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他为什么还要一个人进去!”谢均的眼里全是杀意,紧咬着牙,心头满是苦涩。
士兵小声的回答:“因为蛮人首领说,他手上有谢老将军的遗物……”
话还没说完,谢均便把榻旁的茶杯直接摔了出去。
瓷具破碎的声音让帐篷内瞬间安静下来,谢均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双目通红,歇斯底里喊道:“都是一些死物,没有了就没有了,有什么好在乎的,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帐篷内一片安静,众人连呼吸都快屏住。
“哥哥……”榻上的人轻轻喊道。
谢均连忙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声音发抖:“在!我在!”
“哥哥不要生气,你是最重要的……”慕容宸张开左手的手心,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玉佩在这里,剑在外面的马匹上。哥哥,你在乎的东西,我都给你找回来了。”
谢均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泪如雨下。
这人真是个傻瓜。
“等你好了,我再跟你算账。”谢均擦了擦眼泪,转头对大祭司道:“他的伤势如何了?”
大祭司道:“可汗肩头被短剑刺伤,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才晕了过去。只要按时上药,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让伤口碰水,就能很快恢复。”
谢均点点头,看着大祭司帮慕容宸包扎伤口。
看到他背部的时候,谢均才发现他身上的伤痕不比自己少。
鞭痕、刀痕、箭伤……
长大的路上,他应该也是受了很多苦。
谢均心疼不已,用脸贴着他的手背,决定以后对他更好些。
包扎完毕后,慕容宸疼得出了一身汗,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谢均焦急道:“他没事了吗?怎么又晕过去了?”
池鸠摇摇头:“没事了,就是药效太厉害,疼晕了。”
接着,她又道:“将军,可汗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以后他伤口处换药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好。”谢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只不过是照顾他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出去的时候,池鸠笑着对大祭司说:“爹,你刚才给可汗治伤的时候,从刀口处也看出端倪了吧?我一早就说这臭小子武艺超群、命大得很,又爱那个人如命,绝不会轻易出事。曲曲一个首领,怎么能伤得了他?”
大祭司无奈的叹气,只道了句:“走吧,看破了也不要说,可汗有自己的考量。”
只可惜那个自以为厉害的蛮人首领在林中放出毒蛇的时候没去调查过,慕容宸从小就被当做药人,早已经百毒不侵了。
他轻而易举的就被这位冷血无情的可汗拿下。
到最后,慕容宸觉得这人死得有点简单,为了让哥哥多心疼他一点,他便自己抓着首领的手,刺了一刀,控制在死不了的范围内。
然后反手砍下首领的人头,缓缓走出了树林。
方才看到谢均为他哭了,慕容宸心里很满足。
他想,这一刀还是很值得的。
慕容宸身强力壮,早年又经历过大巫施加的酷刑,这点小伤不足挂齿。
几碗止血的药汤灌下去,他的脸色也慢慢开始变好。
谢均不放心,即使他的伤口开始结痂,却也还是让他躺着静养,不准下地。
喂饭的人也对掉了身份,主动的那方变成了谢均。
这晚,谢均用温水浸湿的帕子给慕容宸擦拭身子。
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都是躺着的那个人太过想入非非。
谢均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指了指:“不至于吧?”
慕容宸硬着头皮道:“哥哥你先出去一下……”
谢均双手叉腰道:“你的手都动不了了,我出去了,你怎么办?”
“那也不能伤害哥哥。”慕容宸瓮声瓮气道。
谢均用指腹摸着他的脸:“阿宸,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慕容宸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道:“真,真的吗?”
谢均道:“但你要听我的,不能让伤口裂开,你要能做得到,就点点头。”
慕容宸想也没想,猛猛点头,脸上飘过一抹绯红。
谢均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唇:“这种事,应该是从接吻开始。”
“哥哥……”
慕容宸呓语声不停,灼热的呼吸肆意扫过谢均的脸颊,情不自禁就想伸手揉捏他的腰侧软肉。
爪子刚伸出来,就被谢均拍掉了:“别乱动。”
慕容宸委屈巴巴的“嗯”了一声:“哥哥我错了。”
谢均腰部用力,将废腿挪到慕容宸的身上,用力撑起身体。
慕容宸呼吸急促,浑身泛上一股潮红,坚实的胸膛烫的令人心跳加速。
谢均看他喘着粗气,以为他发烧,用手背贴着他额头,关心道:“压疼你了?还是伤口不舒服了?”
