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摩斯怎么可能让他跑,直接来了个五花大绑,把人扔床上,拍拍手:
“老实点,你还想不想安稳度过发情期了!”
凌墨被捆着动弹不得,他朝伽摩斯龇牙,露出的两颗小虎牙格外锋利尖锐。
伽摩斯抬起凌墨的下巴,盯着那两颗虎牙瞅了一下,想起对方给的“alpha和雄虫差异”文件中似乎有这一条——
有个临时标记似乎可以让阿尔法的发情期更加轻松地度过,临时标记......好像就只是咬脖子就可以。
想到这里,伽摩斯撩开自己后颈的碎发,暴露出那里的皮肤。
没有丝毫遮掩的脆弱后脖颈对处于易感期的alpha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被五花大绑的alpha连呼吸都放缓了,死死盯着军雌的动作,无意识地咽口水。
“诺,你咬吧。”
伽摩斯并不觉得被咬一口会有什么损失,咬一口就可以度过发情期,阿尔法这种种族可真方便。不像军雌,每次发情期如果得不到雄虫信息素安抚甚至交配的话,就只能用抑制剂。
伽摩斯继续沉思:不知道军雌用的抑制剂对alpha有没有用,要不扎一针试试?比咬一口还轻松......
alpha得了允许,眼睛亮得跟灯笼一样,他凑近军雌坦然露出的后颈,轻轻嗅,尽管是处于易感期,但标记时骨子里对omega的温柔没变……
信息素接触到皮肤是刺痛的感觉,临时标记并没有形成。
alpha的耐心逐渐耗尽,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牙印。
伽摩斯感受到身后的alpha愈发急躁,以为是对方为自己受到束缚而不满,叹了一口气,就着对方趴在他肩上啃咬的姿势,化出利爪帮对方把绳子全割断了:
“别干多余的事情,否则再把你捆起来,你打不过我的,知道吗?”
alpha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换了一个地方,没找到,又换一个地方。
这点疼痛对军雌而言不算什么,伽摩斯甚至能够得出空闲安排后面几天的军务,在alpha环上他腰的时候,也没什么挣扎,就是不悦地抱怨:
“你还要咬多久?”
像只小猫一样,刺痛的同时有点舒服。
伽摩斯有些困了,奈何背后的alpha还是执拗地埋在他的颈部,他安抚地拍拍alpha的头,释放更多的雌虫信息素。
月色浅淡,细微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信息素交融的味道愈发浓烈,一开始灼热的呼吸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清缓。
“唔......”
凌墨的意识恢复了片刻,眼神清澈时映入眼帘的是侧躺在床上已经困得睡着的伽摩斯,而自己还死死咬着对方不松口。
伽摩斯似乎对这种疼痛并不在乎,他身子微微蜷缩,怀里抱着一床新的蓬松被子,衣服被扒拉到肩膀的位置,咬痕也一直从脖颈的位置滑落到肩膀。
后颈有一处咬得特别深,清晰可见的牙印和缓慢流出的鲜血,无不在暗示已经alpha方才的“失礼”行为。
凌墨瞳孔微缩,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对这副场景难以置信。
脑海里瞬间闪过《omega保护法》里的关于“alpha强制标记”相关208条刑罚。
“啪”的一声!
凌墨给了自己一巴掌,没有留手,白净的脸上留下清晰的五个指印:
“禽兽!”
