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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离婚前途光明(醋缸子)


说起来,这小高去哪了?
“&*#@”向半安声音极小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句。
许声寒没听清:“你说什么?”
向半安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是保镖,是个牛郎。”
“什么?”许声寒睁大了眼睛,难怪一个保镖办事却那么温柔体贴。
仔细一想,分明是追求女生的态度。
许声寒:“……”
向半安像是也感觉到了他的无语,支支吾吾的解释,“我这不是看你没被男生好好的追求过吗?”
唯一的一个恋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照顾人,全是许声寒处处迁就。
向半安一开始是想让许声寒感受一下和正常恋人在一起的感觉,免得许声寒再对段勋那个渣男恋恋不忘。
有了更好更乖的,谁还能想得起前任?
但许声寒是向来很不喜欢这种把感情明码标价的行为,所以只跟小高说照顾好许声寒的生活起居就行。
许声寒难以置信道:“那保镖呢?”
“保镖还在出上一个任务,后天才能到。”
那个小高毕竟也是个成年男人,身上肌肉又不少,也不至于护不住许声寒,“小高已经回来了。”
这人昨天晚上连夜坐飞机回来了,本来是想公费旅游的,结果却这么霉,回来就闹着要医药费和精神损失。
向半安倒是不在意钱,只是怕段勋正在气头上,再把火气撒在许声寒身上,一大早上就打电话来问。
“我没事。”许声寒眉心微皱,小高走了昨天晚上是谁照顾他的?
许声寒去前台问了一下,前台的小姐姐笑容礼貌客气道:“是您的丈夫,段先生。”
她的眼神难免有些八卦,这可是和小三出来旅游被捉奸再床的主人公啊!
而且那位段先生还照顾了许声寒一晚上。
早晨又来找她开了一间房,前台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眉宇之间有点疲惫的男人,看着房卡沉默了好一会,前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才淡淡道:“他不想看见我。”
简直就是一个被渣受深深伤害的苦命舔狗,博得了前台极大的同情。
许声寒有点承受不住她火热的视线,道了谢就去餐厅吃午餐。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说是午餐也和晚餐差不多了。
许声寒有点心烦,吃过饭就出门散心了。
他昨天发着烧,又动了真火,情绪失控说了不少难听话。
以段勋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生气?更别说还照顾他一夜。
许声寒发着烧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段勋平时连衣服皱了一点都接受不了,怎么会帮他擦汗换干燥的衣物?
他到底想干什么?
昨天刚刚下过雨,空气格外清新,许声寒走在湿润的田埂上,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片金黄。
一片望不到头向日葵开的灿烂,金黄的花朵在风里轻轻摇晃。
许声寒走近,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也不管上面的水迹弄脏了他的衣服。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靠近,许声寒闻到了熟悉的硝烟的味道。
男人沉默的站在他身后。
许声寒站起身,原本想和段勋道个谢,刚刚转身眼前却一阵模糊。
他站立不稳的摇晃了一下,“段勋?”
段勋抬手扶住了许声寒的手臂,却一言不发。
许声寒的意识越来越沉,隐隐约约察觉到古怪,这情况和他昏迷时截然不同。
更像是迷药。
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空气中除了硝烟味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味道。
许声寒攥紧了男人的手臂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看到一双深潭一样的黑眸。

一片纯白的房间内,正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许声寒单薄的身形完全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间,苍白的肤色几乎和床被融为一体,黑色的发丝微乱的落在脸上,疏淡的眉目看起来格外的脆弱易碎。
他的呼吸太浅,浅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断了。
段勋眉心微皱,下意识的抬手碰了碰许声寒的脸颊,许声寒睫毛颤动,忽然睁开眼睛,眼神里一片茫然。
“醒了?”段勋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淡淡的问道。
许声寒心口闷痛,呼吸起来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像是有火在胸肺灼烧,不知道段勋用了什么迷药刺激到了患处,疼的他连呼吸都不能用力。
“段勋……”许声寒说完两个字,歇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是哪?”
他疼得厉害,说一个字都费劲,这一句问完脸色更加苍白。
“饿不饿?”段勋避而不答,转移话题道,“想吃什么?”
许声寒闭了闭眼睛,气得呼吸控制不住的微微急促,下一刻突然呛咳起来,声音非常微弱。
他的身体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
段勋看得莫名心慌,连忙扶起许声寒,给他拍背顺气。
许声寒疼的浑身都在发抖,眼眶通红。
他哪里又招惹段勋了,要被段勋这样报复?
许声寒生着气却无力争辩,憋得心口更疼,那种灼烧感逼得他眼睛里一片湿润,许声寒不肯在段勋面前哭,硬保持着一分理智不让眼泪落下来。
段勋越看心里莫名不安越强烈,忍不住追问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许声寒又细又慢的深深地喘了几口气,道:“……滚!”
这个字裹着腾腾的怒火和厌恶。
段勋脸色陡然一沉。
背对他的青年单薄的身体微微蜷缩着,哪怕全身无力仍然竭力的挪向离段勋更远的地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对其他人都是满脸笑容,对他却只有厌恶。
他真的就错到这个地步吗?
