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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高危/孽徒成了师门团宠(皆付笑谈)


往日他不屑一顾的低等兽族, 此时居然需要动用剑意, 才能将其杀掉。
死了三只,还余两只, 使得他略微心烦。
一剑挡下一只巨蜥的咬击,侧身又去抵御同时从身后偷袭的另一只。
旋身时瞥见,闻风居然好整以暇站在不远处,袖手旁观。
妖兽对他视而不见。
凌承泽:“……”
闻风这个瘟神灾星,狗都嫌弃。
“看着做什么,”他愠怒道,“还不快点搭把手,把这两只收拾了,赶紧去找陆续。”
他不过随口一说,并未指望闻风出手,何况也不需要。
再次转身杀掉一只巨蜥,忽然间,背后一阵阴风,直朝他后心袭来。
“闻!风!”凌承泽闪身躲开偷袭的飞剑,怒不可遏。
卑鄙无耻的小人喜欢背后偷袭,这个时候仍然想着给他使绊子。
“你不是说,让我出手,”清越嗓音尊贵文雅,字正腔圆口吐芬芳,“把两只牲畜赶紧收拾掉。”
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谦谦君子貌,似乎在他眼里,魔君和妖兽是“余下的两只牲畜”,他将他们一起收拾,可谓替天行道。
凌承泽气极,将五成功力瞬间提升至九成,一剑贯穿巨蜥腹部,振臂一挥,将巨蜥甩向闻风,接着自己纵身朝他急袭而去。
闻风一柄飞剑将砸向自己的妖兽尸体刺穿,悬吊于半空,另一柄飞剑凌空格挡,和凌承泽的神剑对歭,自己则侧身后退,暂避锋芒。
他道貌岸然讥诮道:“我要尽快去和阿续汇合,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凌承泽:“……”
分明是闻风先挑事,现在却将过错全推到他身上。
他又气又恼收剑回鞘,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当务之急,寻找陆续要紧。
二人一前一后隔着老远,行了一段路程,又遇到几只妖兽。
凌承泽将火气撒在妖物身上,血花飞溅,一阵乱剑如雨。
忽然,一柄飞剑再次悄然无息出现在身后,偷袭他后心。
他虽早有防备侧身避过,仍旧怒不可遏,咬牙切齿怒骂:“闻风,你这卑鄙无耻的狗杂碎!”
闻风漫不经心:“手滑。”
凌承泽也打算手滑,回他一剑,蓦地听见他说:“我感觉到阿续的灵息了。”
赤红剑刃霎时停滞在半空。
“阿续和我有道侣契约,我们之间的联系,远比常人紧密。而且你尽可放心,阿续平安无事。”
闻风凤目微挑,淬染不容置疑的气势:“他身上有我的防护法咒,元婴以下的攻击伤不了他一根头发。”
“即便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打破防御,所有伤害都会转移到我身上。”
他会替他的心尖珍宝承受所有伤害,此生再不让他受半点伤。
闻风趾高气扬的炫耀,听得凌承泽心中酸涩不已。
他想生生世世保护陆续,照顾陆续的心意,丝毫不逊于闻风半分。
可惜陆续并未选择他。
压下心中一口闷气,他怏怏不乐:“废话少说!带路!”
此地灵识受限,修士灵息难以感知。
即便发过千万种山川无棱,江水为竭的誓言,也仅仅只能感知大概方向,无法即刻飞到深爱之人身边。
闻风朝着陆续所在方向快步流星,一个时辰后,来到石板铺就的官道上。
并且,遇到了妖王和秦时。
秦时和妖王落在同一处,距离此地不远。
远离官道的荒郊野岭偶尔能遇到妖兽,靠近城镇的地方设有防护,将野兽驱赶在外。
一路走来,二人遇到不少行人,已经把周围情况打听了一个大概。
沿着道路往前十里,便是燕国都城——炎天二层的西北地区,最富贵繁华,人烟稠密的城镇。
闻风凝神瞭望远方淡墨剪影的城墙轮廓。
他的阿续,就在城里某处。
分别半日,他已相思成疾,于是不由得加快脚步,朝燕都走去。
一行人又走了几里,路上遇到一座关卡。
一队披甲执锐的官兵守在此处,检查来往行人的路引文书。
秦时出生凡界帝王之家,对此种情况并不陌生。
他上前询问官兵:他们从外地来此,身上并无身份文书,又该如何。
“外地来的?”
