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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又被他的狼崽子攻略了/晦暗终明(念念的晞)


蒙面杀手也被他这玉石俱焚的做法,震慑住。
他只是拿钱办事,没必要赔上性命。
思考片刻后,收起枪,一步步远离门口,恶狠狠留下一句话:
“小子,你给我记住,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动得起的!”
蒙面杀手走后,年轻男子拔掉U盘,背起炸药包,也快速往外走。
“小琦……,回头是岸啊。”
邢建国挣扎着伸出手,做出个挽留的动作。用尽全力对着闪出去背影,声音低微的说。
地上的影子顿了顿,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耐人琢磨的话:“我办完事,再给叔叔一个交代。”
邢建国头一歪,手臂无力的垂下。
“前辈,你怎么样?”林笙见他伤势很重,需要尽快送医院急救。
根本顾不上逃走的罪犯,还有躺在地上脑袋开花的人。
他背起泡成血人的邢建国,瘸着腿,往楼下跑。
为避免他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林笙只得边跑,边找话问他。
“前辈,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问题的?”
“前辈,那个被灭口的人是想毁掉什么证据吗?”
“前辈,你认识背炸药包的人吗?”
“前辈,你可千万不能睡啊,坚持住!”
“前辈,快到一楼了,我看到救护车了!”
“前辈……!”
“前辈……。”
林笙将人往救护床上放的时候,一直耷拉着脑袋,对絮絮叨叨问话,没有任何回应的邢建国,突然回光返照。
他死死拉住林笙的手,游离涣散的眼眸里,好不容易聚拢点精气神:
“刑……侦队……陆,陆……那里……什么……都不要讲……。”
林笙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深意。
后背鲜血淋漓的他,很快也被护士当作重伤者,一左一右,搀扶着架进救护车……。
直至,撑不住晕倒,再醒来时,床边突兀的站着两位陌生人,一老一少。
老的整洁和蔼,少的邋遢,凶巴巴。
听完两人自我介绍,他突然就意识到,邢队当成遗言的叮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再后面发生什么,陆康基本上都知道了。
两人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林笙先开口,将压抑不安的氛围打破。
“邢队长是个好人!也是我所认识的警察中,最值得敬佩的两位之一!”
陆康又何尝不这么认为呢?
他此生最感谢三个人。
一个是下班路上,将六岁的孤儿捡回家,不辞辛劳养大,让他体会到爱与温暖的福妈妈。
第二位,是师父谢珉。
在陆康刚毕业进警局,懵懂无知时,是他手把手,不厌其烦教了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受益终生。
第三位,则是邢建国了。
师父出事后,陆康一度陷入迷茫消沉,甚至对那些曾深信不疑的信仰,产生过动摇。
幸亏老邢及时拉了一把,把他迷茫找不到方向的他拉回正轨。
陆康一度怀疑,老邢主动申请调去危险系数更高的禁毒队,是故意把队长的位置让出来。
这样,副了两年的陆康,才能有更大的发展和上升空间。
所以,陆康怎么也想不通,老邢竟会怀疑内鬼,怀疑到他头上?
若不是小警察机灵,选择相信自己,将内情和盘托出,他都蒙在鼓里。
不过,有内鬼这件事,毋庸置疑了。
毕竟,窃听器是在自己身上搜出来的。
会是谁放在他身上的呢?
勤劳老妈子一样爱操心,经常帮他挂衣服的李禅?
没大没小,不对他勾肩搭背,就不会走路的程磊?
还是一晚上接触最多,在他身上摸了两次打火机的齐鸣?
亦或是动不动就喜欢翻他衣兜,打劫香烟的夏子阳?
都好像有嫌疑,又都好像不可能。
他们大都是老邢带出来的,同自己多年朝夕相处,出生入死的次数,一把手数不过来。
抛弃前途,背叛党和人民,到时候落得个和谢珉一样的下场。被人唾弃不说,连家人都抬不起头。
图什么啊?