明明从前,这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他,一看到他就笑容灿烂。
他确实错了,可就连弥补的机会都不配吗?
段勋单膝压在床上,硬生生的把背对着他的人掰了过来,冷声道:“滚?然后你想让谁来,向半安还是那个牛郎?!”
“不、用……你管……!”许声寒说完又开始咳嗽。
他虚弱成这样,咳嗽的浑身震动,段勋抱着他有一瞬间感觉怀里的人要就这样死去。
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泼下,段勋的怒火不知不觉的散了,一言不发的转身去拿水。
许声寒疼的蜷缩在床上,额头上一片冰冷的汗水。
疼痛好像无边无际,段勋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许声寒已经听不清了。
有一瞬间,许声寒以为他就要死了。
下一刻浑身的疼痛都渐渐缓解,许声寒看见段勋苍白的脸色,男人深黑的眼眸里是掩饰不了焦急紧张。
许声寒每次看见他这副表情都觉得无比嘲讽。
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段勋功不可没,他有什么可紧张难过的?
许声寒对于他而言,不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件吗?
没了这一个,还有其他更好的。
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从前许声寒是段勋身边最乖顺听话的狗,还有情可原。
可是现在许声寒已经“变”了,不是段勋最满意的模样了。
到底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段勋轻声的安抚他,“我叫了医生,马上就到了。”
许声寒倦懒的闭上了眼睛,声音嘶哑微弱,“段先生离我远一点,我就什么都好。”
段勋神色一僵,手掌攥紧成拳。
漫长的寂静蔓延,男人在床边站了很久,到底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许声寒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过来时,手上挂着一瓶水。
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医生正坐在床边收拾医疗用具,看见许声寒醒了对他笑了笑,又对段勋道:“这位还是要去医院详细检查一下。”
肺癌做了ct都有可能误诊,更何况只是这样的普通检查,许声寒不关心这位医生做了什么诊断,反正不会是肺癌。
段勋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起身送医生离开。
许声寒身体好了许多,起码心口没有那么疼了,他为了转移注意力看了几眼吊瓶,看样子应该是葡萄糖。
没过一会段勋从外面进来,淡声道:“起来吃点粥。”
许声寒没有回答。
段勋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语带警告道:“许声寒。”
许声寒猛地睁开眼睛,“段勋,你到底要干什么?”
“照顾你。”段勋脸上的表情淡淡,“这里环境很好,你想旅游可以在这好好游玩、”
“我不用你照顾。”
段勋抬眸看着他,声音平静道:“那你要找谁?”
“把我手机给我,”他刚刚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我要给向半安打电话。”
段勋的表情一冷,“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联系他。”
“你这是非法拘禁,”许声寒嘴唇抿紧,气得胸口微微颤抖,“放我离开!”
“放你离开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段勋的眉目阴沉,“许声寒,你到底在作什么?”
闹着要离婚,就是为了去放浪形骸?
许声寒进来干的事简直反常到了极点,从前花销一直正常的人,突然开始大量的购买奢侈品,租邮轮、买名表,非顶级奢侈宴席不吃,一顿饭常常要花出去几万。
甚至还招上了牛郎。
这一切都是被向半安来了之后才变得,一定是向半安带坏了许声寒。
段勋本来就看不上向半安,现在更加厌烦。
许声寒心软又温柔,怎么会突然对段勋这么绝情?
除了向半安他想不到别人。
许声寒:“半安不是不三不四的人,”说完他又想到了向半安刚刚给他叫了个牛郎,又道,“就算是不三不四的人也轮不到你管!”
许声寒亲近向半安,无理由的护着向半安的模样看得段勋心浮气躁。
“我非要管呢?”段勋冷着脸站起身道,“我之前做错的,现在一一补偿给你,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段勋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压着满心的躁郁道:“你以为你说不接受就能不接受?”

第二十五章
许声寒被段勋那一番话气得不轻,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脸色都有些青白了,坐在床上努力压抑情绪。
段勋眉头紧皱,看见许声寒气成这样有些后悔刚才话说的太重,两人刚吵完架,段勋说不出什么软话,僵硬道:“明知道自己生了病还动这么大的气。”
这话一出,许声寒顿时呼吸一乱,冷冷的抬眸剜了段勋一眼,然后就垂眸再也不肯理段勋一下。
他会气成这样不全是因为段勋?!这人居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许声寒捂着胸口,感觉他都快成第一个被活活气死的人了。
段勋的脸色也不好看,话一出口他就自知失言,只是许声寒的冷漠拒绝硬生生的堵在他心口,堵得他额角青筋直跳,一说话就控制不住的冷硬讥嘲。
两人之间气氛太僵硬,段勋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没过一会,有人来敲门,轻声道:“许先生,吃饭了。”
许声寒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像是本就不多的生气又被生生抽走了一部分,安静的闭着眼睛的模样,如同一具断气不久的尸体。
佣人在门外问完,又等了半晌见里面还是没有反应,推开门进来查看情况,“许先生?”
她见到许声寒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急声道:“许先生,许先生?你醒醒!”
