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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人家厉朗他俩能不知道他天天赖在自己跟前,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是没干什么好事吗?
但是苍暮一点都不在乎!
知道就知道呗,反正也没冤枉自己!
胤都繁华,到底少了一些野趣,山野间偌大天地,让苍暮得了趣味,他说什么不愿意回城。
后来崔木易没有办法,又不能让厉朗回家,把国师和离王独自留在野外,虽然这两位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但是要真的这么做了,就显得他们太不像话了!
于是崔木易就出城陪着大家一起过节了。
十五那天的两顿饭吃完过后,崔木易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真的,沈云崖和苍暮这两人,才没空关心他像不像话呢!
那俩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块,还要避开所有人黏在一块,就见他俩吃完饭,筷子一扔,人就没影了!
晚上又是等到饭点了,才纾尊降贵地回来跟他们几人吃了团圆饭,吃完饭话还没聊几句呢,人又跑了!
南楼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他见崔木易有些呆愣的表情,还为那两位给他解释:“别见怪崔大夫,他俩真的很看重你,不是你的话,这两人根本不屑跟我们一起吃饭。”
崔木易:“......”
厉朗还一脸羡慕的样子,凑到崔木易耳边说:“木易,你瞧瞧人家!”
崔木易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行啊,那你也半年回一次家!”
厉朗断然拒绝:“这可不行!”
崔木易白了厉朗一眼,不搭理厉朗了。
但他作为一个大夫,医者仁心,实在觉得那俩人有点胡闹。
......呃,虽然不一定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干点什么事,但是那两人这种情况,说没做点什么事,好像也没人信!
崔木易苦口婆心:“南楼,你得劝着他俩一点,为了身体一直好,还是要稍微克制一些的!”
南楼从碗里抬起头,咽下嘴里的饭,说道:“我要去劝这种事,我们家殿下就会告诉我,南楼会被天打雷劈的!”
崔木易:“......”
厉朗一拍桌:“殿下是个真汉子!”
厉朗还没说完,脚下又重重挨了一脚!
他赶紧捂住嘴,表示自己嘴巴缝起来了绝不再说话了!
崔木易硬着头皮:“为了主子好,天打雷劈也得劝!”
南楼满不在乎:“崔大夫,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你们大夫不是也讲究一人一方吗?”
崔木易点点头,这倒是对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状况,跟常人不一样?”
南楼嘿嘿一笑,道:“有些人他就不是人!”
崔木易:“......”
算了,我还是再多给他们送点驱蚊露吧!
那是荒诞离谱的十日,苍暮睡觉的时候搂着人都不愿意离开,那架势简直是要把沈云崖生吞活剥、拆之入腹。
苍暮走后,沈云崖歇了好几日才回过神来。
南楼坐在他床边,双手抱臂,看着刚刚睡醒的沈云崖,嘲讽:“殿下,您看看,他像不像一个玩完就走不负责任的嫖客?”
沈云崖声音还有点哑:“滚!”
“您再说说,您像不像一个欢场上动了真情的......”
沈云崖一把抓住枕头朝南楼砸过去,“南楼你就欠吧,要不下次你当着苍暮的面说这话?”
“好端端的我干嘛找死?”
沈云崖脚上踹他一脚:“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跟着你俩这没良心的混,我要没点自知之明,吃饭噎死我都能死个几十次了!”
沈云崖踢完他,脚收回来,龇牙咧嘴捂住了腰。
南楼叹口气,摇摇头,过去把他翻了个面。
“哎哎哎,别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呢!”
“躺好,给你按按!”
沈云崖不动了,乖乖“哦”了一声。
南楼手上的力道正好,沈云崖抱着枕头舒服地眯起了眼。
“楼楼,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
“为什么?”
“你是个女孩我就把你娶回家!”
“......然后放进百香园?殿下我谢谢你,不用,那里已经很热闹了!”
“那我把苍暮踹了娶你!”
南楼快笑死了:“殿下,你不用说娶我,就您有那本事,你就在苍暮面前说踹了他就行,您要不试试?”