陆康真希望老邢怀疑错了。
身上的窃听器,没准是地铁公交上,被人偷偷黏上的,与刑侦支队毫无干系。
陆康心烦气躁,皱着眉头掏出一支烟。很熟练的点燃,烟雾缭绕,飘到林笙面前。
“咳咳。”林笙忍不住咳嗽一声。
陆康不是那种没素质的厚脸皮,见人家受不了烟味,就要掐灭。
“不碍事。”林笙大度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抽烟醒醒神。
然后,将话题引到老邢喊出那个名字上面。
“小琦,你以前听邢队长提起过吗?”
陆康吸了一口烟,侧过脸,缓慢往外吐着烟圈,摇摇头:
“没有。老邢人善,帮助过的受害者家属无数,有可能这个小琦也是其中之一。”
受害者家属?
突然,陆康吐烟圈的动作静止,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卷宗里,曾出现过的名字。
欧阳琦。
林笙探询的问:“是不是想起什么?”
陆康喷出烟圈,悠悠开口:“没错,这倒令我想起,另外一个神经病。”
林笙:“?”
这人和“神经病”是过不去了。

第12章 马失前蹄
陆康不可能对着一个派出所小警察透露太多细节,将抽剩的半支烟按熄在馄饨残汤中,不冷不淡的说:
“不该问的,少打听。”
林笙撇撇嘴,没再吭声。
陆康心里清楚,那个背炸药包的人,老邢肯定认识,而且关系还不简单。十之八九是三年前,他处理欧阳制药公司老板坠亡案时,所接触的死者儿子。
如果真是欧阳琦,那他带走的U盘里,定藏着某种重大机密,才引来杀手。
老邢究竟想要隐瞒什么呢?
这位手握机密的小琦,还是其他?
陆康脑子很乱。
短短一个晚上,就经历了蓝山小区出租屋里,诡异到会做倒计时手势的“无头死尸”,倒计时结束华诺大酒店爆炸,老邢遇袭,生死未卜的躺在重症监护,自己身上又搜出窃听器……。
从表面看,几起事件,好似关联性不大。
但作为刑警的直觉,它们之间,像是有一根看不清摸不着的丝线,隐秘的串在一起。
他看了眼手机,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再有五个小时,天该亮了。
不用想,又是个通宵难眠之夜啊。
既然林笙将老邢受伤的经过,都交代清楚。剩下的,便是他这个刑侦支队队长该忙的事了。
陆康打了个哈欠,疲惫不堪的揉揉眉心。
少女失踪案还没理出点头绪,这又来了个“无头死尸”和爆炸袭击案。
还有老邢情急之下,喊出的“小琦”,陆康不能放任不管,该查的都得悄悄摸摸去查。
这么一合计,明天的假是放不成了。
他得赶紧回趟警局,看看李禅他们几个,将关于爆炸案的问询结果整理得怎么样了。
顺便,再在办公室快被他睡出浆的椅子上,凑合几小时,稍稍打个盹吧。
想到这,陆康站起身,顺手把打包馄饨的塑料盒,一一收拾进垃圾桶。
“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你要走了吗?”林笙看着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眼神黯淡一下,欲言又止。
“嗯。医药费天亮出院时,你自己先垫一下。”陆康说着,已将外套披在身上,见林笙垂下脑袋,似乎还有话要说。
误认为他刚才加工作,有什么困难。便发挥陆大队长乐于助人的风格,将手机掏出来,打开微信聊天界面。
“是不是没钱?来,我先给你转两千。等报销完,记得还就行。”
林笙本想拒绝,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嘴角动了动,改变主意。打开微信,收了那笔橙红色的转账。
陆康长腿刚要迈出房门,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脸凝重的退了回来:“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就这么走。”
林笙讶异的看着他:“我知道的都说完了啊?再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
陆康脱掉外套盖住上半身,往先前椅子里一窝,双臂抱在胸前,头颅后仰到靠背上。
一副要在这里过夜的姿态。
他闭上眼睛前,懒洋洋回道:“差点忘了。何局走之前,让我留下来保护你。”
老邢现在重症监护室躺着,指望他能张口说话,最快也得一周。
而眼前这位,虽说断片了,在那些罪犯心里,是一颗摸不准时间的炸弹。
倘若那个杀手,或者其背后的组织,趁这个时候来灭口。
明日的重案,又多了一个。
陆康可不想这个节骨眼上,再生事端。
连轴转了几天,早就身心俱疲,他蜷缩在椅子里,没一会就进入梦乡。
第二日,早上七点四十分,陆康被医院里的喧嚣声吵醒。他察觉到不对劲,垂头看了眼身下松软的床。
自己怎么睡到这里了?
