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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半转)


谢逐桥远远望着他和程聿亲密,靠得很近,人多位置挤,两人肩膀贴着肩膀,互相把笑声传递,他已经很久没在许延声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了,何止是嫉妒。
直白的侵略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望过去,透过烟雾和重重人影,只落在许延声一个人身上。
话筒被重重放下,音响将声音无限放大。许延声消失在谢逐桥的视线里,眼前一片黑暗。
“操?”
“停电了?”
“搞什么啊。”
毕竟是成年人,不至于对停电大惊小怪,周围人还算淡定,谢逐桥却有点坐不住。手腕被人拉住,宋承悦试探地问:“逐桥?”
“什么?”谢逐桥心不在焉,下意识回答他。
宋承悦摇摇头,意识到谢逐桥看不见又说:“别担心,等会儿就来电了。”
“我没。”谢逐桥想解释,意识到他不能告诉宋承悦他担心的是程聿离许延声太近,叹了口气,不安地坐了回去。
“停电了?”许延声听见有人说。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了,是个留有余地的拥抱,那人身上很暖,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里夹杂了一丝烟草味。
许延声没动,难得觉得搞不清楚状况:“程聿?”
程聿的身体很明显地紧绷了一瞬,随即声音很低地回答:“嗯。”
“你怕黑?”除了这个,许延声想不到程聿这样做的原因。
程聿又是一顿,这次只是忘了呼吸,许延声没有发觉,他听见程聿说:“嗯。”
许延声便笑了,短促的笑声,不像在嘲笑,只是觉得意外:“你怎么了,还会怕黑?”
程聿没说话,借着这个理由把拥抱变得更近,许延声犹豫了一会儿,没动,心想大明星真可怜,还怕黑,怕不怕抱着的人是个死过一回的不人不鬼。
他们离走廊很近,包厢里只有小声的交谈声,门外脚步声很近,紧接着有人打开门,把走廊的应急灯光带进来:“抱歉客人,电线短路在修,已经在开储备用电了。”
斜照进来的昏暗灯光把黑暗里的拥抱照的清清楚楚。
于是有人深吸一口冷气,轻叹一声:“卧槽。”

包厢门被关上, 连带着那些琐碎的议论和惊叹声一起被关住。
程聿并不算娱乐圈的半个太子爷,但他在这个流落剧组的地位却不低,对人礼貌客套是一回事, 能不能招惹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位清心寡欲二十多年连绯闻都没有的高岭之花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抱着一个人,是个男人,还是个怎么看怎么和他不搭的许延声。
许延声在大多数人眼里轻佻没有定性,这和他生活太过闲适很有关系,就算再有钱的人日常也会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比如像冯景和喜欢泡吧玩车,而许延声只喜欢一个人睡觉。
当然不会有人去和程聿好奇这些事, 就算是虾哥也不会干涉程聿的任何决定,偶尔,虾哥会觉得许延声和程聿很像,都是看起来没什么骨头,实际上比谁都难啃的人。
包厢内, 灯很快亮起, 程聿慢吞吞地松手, 动作慢到所有人都能清楚确认在黑暗的一分钟里, 许延声确确实实和程聿抱在一起。
察觉到程聿的动作,许延声很快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他很少会做安慰的事,生疏又不适应。
“我是不是看错了。”蒋行止不啃骨头, 他自己本身头铁, “老板怎么和程聿哥抱在一起了。”
黑暗前, 谢逐桥的视线一直在那个方向, 停电后他也没动,包厢里再次亮灯是时候, 他连许延声和程聿的每一个表情都没放过。
“好像没看错。”宋承悦声音弱弱地说。
“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啊?”听起来蒋行止很好奇,实际上他借着和宋承悦讲悄悄话打量谢逐桥。
谢逐桥根本不需要他打量,像是一只咬钩的鱼,被钓上来的瞬间,他只能跳进许延声的鱼篓里。
谢逐桥起身要走,才做了个抬腿的动作,就被蒋行止拦住了,悄声说:“你去哪?”谢逐桥让他别喊谢先生,他就真的自来熟。
谢逐桥在蒋行止面前不算透明,但至少对方知道他喜欢许延声,喜欢到发疯,趁着人家生病都敢偷亲一口,他也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
但也没办法,上辈子没有好好爱护的人,既然追到这辈子了,就不可能放他走。
谢逐桥说:“我去找存在感。”
“......”蒋行止:“我拦得住你吗?”
