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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小皇帝总想标记我(池翎)


他……还是太弱小了。
早在先帝在位时,大梁的皇权便在逐步减弱,时至今日更是如此。皇权越弱,就越容易被其他势力所裹挟,就会面临更多的身不由己。
宇文越闭了闭眼,问:“那你觉得,现在应当怎么做?”
谢让睨他:“什么你啊你的,该叫我什么?”
宇文越:“……老师。”
他们之间虽没有正式拜师,但谢让已经完全代入了帝师的角色,总爱逼着宇文越叫他老师。
调教问题少年,大概是全天下老师的乐趣吧。
“这才对嘛。”谢让微笑起来,又道,“下午的骑射课就先翘了吧,与我出趟宫。”
午后,一辆马车悄然驶出了宫门。
马车内,谢让靠在窗前,饶有兴致地探着头往外看。
他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到了乾清宫,这几天又没能出宫门,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皇宫,得见传闻中富饶热闹的古代街市。
……原本应该是这样没错。
可惜,他刚在窗前坐了一会儿,就被风吹得咳嗽起来。当今圣上如临大敌,当即将人拽回身边,然后结结实实封住了马车的每一扇窗。
谢让:“……”
他在这人眼里到底是有多弱不禁风啊!
圣上与帝师此行低调,坐的是寻常百姓家常见的马车,换的也是平民服饰。青年穿了身青色长衫,头戴玉冠,腰间佩玉,活脱脱一位温润俊雅的翩翩公子。
至于宇文越,则又穿了一件红衣。
谢让也是最近才发现,红色与宇文越很是相称。少年五官稍显阴郁,正适合用一身红衣中和,暗红沉稳,绯红贵气,各有各的特色。
马车从神武门出宫,很快汇入街市,朝定远侯府驶去。
谢让没了乐子,百无聊赖地低着脑袋,被马车晃得有点犯困。
宇文越偏过头去,视线却是一凝。
车内烧着暖炉,因而谢让没急着穿上外袍,只裹在怀里抱着。他今日难得束冠,一头长发规规矩矩收进发冠中,纤细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
宇文越牙关收紧,艰难地收回目光。
窗户关紧后,马车内空间密闭,属于对方特有的味道也变得浓郁起来。
谢让闻不到信香,自然不知该如何收敛和释放。
宇文越闭上眼,熟悉的干渴逐渐涌了上来。
距离上次临时标记,已经过去很久了。
谢让不是坤君,信香的味道极淡,按理来说,他们早就该……
但他没有向谢让提起。
一开始是不相信他,不愿被他抓住把柄,后来,则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乾君的标记,就算只是咬破颈后吸取信香,也始终带着几分情.欲与折辱的味道。
这个人,现在是他的老师。
他怎么能对老师做这种事?
清雅的梅香萦绕身侧,宇文越的身体渐渐热起来,每一寸肌肤都在躁动不安地渴望着。
可青年并未注意到。
他靠在宇文越身边昏昏欲睡,那脑袋随着马车摇晃一点一点,甚至好几回轻轻撞到了他的肩膀。
宇文越牙关紧咬,狠下心往旁边一挪。
谢让脑袋落了个空,顿时清醒过来,迷瞪瞪看向他。
宇文越咬牙:“……你别靠我那么近。”
谢让:“……”
不是您刚才非要拽他过来的?
