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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竹马写进纯爱文后(檐下月)


轻轻吐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摘下了两串糖葫芦,付过账后举着糖葫芦绕了个圈儿,站在了顾柏舟的身后。
抬起的手还没拍下去,顾柏舟就已经回过了头。
他举起的手悬在半空中,几乎快要贴在了顾柏舟的侧脸上。
“……嗨!”陈序弯着眼角收回手,小幅度地挥了挥。
他每次想绕到顾柏舟背后吓一吓他,每次都被抓包,偏偏陈序次次都是这么不厌其烦。
“喏,给你买了个。”陈序递了一串儿糖葫芦给他,转了个身站在了顾柏舟的身边。
手中的糖葫芦不似商场买的那样去了籽又裹了糯米纸还套了纸袋的那种精致糖葫芦,就是普普通通裹了一层厚厚糖浆外包了一层保鲜膜的,三块钱一根的那种。
揭开保鲜膜,陈序咬下来了一个圆鼓鼓的山楂,冻得梆硬的糖发出“嘎嘣”的声音。
“今年又是怎么溜出来的?”顾柏舟拿着糖葫芦没动,跟在他的身边慢慢悠悠地无目的闲逛。
“嘿嘿,我妈给我打掩护,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陈序鼓着半边脸,说话含含糊糊的,“我小时候就总是好奇为什么我堂姐年年过年看起来都不高兴,现在总算深有体会了。”
顾柏舟偏头“嗯?”了一声。
“催我谈恋爱啊,问我在哪儿上班啊,打听我工资多少啊。”陈序说着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没意思。”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爷爷奶奶今年也给我发压岁钱了,走,哥拿着额外收入请你放烟花。”
除夕夜,到处都不缺放烟花的情侣和小孩,自然而然也不缺随便搬个小板凳就坐在路边卖烟花的商贩。
陈序拽着顾柏舟的手,拉着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蹲在了不远处铺了满地的烟花前。
而那一串还剩下两颗山楂的糖葫芦,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顾柏舟的手里。
顾柏舟偏头看着眼睛都在放光的陈序,问道:“糖葫芦不吃了?”
“吃。”陈序的脚边已经挑出来了不少烟花,但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脑袋偏向顾柏舟张开了嘴,眼睛还落在那看上去很牛逼的烟花筒上,“啊——”
顾柏舟好笑地将糖葫芦递到他的嘴边,陈序图省事儿直接把两颗一块儿咬了下来。
这个三块钱的糖葫芦实在是物美价廉,不是那种一颗比一颗小的那种,每一颗山楂都又大又圆,这下一次咬了两颗进去……
陈序看上去就像个囤满了粮的仓鼠团子。
艰难地吃完这俩山楂,烟花也已经挑好了。
或许是因为买了不少,又是俩大男生,商贩大手一挥往他们的袋子里放了好几盒摔炮,同时祝他们新年快乐。
“谢谢叔。”陈序接过那一大袋子的烟花,撑着膝盖站起身,“新年快乐!”
除夕夜,湖边,放烟花的最佳地点。
当陈序试图挽起袖子大放一场后……
“哇我服了,我没买打火机。”陈序哭笑不得地看着顾柏舟摊开了手,“先帝创业未半,嘎了。”
他和顾柏舟都不抽烟,完全没有随身带打火机的意识。
“那回去买一个?”顾柏舟比他略高一点点,就一点点,他抬手抚下了落在陈序头上的雪花,“卖烟花的地方应该会卖打火机吧?”
陈序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在口袋里“滴”了一声。
“等会啊。”陈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开锁屏后打开了刚接收到的微信消息。
[苏涵月:[图片]]
[苏涵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照片里的人是拎着大红色塑料袋的他和拿着一根糖葫芦的顾柏舟,拍照的人看起来离他们并不远。
陈序猛地抬头,按照手机里照片的角度方位,看见了不远处的苏涵月。
同样的,顾柏舟顺着他的这个动作,也一并看了过去。
“还真是。”苏涵月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抬手朝着他俩挥了挥,“你俩……”她大大咧咧地凑到陈序耳边小声道:“约会呀?”