室内充斥的信息素像黏稠的蜜糖,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动摇着alpha的理智。
易感期会持续几天,中间会因为得到安抚而有间歇性的清醒,但凌墨知道这清醒维持不了多久。
凌墨爬起来就要走,却被一股力道重新拉回床上。
低头看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一只手和伽摩斯的一只手被拷在一起。
凌墨定睛一看:好家伙,还是军用手铐。
这撬开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凌墨“啧”了一声,还没开始实际动作,本来睡着的军雌却先一步苏醒了。
凌墨心里暗叫不妙,刚想直接自闭钻进墙缝里却还没起身就又被拽回去,栽到床上闷哼一声。
眼见军雌靠过来,alpha先一步认错。
凌墨头都不敢抬:“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双叒叕标记你了!啊不对,是咬!你是军雌,没办法被我临时标记,啊这不是重点!趁我现在清醒,你快离开这里,易感期没这么简单过的。”
军雌长腿一曲,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冷紫色的眸子微眯:
“你给我的资料里不是说只需要咬脖子就可以了吗?再辅助信息素安抚,我觉得我做的很好。”
军雌对“照本宣科”这种事情再熟悉不过,他毕竟是有过婚约的,虽然现在已经作废,但是还生效的那段时间,那本厚厚的雌君手册他做到了倒背如流,里面的陈规也能够做到丝毫不差。
现在伽摩斯都是按照凌墨给的资料做安抚的,现在对方来和他说没用,那只能解释为要么就是资料有误,要么就是质疑他能力不行。
凌墨汗颜,只好解释:“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资料里我只写了alpha的基本情况,但我没写雌虫和omega的区别......总而言之就是你后颈没有腺体,所以我咬了也没有用,无法标记你。”
谈到标记这个词语,伽摩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反感,但好在alpha的表态十分真挚,他并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觉。
伽摩斯思考了一会,微微张嘴,舌根上抵,那里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
“你是说腺体的话,雌虫的腺体在上颚偏里面一点的位置。”
“不知死活”的军雌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的科普对于一只渴求标记却极力压制的alpha来说有多么致命。
凌墨艰难地挪开了目光,金色的眼眸泛上迷离的雾色,他喉结滚动,立刻伸手捂住了嘴,难耐地出声:
“抱歉少将,请问有抑制剂吗?军雌用的或者雄虫用的都可以,另外,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再帮我找一副止咬器吧。”
军雌愣了一下,还在说:“你想咬的话就咬,没关系的,我不疼。”
在伽摩斯心里,凌墨依旧只是像雌虫战友一样的存在,虽然对方也多次强调过自己的性别是“雄性”,但是恕伽摩斯从小接触到的知识和见到的所限——
伽摩斯心里的雄性应该都是白白嫩嫩的像豆腐一样,个子矮小一些,长得也是洋娃娃那类的。
而不是凌墨这种一看就是“军雌”的。
因此伽摩斯对凌墨的一些亲密动作并不感到反感,反而会有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多帮一点是一点”的感觉。
要怪就怪凌墨的外貌太有欺骗性了。
伽摩斯沉思了一会,拉过手铐把凌墨拽进怀里,对上alpha那双情欲翻涌的眸子,一手摁在alpha的腰窝处:
“亲吧,没关系。”
“我本来就在匹配系统除名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会有雄虫找上门的,你也不用担心什么负责之类的,我生殖腔受损,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后代。”
怀里的alpha像一块冻僵的肉,死活不动一下。
倒是空气里的信息素很诚实地更加活跃了,像跳跳糖一样。
伽摩斯顺在凌墨腰间的手向上滑,指尖抬起下巴,迫使凌墨直视自己,嘴唇轻启: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凌墨咬了嘴唇,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未经过同意擅自标记omega的alpha处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军雌凑过来,轻轻贴了一下alpha滚烫的嘴唇。
凌墨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呼吸停滞,浑身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伽摩斯抬眼,观察着alpha的一举一动:“我同意了,接下来,你该怎么做?”
军雌紫色的眸子潋滟生情,对上一眼,alpha彻底沦陷。
凌墨扣住伽摩斯的手,压倒在床上,屈服了易感期欲望的alpha格外凶狠。
吻从一开始的如履薄冰到互相撕咬,舌尖抵到上颚那处柔软时,身下的军雌突然闷哼一声,精瘦的腰身一下就软了。
伽摩斯抬手想要推开凌墨,却浑身酥软到没了力气,满脑子都是被alpha信息素席卷的橙子味道。
“唔......”
局势有些失控了......
第14章 伽摩斯最强
易感期一共会持续三天,凌墨即使累了也舍不得松手,巴巴地环住伽摩斯的腰,困困地睡着了,还孜孜不倦地咬着对方肩膀上的一块肉。
伽摩斯腾出一只手打开视频,静音播放——这是凌墨给他的那枚胸针所记录下来的视频。
视频中的灯光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雄虫以一种极其丑陋的表情和姿态出现在画面中,因为是静音播放的,所以伽摩斯并不能听到都说了些什么。
视频还完全记录了那只军雌死亡的全过程。
伽摩斯以为视频应该到此为止,结果并不是。
视频摇晃了一下,雄虫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惊恐,随后就是一些单方面的全面压制的画面......