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慕容宸的左手便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将那苍白纤瘦的手指往嘴里塞去。
手指在口腔里被肆意调戏,慕容宸将他的手指每一根都仔细舔过,像是小猫舔奶,亲了又亲。
“哥哥不要离开我。”慕容宸眸泛水光,就这么深情的看着谢均。
谢均语塞,看着这香艳的场景,快要忘了呼吸。
他支支吾吾道:“我也没说要离开你,你先放开,有话好好说……”
“宸永远都不放开哥哥,一辈子都是哥哥的人,保护哥哥,爱着哥哥。”
慕容宸很是固执,用力握住谢均的手,舔舐着他的宽厚的掌心,表白的情话顺口就说。
谢均脸红要滴血一样,全身细胞都在叫嚣。
这小孩怎么那么黏人,像甜丝丝的糖果。
慕容宸撒娇道:“哥哥,阿宸痛。”
谢均往下一瞧,发现他确实难受得不轻。
“乖乖,不痛。”谢均见他年纪小,又撒娇喊他哥哥,所以十分乐意哄着。
手刚碰上,慕容宸便低吼出声,仰起头,开始舔上他的手腕。
谢均看了一眼慕容宸情动的模样,笑了笑,随后调整了坐姿,用手撑着床榻。
他闭上眼睛,心里一横。
“嘶……”
谢均痛呼一声,眉头紧锁,手臂开始发抖。
“哥哥!”
慕容宸听到谢均痛苦的低吼瞬间睁开眼睛,神智清醒一大半。
“哥哥对不起,你怎么样?”
身上的人就像烂泥一样倒在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胸膛上细细出气。
“没事,缓缓。”谢均故作轻松,实则额头上冒出不少冷汗。
慕容宸赶紧翻身,将他轻放到榻上。
谢均身上的里衣早就湿透,平常嫣红的嘴唇已经没有血色。
“哥哥,都是我的错。”
慕容宸咬着下唇,动手扇了自己一耳光,用了十足的力。
“疯了吗?打自己干什么?”谢均呵斥他,然后颤巍巍伸出手,想要摸摸他脸上的手掌印。
慕容宸赶紧将脸送了上去,声音有些哽咽。
“我让哥哥受伤了,该打。哥哥快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看你的头啊看!”谢均别过眼,不好意思道:“在战场上跟敌军厮杀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刀剑无眼,被刺伤的时候,比这个痛多了。”
说着说着,谢均的脖子上染上一层红,双肘撑着床榻往后挪。
“求求哥哥了,不然阿宸不放心。”
慕容宸蹙眉,追了上去,按住了谢均的腿。
谢均瞬间屏住呼吸,看着慕容宸满脸担忧的检查,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炸了。
“还好没什么大碍,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慕容宸真诚道。
谢均尴尬的掩嘴道:“咳咳,我感觉可以……”
“啊?哥哥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
“我知道了!”
慕容宸晃了晃脑袋,一手用力捏住谢均的腰,一手去翻榻旁的梳妆台。
噼里啪啦一顿响,他找到了一盒胭脂大小的罐子。
“哥哥,这是我们草原牧民冬天要用来擦手擦脸的绵羊油,我先给你涂一点……”慕容宸说话开始模糊不清,打开了罐子,准备给谢均抹上。
谢均难为情道:“不用那么麻烦的。”
“要的,哥哥是最金贵的。”慕容宸温柔的回应道:“本来我想的不是这么仓促的……什么都没来得及布置好……”
谢均简直要被气笑了,慕容宸这时候汉话倒是好了不少,絮絮叨叨的,但都表现出他对自己的赤诚和珍视。
他的心蓦地一下软了,抬起慕容宸的头,看到那人的眼里还是雾蒙蒙的。
谢均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上去,呢喃道:“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嗯?”
