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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属性大爆发!(蛋白)


“小学弟,体力可以啊,没掉队。”
青年看起来单薄瘦弱,姜木本来已经做好了和小学弟一起休息的准备,但没想到人家看起来比他还轻松。
段辞提出自己的意见:“要不我们下山?这里如果下暴雨,会很麻烦。”
“下雨躲一躲不就好了?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姜木反对,“夏季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
赵扬博犹豫道:“要不还是算了,找个好天气再来。”
姜木满脸沉痛:“兄弟,半途而废还不如不上来。”
“……”
他们讨论的工夫,天边的乌云厚重起来,整个天际仿佛在一瞬间沉进地表,天边响起了沉重的轰鸣声。
“轰隆隆——”
下雨了。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雨。
姜木需要大声说话,才能盖过雷声:“还好没出去,这亭子还能顶一顶。”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雨越下越大,非但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越发密集,震耳欲聋,林砚甚至能够看到亭外的泥土被雨水冲刷得越来越薄,那颗松树的根像整个被雨水刨出来似的,亭檐边上的积水形成了一道雨幕。
手机跳出一条信息,是临时发布的暴雨预警信号,还在不断地升级。
寻常暴雨不会超过一刻钟,他们已经在这儿坐了快一个小时,雨越来越大,那颗高耸的松树越发地摇摇欲坠,就跟要整个掉下去似的。
信号也越来越差,姜木试图发一条微信出去,已经发了五分钟,断断续续,就是发不出去。
忽地,伴随着一声巨响,亭外的半块斜坡整个滑落了下去,那颗松树像是某种预兆,重重地随着泥土落进山崖。
姜木:“我靠!”
“这他妈是塌方了吗?!我们什么狗屎运,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一直兴致不高的陆羁忽地说:“准备好,我们下山。”
“现在?可是雨还在下。”姜木指了指外面。
陆羁:“你想留下?”
既然斜坡上的松树已经塌方,这座凉亭显然也岌岌可危。
他一发话,姜木也不跳了,默默地翻出背包里装着的雨具。
林砚穿着雨披,将帽子拉了上去,一行人冲进了雨水中。
雨很大,天由于乌云的存在又很黑,林砚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山路,在这种情况下赶路是一种很危险的事,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因为还没跑出几米外,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
姜木:“艹,不会是亭子塌了吧?!”
他的话被淹没在雨声中。
整个山路都泥泞无比,再加上身后从各种方位不断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众人下山跑的很匆忙。
但也许是暴雨引发了山洪或者是泥石流,碎小的石块间歇性地从山下滚下来,险些砸中姜木,林砚伸手把他拽开:“小心。”
周遭的水声越来越大,上山的台阶已经被泥土淹没,姜木一个踩空,整个人都滑了下去,赵扬博想伸手抓他,结果一起往下滚。
林砚失了重心,只能避开前路,他看不清前方,只得拽住旁边的大树,从这条山路上翻身跳开,避开从山上滚下来的泥浆。
雨很大,像冰雹一样砸在身上,林砚被绊倒,整个人几乎摔到了泥泞里,匆忙之下只得先找到一个固定的地方,他死死抱住面前这根结实的大树,树荫遮蔽了些许雨水,令他有喘息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雨水打在身上,冷的林砚几乎有点麻木,雨势渐小。
但他已经分不清方向,好在背包还在。
他松开那根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大树,喘了口气,从身后的防水背包里取出手机,没有信号。
远方的乌云散了,但天却依旧是阴沉沉的,马上入夜,现在往下走太危险,林砚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勉强照亮了眼前这一片狼藉,找了个相对泥泞不多的地方,往前走去。
还没走几步,林砚不知踩中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往前摔倒,那副宽大的灰框眼镜直接掉落进脚下的泥水里,不知所踪。
眼看着青年即将跌入泥水中,有一只手从一旁用力拽住了他的手腕,稳住了他的身体。
林砚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面前男人穿着雨披,整个人都被雨水淋湿,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下来,神色平静,并不慌张,在这种时候格外地给人安全感。
陆羁松开他的手:“别乱走。”
林砚被他拉到了另一块安全的地方,两个人往另一处方向走去。
“你见到其他人了么?”林砚问。
“没有,那时候太乱了,我刚刚听到声音才发现你。”
陆羁说,他举着手电筒照了一下附近,四周一片狼藉,泥土和树叶雨水混在一起,很难分辨哪些地方是安全的。
男人试探了一下周围,最终在一个靠近巨树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石堆:“我们在这儿等着,会有救援队上来的。”
林砚应了一声。
陆羁的背包已经遗失了,两人只剩下一个背包的物资,林砚翻了下,里面还剩下几个面包,一包饼干,都浸泡在泥水里,还有一个已经被泡发的充电宝。
青年坐在石堆附近,雨披的帽子垂在身后,垂着眼睫坐在那儿,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虽然他的眼镜遗落在了方才的泥水中,但林砚那头原本蓬松而柔软的短发被雨淋了个湿透,从额前垂落,半遮着眼睛,仍旧看不清正脸。
陆羁看了他一会儿,在触及青年那过长的湿发时皱了皱眉,忽地问:“冷不冷?”