陈序无语,小声道:“什么啊,你腐眼看人基了吧。”
苏涵月可惜地拍了拍手往后撤了一步,偏头看了一眼顾柏舟。
在她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顾柏舟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在她蓦地凑近陈序小声说话时,顾柏舟偏开头看向了被风吹起涟漪的湖面。
她轻轻眯了眯眼。
腐眼看人基?当局者迷才对。
“你俩这是要去放烟花?”苏涵月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陈序手中的那个袋子上。
陈序点点头:“嗯啊,不过忘记买打火机了,正准备回去买一个。”
“买什么,我有。”苏涵月掏了掏口袋,抓出了一把打火机,“挑吧。”
陈序:“……你改行卖打火机了?”
“跟朋友聚会顺的。”苏涵月促狭地笑了起来,“我不抽烟,顺了火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陈序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喏。”苏涵月从那一把打火机里拿了一个塑料的递给他,其他的重新揣回了口袋里,“走了啊,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得趁人不注意把这些打火机全塞进一个怨种的口袋里。”
陈序“啊”了一声,点了点头。
苏涵月刚迈出去几步,突然又回过了头,双手拢在唇边朝着他俩喊道:“你们俩!新年快乐!”
跑回人群,苏涵月的闺蜜挽着她的胳膊好奇道:“那人谁啊?”
“我以前同桌。”苏涵月笑嘻嘻地开口,“和他的竹马哥。”
陈序看着自己的手中的打火机,还没从“不抽烟但顺火”和“苏涵月这么皮真的没有挨过打吗”中反应过来,苏涵月就已经跑不见了。
他揉了揉鼻子,抬手扯了一下顾柏舟的衣袖:“不用买了,有火了。”
顾柏舟微微低了低头,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回头看向陈序笑道:“好。”
各色烟花在黑夜里绽开,似是照亮了深海。
十一点半,一袋子烟花只剩下了商贩塞给他的三盒摔炮,那个装着烟花的袋子里只剩下了已经燃尽的烟花棒。
摔炮拿出来揣进口袋,塑料袋系上结扔进垃圾桶。
俩人走到湖对面,沿着打烊的街道慢悠悠地走。
有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儿一边跑一边往路面上砸摔炮,一砸一个响,响一下笑一声。
“我也有。”陈序听着这“嘣嘣嘣”的声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摔炮递给顾柏舟,“走,找个没人的地方放了。”
顾柏舟接过摔炮打开简陋的纸盒,拿了一个在手上。
“干什么干什么!”陈序警觉地后撤一步,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拆开捧在手心,“你看起来想往我脚底下砸啊少年。”
话音刚落,一声“嘣”后,一辆电瓶车开始“呜哇呜哇”地叫。
俩人的视线顺着望了过去,裹着羽绒服的小孩儿已经笑嘻嘻地跑开了。
“……吓我一跳。”陈序愣了一下,然后笑道。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这一条街道上,唯一一个亮着灯的,是除夕夜也要值班的公安局。
而这个时候,公安局的门已经被推开了,来人目不斜视地朝着他们俩走了过来。
他俩还保持着一人手上一个摔炮的姿势。
“我看你们俩的样子也不小了啊,怎么玩个烟花炮仗还这么没分寸?非规定范围的闹市里,还是警察局门口,扔摔炮啊?”民警捧着一杯茶站在他俩面前,“坐吧,家长电话报一下。”
“不是这样的。”顾柏舟抿了抿唇开口道,“那个摔炮——”
“不是你们扔的?”民警抿了一口茶,“让我抓到现行了都!”
陈序:“……叔叔,真不是。”
“家长电话。”
民警叔叔刚正不阿,油盐不进,陈序叹了口气,报出了周卉的电话号码。
“你呢?”民警和周卉报了个地址后,电话还没挂断,看向了顾柏舟。
“也是我家的。”电话那边的周卉赶忙开口,“不好意思啊,另一个小孩也是我家的。”
民警叔叔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位置后挂断了电话。
然后面向着陈序和顾柏舟语重心长地进行了一番素质教育。
教育到一半时,“嘣嘣嘣”后跟着三辆电瓶车的响声,呜呜渣渣吵得人头疼。
民警叔叔愣了愣:“真不是你们啊?”
