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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离婚前途光明(醋缸子)


小姑娘连忙道:“我也去我也去!”
这氛围她早就受不了了,立刻抓住机会开溜。
许声寒沿着小路一直走,路旁的花朵陷在白雾里更多了一种朦胧美。
雾气越来越浓,渐渐的已经看不清前路了。
许声寒担心向半安找不到他,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向后走,刚走了两步远处花丛里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许声寒眉心紧皱,好像是一只黑猫。
这花可是有毒的,他担心猫踩碎的花瓣误食花汁,循着小猫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只猫。
许声寒怕惊走小猫脚步放的很轻。
浓雾里突然多出一个身影,许声寒一怔。
段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贯冷淡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慌乱。
他没想到许声寒会跟过来,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许声寒不想看见他,段勋本来只是远远的跟着,能远远的看看许声寒就好,可突然起了雾,许声寒又一个人走在浓雾里,段勋多少有些担心,忍不住就跟近了几步。
没想到许声寒突然转身,他离开的太匆忙弄出了声音,被许声寒当成了一只大猫。
段勋现在应该立刻离开的,可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步也动不了。
沉默了片刻,许声寒低声开口道:“这花有毒,出来吧。”
他一直垂着眸子,没有去看对面的男人,说完向一旁走了两步,让开了身边的空间。
段勋一言不发的从花丛里走出来,站在了他旁边,语调低沉道:“谢谢。”
许声寒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转身向前走了。
段勋在原地站了一会,抬脚跟了上去。
这一段路不长,许声寒走的很慢,浓雾弥漫的小路上,他的身影像是随时会散在雾里。
段勋心口发闷,深吸了几口气,想问问许声寒感觉身体怎么样,却又不敢随便跟许声寒搭话。
向半安拿着保温杯过来,就看见自家弟弟后面又多了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段总,您的公司是让您放生了吗?”
挺大一个公司的老总,闲的没事整天玩跟踪?
段勋狭长的凤眼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顾忌着许声寒在旁边,没有开口反驳。
许声寒揉了揉手指的关节,“我们回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空气太潮湿的关系,许声寒的指缝一阵一阵的发疼,忍不住捏紧了指关节。
段勋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视线在他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下。
“行,咱们回去吧。”
向半安正巴不得赶紧带着许声寒离开,立刻就插在两人中间,揽着许声寒往停车的方向走。
他们俩是绝对不可能带段勋一起的,不过段勋自己也开了车来,许声寒没有赶他,他就厚着脸皮跟在两人的车后面。
看得向半安又是一阵的咬牙切齿。
许声寒有些疲惫的按了按额角,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许声寒很少有身体舒服的时候,向半安拿出车上备着的药。
“不用了,”许声寒端着一杯热水慢慢啜饮,“不疼,就是有点不舒服。”
这个药吃多了会产生抗药性,能少吃还是少吃。
向半安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们一起回了住的民宿,许声寒向身后看了一眼,“那个小姑娘呢?”
小姑娘叫小蕊,刚刚先他们一步离开的,但他们是开车,小蕊是步行,应该没那么早回来。
“还没回来吧,路上也没碰见她,”向半安看了一圈,没看见小蕊的身影,“你找她干什么?”
“没什么,小姑娘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吧。”
许声寒有点神思不属。
向半安倒是没有怀疑,笑着安慰他,“她从小在这长大,你丢了她都不会丢。”
他劝完许声寒,就去厨房看给许声寒熬的汤怎么样了。
许声寒坐在小院里的秋千上,隐约的叹了口气。
门口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许声寒面前递了一个热水袋。
许声寒抬头看见段勋俊朗的脸,他的视线又落下去,在段勋的脚腕上扫了一眼。
那上面沾着一点红色的花汁。
段勋半蹲在许声寒面前,视线落在许声寒细白修长的手指上,“疼吗?”
他宽大的手掌抬起来,试探性的碰在许声寒微凉细腻的手背上。
许声寒有点心神不宁,没有管他的动作。
大概是因为刚刚拿过热水袋男人宽大的手掌一片炙热,缓缓的包住他因为湿冷隐隐发痛的骨节,那股子痛感几乎是立刻就缓解了。
许声寒像是被他手心的温度灼伤了,猛地向后抽了一下手,沉着脸,神色是明显的抵触,“别碰我!”
段勋浑身一僵,几乎是立刻方开了手,仓皇的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许声寒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特意准备的热水袋,最终也没有派上用场。
许声寒没有明确的开口赶他,段勋只当感觉不到许声寒对他的排斥抵触,厚着脸皮在民宿要了一间房。
老板本来是不同意的。
许声寒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包下了整间民宿不能外租,段勋掏出两人结婚证的照片,说他们夫夫闹了矛盾,正在哄老婆。
老板也看见了小院子里那一幕,英俊的男人天生就是有优势他,段勋冷淡的眉目露出忧郁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软,稍微有点同情这个高大的男人。
于是同意了段勋入住。
反正那位许先生,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排斥他。
刚刚还过来问过她,彼岸花的花汁沾在皮肤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听见小量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似的。

第三十一章 刨食的野狗
夜深人静,段勋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外面,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斜对面的灯光照进来了一点。
对面的气氛与他这边的冷清寥落截然不同,许声寒正在和向半安聊天,神色一片放松。
是面对他时,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
段勋看着对面那个人温柔的笑颜有些走神,上一次看见许声寒这样的笑容是在什么时候?