衣服都是湿的,尽管最外层的雨披隔绝了部分雨水,但暴雨太大,仍然浸透了雨披,里面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再加上夜晚的降温,哪怕是夏天,也的确是会冷。
不过现在没有取暖的条件。
林砚很轻地点头。
陆羁动手脱下身上的雨披,挂在一旁的石堆上:“脱下来会好一点。”
林砚起身也跟着脱下雨衣,他穿在里面的是一件短袖,还是湿的,被雨水一泡看起来跟半透明似的。
陆羁在那边捡了几根相较之下稍微干一点的树枝,将它们凑到一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他试着点了几下,起初压根点不起来,几次都是哑炮,但接连打了几下,终于有一撮小火苗冒了出来。
他半蹲下来,试图点燃面前的树枝。
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这些树枝都淋过雨,很难点着。
林砚坐在那边拆了一包饼干,虽然外包装还在,但不知哪儿漏了个洞,饼干和面包都被泥水泡的一塌糊涂,根本不能吃。
他扯过雨披,把外包装和些许含油量高的碎屑挑出来,用雨披内侧擦干。
“没吃的了。”
林砚说,他将那些相对易燃的物品堆在树枝之上,看着陆羁用手挡着风,再一次试着生火。
终于,饼干包装的一角燃烧起来,整个小柴火堆形成了微弱的火焰。
“忍一忍,出去请你吃饭。”
陆羁也跟着他坐了下来。
林砚:“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都行。”陆羁应道。
他们围绕着小火堆坐了一会儿,一阵凛冽的晚风吹过,径直就将那本就渺小的小火堆熄灭了去。
“也不知道段学长他们怎么样了。”
望着熄灭的小火堆,林砚感觉着额前遮眼的头发在滴水,他没去动那头发,只抬手擦去脸上的水珠,小声说。
“不会有事的。”陆羁站起身,往前方走去,他低下头,好像在观察什么东西,林砚看不清晰,只听到男人清晰的声音,“我看到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跑了,没被卷进去。”
林砚放下心来。
陆羁在那边翻找了一会儿,再走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串小红果,这果子小小圆圆,看起来像是山上野果。
陆羁摘了一个果子递给林砚:“野莓果,可以吃的,垫垫肚子。”
林砚接了过来,他咬了一口,入口起初极涩,但很快,新鲜的汁液从果子里透了出来,十分甘甜。
陆羁见林砚吃了下去,也摘了一个刚要入口,忽地手腕就被对方抬手握住了。
林砚侧着头,好像在忍耐什么,用另一只手捂住脸,看不清表情。
陆羁:“怎么了?”
青年琥珀色的眼睛朝他看来,方才的姿势让他额前淋湿的头发被拨弄到了一边,但林砚已经无暇去管。
尽管雨水让青年看起来疲惫而脆弱,但他的眼神却格外的锋利,像一柄开了刃的刀锋,有一种惊人的美。
陆羁那一瞬间像被刀锋抵在了咽喉。
那样漂亮的,震撼人心的美流落在这样的落难背景里,显得更为突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完全的正脸,他几乎立刻明白了为什么红毛混混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青年身处的场景称得上一片狼藉,残破的枯树,凌乱的雨夜,他的脸颊上甚至还沾着泥点,可这完全无损他抬起头时刹那间的惊艳。
林砚:“别吃。”
他的声音很奇怪,像压抑着什么,很快他又松开了握住陆羁的手。
陆羁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林砚蹙起眉头。
这要怎么告诉他——这野莓果是野果不假,但却是花卉市场出产的野莓果,换句话说,这野莓果,它的效用跟下药一样!