靠一下都不行。
真小气。

第10章
定远侯府是先帝御赐。整条街上只有那一座府宅,但往前拐过一个街角,就是京城最富饶的地段之一。可谓闹中取静,比原主住的丞相府还要更好一些。
马车行至定远侯府所在的那条街上,便被人拦了下来。
定远侯手握兵权,就连侯府门前的看守,都是身披铠甲,腰间佩刀的军中精锐。
守卫森严,气氛肃穆。
小太监跳下马车,上前表明身份来意。
谢让与宇文越等在车里,不多时,小太监急匆匆跑来回禀:“府上的人说,侯爷近来身体抱恙,这几日都不见客……”
当今圣上亲临都敢避而不见,定远侯这架子真是不小。
当然,更可能是听说了帝师同行,才故意给他们吃闭门羹。
宇文越正欲起身,却被谢让拉住:“我去。”
青年被小太监搀扶着下了马,披起一直抱在怀中的玄色大氅,走上前去。
“圣上听说侯爷身体抱恙,万分担忧,今日特来探望。”谢让客客气气道,“还望阁下通传一声。”
两名拦路的守卫对视一眼,拱手道:“请大人稍待片刻。”
一名守卫前去通传,谢让也没回车里,就这么笔直地站在原地等候。
留下那人忍不住打量他。
他自然知道来者是谁。
帝师谢让,此前虽然从未见过,但京城关于这位的传闻很多。
有人说他贪图权势,是个不折不扣的奸佞之辈,也有人说他雄才大略,挽大厦之将倾。但无论站在哪一边,都无法否认此人手段狠辣,很不简单。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在传闻中被视为洪水猛兽的谢太傅,本人竟这么的……柔弱。
裹着厚重的大氅也丝毫不显臃肿,身形高挑纤瘦,好像一阵风过来就能将人吹倒。
守卫正这么想着,身侧果真扬起一阵寒风。
青年倒是没倒,只偏头闷咳两声,朝面前的人饱含歉意的笑了笑。
唇色稍浅,眸光水润。
守卫忙敛下眼,不敢多看。
谢让拢了拢衣领,耐心候着。
所谓封侯拜相,在地位上,谢让这个丞相与定远侯其实不分高低。但他毕竟年轻,定远侯又有战功在身,他放下身段,亲自候在门外,也说得过去。
料想那老头再怎么对他有意见,也不敢放任一朝丞相在他家门口冻病。
果真,没过多久,侯府大门敞开,将他们迎了进去。
侯府的内部也很气派,府上随处可见配着武器的侍卫,各个生得高大魁梧,令人望而生畏。小厮低着头,将两位贵客领到堂屋,奉了茶便安静候在一旁。
几箱刚从马车上卸下来的山珍药材也被搬进屋里,全是出门前,谢让特意叫人去备的。
侯府用的都是好茶叶,泡茶的下人手艺也好,浓淡恰到好处。谢让悠闲品茶,直到一壶茶喝完,定远侯才终于姗姗来迟。
定远侯六十有几,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高寿。他脸上确有病态,只随意披了件袍子,发丝胡子都是许久未经打理之相。
但他气势依旧不弱,身形魁梧挺拔,眉宇间威严自生。
怎么说呢……反正看上去比谢让精神。
他朝宇文越见了一礼,直接无视了谢让:“陛下万安。老臣缠绵病榻,未能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宇文越道:“定远侯无须多礼,快坐吧。”
宇文越从登基时起就是个傀儡皇帝,但他面对朝臣时,依旧表现得游刃有余。哪怕是在这位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军面前,一国之君的气势威严也丝毫不弱。
他关切地问候起定远侯的病情,吃了什么药,效用如何等等。定远侯一一答了,从头至尾,没有朝谢让看去一眼。
谢让静静听了会儿他们寒暄,忽然道:“听闻侯爷上书陛下,担心重病难愈,想召世子回京一聚?”
定远侯终于将视线落到他身上:“……正是。”
谢让陈恳道:“侯爷年轻时为我大梁出生入死,此番必定能药到病除,长命百岁。这种晦气话,以后还是莫要再提了。”
定远侯眸光一沉。
“不过,世子的确有多年未曾回京。”谢让似是思索片刻,又道,“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现在派人去边关召请,应当能赶得及在过年前回来?”
他此话一出,莫说是定远侯,连宇文越也愣了下。
他原以为,谢让特意来此,是想到了什么法子,能说服定远侯放弃召世子回京。
怎么……
宇文越下意识朝身旁的人看去,后者也恰在此时转过头来,眼底含着笑意:“陛下意下如何?”
两人对视片刻,宇文越收回目光:“就按太傅的意思办吧。”
二人没在侯府待太久,一番嘘寒问暖后,宇文越便找了个由头带谢让离开。
定远侯派人将他们送上马车,少年一回到车内就变了脸:“你来此折腾一通,就为了这?”
