,又胆战心惊,离王视人命如草芥,这一庄子的人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他自己的政绩,在乎的只是运河要早日修好!
挡他路的,都会被他毫不客气的除掉!
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他拉下老脸来求了!
老陈头腿一弯,又跪到了地上,情深意切地喊了一声“殿下!”
沈云崖眉头轻轻一挑。
终于不用继续拐弯抹角了!
对沈云崖而言,在他面前还要来当婊子立牌坊的那一套,就别怪他把你脸皮都给撕烂了!
“老人家,你这又是做什么?”沈云崖垂头看着老陈头,淡声说道。
“殿下,我老人家没几天可活了,本不该对您有什么要求的,但是庄子上还有那么多孩子,他们不能没有家啊!”
老陈头一边说,一边开始痛哭流涕!
沈云崖垂眸看着地上的老人良久,眼里看不出喜怒。
“看来,老人家还是来找我提条件的。”
“殿下,求您理解,不是我们非要多好的条件,实在是孩子需要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啊!”老陈头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沈云崖看着他,慢慢笑了起来,然后那笑容的幅度越来越大,笑得越来越大声,最后几乎是疯癫一样笑得不住的哆嗦!
老陈头看着他的样子,连哭都不敢再哭了。
沈云崖笑完了,慢慢地安静下来,弯腰对上老陈头的眼睛,目光中慢慢沁出寒意:“你是说,孩子们?”
老陈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他知道沈云崖还是顾惜孩子的,他们已经打听过了,沈云崖在之前那些村庄要大开杀戒的时候,提前把孩子都择出来了。
所以他就故意又说孕妇又说孩子,期望能唤起沈云崖的良心。
沈云崖舌尖抵着后槽牙,眼睛轻轻眯了眯,透着危险。
“所以,孩子凭什么要因为你们犯的错被拿出来当挡箭牌?这个时候知道念着孩子了?之前贪欲填不满的时候,你们怎么不为孩子着想,怎么不怕连累了孩子呢?”
老陈头嗫嚅着说不出来话。
沈云崖“啊”了一声,“你们根本不承认自己是贪心不足,你们只是安土重迁,只是孝顺,看,我把这事都忘记了!”
“但是你看看,刀还没架在你们脖子上呢,你们就开始慌了。如今,屋子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了,祖坟也随时都能迁了,老人家,你这一辈子也快活过来了,要不要仔细看看你的小辈连带着你自己,这所谓的孝顺有多廉价?”
他声音森冷犹如毒蛇在侧,老陈头瘫软着坐在了地上。
沈云崖蹲到他身前,“老人家,本王哪里说错了,还请你指正!”
老陈头瑟瑟发抖地看着他,嘴巴张了张,又张了张,半晌才嗫嚅着说:“殿下,饶命啊!”
“饶命?”沈云崖轻轻一笑:“你们罪不至死,放心吧,本王不要你们的命!”
沈云崖站起身,“但是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对吗,老人家?”
老陈头在地上老泪纵横地抬头看着他。
沈云崖垂眸看着他,明明还是那幅烂泥满身的滑稽样子,这一刻却像是地底爬出来的阎罗。
“他们选你过来,自然是因为你平日在庄子里有话语权,又是个稳重的老人家,大概都觉得本王就是再怎么浑,对着老人家也该有点敬意。”
“但是不好意思,本王对事不对人,不论今天来的是你,亦或是你们庄子里的哪个毛头小子,结果都一样。”
“反而是你在本王跟前自作聪明的耍心眼子,比起毛头小子的直爽来,看着更惹人厌!”
“毕竟本王能想到,当初怂恿庄子一条心对抗父母官的,肯定有你这样的话事人。”
“所以也不要摆出一副可怜样子出来,把你平日在村子里的气势拿出来,现在回去,告诉他们,事情在本王这里,没有余地。”
“要么死人要么吃点苦头。”
“毕竟别人家的庄子可以的,你们为什么不可以?”
“已经有人做了榜样了,学着就好!”
沈云崖转过身,准备继续下河道忙去了。
“对了,给另外那个庄子把本王的话带过去吧,就别让他们来浪费本王的时间了,演的人累,看的人恶心,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不用一次又一次重复演!”
“至于补偿,”沈云崖下河堤前,最后一次转头看向老陈头:“实话告诉你吧,有,厉大人给你们准备的妥妥的呢,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亏待你们。但是这事遇到我了,如今什么时候给,那就看各位的表现了。”
老陈头跪着朝他爬了几步,拽住沈云崖袍角,哭着问道:“殿下,殿下说的实话?”
“本王有什么必要骗你?杀两个庄子的人,也就是本王的士兵磨磨刀刃的事情。本王浑惯了,没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好,甚至还觉得死了才干净省事。但是吧,你们厉大人宅心仁厚,我不愿触他霉头。赶紧回去吧,祖坟我们也就不帮忙了,想来你们早该选好自己如意的地方了。”
“回去的动作,还请快一些,不然刀子不长眼,不小心伤到人就不好了!”

第284章 不把你早点嫁出去,我怕砸我手里啊!
沈云崖一边恐吓一边逼迫,又寸步不让的做法,收效甚好!
等到这边两个庄子全被拆掉,运河沿岸这些大庄子小庄子,终于大哥不笑二哥了,全都无家可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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