伽摩斯没料到这些画面凌墨居然也给他了。
指尖微顿,犹豫间,斐斯那边发来信息:少将,关于雄虫幼崽绑架案有新的消息来源,有匿名消息透露了雄虫幼崽的藏匿地点。
伽摩斯手动把视频删除了凌墨动手的那一段,确认无误后,打包发给了斐斯:
“‘绯色交易所’里面新来的雌虫幼崽查一下,顺着这条线索去查。至于那条匿名消息,先稍安勿躁,确认之后再探。”
正说着,凌墨的手又扒了上来,伽摩斯中断了通讯,转过身来抓住凌墨的手腕。
alpha一双狭长的金眸异常漂亮,醉意蔓延在眼神里,像落日的黄昏,金的发红。
凌墨有着非常优秀的五官条件,桃花眼水润润的,眼角的泪痣是格外的点缀,细白的脖颈喉结滚动,嘴唇微微张着,朝伽摩斯吐出诉求:
“想亲,想要信息素......”
伽摩斯无奈地捏起凌墨的下巴,凑过去给予了一个吻。
军雌给予权力,alpha最后占据主动。
室内的冷松木香和香甜的橘子香杂糅在一起,互相亲昵,一方纵容,一方索取。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凌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立刻脑子清醒弹射起床:
“伽摩斯?!”
沙哑的喉咙都喊得都破音了。
回应他的声音却是懒洋洋的,淡定从容:
“醒了?醒了就准备准备,绑架案有新进展了,斐斯正在跟,我们过去支援。”
窗前伽摩斯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军装袖口的位置,身姿挺拔如松,军装完美熨帖出他姣好的身材,皮带把蜂腰扎紧,显露出一种精壮的力量感。
军雌见床上的alpha不为所动,挑眉靠过来,俯身的动作间颈部露出一些红色的咬痕,alpha瞥见了,瞬间满脸爆红!
伽摩斯本来没想到这方面去的,说实话,这三天alpha除了咬就是啃,还有发了疯一样的乱亲,一点技巧都没有,伽摩斯也都全当被小狗小猫乱舔了一通。
伽摩斯舌根抵了抵上颚,那里还是瘪的,这几天被alpha索取过度,信息素被榨干了好几回。
不过alpha倒是说到做到,除了亲嘴唇和咬脖子之外,并没有做其他任何逾矩的行为,自制力强的可以。
只凭这一点,就够伽摩斯高看凌墨一眼。
见凌墨还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伽摩斯微笑:
“怎么了?我的副官,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
伽摩斯故意凑近看alpha的窘态,不出所料,凌墨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直接滚了好几圈,抱着被子滚下了床。
“扑通”一声摔下床,凌墨惨叫一声。
随之响起的是伽摩斯的一声轻笑,不是嘲笑,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欣然的笑意。
“不逗你了,斐斯那边还等着我的下一步指令,我需要立刻赶过去,至于你......”
伽摩斯重新直起身子,抱臂微微挑眉,
“三分钟之内如果没有整理好的话,你就不用跟着去了。当然,你如果想用刚度过发情期身体虚弱这种病假借口的话,我也是批假的。”
说完一句调侃的话,伽摩斯扔给凌墨一件崭新的军服。
alpha的尊严不容许质疑!!
凌墨火速套上衣服,穿裤子的时候还踉跄踩了一下裤脚,差点摔个狗啃屎,再去看时,伽摩斯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凌墨连忙追上去,跟在伽摩斯后面上了飞行舰。
或许是伽摩斯表现得太过自然,以至于凌墨对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情开始趋向怀疑,开始怀疑真实性,他坐在副驾驶上,有些纠结地问出了那句话:
“伽摩斯,是你帮我度过的易感期吗?”
一问完凌墨就想反手给自己一巴掌——这是什么傻逼问题啊!