许延声和程聿已经分开了,但还在聊天,余光里许延声似乎没先前那么对程聿感兴趣,却仍然有问有答。
“拦不住。”
许延声无意一瞥,撞上谢逐桥早就望过来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挪开,像在看一瓶被喝了一半的葡萄酒,兴致缺缺。
葡萄酒的吸引力却在,许延声看到谢逐桥走过来,不确定,却认为谢逐桥是来找他的,谢逐桥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许延声当然不会接受他的道歉,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亏欠关系。
但谢逐桥很执着,总是在用没有必要的方式不断靠近他。
“演员本身也是个没有下限的职业,不是那个意思,但我们确实会根据剧本构建的脱离现实的剧情去不断配合和还原......”
话还没说完,程聿眼睁睁看着许延声站起来,冷漠地望着他:“我先走了。”
过了几秒,谢逐桥经过他身边,停下,意味不明地眼神:“程老师。”
程聿看了看他:“谢老师。”
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片刻,程聿笑问:“要出去?”
谢逐桥点头。
包厢门很重,谢逐桥拉开后,并没有看到许延声的身影。他是朝着许延声来的,也确定许延声是因为看到他才走的,走廊里的安保比客人更多,见他出来,立马问有人:“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谢逐桥想问“刚刚出门的那个男人去了哪个方向”,最终却没问出口,对方可能知道答案,又或者那么多个客人里,他们并没有过多关注分明十分显眼的许延声。
谢逐桥在找许延声,是他想要见到这个人,而不是依靠别人来帮他找。
他摇了摇头:“不用,我透透气。”
酒店设施齐全,住宿只是其中最不显眼的一部分,KTV在高层,再往上是酒吧,风景华丽,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许延声倚在围栏边吹风,冬天有这项兴趣爱好的人并不多,而楼顶很大,他找的角落很安静。
烟是离开前从程聿那里顺的,许延声摸出一根点上,眯起双眼,很享受地吸了一口,尼古丁不紧不慢地灌进肺部,他这戒烟是彻底失败了。
楼顶来的人多,门却生锈得厉害,每推门进来一个人吱呀声响刺耳,似乎是为了提醒角落偷情的人适可而止,小心行事。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许延声微微皱眉,没回头去看。
但他依旧感受到了来人的脚步声,挡住了他身后的风。
“不冷吗?”程聿看着他的背影问。
大概是名字里有个声的原因,虽然两人沟通少,许延声还是听出了程聿的声音,却也没转头,百无聊赖地问:“你怎么来了?”
声音一半吹散在风里,他穿着一身白,被夜色衬托着,像是要被风吹走。程聿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你不在。”
许延声很不给面子的嘲笑,总算转过头,背靠着围栏,烟头丢在地上随意碾了两脚:“我不在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歪着头,好像真的因为不解才发问。
许延声其实没怎么变,和三年前程聿第一次见他一样,连眼神都是那样平静无波。这么久了,他还是把程聿当个陌生人,心情好了闲聊两句,心情一般就懒得开口。
见到许延声的第一眼,是在三十层的高楼上,酒店楼层比当时还要再高一点,却渐渐与当年的场景重合,程聿再也等不住了。
“我没有问别人,我自己找的这里,我知道你在这里。”程聿突如其来的倔强,莫名想要证明什么。
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就在顶楼,像是一个想死的握住了另一个想死的手,所以许延声没有很意外,程聿会找到这里,事实上哪怕程聿不说,许延声也不会真的去好奇。
许延声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他。
从来没有尝过失败的人在许延声这里屡屡碰壁,程聿再一次败下阵来,慢慢地说又吐字清晰。
“上次在那里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看着许延声的眼睛,每次都企图从里面看出点不一样,每次都没有。
“第一次见你是在三年前,当时我就站在你对面那栋楼上,那天我心情不太好。”
事实情况可能更糟,程聿不想说也觉得没有必要,他后来脱离开那样的情绪,内心慢慢变得强大,只是很庆幸当年遇到了许延声,并且庆幸了很多年。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当时跑过去找你了,就站在走廊上,你从我面前经过。”
“所以?”许延声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为了避免误会,询问了一番。
“所以,”程聿连上前一步都不会,也没有说他午夜梦回想念了许延声很多年,只是站着,生怕靠近了惊扰到他,说:“我有点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许延声问:“考虑什么?”
