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大营里的饭菜说不上多好吃,却多了一丝大锅饭的烟火人气。
大帅的膳食只比普通将士多了两道,这两道还是薛重阳来了之后萧天耀让伙夫多加的。
他自己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向来都是将士们吃什么就跟着吃什么。
先帝在位时粮食不够,他便和将士们一起喝稀汤,啃盔饼。
十天半个月都吃不上一顿肉。
现在虽然后方粮食充足,但肉也还是稀罕物。
饶是这样薛重阳还是吃不惯。
他不是宋郁那种世家公子,不是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的,但从小也是好吃好喝供着的。
小时候曹娘子变着法儿给他们兄妹做吃食,长大后薛辉也没在这方面亏待过。
他不说挑,但边关的东西太单一了,吃来吃去还是那几样,真的会腻。
薛重阳扒拉几口放下了筷子,一碗饭就见了底。
说他挑吧,他每餐一碗饭都能用完。
说他不挑吧,又什么菜都不吃。
萧天耀也无可奈何。
只能派人到京城寻了他爱喝的茶酒送过来,但京城离得多远,走一趟都要一个月,实在不方便。
薛重阳不知道萧天耀心里在想着什么,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有什么两样,只想着快点吃完等下出去遛圈儿。
今日天气极好,晚上夜空星星多得很,他一直想在无人的地方躺躺。
“你等下有事吗?”
萧天耀看过去:“没有。”
“我想去跑马,要一起吗?”
萧天耀点头:“要。”
于是三下五除二猛塞几口,赶紧让人把东西收走。
薛重阳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也要一起去,走到马厩前下意识要去牵萧天耀那匹马。
随即扭头看了萧天耀一眼,见他挑眉笑着看自己,立马翻身就上了马,指着另外那匹:“你的马已经被我征用了,你骑别的。”
萧天耀打趣道:“我养它这么多年,你一来就要抢,这么霸道?”
薛重阳无所谓的抬头:“现在已经是我的马了。”
萧天耀翻身就坐在薛重阳身后,握紧了缰绳一夹马腹就冲出去。
马儿冲过营帐,在无尽的黑夜里奔跑,薛重阳靠在萧天耀身上,只觉得从来都没这般放松过。
他忽然转头,看着萧天耀目视前方。
薛重阳从前只喜欢娇娇的美人儿,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看上萧天耀这种男人。
萧天耀常年拿枪的手上长了茧,有时候刮到皮肤都会觉得有些刺痛。
他每日雷打不动地练武练兵,练得人高马大,手臂壮得能抵得上薛重阳小腿。
这人说他以前没喜欢过别人,头一次横冲直撞地吻了他,生了想带他回边关的念头,却什么也不懂得做,只会强硬地说“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回边关。”
他不懂怎么讨人开心,但却能一眼看出薛重阳喝不惯边关的茶叶,派人千里迢迢到京城买茶,在他的认知里,京城里的东西似乎就是最好的。
他不知道皇宫的茶都是福州进贡,茶叶得去福州买。
他只知道京城里有好东西,所以就要去京城给他买。
萧天耀感觉到他的视线,低头看他,刚想说句话,薛重阳就自己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萧天耀抓着缰绳的手一愣,随后空出一只手按着他脖子使力。
嘿嘿跑了很久,跑到薛重阳觉得喘不过气才停了下来,两人双双倒在草地上,看着天上漫天繁星闪烁。
薛重阳转头看着萧天耀,往旁边挪了一点,把他胳膊当枕头靠着。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薛重阳心里想。
苏月放了一把火,把拓跋家烧了个干净。
他站在远处看着大火冲天,在无人的角落里哭的撕心裂肺。
拓跋一家惨死,连下人也没跑得出来,南疆王震怒,下令严查。
街上都是官兵,遇到可疑的人都要拦下来盘查。
苏月流窜在小巷里,生怕被人找到。
夜里冷,没地方可去,他躲了许久,又饿又累,看见远处有间破庙,就想进去取暖。
