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崔夫人见宋郁眼角流出了血,又心疼又气愤,一时竟哭了起来,随后蹲下身子用手帕捂着宋郁眼睛。
“孩子,母亲不逼你,你不想娶妻不想生子都可以,母亲都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可你独独不能招惹太子,那是当朝储君,未来的皇帝,他以后会有三宫六院,还会有许多皇嗣……”
崔夫人说的是实话,宋郁知晓,所以他无法辩驳,他看着在自己眼前流泪的母亲,又想起秦煊每回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想起他躲在角落里偷偷画着画像的模样,一时红了眼眶。
“太子如今才二十,他少年气性,图一时新鲜,若是以后他厌倦你了,你该如何啊?待日后皇上下旨赐婚,他成了家室,你又该如何自处?不如趁现在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去向皇上请辞,就说母亲病重,要回家尽孝,你空有一品官的名头,手上无实权,圣上不会驳你的,再者,如今他还只是太子,你是他的老师,他也不敢不放你走,待你处理好,母亲带你走,等他忘了你了咱们再回来,你若执迷不悟,往后他登上高位第一个就留不得你,孩子,且听母亲一回劝,成不成?”
历朝历代,哪位皇帝没有些少年韵事?可等他登上高位,就会觉得往日种种只是污点,没有哪位皇帝会拿自己的过往让天下人耻笑,届时宋郁就只有死路一条。
宋郁却下意识反驳:“母亲,他不会。”
秦煊跟旁人不一样,他不会因为名声就杀他,亦不会不顾念往日,宋郁总觉得,就算秦煊成为皇帝,就算他有后宫三千, 他终归还是不同的。
自己儿子执迷不悟,崔夫人气得扔掉帕子,任宋郁的眼角往下流血。
“宋云开,你这是要把整个宋府搭进去,拿你父亲母亲的命去赌,是吗?”
“你父亲一世清名,从不敢与同僚私下往来是为何?就为了保我宋家百年基业,保你平安顺遂,而你现要因为你自己,拿你父亲,你祖父,拿宋家百年名声去赌吗?”
宋郁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指尖掐进肉里,划破了掌心也不自知,他跪在原地,许久后松开手,斩钉截铁地说道:“母亲,可我爱他。”
“我爱他,我不想放手,倘若以后他厌倦我,我便自行了断,不会连累父亲母亲,亦不会连累宋府!是儿子鬼迷心窍,已经出不来了。这辈子就算是万劫不复,我无悔,亦无惧!”
崔夫人捂着嘴说不出话来,流了满脸的眼泪,一怒之下抬手扇了宋郁一巴掌。
“他是君,你是臣!他是你的学生!你这是在以下犯上!罔顾伦理,不知廉耻!你可知这要是传出去,你宋云开这辈子就要被世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过活!”
说完再也不看宋郁一眼,拂袖而去。
他活了二十八年,这是第一次挨母亲的打。
宋郁瘫坐在地,沉默许久,随后抹了一把眼泪,把落在地上的衣袍捡起来,叠好放进盒子里。
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可秦煊尚能为了他与皇后争论,他若胆小退缩,置秦煊于何地?
年纪小又如何?一时兴起又如何?人不就活现下吗?秦煊现在爱他,那他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他自己怎样都行,但秦煊不能受委屈。
宋郁起身,将盒子收好,转身向外走去,刚一出宋府大门,就见不远处行来的马车。
整个宋府都有秦煊的暗卫看守,只要不刻意隐瞒,宋郁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能知道。
可能是怕近了被门房发现,马车在远处就停下,秦煊急匆匆地掀开车帘,就见宋郁站在门口。
两人视线相交,隔着街道人潮相望,半晌后宋郁突然笑了,一步一步朝秦煊走过去。
“徐小胖,把京城最好的郎中带来乌山别院,快点。”
宋郁人还没上马车,马车外的徐公公就被秦煊吩咐下去。
宋郁走近,徐小胖就看见他眼角的口子还在流血,片刻都不敢耽误,赶紧跳下马车狂奔。
秦煊颤抖着手拿帕子压在宋郁眼尾,怕马车颠簸不小心按疼了他,又怕压不严实血会一直流,小心翼翼地一动都不敢动,盯着宋郁眼睛看了许久,哽咽着说道:“崔夫人怎舍得下这么狠的手,这么大个口子,往后要留疤了,偏一点就伤到眼睛了,你是个傻的吗?为何不躲啊?”
