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秦妍妍坐下,深呼吸一口:“我说了,我只想杀秦煊,他自己找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崔谦震惊的眼神,秦妍妍又继续说道:“崔谦,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建兴王的女儿?我从王府出生,就注定了这辈子要和秦煊不死不休,你自己招惹我,如今装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崔谦闻言垂下眼。
对啊,秦妍妍说的对。
他明明知道她是庆宁郡主,也知道宋郁是当朝太傅,明晃晃的太子党。
他为什么要喜欢秦妍妍?
如果当初没有遇到秦妍妍,他也不会被骗,被当作筹码,害得宋郁身受重伤。
许久后,崔谦才又说道:“秦煊不会放过你。”
“今日若是他落到我手里,我也不会放过他,成王败寇,我输得起!”
“我放你走。”
秦妍妍看着崔谦,满脸不可思议:“你要放我走?”
崔谦像是做了个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缓缓说道:“我被苏月抓住时你也放过我一回,我现在也放你走,就当扯平了。”
“扯平?”|
秦妍妍闻言气极,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崔谦身上砸:“我跟你在一起四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过了!你现在给我说扯平?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扯平?你以为本郡主是谁?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我用不着你放我走,崔谦,我秦妍妍自问不是个好人,但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了宋郁要跟我撇清关系,我也不稀罕,但你听清楚了,这辈子你欠我的!”
是了,年少的青春能有几个四年。
秦妍妍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到了崔谦,如今她已经是及了笄的大姑娘,换做普通人家的女子早就嫁人成家了。
两个人在一起,虽说是你情我愿的事,但他一个男子,什么都无所谓,女子总是更吃亏。
这么多年,秦妍妍连人都给了他,如今他不要了,以后她又该怎么办。
崔谦被噎住,许久后才说道:“走了还能活命,你若不走,等秦煊反应过来就会杀了你。”
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又说道:“你不怕死吗?”
秦妍妍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说道:“既要扯平,我死不死都与你无关,我自有筹码让秦煊不敢杀我,但崔谦,从今日起,你我再无瓜葛,你欠我的,我要你这辈子都记住!滚!”
崔谦还想开口说什么,秦妍妍突然大吼:“滚!!!”
门外看守的人脚步声走近:“崔公子,薛公子要过来了,您该走了。”
崔谦无法,只得离开。
秦煊寸步不离地守着宋郁。
那支箭直接穿过,要取出实在困难,几位大夫面面相觑,都觉得此人大抵是没救了。
只得先止住血,用药吊着一口气。
其中一位大夫皱着眉,出门便看到瘫在地上的秦煊。
秦煊仿佛溺水的人看到浮在水面的枯木,紧紧抓着大夫的手,语气慌张地问:“如何,如何了?如何了?”
大夫沉着脸摇头。
秦煊瞬间像被抽干了魂魄,被薛重阳扶着才勉强稳住身形。
片刻后他突然跪下,薛重阳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把他拉起来:“摄政王殿下!万万不可!”
秦煊不管不顾,跪着求:“你们都是号称玉楼城中最好的大夫,城中百姓说您是妙手在世,您救救他,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今日当朝太傅的命就握在你们手里,倘若救醒了太傅,往后这一辈子,乃至你们的子孙,皆可享无尽尊荣,金银财宝荣华富贵,想要什么本王通通都给!”
得知此人是大秦先太子,如今的摄政王,床上躺的那个是当朝太傅,大夫瞬间就变了脸色。
“草草草民定竭尽全力!”
说完转身就跑回屋里。
人在绝境之中会被激发无限潜能。
得知这人是宋太傅之后几位大夫深知此次身家性命都押在这里。
救活了,往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救不活,那他们也全都会没命。
便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直接化身成天上的大罗神仙,让宋郁此刻就能起床吃饭。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没人敢松一口气。
秦煊一整夜都没有合眼,静静地站在屋外默不作声,偶尔里头大夫喊一声,他就急忙上前去帮忙。
几个大夫全都捏着把冷汗,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隔日天边刚开始泛白,鸡鸣声响起的那一瞬房门开了起来。
“大人心口这箭插的实在刁钻,但凡稍微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就能直接要了命,好在大人洪福齐天,又有殿下救人之心感动上苍,如今箭已被取出,太傅大人暂无性命之忧。”
秦煊闻言,始终吊着的一颗心突然落下,随后又想起:“什么叫暂无性命之忧?!”