仔细回想,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许声寒是很爱笑的,几乎每天脸上都带着笑。
明明那个时候许声寒刚刚被赶出家门,却还是每天开开心心的。
段勋半点都察觉他家里有什么不对,更不知道他给自己公司投资的钱是从家里偷偷拿的。
他们婚礼时许家父母没有到场,段勋也只是以为许家父母是对这桩婚事不满,以此来表达反对。
他闭了闭眼睛,脑海里闪过许家父母冷漠厌恶的表情。
段勋和许声寒认识不久的时候,许家父母私下找过他。
“小段,阿姨也知道你非常优秀,但我们家的孩子已经有恋人了。”
许母是个文化人,讲话非常的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非常刺人,“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做第三者是不对的吧?”
这话像是一记耳光打在段勋脸上。
彼时段勋创业刚刚遇到挫折,为了筹集后续资金四处奔走,就算再怎么爱干净,也掩盖不了满身的风尘。
段勋当时正是最狂妄自负的年纪,却入了最狼狈的境地,对于段勋这样满身傲气的人来说,这打击绝对不小。
许家父母这句话几乎是把站在悬崖边上的段勋又向下推了一把。
就算在公司面临破产危机时,他那张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贯的冷静自持,却在这时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了一丝难堪。
那个时候,他和许声寒刚刚认识,只说过几次话而已。
段勋大可以直接反驳,可以说他对许声寒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毕竟两人只是偶然见过几次,连熟识都算不上。
他可以说许家父母是污蔑,是无稽之谈。
可他到最后都没有开口,任由许家父母言语警告侮辱,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
因为在许声寒这件事上,他问心有愧。
段勋开不了口。
这种态度几乎是默认了,许家父母都是读书人,最看不惯品德不过关的,再怎么客气,厌恶还是展现在眼睛里了。
许家父母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只是希望段勋能和许声寒保持距离,从他们的角度里来看,这个满身铜臭穷小子是绝对配不上他们的孩子的。
段勋至今记得他们看他的眼神。
像是看在垃圾堆里刨食的野狗。
可最后段勋还是没能兑现承诺,他和许声寒结了婚。
他心里其实一直愧对许家父母,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许家父母怎么厌恶他,他都能够接受。
可段勋怎么也没想到,许声寒也因为这件事和父母断绝了关系。
如果早知道……当时他……
段勋忍不住抬手按住了额角。
这世上哪有什么早知道?
他做什么事都很少会后悔,唯独在许声寒的事上,每一次都在后悔。
碰到许声寒的事,他的脑子就好像成了摆设,一错再错,最终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敲门声打断了段勋的思绪。
他顿了一下,转身过去开门。
民宿的老板娘站在门口,道:“哎哟,段先生怎么不开灯?”
段勋抬手碰了一下一旁的开关,整个房间顿时一片通亮。
老板娘笑眯眯的道:“这个药是用来解石蒜的毒的,在沾到花汁的地方涂一点就好了。”
段勋顿了一下,“谢谢。”
“嗐,不用谢我,是许先生让我送来的。”
沉默寡言的俊美男人眼眸突然一亮,“是吗?”
老板娘很久没有被这么俊美的男人热切的盯着了,忍不住脸上微红,“当然,我还能骗你吗?”
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段勋转头看向许声寒的房间,刚刚还开着的窗帘,已经拉上了。
男人的指腹在药瓶上摩擦了一下,坐在一旁给自己涂药。
他一开始没开灯是怕许声寒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灯一开,他一直在窗口偷看的事自然就暴露了。
应该是向半安拉上了窗帘吧?
脚腕突然一痛,他手上失了度下手太重了。
向半安他们终究还是兑现了儿时的诺言。
就算他从中作梗,那两个人的感情还是一如往常。
段勋浑身的力气一卸,向后倒在沙发里,疲惫的叹了口气。
当天夜里许声寒发了烧,高烧到第二天早上都不退。
向半安本来想第二天就离开,可许声寒这个状态根本走不了。
物理降温过后,没过多久温度又卷土重来。
向半安看着许声寒烧的通红的脸,急得在屋子里乱转。
那边段勋等了很久都不见许声寒和向半安出来吃饭,有些坐不住。
又等了半个小时,实在忍不住去敲了许声寒的房门。
向半安不用开门都知道这时候来的是谁,可许声寒这个情况急需医生,只有段勋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来医生,只好压着火气去开门。
段勋:“许声寒怎么了?”