一进庙里他就觉得四周有些恐怖,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可四周太暗了,他什么也看不见。
破庙的大门处有一尊比人还高的佛像,已经破败得断了手,结了许多蛛网。
月光透过大门刚好洒在佛像上,让他能看得清一些。
他跪在佛像前,虔诚地叩首,嘴里喃喃道:“我不想死……求神仙怜悯……留我一条活路……”
话音刚落,佛像后就有个浑身脏乱的男人走出:“求神拜佛不如求哥儿几个,小兄弟长得挺俊呀,给哥儿几个暖暖身,哥儿们才能留你活路。”
恐惧感蔓延了全身,苏月颤抖着看到乞丐身后又走出来好几个乞丐,又想起那狗男人在他身上做过的事,瞬间头皮发麻。
神像后面藏着四五个乞丐,此刻正咧嘴笑着走向苏月。
苏月撒腿就跑,刚出庙门就被抓了回来。
他被重重砸在神像前,被撞的头晕眼花。
“是个年纪轻的小美男,兄弟几个有福了。”
“小弟弟,乖一些,让哥哥们好好给你开个苞。”
苏月咬破了舌头让自己清醒起来,手伸向背后,紧紧握住那把藏着防身的匕首。
在一个乞丐上前的时候瞬间出手捅穿了他的脖子,腥热的血喷了一地。
他被溅了满脸,血的味道让他振奋起来,仗着身型小,从佛像身边穿过,飞快跑到乞丐身后。
他出手又快又狠,几人瞬间都被割了脖子。
苏月在一个乞丐身上擦干净自己的匕首,又收了起来。
“贱东西,都给老子下地狱!”
说完走出庙门,片刻后又返回。
透着轻微月光又看向那尊神像。
“我刚才拜你,你怎么没保佑我呀?”
苏月眼睛变得猩红,在庙里拾了石头,把神像砸碎。
神像在眼前倒下,脸都裂了一半,苏月上前,又把神像的头砸个稀巴烂。
砸完才解了气,一脚把碎像踢开。
“我呸!什么神什么佛,挡了我的路,通通都要下地狱!”
好不容易找到这地方,想着能睡一晚,结果还是待不了。
他又一直往前走,看到处草堆,埋进草堆里躲了一夜。
太阳起来之后寒意才消散了一些,刚走出去就看见一群官兵提着刀往这里走来。
苏月不敢停留,撒腿就跑。
怕被发现,跑得鞋都掉了。
前面就是官道,他不敢走官道,拐进了小道里,在林子里穿梭。
不多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他偷偷看过去,只见为首那辆马车极为奢华。
从侍从的谈话听出来此人是大秦人,非富即贵,估摸着得是个王爷。
苏月怕跟丢,找了条河洗干净了身上沾染的血迹,他衣裳也都染了血,又脏又乱。
于是脱了衣裳扔掉,在寒日里只穿了身单薄宽松的里衣。
他一直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一头乌黑的发落在胸前,跌跌撞撞地向车队里跑去。
马车里的男人走了出来,沉着脸皱眉,站在他跟前,身影把他整个人都笼住。
苏月抬头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般凌厉俊俏的男子。
随后又瞬间回神,眼里含泪:“哥哥救命!”
秦皓默不作声后退一步。
苏月跪在地上,散乱的发尾被风吹到秦皓手背。
秦皓只觉得手上痒痒的,上前捏着苏月下巴,仔细端详半晌,问道:“叫什么名字?”
他本来就是个爱色的人,眼前这男孩长得这般妖孽漂亮,自己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苏月。”
秦皓又问:“哪个月?”
苏月似乎在为秦皓同他搭话而开心,眼睛都弯了起来,又有些苦恼,摇头道:“不知道。”
秦皓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眼睛像月牙儿似的。”
苏月咧嘴一笑:“那我就叫月牙的月。”
因为秦皓出手,苏月保住一条命,他如愿地离开了南疆,被带到建州。
他日日都想尽了办法逗秦皓高兴,他知道秦皓看上的是他的脸,便越发想方设法,在床第之欢上让他爽快。
他年轻,会玩儿,勾得秦皓日日留宿他房里,王府里后院那些个小妾也都不宠幸了。
渐渐地他又开始为秦皓出谋划策,在建州造兵器,私卖玄铁,他也成为了秦皓的心腹。
秦皓想杀了秦煊,想要回宫,想要问鼎中原夺得皇位。
“不就是皇位吗?王爷想要,那便给王爷夺来!”