官兵见四人身形高挑气度不凡,衣着配饰皆是难得一见的富贵奢华,一眼即知他们出自簪缨世族,因此不敢怠慢。
西洲统一后,迁居燕都的外地人极多。
官兵心猜,这几人或许是某地的贵族公子,只叫他们在名录上写清楚自己的姓名和原籍,就可通过。
秦时拿起纸笔,大笔一挥写下姓名,以及籍贯:乾元山陵源峰。
官兵小声询问同僚:“乾元山在哪儿?”
同僚摇头:“没听说过。”
四人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态度令官兵心中犯怵。
他们担心惹上某地的世家门阀,不敢多问,只得允许他们通过。
几人正欲抬脚继续前行,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和车轮滚动声。
两辆马车停在关卡前,车上下来一位衣着亮丽华贵的官员。
妖王好奇心顿起,转身站定,打算看看情况再走。
几人虽想即刻找到陆续,知他安然无恙,也不急这一炷香时间,于是同妖王一样,驻足围观。
守关的一位将领同马车上下来的官员寒暄:“花鸟使大人回来了?”
他瞥了一眼门窗紧闭的马车,笑问:“此处收获如何?”
花鸟使得意一笑:“这回采选,有好几位姿色颇丰之人,承蒙圣眷留在后宫自不在话下,说不定还能得国师青眼。”
将领摇头低笑:“大人想取悦国师,加官进爵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此话怎讲?”
“大人刚回城,想必还未听说。就在昨日,另一位花鸟使大人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
“此人虽是男儿之身,其容貌之俊艳,远胜女子。”
将领狎昵一笑:“据说,仙师同人双修,看四柱八字契合程度,并不注重性别。能有一绝色佳人,尽床笫之欢,采补效果更胜女子,何乐而不为。”
“有那位绝色佳人在,大人采选的蒲柳之姿,恐难入国师法眼。”
二人寒暄一阵,花鸟使心有不服,郁郁不乐上车离去。
妖王一脸纯良,好奇询问:“花鸟使是什么?采选又是什么?”
几人沉默片刻,只有熟悉凡界宫廷的秦时知晓这些门道,朝三人解释。
九五之尊从民间选美貌之人充盈后宫,负责物色美人的官员就叫花鸟使。
妖王眨了眨眼,状似无知大声问道:“这就是凡界话本中说的,强抢民女?”
妖族和人族的风土人情差异极大,修真界和凡界的规矩也不尽相同。他此前未接触过凡人王朝,没想到还有如此荒逸无度之事。
“承泽,等回去了,你也从你的领地给我采选一批相貌绝佳的,”他温吞打趣道,“要长的像陆续那样的。”
凌承泽怒骂:“滚。”
叱咤风云的星炎魔君,从不屑做此欺男霸女之事。
“怎么能叫强抢民女。”守卫将领听到妖王故意大声的说话,不满道,“能得国君宠幸,那是天大的福分。若得了圣心,封个贵人,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一家子都跟着飞黄腾达,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知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入宫,没点姿色根本进不去,怎么能叫强抢!何况现在还有国师,倘若有幸被他老人家看重,就是原地飞升!”
“你们所说的国师,是何人?”
如松涛涓流的悦耳朗音流入耳畔,却不知为何,淬着几分慑人的寒凉。
官兵循声看去,一个相貌俊美,仙姿高贵的白衣青年嘴角轻扬,悠闲笑看他们。
明明是一位光风霁月夺尽天工造化,尊贵如神像的谪仙,为何无端令人心惊胆颤?