马车缓缓驶离侯府,谢让放下车帘:“也不算太折腾吧。”
先是被人拦在大街上,后又去屋子里晾了快半个时辰,这叫不折腾?
定远侯因为身怀旧伤的缘故,这几年身子一直不怎么好,他近来或许是生病了,但绝没有病到下不来床的程度。
今日这般,明显是为了给他们下马威。
不仅是针对谢让,也是在向他示威。
宇文越心中烦闷,见谢让那满不在乎的模样,更是不悦:“而且,你特意跑来这里,改变什么了?”
到头来,萧长风还是要回来。
“那可不同。”谢让道,“定远侯的奏折我又没准,我明明是主动提出,要‘召请’世子回宫。”
如果只是简单准了奏折,旁人看到的,就只有定远侯奏请,圣上同意。
而现在,则是帝师念在定远侯年事已高,向圣上请示,希望召请世子回京,与定远侯一家团聚。
明面上,谢让这是卖了个人情。
宇文越眉宇稍稍舒展,但语气并没好多少:“结果来看,也没什么差别。”
这倒是的。
毕竟以定远侯那性格,他并不会在乎外界的流言。
谢让悠悠叹了口气:“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他自然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比谁都清楚,想要定远侯改变主意,比登天还难。
在书里,原主其实在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定远侯的奏请。
可就在那封奏折被送回侯府的第二日,定远侯便在家中去世。
他是自己脱了上衣,跪在庭院里,活活冻死的。
大梁重孝重礼,至亲长辈去世,萧长风要回家服丧,哪怕是当朝丞相都不能阻拦。
定远大将军带着一支亲卫轰轰烈烈从边关赶来,与宇文越里应外合,最终将原主扳倒。
定远侯萧鹏飞,那是曾跟着宇文越的祖父南征北战,誓死拥护宇文氏皇权的人。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且为人极为固执,谢让今天一眼就看出来了。
所以,不能拦,也拦不住。
涉及书中原本的剧情,谢让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道:“你信我一回,不会有事。”
“朕自然知道不会有事。”
宇文越双臂环抱,冷冷道:“朕毕竟还是一国之君,既然答应了不动你,只要朕还活着一天,莫说是定远侯,就是百官联名上书,也没人敢动你一下。”
他这话说得格外认真,谢让却没忍得住,轻声笑了下。
坦白来说,宇文越身上的确很有帝王威严,尤其是他态度严肃,神情冰冷时,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是他出身皇家,与生俱来的气质。
可惜,谢让现在已经完全将这人当做学生看待。
这人越是端着架子,他便越觉得可爱。
滤镜已经厚得摘不下来了。
见小皇帝又要面露不悦,谢让忙道:“多谢陛下,臣感激不尽。”
宇文越低哼一声,偏头没理会他。
车内再次形成密闭空间,宇文越这次长教训了,兀自挪去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窄缝,装作看外面的风景。
马车徐徐行过街市,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深宫孤寂,很难看见这么热闹的景象。宇文越被这久违的喧嚣吸引,一时有些失神。
“想去街上玩?”青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声音隔得极近,几乎是紧贴着耳畔传来,宇文越呼吸一滞,浑身顿时僵硬起来。
青年浑然未觉,还伸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探着脑袋往外看。
“你以往没什么机会出宫,难得出来一趟,玩玩也好。”谢让道。
宇文越还是没说话,谢让又道:“无妨,想玩就玩,谁让你是陛下呢。”
宇文越总算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他略微平复心绪,戳穿道:“是你想在外面玩吧?”