大夫吓了一跳,慌忙跪下:“殿下,大人如今已脱离危险,但后续还需仔细照料,若是不小心再牵扯到伤口,恐就难再治疗。”
秦煊这才放下心,拱手道:“几位大夫辛苦,多谢。”
不多时屋里退得一个人都没有,宋郁原本身上穿的衣服都沾染了血迹,被大夫直接用剪子剪开。
现在伤口包着,不用用他,索性就光着膀子。
秦煊小心翼翼地掖了被角,怕这被子太重会压到他伤口。
又轻轻地捏着被角,随后又觉得这样宋郁会冷,不知该怎么办。
半晌后他伸手撑着被子,手掌留在宋郁伤口上方,没有碰到他,被子又不用掀开,依旧盖在他身上。
秦煊就这样坐在床头一动不动,撑到整个手臂发麻开始颤抖。
薛重阳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秦煊一眼,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怕被子压到他伤口,不盖着又冷。”
薛重阳一阵无语:“大哥,这被子不重,就跟你衣裳一样轻!”
随后又说:“实在不行你把这个被角掀开,这是在里屋,没有风,就掀了一个角不会给他吹着凉的。”
秦煊连眼神都没给薛重阳一个,一直盯着宋郁看:“不行,他怕冷,畏寒得要命。”
说完才赏了薛重阳一个眼神:“你在屋里都要穿这么多层衣裳,他连衣裳都没得穿,怎么不冷?!”
薛重阳噎了一下没话讲,翻了个白眼,把饭菜放到桌上:“就该让你饿死得了,我还跟个老妈子一样跑前跑后,再撑手就断了,活爹。”
说完又走到秦煊跟前:“去吃点东西,我撑着。”
秦煊叹了口气:“多谢你了。”
小心起身把位置让给薛重阳。
“我该的,天生一颗操不完的心。”继而看着秦煊又道:“秦妍妍我让人看着了,崔谦昨日去找过她,被赶出去了,你吃完东西过去处理,要打要杀拖出去。”
“秦无修,论血脉她是你侄女儿,我一个外人本不该说这种话,但你们这种皇家亲情还不如没有,秦妍妍跟他爹一样狼子野心,不是个安分的,今天若留下她,明天她还是会来杀你。”
“宋云开如今这样都是拜她所赐,你可别因为那一点血脉心软畏缩,早解决了早安心。”
夜长梦多这个道理秦煊何尝不明白?
可追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他当初没对秦皓赶尽杀绝,一是朝堂不稳,瞻前顾后,二是不想赶尽杀绝。
倘若惹急了,秦皓拼死也要与他一战,届时就算他手里有萧天耀,可萧天耀的萧家军要多久才能到?
秦煊是重活了一世,有些事可以早做打算,可重来一次的世道早就变了,原先发生过的事情没发生,没发生的事情又发生了。
早年能把薛重阳划到自己的阵营已经是意外之喜。
天下不是他的天下,天下有才能之人何止千千万,比他秦煊有本事的多了去了,他没法把所有人都收入麾下。
他不是神。
所以只能先顾眼前。
让小八把皇位坐稳,把先生留在京城,他自己去建州,待建州之事了了,就能和先生重逢。
可还有北域十八部落,上辈子十八部落进犯,这一世又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秦煊整日都在想,想得脑子都要炸开。
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他吃了几口东西,没有胃口地放下了,远远地看着宋郁。
这辈子他只想守着宋郁。
只要把眼下要处理的事处理完了,以后他就把江山甩手,让小八去操心,他只想跟宋郁去世外桃源,过神仙日子。
秦妍妍靠着墙休息,闭上眼脑子又浮现起宋郁中箭时的样子。
她没想杀宋郁,真的没有。
可当时一见秦煊在下方厮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趁他不注意,杀了他!