将领如临深渊,不敢不答他的话,颤抖着将国师的事迹告知于他。
闻风漠不经心听他说完,端方优雅转身离去。
几人离开岗哨,妖王悠哉又笃定地说道:“那个国师是个修士。你们人族的。”
闻风冷笑:“青山无大树,茅草当长竿。”(*1)
秦时附和:“一些修士为了赚取微末的灵石,愿意当个客卿侍奉凡界帝王。北梁国不缺这样的修士。只是这人不去炎天一层的凡界,跑到灵气稀薄难以修行的中层……”
他神态端方,语尽嗤嘲:“可见修为低下,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凌承泽不置可否。这种跳梁小丑,他压根不放在眼里。似乎评论一句,都会拉低他这个魔君的水准。

无人接话, 几人之间一阵沉默,只有脚步踩踏在石板路上发出的细碎声响。
又走了几步,还是妖王百无禁忌:“他们刚才说, 有个花鸟使找到一个容貌绝世的男子……”
“应该,”他顿了顿,讪笑一声, “应该不是陆续吧。”
几道锋锐如刀的目光霎时刮到他身上。
妖王用法咒隐藏的耳朵瞬间被吓的漏了出来。他急忙双手抱头将耳朵压了回去, 讪笑着不敢再说话。
“师弟已参悟剑境,他剑法高超, 在二层不受影响, ”秦时沉声道,“不可能对付不了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国师。”
闻风脸色阴沉,漠然点了点下颌。
他并不担心陆续出事——陆续身上有他的道侣契约和重重法咒, 根本出不了事。
他这边一点感觉也没有, 足可证明心上珍宝安然无恙。
然而……他们来此,是为解救不知被谁掳走的孩童。
如今孩童下落不明, 他们毫无线索。
不知此事是否和那个国师有关。
倘若陆续为了寻找孩童,混在采选来的人群里面, 趁机接近国师……
以他的性子, 不无可能。
闻风俊美凤目闪过阴戾辉光,朝秦时和妖王吩咐一声“跟上”, 瞬间施展身法急速朝燕都飞跃而去。
二人依言跟上。
凌承泽站了片刻,虽然极其不想听从闻风的指挥, 可惜此时没想到别的方法, 只能冷哼一声, 也即刻跟在三人之后。
四人很快接近燕都城门,在离城不远处, 追上了运送采选秀女的马车。
闻风在马车前停下,长身鹤立站在道路中央,有如王者降临。
感受到他浑然天成的威压,马匹瞬间停下脚步,静默立在原地,任凭车夫如何挥鞭驱赶都不肯再前行半步。
车内的花鸟使愠怒不已,探出头正准备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他的车驾,知不知道车里都是要敬献给国君挑选的绝色佳人。
他刚张嘴,喉咙似如被无形的霜刀雪刃抵住,冰冷又刺痛。
站在眼前的,明明是个容貌绝胜车内所有佳人的俊美公子,他却汗毛倒竖,彷如见到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清朗嗓音带着滴水成冰的寒气:“全部下来。”
花鸟使不知其身份,也并无胆量生出半分反抗之心,只得奴颜婢膝下车,又将车内秀女叫出来,在路边站成一排。
“想进宫的留下,”闻风高高在上下令道,“并非自愿来此的,坐另一辆车回去。”
他冷冷睥睨一眼花鸟使。
花鸟使在自己国君面前,也从未有如此畏惧过。颤抖不已的腿脚使不上力,嘭的一声重重跪在闻风面前:“小的,小的一定把她们平安送回家。”
闻风淡漠看向妖王:“重新幻化一个模样,随她们一同入宫。”
妖王摇头婉拒:“此地灵力运转受限,化形之术只能靠消耗我自身的灵气……”
“让你变你就变,”凌承泽难得一次同意闻风,“废话少说。”
妖王被他踢了一脚,只能委屈着默念法咒——
一息后,幻化为陆续的模样。
凌承泽愣了一瞬,勃然色变:“谁允许你变成他的模样?!”
“换一个!立刻!马上!”
妖王一脸惺惺作态的委屈:“人族里我唯一觉得好看的,就陆续一个。”
“我靠燃烧自身气海内的灵气化形,耗费心力不说,也撑不了多久,没多余的灵力再变一次。”
“放屁!”凌承泽怒骂。
即便不能调动天地真气,妖族之王灵气何等雄厚,撑个两三天不成问题。
他分明故意变成陆续的模样,惹他们不快。
妖王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拒不幻化成别人模样。
又朝花鸟使问:“你见过长我这样的人没有?”