说到最后忍不住哭出声来:“你怎么不躲呢,怎么不躲一下呢?”
宋郁最怕他这副样子,笑着说:“哭什么?又不疼。”
崔夫人那一巴掌是使了力的,宋郁如今脸还是火辣辣地疼,一笑就牵扯到,他微微皱眉,又怕秦煊看到,立马恢复原样。
“你脸怎么了?”
方才光看着流血的伤口,没留意到他脸上也有异常,如今过了一会儿,宋郁脸上越来越红肿,隐约能瞧见两边不同。
宋郁下意识转头躲过他的视线:“什么?没事,你看看眼睛这边止血了没,帮我吹吹,疼。”
秦煊伸手覆上宋郁的脖子,使力把他脸转过来,果然越看越觉得一边脸有些红肿,秦煊摸上去,感觉有些热,便恼了,喝道:“方才还说眼睛不疼,现在又说疼了要我吹了?你脸怎么回事!夫人打你了?!是不是?!”
宋郁眼见瞒不过,有些牵强地笑笑,应了一声:“嗯……”
秦煊心里一阵酸楚,沉默着在一旁给他眼睛吹气,宋郁闭上眼睛,眼尾被秦煊吹得痒痒的,想伸手去抓一下,想起秦煊就在身边看着,又忍住了。
马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宋郁只听得见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他闭着眼,周遭一片黑暗,可秦煊在身边拉着他的手,就觉得莫名的安心。
不过安静半晌,秦煊突然哽咽着说:“你是宋家的小公子,从小被金尊玉贵地养着,全京城谁人不知小公子是老太爷最疼爱的金孙孙,听闻以前宋大人当值,偶有遇见学生拿什么好玩儿的好吃的,就会问上一问,寻回家讨小公子高兴,小公子出生那几年,崔夫人连宴会席面都不曾出现过,日日在府中照顾小公子,连风吹过都要避让。”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长辈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宋郁,因为他,挨了巴掌,被砸出了血。
秦煊想起上一世,宋郁被殷皇后罚在雪地里跪到昏迷,他躺在椅子上咳出一身血的样子,想起上一世他最后一次见到宋郁,他安静躺在棺椁里的样子。
每次一想起这些,秦煊就心疼到无法呼吸,他发觉宋郁好像每次受的苦,都是因为他。
宋郁不明白秦煊为何突然说这些话,他睁眼看秦煊,可秦煊眼神空洞,好像在透过他看谁,又像透过他想起了什么难过的往事,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眼泪啪啪往下掉。
察觉到秦煊不对劲,宋郁赶忙伸手给他擦眼泪:“秦无修,你看看我,我没事,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母亲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冲我发了气,过几日气消了就没事儿了,你别吓我。”
秦煊突然抱紧了宋郁,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宋郁轻轻地拍他背后:“我从未怪过你。”
说完示意秦煊放开,看着秦煊眼睛,轻声说道:“秦无修,你听着,是我自己愿意,是我心悦你,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从未怪过你。”
伤的人是宋郁,哭的人是秦煊,到最后宋郁竟还要抱着安慰他,秦煊平复下来后也觉得自己丢人,低着头像只鹌鹑一样一声不吭。
宋郁都有些无可奈何,觉得自己好像个哄孩子的老妈子。
想到以后可能要经常哄,突然一个头两个大,盯着秦煊恶狠狠地说:“你往后要敢动不动就掉金豆子,我就不管你了。”
秦煊又低头撇嘴,应了一声:“哦……”
宋郁见状自己先软下来:“也不是不管你……”
秦煊闻言这才抬头看他:“我就是心疼你,以后要是崔夫人还打你,你就躲开,实在不行让我挡着,让她打我吧。”
宋郁心里暗道这个傻子,被他逗笑:“我母亲还敢真打你不成?那叫谋害储君,是大罪。”
“那你以后躲着点,等夫人气消了再回去。”
两人就这么一哭一笑间到了乌山,其实这地儿并不远,坐马车不过两刻钟就到了。
宋郁不知道秦煊带他来这里做什么,下车后就看到一处大别院,院子里种着花种着树,有些像他在宋府的院子。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宋郁看着别院问道。
秦煊牵着他进门去,一边走一边说:“给我们准备的别院,原本是想明日生辰再带你来看,没想到发生这个事,就提前带你来了。”
见宋郁看他,秦煊又说:“这里离京城不远,我们方才从宋府过来不过两刻钟,我把这座山都圈起来了,不会有人打扰,你可以时常过来走走散散心,以后我辅佐小八,等小八能独当一面了,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就来这里长住,好不好?”