程聿说:“和我试试,交往看看,尝试在一起。”
许延声这才笑了下,远处探照灯照在他的脸上,眼眸很亮,程聿觉得他很漂亮,并不是形容女性,只是觉得他很好看。
“不考虑,”许延声说,他朝程聿走了一步,走近他,因为发现对方很真诚,他这种人不该拥有这种真诚,罕见地冒出了想要善待对方的想法。
“你说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我没看错,我知道是你。”
许延声有些无奈,笑了笑:“真的不是我。”
他其实并没有说谎,这个世界里三年前的许延声并不是他。而如今顶着同样一张脸的他,灵魂破碎,还死过一回。
他这样,程聿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知道被拒绝了,又觉得被拒绝的有些荒唐。
“......许延声。”程聿无可奈何地叫他,模样可怜兮兮的。
许延声伸手,摸摸程聿被风吹凉的耳垂,眼神平和,里面没有任何情绪:“你不懂,我真不是他,而且你说这些话太晚了,三年前碰上的时候就要说,没有人会等你三年。”
就算不是他,三年后这个世界的许延声早就一心扑在谢逐桥身上了,了解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就算程聿条件再好,他也不会看上。
“......太晚了吗?”程聿喃喃道,他后来去看过心理医生,虽然不太好,但对方建议他给自己找个精神寄托,养猫养狗都可以,有了陪伴,空旷的精神世界慢慢就会变得充实。
程聿最后选择养人,他把那天冷漠经过他的男生养进心里,时不时回到那栋高楼顶看一看,从来没再见过,记忆的模样也开始模糊,可许延声一直是他的光。
“......那我该怎么办啊。”
许延声叹了口气,他什么都能好好面对,除了一个人真实的感情。他一直觉得自己重活一世没什么意义,原来上辈子他还错过了这样的事,虽然结局并不会有改变,但他第一次觉得,重活一次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哪怕连再活一次都不是他所愿。
程聿委屈地朝许延声张开双手,许延声没动,他上前把人抱住了。许延声没挣扎,于是他表白被拒绝的失落心情渐渐平复了一点,毕竟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人,还是第一次喜欢的人,难过其实也可以理解,程聿胡乱安慰着自己,手上用力抱紧了许延声的腰。
翻过新年,许延声就二十五了,自认为哪怕是一天也是比程聿大,他长者心态,拍着程聿的背:“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被人吃豆腐。”
程聿一听更委屈了,反正都被拒绝了,面子也不想要,问他:“你谈过恋爱吗?”
“......”
这真是个让许延声难以回答的问题,程聿会问无非是因为许延声刚刚说的话,然而如果追究起来,许延声就是个没有谈过恋爱但懂得都懂并且实操经验丰富在床上姿势都能摆出不少的人。
可是......真的是没谈过。
许延声的沉默加深了程聿心中的疑惑,他问:“你和谢逐桥是什么关系?”