房间里空荡荡,原本该在病床上躺着的林笙,早就不知去向。
还有他睡着前,盖在身上的夹克外套,也被那小子给顺走了。
陆康看了眼微信上思可昂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陆哥,谢谢。
谢你个头!
堂堂刑侦支队队长,竟然让人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给抱到了床上。
丢人事小。
这要是传出去,他那个蚂蚁爬过,都能分辨出公母,超高度警觉、警惕的好名声,全毁了。
奇怪,明明才刚认识,为何会对这个白脸小警察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呢?
林笙一夜未合眼。
他坐在陆康曾躺过的椅子里,盯着病床上熟睡的男人,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陆康因多日连轴转,睡眠严重不足。
可能是觉得林笙同为警察,且身手也不差,即便有人来偷袭,他起码能应付一阵子。
便放宽心的闭上眼,没多久就进入深度睡眠。
林笙将人往病床上抱的时候,毕竟腿上有伤,走路没那么利索。在加上陆康外形上看起来挺瘦,体重却不轻。
他平衡不稳,不小心跌咧了一下,还以为怀中人会被惊醒。慌乱中,吓得林笙无意识的唤了声:
“三哥?”
陆康睡梦中似乎听到呼唤,皱皱眉,含混不清的哼唧着:“嗯,小五……。”
林笙将他放在病床上,轻轻给盖上被子。
然后,自己才小心翼翼的将椅子挪到床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静静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林笙看了眼窗外黑蒙蒙的天,从椅子里站起身。
警服上都是血,没办法再穿。他折叠起来,拿在手里。
然后,将陆康的外套穿上,再看了眼熟睡的他后,轻轻打开门,离开了病房。
早上六点半,清晨的曙光还没有划破天际,照下来。
四周仍旧被夜的漆黑笼罩,街灯光线朦胧,折射出微弱的光芒,晦暗不明。
林笙独自一个人坐在医院外面的小公园里,他仰头望向似被巨大黑幕遮盖的天空。忽然,伸出手,在虚无的黑暗中,轻轻抓了一把。
摊开手,自然是什么都没抓到。
他却又将空无一物的掌心攥紧,喃喃自语:“或许,我就不应该放手。”
但,以后的事情,倘若失控怎么办?
林笙又陷入矛盾中,他望着黑暗依稀被冲淡些的东方。明白,第一缕晨光要到来了。
很快,微不足道的橙光越变越亮,最终将晦暗全部驱逐,光芒万丈的洒向沉睡的大地。
也照在林笙快被冻僵的脸上,他迎着旭日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被光照亮的马路上走。
不知道是谁,已经将复仇的号角吹起。
他的号角也在心底无声的呐喊着。
只是,林笙想通了。他可以站在暗处,但是一定要用光明的方式。
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与心中所念之人,并肩同行。

陆康将手机揣进裤兜里,踱步到医院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
甩手上水珠时,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的自己,跟流浪了半个地球似的,放荡不羁的艺术气息极浓。
本尊都觉得,实在辣眼睛,有损瞻仰。
秋天的早晨,冷风嗖嗖,直往身上扑。
陆康单穿一件白衬衫,缩手嘶哈着气,从医院大门走出来,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自然,并不是觉得他此刻长相、气质,多么惊为天人。
擦身而过时,都默默在心里同情的念叨一句:这人真穷,连外套都买不起。
为节约时间,陆康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先回家洗澡洗头刮刮脸,换身衣服,再去警局面对焦头烂额的一天。
他住在警局家属院。
去年何局觉得他一直没谈个对象,考虑到某些现实问题。
不惜豁出老脸,为他争取到一个八十平米左右的两室一厅。
房子有了,工作体面,前途一片光明。
正常情况下,颜值也很抗打。
每次便装出外勤,没少惹得小女生误认为是哪个明星素颜出街,还遇到过上前要合影的呢。
更不用说,制服穿上身,有多么气宇轩昂,英姿飒爽,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可,万事俱备,堪称完美。就是没有女朋友。
究其原因,无非赖到工作太忙,腾不出时间和精力去找。
只有熟悉的人知道,这条件,哪还用得着他老人家费心费力去找?