秦煊当初把她带到天下人眼前,让所有人知道了她和娘亲的存在,娘亲因为如此才会被薛贵妃记恨,才会让薛香凝杀了她。
所有的一切秦煊都是始作俑者,他和薛香凝都跑不掉。
有她活着一天,这两个人都别想好过!
只要秦煊死了,爹爹坐上高位,她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
以后谁还敢在背后说她是外室私生女?
半晌后,外面传来脚步声,开门锁的声音“咯吱咯吱”响,好像就是来催她命的。
秦妍妍坐直了身子,目光投向门口。
秦煊走了进来。
对于这个皇叔,秦妍妍一直是又恨又恐惧。
自小她就常听爹爹和爹爹那些属下说,说太子秦煊十恶不赦,是个青面獠牙的大恶人,吓得她直哭,
懂点事后她开始找娘亲,查到她和娘亲会分开是因为秦煊设计把她带到了宫宴上,那时她才四岁,根本没有什么记忆,隐隐约约是记得从那段时间开始就再也没见过娘亲。
仇恨的种子在她心里萌生,越年长,这种子就越发长大,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秦煊看秦妍妍的眼神没有丝毫血性,平静的仿佛就在看一个死人。
秦煊许久不开口说话,越安静秦妍妍就越没底,越害怕,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皇叔来此是要杀我么?”
秦煊坐下:“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毕竟是亲侄女儿,本王也没想杀你。”
秦妍妍嗤笑:“冠冕堂皇的话皇叔就别说了,你与我父王争皇位不死不休,我本与我娘亲在庄子上生活的开心快乐,却被你设计陷害,我被带去建州,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娘亲被薛香凝灌毒酒而亡,我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这辈子注定了生来就是与皇叔作对的。”
秦妍妍说的不错,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保住一条命。
“你母亲明知秦皓是大皇子还甘愿沦为外室生儿育女,就早该想到这个下场,当初本王若不让你出现在众人眼前,你也活不到今日。”
“是呀,我当然知晓。”秦妍妍看着秦煊又说:“那又如何?我还要对皇叔感恩戴德吗?”
说完忽然笑出声:“宋郁自己找死,谁也拦不住,当时我对准的可是你,他非要冲过来,怪谁呀?”
秦煊不是好人,也不是泯灭人性的恶人。
早年他设计带秦妍妍上宫宴,何尝不是变相地保了她一命?
一个四岁的孩子,秦煊犯不着对她动手。
当时甚至还想着如果她有什么危险,会让人秘密护送她出城,寻一处普通百姓家送养了。
早知秦妍妍现在是这个样子,秦煊一早就直接掐死了她!
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毫不掩饰。
秦妍妍注意到了,莫名慌张起来,连忙起身后退两步。
秦煊见状又笑了:“退什么,这会儿想起来怕死了?”
说完一个箭步上前掐住秦妍妍的脖子。
秦煊杀心已起,手指慢慢收拢,任秦妍妍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她拼命挥舞着手臂,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秦煊手掌用力到已经冒起了青筋,眼看着秦妍妍开始翻白眼,脸色涨红,仿佛下一瞬就会断了呼吸,他眼神一凛,突然看清她嘴形好像在说宋郁。
秦煊松开手,秦妍妍跌落在地,不停咳嗽。
刚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恐惧,她大口地呼吸,眼睛里都憋出了泪。
“秦煊!你不能杀我!”
秦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现在还没断气皆因宋云开,秦妍妍,别挑战我的耐性。”
“你不能杀我!!!”秦妍妍突然大笑:“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崔家的种,今日我若死了,就会有人把消息递给崔家和宋郁,秦煊,你敢杀我?你敢吗!”
秦煊死死盯着秦妍妍,半晌后铁青着脸叫来下人:“去把大夫找过来!”