“……”谢让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无妨,想玩就玩。”宇文越看着青年难得窘迫的模样,眉梢微扬,“谁让你是朕的太傅。”

两人在一条无人的街巷低调下了马车。
他们今日在定远侯府耽搁了不少时间,此刻已是申时末,天色几近黄昏。宇文越吩咐驾车的小太监候在这巷子里,带着谢让走了出去。
穿过狭窄的巷道,便是市集。
街市两侧商铺林立,路旁的地摊商贩吆喝着招呼客人,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一派繁盛的人间烟火气。
宇文越几乎不曾见到这么喧闹的景象,可他还不及踌躇,便被人牵住了手。
谢让道:“陛下可要牵好我,别走丢了。”
宇文越眸光微动,下意识想将手抽出来,却又犹豫。
他是第一次碰到这双手,与他想象中一样,冰凉,柔软,捏上去没骨头似的。
少年神情极不自在,视线到处乱飘,最终只是含糊道:“你别这样叫我了。”
他们是微服出行,自然应该隐藏身份。
“那该叫你什么?”谢让偏头思索一下,“阿越?”
宇文越一愣:“你……”
他的母妃,以前就是这么唤他的。
谢让:“怎么,不能这么叫?”
“没有。”宇文越别开视线,“这样……也好。”
谢让笑起来:“那就委屈阿越,要唤我一声哥哥了。”
其实叫老师也可以。
不过民间的夫子以年龄和阅历为重,有资格教书育人的,大多都是一把胡须的老头。像他这么年轻的老师,几乎闻所未闻。
何况,学生的年纪还这么大。
反倒会惹人注意。
至于喊哥哥嘛……原主今年二十有五,而谢让穿来前,是刚过完二十一岁的生日。
宇文越这声哥哥喊得不亏。
谢让:“先唤一声来听听?”
宇文越:“……”
少年张了张口,挣扎许久也没把这过分亲昵的称呼喊出口,最后甚至有些恼羞成怒,满脸不悦地问:“你还走不走?”
谢让笑着摇摇头,拉着少年朝前走去。
路边的糕点铺刚刚出炉了一锅点心,铺子前围满了人。
谢让问:“阿越,饿了吗?”
“想吃就买。”宇文越面无表情。
这些天下来,他已经习惯这人用他当借口。
就像宇文越其实并没有多喜爱甜食,这人却每次都以“圣上太瘦,需要补身体”的名义,让御膳房变着法做点心。
也不知道哪个正经人家会用点心补身体。
谢让不以为意,从怀中的钱袋里摸出铜板,钻进人群,转眼就拿着糖糕回来了。刚出炉的糖糕还冒着热气,用油纸包着,三文钱就能买到一大块。
宇文越看着谢让一手拿糖糕,一手将钱袋往怀里塞,总算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要出来玩了?”
否则,怎么会还随身带着银钱?
“……”谢让默然一瞬,又笑着掰了一半糖糕给他,“你平时绷得太紧了,出来玩一玩,放松放松有什么不好?快趁热吃,这就给你试毒。”
说完,果真自己拿着糖糕咬了一口。
宇文越轻轻磨了下牙。
这人方才为自己今天的言行找这么多理由,说得言之凿凿,他险些都要信了。
结果一切的初衷,不过是想出来玩。
为了这,甚至还让他翘了下午的骑射课。
这人以前真的教过学生吗?
做老师的,不都该为人师表,以身作则吗?
哪有这样的老师!
然而,某人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他三两口吃完了糖糕,又拉着宇文越继续往前去。
宇文越此前从不知道,这个看似俊逸洒脱、沉稳淡然的青年,其实有很多幼稚的小癖好。
比如喜吃甜食,尤其软糯适口的,最合他心意。
又比如,喜欢各种可爱的、做工精美的手工制品,例如陶土人,折成动物形状的花灯,或木头块刻的小兔子。
二人从街头逛到街尾,堂堂一国之君双手都拎满了东西,俨然被当作了个随从使唤。
冬日天色暗得早,两人这一趟逛下来,天已完全黑了。街市两旁亮起了灯笼,灯火通明,一直延伸至远处的高楼之上。
谢让抬眼望向远处,脚步忽而顿住。
宇文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神情亦是一滞。
那是醉仙楼。
醉仙楼是京城最繁盛的酒楼之一,地理位置极好,在城中三条干道的交汇处。
他们所在这头是集市,但拐过一个路口,往前半条街就是贡院。
每到科举放榜之时,往那醉仙楼最高层的窗边一坐,就能将一切尽收眼底。许多贡生都喜欢在这醉仙楼里等候放榜,因而,醉仙楼又被称作状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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