苏月年纪不大,却觉得自己一生过的比说书先生话本里讲的还要曲折。
他出生就不得父母欢心,他从来没被上天庇佑过。
秦皓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所以秦皓要什么,他就想方设法去夺,用尽全力去争。
他不就是想要皇位吗?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被秦煊设计,入狱的时候他没有一丝慌乱,他知道王爷不会不管他的。
果然,王爷来带他走了。
可他脸色不好,看着不对劲。
秦皓咬牙切齿,眼神狠厉,手指掐着他脖子,恨不得把他活活掐死。
那一刻苏月慌了。
他慌的不是王爷要杀他。
而是王爷被骗了。
王爷误会他了。
秦皓松手之后苏月跪在地上求饶,解释。
他把自己那不堪的过往都剥开给秦皓看。
没多久他就被带出了大牢,王爷起兵造反,可薛重阳倒戈,外面又有双东郡的军队。
造反失败了,他们回到了建州。
回建州前苏月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他找了秦渡,让秦渡把秦宜带出来。
秦煊不是挺在意这个姐姐的吗?
他倒要看看秦宜的命能不能比得上宋郁。
只要他把宋郁带回建州,何愁不能拿捏秦煊?
宋郁是大秦太傅,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官,这种人最好带走了,都不用怕他能自己逃出去。
只差一步。
他怎么都没想到秦宜这女人会自刎于五里亭上。
明明宋郁都自己要过来了,明明他就要把秦宜放回去了。
因着苏秀娘的原因,他对女人可谓是没一点好感,觉得这世上的女人都和苏秀娘一样,贪生怕死,一生只会迎合男人。
秦宜掉下去的那瞬间不止是秦煊和宋郁,他自己都愣神。
不过片刻他就反应了过来。
交换的筹码没有了,现在不跑等下只有死。
秦宜作为大秦公主,生来尊贵,十指不沾阳春水,走到哪儿都有宫女太监跟着。
这样的人不该最是贪生怕死吗?
她自刎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刀剑划破喉咙时还在笑,那么决绝。
这时他又想起一个人,洛城的崔谦。
这人就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又蠢又没用的公子哥,可他是宋郁的弟弟。
这层身份足够苏月对他花心思。
可他也没想到竟还有一个秦妍妍!
放走崔谦的那一刻苏月是真的生了把秦妍妍弄死的念头,这女人真是蠢到了骨子里!
但不久秦妍妍就死了。
秦皓收到消息时待在秦妍妍的房间不出门,嘴里总说着秦妍妍小时候的事情。
苏月很高兴,秦妍妍跟他一直不对付,那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了才好。
可见秦皓这么伤心,他又不忍起来,那毕竟是他的女儿。
薛香凝也来了建州,但她在这里处境尴尬,根本没人把她当回事,苏月时不时在她眼前晃悠一下,有时候当着她的面就勾搭着秦皓翻云覆雨,好像就想要把她给活活气死一样。
秦皓不见了,苏月带兵回来才发现。
找到秦皓时他已经断了气,尸体被雨水泡的发白,脖子间的刀痕把血肉都翻了出来。
他趴在秦皓身上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自此这世间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也没了。
秦皓一死,军心涣散,底下的兵开始骚乱,随之有人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苏月也懒得去找。
他带着仅剩下的兵,跟薛重阳站在对立面。
“是你杀了王爷?”
薛重阳高高抬头:“是我!”