许声寒又长又卷的睫毛轻轻扇动,玻璃珠一样的黑眼睛安静的看向她,虚弱又漂亮的模样,像是精致的娃娃。
佣人控制不住的心跳微乱,脸上也有点泛红,半蹲在床边平视许声寒,轻声问道:“许先生,您哪里不舒服吗?该吃饭了。”
许声寒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饿。”
他被送到这里已经有六七个小时了,虽然一直昏迷,但也该饿了,佣人想劝又看他说一句话都疲惫的样子,不忍心劳累他,答应了一声,静悄悄的出去了。
心里还在想难怪段先生绑也要把人绑来,实在是个美人,生着病更有一种惹人怜惜的柔弱。
她一出来就碰见了等在外面的段勋。
段勋拧着眉道:“他不肯吃?”
佣人怕两人又吵起来,连忙道:“段先生还是送许先生去医院看看吧,许先生的脸色实在不好,生着病估计也没什么胃口,我刚刚进去问,许先生说不饿。”
段勋没回答,像是在沉思。
他刚刚费劲力气把人绑来这里,现在向半安正疯了一样满世界找人,首要怀疑对象就是段勋。
段勋的电话都要被向半安打爆了,向半安认准了是段勋,偏偏又没有证据,又急又气的放了不少狠话,段勋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敢动手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现在不好带许声寒去医院。
段勋稍作犹豫,直接叫人买来医疗仪器运到这里。
他交代完之后,去厨房端了一碗甜粥进了许声寒的房间。
许声寒背对着门侧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头也不回直接道:“滚。”
段勋动作微顿,很快又恢复自然,走到许声寒身旁道:“吃点东西。”
许声寒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他跟段勋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体,干脆不理他。
“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不吃饭。”段勋克制着脾气,低声道,“吃点粥。”
许声寒全当听不见。
段勋又轻声问了两句,还是一样的得不到半点回应,许声寒别说回答,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段勋根本不存在。
唱了半天独角戏,段勋的脸色也沉了下去,额角的青筋直跳,舀了一勺粥含在嘴里,把勺子扔回碗里,捏着许声寒的下颌贴了上去。
许声寒闷哼了一声,抬手抵着段勋的胸口,却根本推不开男人被强行喂了一口粥进来,他气得抬手就打,段勋一手捏着他的下颌,另一只手还端着碗,腾不出手拦他。
反正许声寒打的也不疼,段勋干脆也不拦了,许声寒动作之间砸到了粥碗,还带着温度的热粥泼了段勋一身。
粘腻温热的感觉糊满胸口,本就洁癖的男人脸色瞬间阴沉无比,捏着许声寒下颌的手也放开了。
许声寒一得到自由立刻趴在床边把段勋刚刚喂进来的粥吐了出来。
段勋:“……”
他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显然是在竭力压抑怒气了,好半晌,才满身狼狈的转身离开。

许声寒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神情倦懒的看着远处。
也不知道段勋究竟把他带来了哪里,只能确定是在深山,四处都是高大的树木。
段勋本人似乎很忙,许声寒被困在这里一周只见到了他两三次。
许声寒被绑来的时候身上的东西都在酒店,包括他的止痛药,身上的疼痛根本无法抑制,癌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寄生虫,寄居在他的身体里日夜不停的蚕食他的生命。
一开始还只是胸肺疼,慢慢的到了后来浑身的骨头也开始发疼。
他彻底的理解了什么叫“钻心蚀骨”,疼的日夜难眠,饭更是吃不下去。
别墅里的佣人劝了许声寒多少次,可许声寒实在吃不下去。
他就像是表面完好,内里已经被驻空的木头,坐在那里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实际上疼痛从来没有停止过。
没有药,许声寒只能硬挨,挨过最疼的时候才能喘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他连张一张嘴都费劲,更何谈吃饭?
他一直躺在床上,一天却睡不了几个小时,又吃不下饭,脸色越来越差,像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而所有人,都无法阻止这种枯萎。
那个年轻的女佣人看不下去,今天早上眼圈通红的劝他出去转转,就算只是在阳台坐坐也好。
许声寒的意识已经不怎么清醒了,朦胧的答应了一句。
佣人就扶着他来了阳台的躺椅晒太阳。
他这几天消瘦的厉害,触手摸去全是骨头,连女佣人都能很轻松的就把他扶起来。
许声寒晒着太阳才稍稍清醒了一点,女佣人在他旁边哭,“许先生,你吃点东西吧,怎么样也不能这么祸害自己的身体啊。”
她看着都一阵阵心惊,再这样下去许声寒真的要没命了!
许声寒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段勋所谓的补偿就把他囚禁起来,自己却连个人影都不见。
许声寒只能在华丽的牢笼里等着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临幸。
那个傲慢的男人就连补偿都给的高高在上!
这种日子他过了五年,早就已经受够了!怎么也想不到离了婚还要过这种日子?!
每过一天,许声寒心里就更恨段勋一分。
补偿?现在的人都把折磨说的那么好听么?
他本就不多的时日,又被段勋硬生生的夺走一部分。
这些时日,是许声寒用那些吃了难受的要死的抗癌药换来的,凭什么、凭什么又要因为段勋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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