沈云崖嘿嘿嘿笑得那叫一个怂!
不敢试!
还要不要命了?
“瞧瞧你这主子当得!”
沈云崖不要脸的咕哝:“那不是下床才是主子嘛!”
“你还得意了!”
枕头上还有苍暮留下淡淡的玉竹味道,沈云崖把脑袋埋在上面。
“嗯,得意着呢!”
那可是他的国师大人啊!

沈云崖歇了几天,又开始生龙活虎了。
连南楼都不得不感叹,就苍暮那种能让人致残的狠劲,他家殿下两三天就活蹦乱跳的了,这位也是天赋异禀!
两位都不是凡人!
运河的事情已经可以全部交给厉朗了,沈云崖好了过后,就跟厉朗和崔木易告别,准备离开宜陵。
初秋的风带来了这个炙热夏天后的第一丝凉意,沈云崖在乍起的秋风里,站在马车边跟他们道别。
官道看不见尽头。
崔木易看着沈云崖,眼圈有些泛红。
“殿下,一路平安。”
沈云崖上前拥抱了他一下,“木易,等你觉得蒲公英的种子足够散尽天涯了,胤都不再是囚笼,我等你回去。你和厉朗,一个都不能少。”
崔木易轻轻点头,答应:“好。”
沈云崖扭头看向旁边的厉朗:“厉朗,我上次跟你说的,给岑州百姓办义务学堂的事情,你和夏大人要好好商量一下细节。银子若是短缺,也尽管开口,我来想办法。我想以岑州作为示范,树立一个榜样,以后供其他州学习。”
“殿下放心,您方方面面已经说的那么周全了,我和老师也就是想一些遗漏的细节。这次在运河边给几个庄子上的孩子办的学堂,虽然规模小些,但是攒了不少经验。殿下放心,岑州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沈云崖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辛苦了。”
“殿下客气了。”
沈云崖转身上了马车,车帘掀开,再一次回头看那并肩而立的两个人。
“好好的。”
千言万语,无数嘱托,最后就在这三个字里了。
厉朗和崔木易,明白他想表达的一切,朝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殿下,保重。”
沈云崖放下车帘,南楼扬鞭,马车向官道的另一头跑去。
此一去,他们再见,就要经年之后了。
沈云崖往后的这一路,要巡视两江,遍历河干,解决巢江和沂水江以及各分支河域的水患问题。
他们都有自己要奔赴的未来。
庆丰二十九年,深秋。
庆丰帝因秋猎染上了严重的风寒,大有把前一年郁郁许久才痊愈的病根重新拖出来之嫌。
庆丰帝缠绵病榻之时,有言官上疏提出储君位置空悬已有一年多,国无太子,便失了万年稳定的根基,陛下应该在子嗣之中选一贤良之人,立为太子。
一石惊起千层浪,之前大家故意避讳的话题,至此提上台面,百官纷纷上疏,各陈其词,汇总到一块的意思,就是国不可无储君。
庆丰帝病中看了各人对于立储人选的意见,倒是十分出乎意料。
他原本以为,如今离王贤良的声名远播,群臣的意见会大概一致,倒是没有想到,送上来的折子推荐各位殿下的都有,且个个分析的头头是道!
甚至连立宫中还未出去立府的小殿下们的折子都有!
庆丰帝撑着病体,把折子摔了出去,这一下连着咳了几声,魏福赶忙端茶送到他手中,轻轻为他捋着后背。
庆丰帝喝了一口茶,才恨恨指着那折子骂道:“这是嫌沈家的皇座坐的太安稳了吗?弄个五岁小儿当储君,朕要真有什么,这帮人是不是还要闹着给弄个摄政王出来?”
“陛下,您就是染了风寒,过段时间就好了,胡太医就回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到了,陛下您千万别多想!”
庆丰帝目光在桌上小山一样的折子上扫过,伸手指了指。
“云崖现在还在风里来雨里去的巡江,为百姓操碎了心,他准备在巢江挖两条引河的折子刚刚送到我案上。之前岑州送来的消息,全无溢美之词,但是桩桩件件汇报过来,离王是费尽了心力。偏他是个傻的,在朕这里,半点没有邀功的意思,送来的折子只说公事,信件只问安,半点不说自己的功绩!”