花鸟使被闻风一身寒气吓得心惊胆颤,又亲眼见了一出大变活人,惊得魂不附体。
被人一问,即刻带着哭腔:“没,没见过。如此超凡惊世的绝代佳人,只有天上仙宫才有,凡间哪能见得到。”
闻风目光如刀冷睨了花鸟使和妖王一眼,未再多言,只说一声:“走吧,去皇城会一会那位国师。”
同行的两辆马车分道扬镳。
一辆载着不愿入宫的秀女沿路返回,一辆朝着皇城进发。
柳长寄跟在陆续身后跳入腾江。
穿过难以视物的浓厚水气,脚踏实地后,眼前所见是一片寒烟冷树的密林。
远方依稀有淡墨色的连绵山峦,高低起伏接入天际。
近处一座道观,似是新建成不久,雕龙画凤,木漆颜色鲜亮,光可鉴人。
前来祈福的香客极少,几乎闻不到一点香火气味。
取而代之的,是一队身着银亮铁甲的军士。
“什么人?!胆敢擅闯军机重地!”军士见到树林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不由分说,举起长矛齐齐朝他袭去。
寰天道君柳长寄,凶残好战的炎天剑尊,从来只有他提剑砍人的时候。
自从突破元婴,再无人敢主动朝他动手。
他扬嘴一笑,唤出重剑阙杨,单手一挥,剑光闪过,所有长矛被齐刷刷斩断。
围攻他的兵士们被凶悍剑意扫过,飞出八丈远,后背重重撞在高大树木上,又闷声跌落在地。
草木摇晃,落叶漫天,在穿透茂密枝丫的淡金光柱中飞舞盘旋。
兵士七零八落躺在地上,有气无力不住哀鸣。
仅一击,就令身经百战的精锐们内息紊乱气血翻腾,倒地难起。
柳长寄狂傲一笑:“这是哪?你们是谁?”
兵士们惊恐万状,将此地情况一五一十从实道来。
此处是燕都郊外一人烟稀少的秘密场所,道观里供奉的是当朝国师的金身,他们是直属国师麾下的兵士。
“国师?”柳长寄听到众人对国师的描述,猜到他应是一个修士。
在炎天一层混不出名堂,夹着尾巴跑来没有修士的二层称王称霸。
“在腾江镇掳走孩童的是你们?”
“是……是国师的命令。”
国师妙法神通,能把他们送去上界,这群兵士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国师说,取上界童男童女的鲜血,能为国君炼制长生不老药,还能……还能提升自己的修为。”
炎天二层无法修行,他便想出这样的邪法。
柳长寄冷笑:“带我去见这个国师。”
兵士不敢不从,带着他上马,一路来到燕都皇城。
皇城西北角有一处宫殿,穿梭来往的宫人不多,却不似冷宫荒凉萧条。
兵士将柳长寄领到金碧辉煌的大殿外,不敢再进。
“平日,我们就在此处等候国师命令。但是……”他颤声道,“国师踪迹缥缈,时常不在殿内,我们也不知他何时回来。”
柳长寄狂傲笑道:“没事。你们可以滚了。”
说完大步走向正殿,一脚将殿门轰的一声狠重踢开,踩着门槛走了进去。
殿内装饰奢华,焚着清香悠久,价值高昂一克可值千金的名贵熏香。
殿中无人,寂静的有些异常,隐约弥散一股阴冷之气,难怪寻常凡人不敢靠近。
柳长寄举起重剑,在殿中肆意捣乱。
剑光所过之处,一切物品应声而断,不过一两分钟,好端端一间富贵奢华的大殿,被他破坏得一片狼藉,残破不堪。
忽然一阵阴风吹起,褴褛的蛟绡随风而动,黑影嶙峋。
“何人敢在本座的殿中放肆?!”
随着一声低沉嗓音,一个瘦高人影出现在殿中。
来人二十多岁,相貌周正倒是周正,但眉间隐约可见的竖痕给他凭添了几分阴郁和刻薄。
居然在他面前自称本座?
今日先是有人朝他舞刀弄枪,此时又有人在他眼前妄自尊大,柳长寄哑然失笑,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狂傲扬了扬嘴:“腾江镇的那群孩童关在哪儿?”
国师见他态度高傲,目中无人,不禁怒气冲天:“让你尝尝本座厉害!”
说罢,举剑朝他急袭而去。
柳长寄风轻云淡扬手一挥,两道剑光在虚空中交错。
一声轻灵脆响,国师的长剑从中断为两截,叮的一声掉落在地,插入地板半寸,平整的断面还在轻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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