眼睛没瞎的都知道是伽摩斯一直陪着他。
好在伽摩斯耐心地回答了,尾音甚至还有些许微妙的自豪:
“嗯,就和上次你帮我度过第三次蜕变一样。我的等级是3S级,你这次发情期一过,精神力应该也有提升的迹象,你可以试着感应看看。”
凌墨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想那么多,解释道:“怎么说比较好呢,我这不是发情期,是易感期,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和你们的阶段性进化不一样。”
空气罕见地凝固了几秒。
半晌,伽摩斯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每个月?”
飞行舰里的空间本就小,被这么一打岔,空气愈发凝滞了。
好嘛,原来军雌这么慷慨地对他、照顾他,纵容他的索取,其实是错以为alpha每个月的易感期是虫族那种每个成长阶段突破等级的蜕变期啊。
难怪有求必应,是怕一旦得不到应有的需求而影响到晋级吗?
难怪,难怪突然对他那么无底线。
凌墨心里莫名其妙堵堵的,说不上来的闷,他瞅了一眼身旁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的伽摩斯,银灰色的短发精炼地梳在两边,那双眸子冷而严肃。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伽摩斯突然蹦出一句话:
“我会找可靠的战友为你研制特殊的抑制剂,或者你不需要的话,可以去找一只雄虫。”
“需要需要需要!当然需要抑制剂!”
凌墨忙不迭地点头,然后顿了一下,察觉到对方依旧在把自己当“雌性”看,忍不住又纠正了一句:
“伽摩斯,我是alpha,是雄性......要找也是找雌虫。”
之间伽摩斯猛地一个降落,凌墨猝不及防被磕了一下,话说到最后咬到了舌头,面目表情可谓是十分精彩。
伽摩斯脸色有些说不上来的微妙,他解开安全带:“随你的便。还有,叫我少将。”
凌墨还来不及咀嚼这句话里面的含义,见伽摩斯走得那么匆忙,立刻屁颠屁颠跟过去:
“等等我伽摩斯!我们一起!!”
斐斯等待多时,他见伽摩斯身后跟着凌墨愣了一下,眼神下意识看向伽摩斯。
伽摩斯点点头,斐斯这才把最新资料同步给凌墨。
凌墨的光脑“滴滴”响动两声,他微微扬眉,心情一下就愉快了——这是把他当作一起行动的伙伴了。
这感觉不错。
凌墨简单地把目前的资料全看过,眉头微皱:
“有求救信号出来?你们现在锁定了信号地址,打算去救援?”
伽摩斯补充道:“信号源经过证实之后是可靠的,对方似乎是一只成年雌虫,负责看守雄虫幼崽。”
凌墨怀疑消息的阴谋性:“这年头你们还信有良心发现这种事?你们就不怕是阴谋吗?你一过去,给你来个瓮中捉鳖。”
听到这里,伽摩斯悠悠地给了凌墨一眼。
斐斯也满目诧异地看向凌墨,就差脱口而出:“谁能打得过少将啊!”
凌墨被注视地哑口无言,他后知后觉:噢,伽摩斯已经是3S级了,是虫族目前精神力最强的军雌,是以一敌百的牛逼程度。
凌墨又想到前几天的经历,耳红了一阵:噢,好像不止是虫族最强,自己这个顶级alpha上将要是真的和伽摩斯打起来也打不过。
伽摩斯==武力值最强。
凌墨双手一摊:“好吧,我没意见了,我能听听你们的营救计划吗?”
第15章 厄清栀无底线维护莫酒笙
帝国Z星有着最大的贸易交流所,是帝国所有星球中商贸最频繁,日金融流通最为广泛活跃的中枢所,同时这里也适应各种势力的生存盘旋。
在这里占大头的并不是军部,而是其他各方势力的“地头蛇”。
Z星什么交易都做,上得了台的上不了台的,只要给得出,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帝国自然知道里面的黑色弊端,可是若要深究追查,所牵扯到的成员复杂太深,不仅有雄虫,甚至还有高层的官员。
连根拔起的影响太大,帝国就选择了敲打的方式,只要别太过火,别影响到台面上来,帝国对这些“交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