“你不信?我再蠢也用不着拿这种事骗你,已经两个多月了,都成型了,现在要是流出来,都能瞧见个小人儿型呢。”
秦煊确实不信她,但也知道秦妍妍不至于拿这种一查就知真假的事来骗他。
大夫给秦妍妍把完脉,拱手道:“确实是喜脉无疑,快有三个月大了。”
大夫说完告退,秦煊没再理会秦妍妍,让人看紧她,也转身走了出去。
秦妍妍说的对,他不敢杀她。
准确来讲,他不敢杀崔家人。
宋郁尚且能为了崔谦独自一人到玉楼来,若真的让他知道了他亲手把崔谦的孩子弄死了,他会如何?
照宋郁的性子,他也不会如何。
左右孩子还未出生,宋郁犯不着责怪他。
但他会大抵又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是自己没用云云。
秦煊不想看他自责,亦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没用。
为今之计只有先把秦妍妍严加看管起来,一切等宋郁醒了再定夺。
大不了等孩子生下来,去母留子。
看样子崔谦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
秦煊一路走回屋子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又在桌前站了许久,等周身寒气散开才敢上前去看着宋郁。
他小心翼翼地牵起宋郁的手,坐在地上:“先生,你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看看我啊?”
许久后靠着床沿沉沉睡过去。
宋郁还没醒,不能活动,他们便都留在玉楼,秦煊每日的活动范围小的可怜,就没出过宋郁养伤的这所院子。
几乎日日都呆在屋内看着宋郁,生怕一个不注意他醒来就看不到人了。
宋郁昏迷了整整七日。
第八日的黄昏时才悠悠转醒。
秦煊正拿着水杯,用婴儿食的小调羹沾一点水,抹在宋郁的嘴唇上。
防止他嘴唇干裂。
一滴一滴的水反复沾取,这件事秦煊每日都做好多次,小心谨慎地像在修复一件多珍贵的宝物。
宋郁先是手指轻轻抖动了一下,秦煊一眼就看到了,激动的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到地上。
他连忙放下茶杯,坐到床前:“先生,先生?先生!”
宋郁还是闭着眼。
秦煊一句又一句地叫着:“先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是秦无修,我在这里,先生,你醒来看看我。”
见宋郁一直没反应,秦煊哽咽出声:“先生,你看看我吧,你理理我,理理我好不好?”
握着的手又抖动了一下,秦煊一下握紧。
“先生别睡啦,你都睡这么久了,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你若再不醒来,我可就要哭了,先生不是最见不得我哭吗?我要天天哭,吵得你天天烦。”
“先生,下雪了,你带我去堆雪人好不好?树叶太高了我摘不到,先生去帮我折叶子,给小雪人穿衣裳。”
宋郁有气无力,睁眼就想伸手摸一摸秦煊。
秦煊忙自己凑上前去:“先生,先生,我在呢,我在呢。”
宋郁只觉得双手都使不上劲,浑身无力。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日,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时候了,但瞧秦煊的样子,估摸着也不短,再不醒秦煊估计要疯了。
当时眼看着秦妍妍拉弓对准秦煊,宋郁脸色一僵,脑子一片空白。
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他不管不顾,以自身为靶,去挡了秦煊的箭。
箭头刺入身体的那一瞬其实没什么痛感,宋郁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自己撞向秦煊怀里,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酥麻的感觉,然后就是呼吸困难。
他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下一瞬就昏过去不省人事。
这几天他总能听见秦煊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总觉得好吵好吵。
宋郁觉得自己身处黑暗中,远处有一点光亮,他顺着那点光一直走一直走,越走越觉得周身都温暖起来。
秦煊的哭声一直在耳边响起,宋郁心疼的要命,想要睁眼,想要抱着他安慰,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力气睁开,动也动不了。
第90章 坦白局
宋郁醒了,只是话都说不出几句,秦煊只能给他喂一些米糊糊,他喝完一点就说困了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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