那么多倒追的,一圈围着一圈,最终结果都是被气走。
怨不得旁人,得归功于他的木讷,和面对女孩子们时,低到脚脖子以下的情商。
出租车师傅是位中年大姐,自从陆康坐下后,她就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好像生怕他付不起钱似的。
车载收音机在滋滋啦啦播放着早间新闻。
不知是哪个小电台的男主持人,胆子大,路子野。将本市新发生的犯罪案件,添油加醋的讲述着。
有时候,还加上几句自己的分析,大言不惭,狗屁不通,毫无逻辑可言。
“啧。”陆康牙疼般咂咂舌。
心道,现在的媒体为了博眼球赚人气,真是无下限到想象不到的程度。
他掏出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翻看起微信朋友圈。
他以前很少看朋友圈,一是没兴趣,二是真没时间。
最近不同,他通过大学老师,加了位犯罪心理学教授。
那人年纪轻轻,长相斯文,专业能力极强。
有好几次审讯,遇到难对付的犯人,陆康还是向他虚心请教了一番。才茅塞顿开,打破罪犯的心理屏障,拿到有用线索。
小教授会不定时的在朋友圈,转发一些心理学课程或视频。陆康只要闲下来,就会去云听听课。
没想到,教授的课程还没有刷到,倒是先映入眼帘一张略有些面熟的照片。
是思可昂在三个小时前发的。
文案:“夙愿终得偿。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十年前的感觉。”
配图:凌晨大老远,陆康从巷口夜市买回的馄饨。热气腾腾,饱满白嫩。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康手指扒拉一下,就将这条文绉绉,酸不溜丢的感慨,扒拉上去,找到教授发的一条视频。
这时,车载广播开始分析一条新的案件:
“昨夜八点零六分,华诺大酒店突然发生自杀爆炸事件。根据在场记者拍到的影像,凶手是一对失去心爱女儿的老夫妇。”
“他们怀疑女儿的死另有隐情,并非是公安部门所判定的自杀。而是可能因为知晓了某种势力的秘密,被溺死在泳池里。”
“诸位听众们,大家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们为什么不相信警方,要用这种过激的方式,报复社会?”
无下限男主持义愤填膺,好似他是正义的审判者:
“很明显,老夫妇都是普通人,无根无基无背景的小老百姓。自己家女儿被谋杀,求天告地无门,才被逼走向绝路。”
“我不禁要怀疑,公安部门给出的自杀结论到底是真是假?很难不让人猜测,会不会受到某种诱惑,暗中勾结……。”
听到这里,陆康差点要爆粗口了。
这哪还是无脑分析?而是造谣生非,赤裸裸挑起民与警的对立!
若不是出租车已经到达小区门口,他真忍不住要骂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法律文盲几句。
陆康付完钱,下车前时,瞅了眼屏幕上的电台频道号,心里默默记下。
最近网络安全部的秦主任正愁抓不到典型,电台主持人,这枪口撞得,太合适不过了。
九点钟,陆康收拾整洁,出现在办公室里。
没一会儿,大家都陆陆续续赶到。
正准备召集队员开个会,屁股刚抬,何局的电话便打进来了。
他好似憋了很大的火气,招呼都不打,劈头盖脸就问:“周沫沫是怎么回事?”
幸好李婵机灵,及时将一沓资料递到懵逼状态的头儿眼前,还特别善解人意的指了指结案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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