“他发烧了,一直退不下去。”向半安满脸的焦躁。
段勋立刻道:“我联系医生。”
说完就拿起手机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许声寒意识模糊,含含混混的喊冷,他头上烫的要命,手却冷得像冰。
向半安握着他的手给他暖手,低声安慰:“没事的,一会就不冷了。”
他怕自己手上温度不够,又匆匆的转身去找热水袋。
段勋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青年。
许声寒苍白的脸上染着不正常的酡红,唇瓣因为缺水有些干裂。
他印象里漂亮又充满活力的少年……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心口又闷又痛,无法形容是种什么感觉。
段勋原本是不该靠近的,许声寒不喜欢他接近自己,可他到底还是没忍住走进了房间里。
他刚刚靠近,许声寒忽然恍惚的睁开了眼睛,哑声的呢喃道:“你回来啦,学长……”
后面又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太小,段勋没有听清。
他心头一颤,忍不住凑近许声寒耳边,终于听清了。
许声寒说:“桌上有新鲜的荔枝,学长……”
段勋浑身一僵。
为什么许声寒在半昏迷之间会说出这句话?
在他不回家的日子,许声寒究竟练习了多少遍这句话?
一个人守着一盘剥好的新鲜荔枝,等着他回来。
段勋狠狠的闭了闭眼睛,薄唇颤抖的动了几次,才艰难的说出:“嗯,我回来了。”
他握住许声寒冰凉的手,道:“荔枝很好吃,谢谢。”
许声寒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得意又满足的笑容。
这两句话他究竟等了有多久呢?
一年、两年、三年……好在终于听见了。
在门口站了半晌的向半安,静静的走进来,把热水袋放在许声寒手下。
“你别以为小寒是对你余情未了。”他语气很冷,带着明显的警告,“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站在他旁边。”
许声寒家世、容貌、品行样样优秀,凭什么非要和段勋这种劣迹斑斑的男人在一起?
他值得更好的。
这天下男人又不是死绝了,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段勋看了他一眼,明明他是蹲在许声寒床边的,气势却比站着的向半安更强。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他和向半安从来就做不成朋友,从他不顾许家父母的警告硬生生插足的那一天开始。
段勋就只能和向半安做情敌了。
向半安抬脚要踢他,被段勋轻松的躲过了。
他的手机正在震动,段勋低头看了一眼是医生的电话,不再理会满眼愤怒的向半安直接转身出去了。
医生还没到,许声寒的烧却渐渐的退了。
他刚刚清醒一点,就开口道:“什么东西好烫。”
向半安连忙把他手底下垫着的热水袋拿走,许声寒一脸无奈,“哪有人用热水袋降温的?”
向半安也有些尴尬,他纯粹是急糊涂了,想都没想就拿来了,好在许声寒没出什么事。
许声寒被向半安扶着半坐起来,低声道:“有点饿。”
觉得饿是好事,向半安立刻去给他拿准备好的粥去了。
他那边刚走,许声寒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皱了一下眉,身边没有其他人,许声寒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直接挂断了。
没想到那个电话非常执着,竟然又打了回来。
许声寒顿了一下,干脆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许声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霖霖简直要疯了!
鬼知道许声寒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半个月之前,段勋就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了,前几天竟然把手里的股份全转让给另一位股东了!
吴霖霖在DL过的这么舒服全靠段勋,她手里的股份也是段勋给的。
如今他一走,那些股东就开始明里暗里的各种给吴霖霖使绊子!
她又没有参与过公司的管理,被一坑再坑,手里的股份眼看就保不住了。
第三十二
许声寒身上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冷淡道:“吴霖霖,我说过了,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电话那头吴霖霖的声音发颤,“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很无辜?”
许声寒眉心微皱,隐约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我和段哥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所有人都知道我将来要嫁给他!是你横插一脚,”吴霖霖非常激动,几乎是声嘶力竭的道,“我就是讨厌你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讨厌一个小三!”
她这几天情绪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没有段勋的庇护,麻烦事一桩接一桩的找上门。
这一切都是因为许声寒!
吴霖霖在电话那头崩溃大哭。
许声寒却仿佛听不见,他因为发烧嫣红的脸颊瞬息之间一片惨白,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放下,脑海里一片嗡鸣。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五年的婚姻活像是个小三。
原来不是像。
他真的是个小三。
许声寒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公司的投资,段勋也不会和他结婚吧?
他全身都发起抖来,如坠冰窟。
许声寒活这么大,从没有做过一件愧对良心的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当了小三。
那他这五年来到底算什么?
他的怨愤不平算什么?
从其他的人的角度来看是什么?一个厚颜无耻的男小三,用钱逼迫段勋娶了自己,插足别人的恋情之后还自怨自艾,因为段勋不在意自己而不满足。
连许声寒都要觉得未免脸皮太厚。
这种人竟然是他自己。
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许声寒趴在床上几欲作呕。
许声寒这五年的婚姻,彻底沦为了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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