两人皆是情动,唇碰上那一瞬间仿佛干柴遇到烈火,不愿分离。
慕容宸很在乎谢均的感受,不断地询问,惹得谢均又羞又臊。
“哥哥,我做的对不对?”慕容宸亲了亲谢均唇,小心翼翼道:“你喜欢我吗?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跟我亲近,还是因为可怜我才会跟我亲近?哥哥,可以把真话告诉我吗?”
两人紧紧相贴,谢均亲了亲他裹了上雾气的眼睛:“喜欢你,你是最好的。”
这话一出,谢均明显感觉男人的肌肉全部绷了起来,仿佛在压抑巨大的喜悦。
“延行……”慕容宸咬着谢均的肩头,喃喃道:“你终于是我的了。”
谢均双眼猛的睁开,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声音颤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字?”
他的小字是他爹娘给他取的,除了他父亲和兄长,不会有人再这样叫他。
“延行”这个字,自从父亲和兄长过世,他就再也没有听过别人喊过了。
慕容宸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停重复呢喃。
谢均心里泛上一股酸涩,他没想到能在千里之外的地方还能够听到儿时的名字。
还被人紧紧抱着,感受他的爱意。
谢均“嗯”了一声,眼眶里的泪水流淌下来。
慕容宸顿时慌张起来,用指腹揩去他的眼泪,不敢再动:“哥哥不要哭,我不折腾了。”
谢均撑起身子抱住那人宽肩,将头埋在那人脖子里,轻轻摆腰。
“阿宸,谢谢你。让我满意,好吗?”
“好。都听哥哥的。”
面对谢均的撩拨,慕容宸毫无抵抗之力。
帐篷里浓情蜜意,两个体力很好的人,一夜未歇。
谢均还在睡,慕容宸出来打水。
池鸠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来,看到光着膀子的慕容宸,忍不住吐槽:“哎,我说。这天还没回暖吧,你连上衣都不穿,显摆什么呢?”
慕容宸勾唇,笑而不语,面带春光,满是得意之色。
“你可以啊,臭小子。”池鸠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道:“哟,你身上这几道抓痕,是谢将军挠的吧?嘿,你俩真是够激烈的啊。我还以为昨晚是哪里打雷呢,敢情是你们俩厮混!害我一晚都没睡好,人都老了!”
“本来就老。”慕容宸淡淡道。
池鸠白了一眼他,有气无力说道:“我最近想换个帐篷,离你们远点。不然你们这样刺激我,我马上就要年老色衰了。”
慕容宸道:“记得去和负责管理帐篷的人报备一下就行。”
大祭司走过来,微微躬身行礼:“可汗气色大好,看来身体已经无碍了。如今可汗与可敦琴瑟和鸣,真是神灵在庇佑草原啊。”
慕容宸微微一笑:“这不正是大祭司所希望的吗?”
大祭司笑了笑:“可汗是在敲打老夫,刻意说老夫把可敦迷晕一事?”