苏月发了疯一样地出手,招招式式都要薛重阳的命。
他打不过薛重阳,但是他此行就没想活着回去,他给自己下了毒,刀剑上也全是毒。
只要他的刀剑划破薛重阳的皮肤,只要薛重阳沾染到他的血,那他就活不下去。
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跟薛重阳同归于尽。
闭眼之前好像看见了萧天耀朝薛重阳跑来,他突然有些羡慕。
连薛重阳都有人收尸,他没有了。
苏月停止了呼吸。
“王爷,等等我呀,我来陪你了。”
满京城最尊贵的世家嫡女非殷汸娴无二。
当朝皇后是她的姑母,太子是她的表弟,祖父乃三朝老臣,正一品国公。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
她是皇后亲定的太子妃,未来太子上位,她便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
她一言一行都恪守规矩,此生第一次为自己本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和皇后说她不想嫁给太子,不想当太子妃。
她对秦煊没有那些所谓的男女之情,只是从小被灌输了太多“他的妻子”的思想,自她懂事起,她的一切好像都在围着秦煊转。
秦煊对她是尊敬的,还小的时候见了面都会拱手向她问好,叫她娴表姐。
她时常进宫,也遇见过宋太傅许多回。
印象里宋太傅为人随和,虽不爱说笑,但从不与人为恶。
他身上好像有一种护爱万物的神性,连路边的花草都舍不得踩上一脚。
殷汸娴尊敬他,敬畏他,亦觉得他雅正高洁,如同高岭之花一般不容亵渎。
随着秦煊年龄越发长大,殷汸娴越发觉得他不同寻常。
只要任何同秦煊宋郁二人有过接触的人都会看出这位太子殿下对宋太傅小心翼翼到疯魔的程度。
宋太傅自己不知道,秦煊站在他身后时看他的眼神。
秦煊心悦宋太傅吗?
心里第一次浮现这个想法的时候殷汸娴自己被吓了一跳,吓得头皮发麻动也不动。
秦煊二十岁及冠那年到皇陵祭祖,皇后让她一同去,美其名曰可以和太子殿下培养感情。
可这一路上除了宋太傅,太子殿下根本看不到一人。
他时常凑在太傅身边,太傅让他回马车,他就撒娇说想和太傅一起看书。
殷汸娴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秦煊,惊得目瞪口呆。
终于有一日,她白日看秦煊没吃什么东西,夜里给他端过去吃食,想着饿了可以用一些,秦煊却跟她说,他不会娶妻。
秦煊的话好像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没有太多别的想法,却很想问是因为宋太傅吗?
她也如实问出了口。
秦煊像个被揪到短处的人,紧张到口不择言,说要是让太傅知晓了,她就会没命。
何止是她,连殷家他都不会放过。
殷汸娴没想到宋太傅在秦煊心里这般重要,重要到这世间万物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不放在眼里。
她吓得逃出秦煊的屋子。
果然也被她试探出来了,秦煊就是心悦宋太傅。
回京后殷汸娴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她想了很久。
她想起皇后早年夭折的儿子,想起高墙里的勾心斗角,又想到外面广阔的天地,想到天空自在飞舞的鸟儿。
她进了宫,跟皇后谈心,她们谈了很久。
最后她回府了,皇后也没再开口提让太子立妃之事。
殷汸娴前面十几年都在为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而活,如今她终于是她自己,是殷大姑娘殷汸娴。
在遇到薛娇儿之前,殷汸娴以为自己会平淡地过完一生。
她会在府里等着父母亲为她相看一位郎君,然后嫁过去生儿育女,像别的世家姑娘一样平淡地在后院里过完一生。
可上天却让她在此时遇到了薛娇儿。
这个活泼任性,可爱又洒脱的小姑娘。
薛娇儿这几日夜里总是会惊醒,她说她眼睛一闭上就会梦见薛重阳。
曹娘子去世那年薛娇儿不过十岁,还是个小姑娘,薛重阳年长她几岁,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薛重阳于她,是兄长,亦承担了父母亲的角色。
薛重阳身死,殷汸娴怕薛娇儿会想不开,连夜让人把她的行李搬来了朔阳,打定主意要陪她一起留在这里。
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随着一日日过去,如今薛娇儿也不会时不时盯着薛重阳的牌位哭,她好像又满血复活,成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小女娘。
翠竹承包了家里的一日三餐,她说自己是丫鬟,殷汸娴薛娇儿二人却都未曾拿她当丫鬟看,一起住得久了,早就成了一家人。
院里的丹若开了花,薛娇儿一早张罗着说等入秋后结了果,她再把果子打下来给殷汸娴和翠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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