“长住?”
“是啊,长住,到时候你提笔在这里立个牌匾,这里就是我们二人的家,就叫云居好不好?取你的表字。”
宋郁看着四周的布置,笑道:“好。”
两人刚到一会儿,徐小胖也带着郎中赶过来了,给眼尾敷上了药。
“脸没什么事,过会儿便消肿了,眼睛这道伤公子可小心些,莫沾水,勤上药,过几日便能好了,只是伤口有些深,怕是会留疤。”
秦煊闻言又凑上去瞧:“拜托大夫,用多好的药都行,可能把疤消掉?”
“愈合容易,消疤难,若上心些,用些上好的去疤膏药,许能淡些,不仔细瞧就瞧不出来。”
秦煊这才松口气,拱手道:“多谢大夫。”随后示意徐小胖送大夫回去。
待宋郁看完大夫敷上药,秦煊才从怀里掏出个还没拇指大的小盒子递给宋郁。
宋郁明了,笑着问:“怎么,这是我今年的生辰礼?”
“是啊。”
宋郁从不缺东西,什么金银珠宝,他自小就什么都见过了,故秦煊也不会送他那些常见的东西,每年都会送他自己做的小物件儿。
宋郁全都记得,他大前年送了一对泥福娃娃,搞得浑身泥,被皇后训斥了一通,如今福娃娃还在他房里收着。
前年是套他自己缝的护膝,为了缝那个,扎得指尖好几个针孔,那套护膝宋郁一直没舍得用,也在房里收着。
去年又送了根木簪,刻的时候划伤了手,疼的好几天提不了笔。
宋郁打开小盒子,见里面是一块小小的玉,雕成了长命锁的模样,宋郁拿近一看,果然上面还刻着小小的字。
“这个也是你自己刻的吗?”
秦煊点头,宋郁又说:“去年还刻木头,今年就能刻玉啦?真厉害。”
秦煊闻言忍不住嘴角上扬,他若是长了尾巴,此刻定是摇个不停。
宋郁拿着看了一会儿,递给秦煊:“帮我戴上?”
秦煊伸手接过:“这个长命锁,会保佑我的云开长命百岁。”
宋郁心一暖:“嗯。”
秦煊戴完顺势抱着宋郁不放开,两人抱着,都安静着没说话,许久后秦煊才轻声道:“云开,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宋郁点头,应声:“好。”
第47章 大婚
隔日,宋郁起身就穿上了崔夫人做的那套衣服,她知晓自己儿子喜欢素雅简单的东西,年年都是做一些月白色檀色的衣物。
宋郁今日到正厅里用饭,宋大人也在,宋郁拱手道:“父亲,母亲。”
宋大人点头示意,让他坐下,崔夫人看了他一眼,转头没理会他。
宋郁难得厚脸皮在崔夫人身边坐下,十分自觉地盛了碗莲子羹端到崔夫人跟前:“这是母亲爱喝的,母亲尝尝看。”
崔夫人面色平淡地喝了一口就放下勺子吃起了饭,一时安静无言,宋大人好像看出了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笑着说道:“云开,你是做了什么事惹你母亲这般生气了,连莲子羹都不喝了?”х
宋郁还没说话,崔夫人抬头就瞪了宋大人一眼:“食不言,寝不语,吃你的饭,问这么多做什么!”
宋郁心里暗自叹气,低头吃着东西,宋大人眼睛一瞥,瞧见宋郁眼角抹着药膏,皱眉问:“你这眼睛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弄成这样?”