“就这,你看看,魏福你看看,他做到这样还有一堆看不见的,一堆对他不满的,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魏福目光落在那些折子上,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温声说道:“朝堂之上,百官皆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是陛下之福啊!在其位谋其政、尽其事谋其职之人,才愿意发表不一样的政见。否则不如随大流,看哪位皇子最得势就写哪位,奴婢觉得,那才是各位大人们渎职了。”
庆丰帝哼了一声:“是吗?”
魏福不动声色地觑着他的脸色,又说道:“陛下,离王殿下早年行事荒诞不经,朝中一些古板的大人对他有怨言也正常。但是旁人再不喜他,他还有陛下疼着,这就够了,已经是离王殿下天大的福气了!”
庆丰帝轻轻笑了一声:“就怕这孩子,不知道自己沾了多大的福气!”
“陛下,离王现今行事越发妥当,他聪明着呢,也就是心思不在这争权夺利上面,但是您宠他疼他,他心里明白着呢!陛下您瞧瞧他上次给您送的家信,对您多亲昵啊!”
庆丰帝心情明显舒爽起来,魏福到他身后小心地给他捶着背。
“魏福,你这意思,朕这次若是力排众议把太子之位给离王,反倒比顺顺当当给他要好?”
“顺不顺都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在离王那里可就不一样了,知道您一心想着他疼着他,离王殿下这心里,不知道得多感激您呢!”
庆丰帝抬起手,魏福赶紧弯腰过去扶着。
庆丰帝扶着他的手起身,笑道:“趁着天气好,去御花园走走,由他们闹几天,等闹得沸沸扬扬的,朕再下诏书。”
魏福垂头扶着他:“陛下圣明!”
几日后,立储的诏书先送到了苍暮面前,这是大昊的传统,如果国师持坚定的否决态度,按例就该换个储君人选了。
国师否定,寓意不详。
苍暮拿出自己的印章,在玉玺盖的大印旁边,端端正正盖下了自己的私印。
“主人,不需要表现的迟疑一些吗?”
“不用,送出去吧,该有的阻挡已经有了,我跟殿下关系亲厚,天下皆知,本就该乐见其成。若是到我这了还忸怩,该惹得那位陛下疑心了。”
“主子英明。”
属下退出去送还诏书,苍暮垂头打开桌上的一幅画,久久地看着。
画上的人,对他展颜欢笑,眼波流转,明媚的像是三月沾着露水的娇花。
“哥哥,好想你。”

第291章 重回巢江边的村庄
那一年的初冬,庆丰帝向天下诏告,立离王为太子,同时封三皇子为宣王,六皇子为靖王。
空悬已久的储君之位,终于迎来了新的主人。
沈云崖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尽管所经各地人人臣服,跪地齐呼太子殿下,但是他行事一如以往。
他沿着巢江河段一路巡视,见到干流淤塞的河道,便发动当地官府清淤,对于已经淤平的旧日河床,便开挖新的河道疏水。
他挖掘引河,连同各条支流,用挖掘出来的泥土加固两岸的大坝,对于重要的河段,又相应建了滚水大坝以及减水大坝。
沈云崖行事果决,容不得一点拖拉和糊弄,每到一处发现问题,必拉着当地官员耆老了解清楚所有状况,不到商讨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决不罢休!
而决策一旦下了,便根据经验让当地官府立下军令状,必在一定的时日内完成工期,若无故拖延,即刻罢免!
他快狠准、从不拖泥带水的行事作风,也感染了底下的官府官员,加上军令状立下,各处行事效率变得极高!