顾柏舟苦笑着点头:“真不是我们。”
尴尬地“啊”了一声后,民警冲出去逮小孩了。
周卉约莫已经快到了,陈序也就没有和顾柏舟乱走,安安分分地坐着看民警叔叔训小孩。
陈序觉得有点好笑,但在这么个严肃的场合他又不敢真的笑出声,只得攥着顾柏舟的手臂一个劲儿地抖。
“你好歹严肃点儿。”顾柏舟往他的身边靠了靠,小声道。
挂钟上的三根指针合一,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了。
“我忍不住。”陈序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我从没想过我会在公安局守岁,跟你一块儿。”
顾柏舟深有其感:“我也没想过。”
分针跨过“1”的时候,周卉小跑了进来。
“倒霉孩子。”周卉看着陈序小声道。
民警叔叔这会儿正在给小孩儿的家长打电话,没有注意到来人。
“不是,我俩是冤枉的。”陈序小声道,“我俩属于阴差阳错,不信你问舟舟。”
顾柏舟轻叹了一口气:“我跟陈序在门口闹着玩,放炮的小孩子又正好跑远了。”
打完电话的民警叔叔这会儿也走过来和周卉解释了这个乌龙,道了个歉后让她把俩孩子领回去。
风风火火冲过来的周卉原本的担心彻底消散,一手一个揽着俩人上车后,她后知后觉地扶着方向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序序,小舟,你俩真行啊!”
陈序满脸黑线地看着周卉:“妈——”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周卉憋住了笑,回过头看陈序,还没来得及张口,又“噗嗤”一下笑了出声。
陈序:“你就知道笑话我,早知道打电话给我爸了。”
“你爸来也是一样的,他只会笑得比我更大声。”周卉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深呼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小舟晚上吃了什么?”
顾柏舟笑了笑:“自己做了菜,随便吃了点。”
“被序序拉着玩这么久饿了吧?序序今天晚上也没吃多少,净挨教育了。”周卉看着他说,“他爸在奶奶家守完岁估摸着也要回了,我和序序也不过去了,小舟你就跟着我们一块儿回家,等你叔回来让他再做个宵夜。”
“我们再单独吃个年饭——宵夜版。”

陈序家是大平层,很大,却不显空旷。
所见之处全都是生活痕迹,无论是玄关那一捧还挂着露珠的鲜花还是贴在墙面上能看出年头的卡通身高尺,都能看出里这户人家亲密又健康的家庭关系。
顾柏舟熟稔地换上了自己的拖鞋,跟着周卉和陈序走进了客厅。
沙发上一个巨大的白色毛团子听着动静懒懒散散地抬起了头,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喵”了一声。
“我天……”陈序伸手搓乱了小猫身上蓬松的毛毛,“妈你一天给鱼丸喂几顿啊?怎么感觉它比我上次回来的时候胖了一大圈——”
鱼丸迷迷瞪瞪地抬腿踹开了陈序作乱的手,挪到周卉腿边,脑袋枕着她的大腿又瘫了下去。
“哟。”周卉怜爱地摸了摸小猫头,“为了给鱼丸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我就不给你们倒水了啊,要喝什么自己拿。”说完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偏头看向了顾柏舟,“哦对了小舟,你上次说挺好喝的那个茶你叔又带了两罐,我拆了一罐,另一罐过几天你俩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
“好,谢谢伯母。”顾柏舟没做推脱,点了头。
“不客气。”周卉慈爱地一手撸猫头一手撸陈序的头,“实在要谢的话给我泡一杯吧,大晚上的就不要放太多茶叶了。”
顾柏舟应了声好,刚站起身就被陈序拉住了衣摆。
顾柏舟敛眸,陈序眨巴着眼看他,一句话也不说。
“喝什么?”顾柏舟看着他这个眼神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好笑地开口道,“可可?”
“不了,换换口味,尝尝你和我妈都说好喝的茶吧。”陈序说话的声音不太大,抓着他衣角的手在空中晃了晃,脸上的小表情有些像撒娇。
“好。”顾柏舟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起身走进了阳台。
烧水等待的期间,门响了一声,陈平裹着满身寒气走了进来。
“你接了个谁的电话啊马不停蹄地就跑了,我回来的时候差点儿没打着车。”陈平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视线从周卉的脸上一路转到了亮着光的阳台。
顾柏舟挺着背脊坐在茶桌前不紧不慢地舀着茶叶。
“小舟也来了啊?”陈平伸着脖子对着阳台喊了一声,“泡茶能有我一份不?”