“不小心磕到了,没事。”
崔夫人这才看了宋郁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等会让杨妈妈给你拿些去疤药。”
“好。”
这伤口其实不大,小小的一个口子,只是看着有些深,刚磕上那会儿疼的厉害,现在都没感觉了。
秦煊大惊小怪,怕他落了疤,恨不得一天上三遍药,不过数十日,连疤痕都消了下去,看近了还是能瞧出来一点,像个小月牙似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新年刚过,京城里还沉浸在新春去岁的喜悦氛围中,就听说了一件大喜事:大皇子建兴王要娶王妃了。
王爷娶妃是大事,待成亲那一日,京城十里红妆,满街都要挂红灯,随行的宫人一路撒红封喜糖,小孩儿最是开心。
建兴王府早已修缮好,如今府里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喜庆。
秦妍妍看着忙里忙外的下人们翻了个白眼,抓了一把鱼饵扔进池子里,看着鱼儿在水中扑腾抢食,又觉得不痛快,甩手将整瓶鱼饵全都倒了进去,看着吃撑的鱼儿逐渐翻滚肚皮,最后飘在水面上,才笑着擦手。
“我爹明日就要娶王妃了,你倒是平静。”秦妍妍转身看着坐在亭下那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苏月到建州之前整个建州都是秦妍妍的天下,她说一没人敢说二,建兴王手底下的人个个对她唯命是从。
这个南疆毒娃一来就敢不听她命令,他除了建兴王不听任何人的话,秦妍妍气得要死,又不敢杀了他,只叫人押着他去扫马粪,结果就被建兴王知道了,害她被训斥了一通。
那回起两人就结了仇,逢见必掐,如今建兴王要娶妻,倒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了一起。
只见苏月喝了口酒,毫不在意地说道:“娶呗,娶十个都一样,他后院再多也不会越过你去,咸吃萝卜淡操心。”
左右秦皓已经生不了,这辈子就只有秦妍妍一个亲生的女儿,秦妍妍怕什么?
秦妍妍嗤笑一声:“他后院多来一个都能分走你的宠爱,谁不知道你是靠床上那点东西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
“是喽,我床上功夫好,王爷后院就算再多人,花样也不及我一个,这宠爱分不分的,无所谓,左右王爷心是在我这儿的。”
秦妍妍眼神瞬间变得嫌恶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苏月:“说你没脸没皮还真是贴切,到了京城还是这把贱骨头,我知道你有手段,能为他办事,又能为他暖床,可你若是像现在这般镇定自若,也不会同我坐在这里聊天了,装成这副样子不就是想让我先开口吗?薛香凝这女人杀了我亲娘,如今要来王府压你一头,说真的,这王妃之位给别人还不如给你坐,可惜了你生成个男人,若是女的,这王妃之位我定给你拿到,我要薛香凝死,你要我爹专宠,我们两现在就一根绳栓两只蚂蚱,合作吧,如何?”
早年太子设计,让她在宫宴上露了脸,随后她就被带到了建州,小时候不懂为什么娘亲突然不见了,长大后才查出来,当年薛香凝给她娘亲灌了毒,她日夜想着娘亲的时候,不知娘亲早已下了黄泉。
她就算是外室女也是皇家血脉,没人敢动她,可她娘不同,那就是个低贱的外室,讨不了喜就能赐死。
苏月闻言一笑,抬起酒杯虚空碰了一下:“那便合作愉快了,庆宁郡主。”
薛氏嫁女,十里红妆,薛香凝的嫁妆从薛府抬到建兴王府都望不到头,薛贵妃求了皇帝恩典,让薛庭画出了大牢送薛香凝出嫁。
薛庭画在牢里待了那么久,该吃的苦早都吃过了,整个人眼神空洞,没有一丝血色,披头散发,衣裳破烂,薛夫人抱着薛庭画哭,咒骂秦煊一宿。
翌日一早,整个王府开始锣鼓震天响个不停。
建兴王大婚,皇帝皇后并未到场,薛贵妃作为建兴王的生母,得了旨意,早早地到了王府喝儿子儿媳的喜酒。
在场的人除了坐在高堂一侧的薛贵妃,就只有秦煊也坐着,其余人全都站在旁边看新人行叩拜礼。
礼毕,薛香凝被牵着送入洞房,秦皓开始迎着宾客敬酒。
在场太子身份最尊贵,自然是第一个敬太子,秦皓端着酒杯站在秦煊跟前,冲他笑道:“太子殿下,皇兄敬你一杯。”
秦煊也笑着回敬:“恭喜皇兄得偿所愿了。”
秦皓转而又看向秦渡:“老二,接下来就是你了,你可得给弟弟们做个好榜样,早日娶妻生子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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