他们俩之间的僵硬太过明显,程聿早就发现了,这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被许延声抱,不想被推开,所以问问题前就抱的很紧。
许延声听完没什么反应,顶楼很冷,在这个高度他从来没被抱过,程聿怀抱温暖,他不介意再蹭一会儿。
他并不想思考,只说:“没关系。”
而谢逐桥刚从门边出来,吱呀声过后,看见他们抱在一起。

隔着不明显的灯光, 谢逐桥脸上的表情简直能让许延声笑出来。
许延声很恶劣,从前看到谢逐桥这个样子总是忍不住玩弄他,想把他弄脏, 就算只是看起来干净也不行。
谢逐桥没动,就这么站着望着他们,之前在包厢时,那种侵略的眼神还不明显,许延声当看不见。现下没有吵嚷的音乐和朦胧的烟雾, 谢逐桥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像是无声的审视和讯问。
许延声拍拍程聿的背, 既然没打算纠缠谢逐桥,那这种没必要做的事情还是收一收:“有人来了。”
程聿还在珍惜这辈子最后一回,闻言把许延声抱得很紧,下巴搭着他的肩,嗅着他身上干净又冰冷的味道:“谁啊, 能不能不管。”
此情此景, 许延声是真有点想笑, 从没想过这么狗血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还不是他刻意为之。
许延声是个化被动会主动的人,于是他拨弄着程聿的耳朵, 用带着笑的顽劣的语气说:“谢逐桥。”
程聿身体猛地僵住,随后反应过来:“你还说和谢逐桥没关系。”
许延声轻笑出声。
程聿松开他一点, 并不情愿地说:“我不怕谢逐桥, 也不介意和他争你一个, 但是你说和他没关系, 我信了。”他痴痴地望着许延声的眼睛,却又认真道:“许延声, 我喜欢你,希望你知道。如果哪天,你想让我给你当备胎了,记得告诉我,我好早点期待自己转正的一天。”
他说完,松开许延声,离开前又亲了亲他的耳垂:“摸了我这么久,占你点便宜不过分吧。”
许延声挑眉,扯着嘴角笑:“程聿,你不怕黑吧?”
程聿一怔,眼神飘忽着挪开视线,又听许延声说:“你便宜占的可真不少。”
程聿笑着转头,看见谢逐桥,若无其事地问:“怎么在这?”
许延声管自己点烟,懒得参与两人的对话。
谢逐桥说:“你们一直没回来,有人找。”
谎话说的拙劣,在场三个人没有一个相信,谢逐桥面不改色:“要回去吗?”
程聿没说话,偏头看许延声:“回去吗?”
语气熟稔,许延声瞥了他一眼:“走吧。”
一回包厢,许延声就被冯景和拽走了,这种谁也不熟的局他通常不想来,他在外玩得开,在周攸攸面前还想着要收敛。
原先的位置早就被其他人坐了,冯景和喊许延声,周围人就自动空出了位置。
冯景和喊的是许延声,跟在他身后的程聿和谢逐桥不请自来,远处蒋行止学聪明了,碰碰边上的人:“宋小悦,你延哥跑了。”
宋承悦抿了抿唇,没说话。蒋行止憋不住了:“快快快,我们坐过去。”他连推带挤,骗着宋承悦和他一起过去。
人多才热闹,人多才有得玩。
平常在片场是工作场合,所有人都玩不开,今年跨年,大家出了影城都是朋友,又有酒精助兴,一个比一个玩得开。
蒋行止恰到好处的提议:“干喝酒多没意思啊,我们来玩点吧。”
能配合他的只有冯景和:“玩什么?”
蒋行止:“真心话大冒险。”
冯景和想把蒋行止给扬了。
所有酒桌上游戏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人喝酒,许延声十分不配合,也没听懂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不是摇骰子就是摸扑克牌,最终都是一句话:“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不选就喝酒。”
许延声只觉得蒋行止一张嘴太能叭叭,在包厢里太过吵闹的场合里不凑近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所以他不听,只要蒋行止视线一对上他,才长嘴巴,就端起酒杯喝酒。
此举惊呆了蒋行止:“老板,我只想问你要不要摸牌。”
许延声眼睛都喝直了,视线涣散,又面无表情,偏头问程聿:“你觉不觉得他很吵?”
程聿笑出了声,大声说:“他确实有点吵。”
蒋行止:“......”
你好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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