慕容宸面无表情,冷声道:“大祭司不让将军出去寻我,这件事本来并无过错。但你并未跟他解释,就擅自做主限制他的权利和自由,让他担心了那么久。”
想到谢均的眼泪,慕容宸心里很不舒坦。
大祭司开口道:“可汗,草原上骁勇的骑兵都已跟你出征,部落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当时可敦拿出手串,要号令族民们去寻可汗。老夫才会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老夫可以去根可敦解释,求得可敦的原谅。”
“你之前可没有现在这番认可他,是何原因,让你改了心意?”慕容宸沉声问道。
提出和亲的时候,大祭司是反对的。
大祭司笑了笑:“可汗,我之前是对可敦有些保持怀疑。您知道的,可敦是汉人,是一心为国的将军,是宁愿为国战死的人,这样的人,怎能安心待在草原?我作为族里的大祭司,为了族民的安全,必须对可敦留一些心思。”
见慕容宸抿着嘴不说话,大祭司叹息一声,继续道:“这几日,您不在王庭之中,我在暗中观察着可敦,原以为他会偷偷跑回中原,可他没有。后来我与族民们闲聊,才知道可敦教了许多妇女们认字,教孩子们剑法,受到了族民们的爱戴。那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是我一叶障目,误会了可敦。”
“在其位谋其事,保护我们的族人,你没有错。”慕容宸抬眼看着大祭司:“可你不该觉得他是那种会为了汉蒙身份不同而歧视、伤害我们族人的卑鄙之人。”
“否则他当年就不会救下我的命。”慕容宸深深的看了大祭司一眼,转身离去。
声音飘进大祭司的耳中,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嗤笑自己的愚蠢。
慕容宸进帐篷时,谢均还未醒。
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骨汤,一骨碌爬了上去,轻轻将人搂在怀中。
谢均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因为腰上酸疼给弄醒的。
一睁眼,便看到自己趴在慕容宸的胸膛上。
谢均猛的撑起身,倒吸了一口气。
身上的薄纱也因为动作敞开,里面的春光一览无遗。
慕容宸的脸红了红,抿着嘴也藏不住笑意,别别扭扭伸手帮他系衣带。
“哥哥,小心着凉。”
谢均顺着他的手往下看,这才震惊自己一身齿痕,连那两条废腿也没有放过。
“你!”
谢均开口还未说出一个字,嗓子便哑的不行。
慕容宸见机行事,赶紧递上茶水。
谢均颤颤巍巍准备接着杯子,慕容宸活动了一下嘴,想让自己不要笑得那么开心,沉声道:“哥哥别急,我来喂你喝。”
慕容宸将他揽在怀中,杯子抵了上去,稍稍倾斜。
嗓子被茶浸润后舒服了不少,谢均开口道:“你伤口没事吧?”
慕容宸帮怀里的人揉腰,偏头亲了他的发丝,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没事,好着呢。都是哥哥心疼我,一直亲力亲为,所以伤口才没有裂开。”
沙哑雄浑的声音传到谢均的耳朵里,他的脸上也浮上一抹嫣红。
慕容宸翻身压上,两人鼻尖相抵,望着对方。
“新婚那夜,抱着哥哥,我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他的目光炙热,含情脉脉的看着谢均:“可直到昨日,尝到哥哥的滋味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灼热的呼吸洒在唇上,谢均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慕容宸的大手覆上谢均稍有圆润的脸颊,偏头亲了上去。
两人湿润的唇相碰,还没来得及做别的,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可敦,今天要教我们新的剑法啦!”
孩子们热情的呼声传来,谢均猛的睁开眼睛,双手用力一推身上的人。
慕容宸刚巧没有用力支撑,随着他的动作“扑通”一下,摔到榻下。
谢均红着脸,连忙掀起被子,挪到床边扶人。
“没事吧?我好像忘记收力了。”谢均有点尴尬,小声问道。
“可敦!我们进来找你啦!”
他身上只有一件薄纱,一时不知道是该用被褥遮住自己,还是继续去拉榻下的人。
慕容宸站起来,把谢均挡在身后,对孩子们道:“可敦今日身体不适,明天再教你们。”
“好!那可敦好好休息,我们先走啦。”
孩子们看到可汗的表情凶巴巴的,赶紧跑走了。
慕容宸直接掀开谢均捂在身上的软褥,欺身压了上去,提要求道:“哥哥以后只能陪我,剑法也只能教我。”
“你都多大了,还需要我教吗?”谢均哑然失笑:“我原以为你会喜欢孩子,之前还听他们说,想让你绵延子嗣。”
慕容宸抱着他的腰,一本正经道:“我不喜欢孩子,我只喜欢哥哥。”
谢均靠在那人怀里,随他揪着自己的发尾把玩。
他耐心地回应这个狼崽子,反反复复的告诉他,自己只喜欢他,只陪他,才把那人哄消停了。
明天就是元旦了!更新不停,嘿嘿。
第150章 暗恋(宸均cp)
用了晚膳后,谢均想起了昨晚的事,抬起头问他:“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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