到了第二年,各处河渠修缮完工的捷报,开始一个个传往胤都。
河流通了过后,带动当地漕运,沈云崖开始鼓励当地一些官府将此地能够存放的特产先进行大量的集中采买,然后到大城批量贩售。
有几个州做的相当好,后期规模越来越大,百姓开始富裕起来,有钱赚有事做,官府税银也收的越来越多。
第三年,巢江沿线各州府,一见沈云崖到来几乎是普天同庆的景象,看着沈云崖就像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
那一年年底,又到冬日的时候,沈云崖掩了行踪,带着南楼到了尧城。
已经过去了好些年,这个偏远地区的小城几乎没有变化,沈云崖一扭头,仿佛能看见自己当初衣裳单薄坐在牛车上的瑟缩的样子。
南楼看着望着街道久久发呆的沈云崖,问道:“殿下,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良久,沈云崖才轻声说道:“了却一桩心事。”
南楼一脸疑惑:“什么心事要在这里了却?殿下你也没来过这里啊?”
“我来过。”
南楼一愣,接着回忆起那一年沈云崖消失的几个月,明白了。
当时沈云崖和苍暮回去过后,沈云崖虽然一身伤惹人疑惑,但是两个人却绝口不提真正发生了什么。
沈云崖从没有说过他那些日子到底是去哪儿了。
南楼望着这个偏远的小城,想象着沈云崖曾经在这里的样子。
有点想象不出。
他习惯了沈云崖的身边一直有他照应,衣食住行的所有问题都交由他来解决,人身安全也由他护着,甚至哪里疼了哪里不舒服了,都是他来想办法。
他想象不出沈云崖一个人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偏僻地方,是什么样子,完全想象不出。
南楼想到什么,叹口气说道:“那时苍暮站在这里,一定快疯掉了。”
沈云崖轻轻笑了一声:“真的很疯,为了给我教训,杀了人,还舍得让别人色眯眯地看着我的身体,尽管后来那些人,被他弄成一块一块的了。”
冬日的街道上一片萧索,树枝光秃秃的枝条枯骨手指一样伸向天空。
“殿下。”
“嗯。”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南楼扭头看着他。
“当年我不是住在这里,我带的银子少,又想避开官府的人,住的地方,在更偏僻的城外。”
南楼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我住在城外巢江边的一个村子里,后来被苍暮找到了。当时,逃跑的时候被那小坏蛋吓的魂都丢了,没法思考一些场景的不合理性。也是被吓破胆了,后来好久不敢回忆当时的那一幕幕,在等后来敢想了,才惊觉当初有一些事情好像不对。之前一直没找到时间躲着苍暮回来看一下,这次刚好,算了了心中一桩事。”
沈云崖说完后,调转马头,带着南楼朝城外飞奔而去。
他原本以为,事实也许不像当初他跑出去时想的那个惨烈的样子,但是村子应该还是归于大片的寂静。
但他到了村头看着江边熙熙攘攘排着队渡江的人群,而不远处好些妇人在家门口晾晒和聊天的庄子,站着久久都没有说出来话。
一切,好像跟从前一样,但又不一样。
他下了马,把缰绳交到了南楼手里,南楼将两匹马拴在了路边的树上,跟他一起朝村子走去。
沈云崖走得有些慢,像是重回一个久远的梦境,看清自己遗漏的真实。
两个四五岁的孩子打闹着从他身旁朝庄子跑去,身后一个女子跑上前追着他们喊:“大丫二蛋你俩给我跑慢点,长点眼睛看着路,别摔了!”
沈云崖听着这声音一愣,他看着那女子身影,不太肯定地轻轻喊了一声:“丽红?”
前面的女子回过头,看着后面的两个男人,先是警惕地看了看自己周边的环境,这才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沈云崖取下了头顶的幕篱。
丽红看见他的脸,先是惊艳,再然后突然一愣:“你,你是......”
沈云崖轻轻点了一下头。
丽红猛地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竟然还活着,我们都以为,都以为那一晚你跑出去掉进江里了。”
沈云崖笑了起来,看着她,眼眶有些发酸,半晌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真好。”
丽红也笑了起来:“是啊,你还活着,真好!”
沈云崖看着已经跑进庄子的两个孩子,问:“那是你的孩子吗?”
丽红的脸上泛了些红晕,但是当年情窦初开的心意到底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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