“当然可以。”顾柏舟一边说着,一边从消毒柜里拿出了一个新的茶杯。
“我接谁的电话,我接警察电话了我。”周卉再度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依旧觉得很好笑,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陈平坐下来。
“啊??”陈平一脸震惊。
“咱这俩小孩儿,在人公安局门口比划着玩摔炮,然后被逮进去进行素质教育了。”周卉一边说一边搂着鱼丸笑个不停,鱼丸被她震得不太舒服,灵巧地跳下沙发,竖着尾巴巡逻去了,“素质教育完之后,发现是个乌龙,俩小孩儿根本没玩儿。”
陈平大为震撼,而后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开始狂笑。
陈序无奈地抿着唇看着他不着调的爹妈。
“就笑话我吧,年年都要笑话我,懒得理你们。”陈序哼了一声,这个时候并不想理这俩人,起身走进了阳台。
阳台泛着茶的清香,茶桌上的四个杯子里茶叶量都不同。
基本不喝茶的陈序那一杯最淡,茶叶也最少,他和周卉的两份比平常白天泡的要淡,喝惯了浓茶的陈平那一份茶叶最多,茶色也最浓。
陈序走到他的对面,拖了个藤椅坐下来看着他动作。
坐也没个坐相,一条胳膊横搭在茶桌上,侧脸贴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扒拉顾柏舟的头发。
顾柏舟抬眼看他:“怎么了?”
“他俩在那儿笑话我,我不跟他们坐一块儿了。”陈序无语道,“投奔你来了。”
话音落下,客厅里传来了周卉的喊声:“宵夜吃蒸饺和鲫鱼汤怎么样?”
陈序和顾柏舟谁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见了周卉对陈平说:“他们俩说行。”
顾柏舟:。
陈序:。
根本没听见俩小孩儿回话的陈平:。
顾柏舟和陈序一人端着两杯茶走到客厅时,陈平已经系上了围裙钻进了厨房。
陈序放下自己手中的另一杯茶,端着陈平的那一份打开了厨房门。
门一打开,“咚咚咚”的声音一下一下钻进耳朵里。
“爸。”陈序走了过去,把茶水放在了陈平手边的台面上后,好奇地凑了个脑袋过去,“你干嘛呢,刚刚是什么动静啊?”
“哎不行,我得喊小舟过来帮我个忙。”陈平的围裙上全是水,他端起茶水一口闷,提着菜刀指向了水槽里那条被他拍了好几下依旧活蹦乱跳的鲫鱼,“真搞不明白这玩意儿到底要咋整?”
其实不管是蒸饺还是鲫鱼汤都是陈平贫瘠菜谱里的一部分,但他会做的鲫鱼汤仅限于已经处理好了的鱼,这样的大活鱼,他连给它拍晕都觉得困难。
“不用喊舟舟,我来试试——”陈序挽起袖露出纤瘦的胳膊,从陈平的手中拿过菜刀。
陈平狐疑地看着他:“你行吗?”
“你就看我表演吧。”陈序信誓旦旦道,他虽然没有上手杀过鱼,但他也没少看顾柏舟杀鱼,脑子里已经模拟了无数遍,觉得自己强到令人发指,“爸,围裙给我!”
顾柏舟正坐在沙发上和周卉聊天。
事实上他也确实很喜欢和周卉聊天,甚至可以说是在认识了陈序的父母后,顾柏舟才感受到了亲情的温馨。
“序序这孩子你也知道,从小到大就一个德行,虽然现在看上去是挺正经的但咱们也都知道那都是他装的,他根本不着调儿。”周卉亲切地拉过顾柏舟的手,保养得当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你们两个在外面住,说是说让你们互相照应着,但我和他爸也知道大多都是你在照应他。”
“说实话要不是你和他在一块儿,我和他爸也不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住。小舟啊,序序和你在一块儿我很放心。”
顾柏舟的潜意识里总感觉这话有点怪。
它不像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朋友说的,倒像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伴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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