艹,搞不好山洪也是花家改编后的手笔。
林砚吃下去之后,整个人极快地起了反应,就跟被下了药似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可算是体验了一把当时徐尧的感受。
最糟糕的是,林砚正和自己做着斗争,可陆羁在短暂地怔忪后,却好像着急了起来,他半蹲在青年面前,侧着头放低了声音问他:“你不舒服?”
陆羁的声音本就低沉,只是平时都很少说话,这会儿刻意放低了声音,更是充满磁性,他见林砚捂着脸不说话,伸手想去掰他的手,末了还没碰到,他的手又立即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隔了一会儿,陆羁才问:“是莓果吃的?哪里不舒服?”
林砚把脸更深地埋进了手掌里:“别碰我。”
他看起来很反常。
陆羁更担心了,他不易察觉地深吸了一口,难得耐心地安抚对方,用一种他爸看了会瞠目结舌的语气说:“好,我不碰你,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林砚没办法说出口——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幸好第一个吃下这果子的不是陆羁。
不然他们可能会打起来。
起点攻人设很会打架,仅有晋江攻能够与之一战,也不知道他打不打得过对方。
……想试试。
林砚跃跃欲试。
如果打过了起点攻,那他就是路人攻。
青年合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现在很亢奋,很想找一种冰凉的东西发泄一下,就像血管里有一只误入其中,正横冲直撞寻找出路的飞鸟。
这他妈的是兴奋剂吧?
青年的睫毛颤动的厉害,像一只受了伤的蝴蝶羽翼正在垂死挣扎,他整个人都褪去了那股平日里装出来的沉然乖顺,拨开了那层与这个世界割裂的薄膜,看起来格外的鲜活而锐利,漂亮的让人屏息。
“林砚?”
林砚不说话,陆羁凑的更近了,就跟生怕一个莓果给他吃中毒了似的。
四周很暗,只有隐约的光线,男人本就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极有魅力,像从顶级电影屏幕里走出来一样。
林砚受不了地睁开了眼睛,他伸出手按住面前男人的肩膀,用了死力,按住陆羁的手指白净修长,指关节带着微妙的红,有一种莫名的情色意味。
陆羁只觉得肩膀处生疼,但他无暇顾及这种疼痛,只怔怔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以一种压迫式的眼神和语气说:“离我远点。”

“不然, ”林砚按着男人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警告,“后果自负。”
林砚松开手,起身站直, 走到了另一边。
陆羁被留在原地, 他还维持着这个姿势, 肩膀上好像还有青年留下的指痕。
良久,他垂了眼, 藏住黑眸里翻滚不息的激烈情绪。
此时此刻, 他满脑子都是方才青年说话时的语气和声音, 他抓住他肩膀的力道,他的指尖,惊鸿一瞥的腰部,打架子鼓时的神情。
陆羁素来都是上位者,家世和本人的能力赋予了他掌控者的本能,但这一次, 他被林砚以“被掌控”的动作所压制了——他感到无法避免的挑战,以及某种微妙的心情。
意外与惊讶, 浅显的喜悦, 不易察觉的惊艳和兴奋,又带着难以抑制的毁灭欲,压制欲。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自从有记忆以来, 由于父母之间没有感情, 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不在身边, 和父亲貌合神离, 陆羁父亲又是个典型的大男人,尽管身居高位, 但也大男子主义,对独生子也疏于教导。
陆羁是被院子里的人给捧大的,他家世够好,什么都唾手可得,因此对什么都不耐烦,他很少有做完一整件事的耐心。
但此时此刻,他却完整地回想着自认识林砚以来的每一个细节。
方才,青年的神色不像是生病或者中毒,他脸色泛红,看起来在极力压制一些东西,陆羁不敢细想。
他只觉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瞳眼尾洇红的样子,很惹人心疼,也很欲。
林砚站在石堆的另一边,大口地作着深呼吸。
还好陆羁停在了那边,没跟过来。
林砚往后靠在了石堆上,后背被突出的小碎块压的生疼,但他此时需要这种疼痛来克制住自己的本能。
青年弯腰捡了一块锋利的碎石块,用力握在掌心,这才感觉恢复了神智。
林砚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种光景。
一个路人玩家吃了效用等同于春药的红果子,单独和起点攻待在一起,什么花家情节展开。
他慢慢地坐下来,把脸埋进膝盖上。
那边的陆羁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在脑后,想起刚刚青年的神色,他没有贸然走过去,只是低声问:“你还好吗?”
林砚没回答,在他忍不住又想往那边靠的时候,青年抬起埋在膝盖的脸投来一瞥,立即让他止住蠢蠢欲动的脚步。
林砚原本的样子尽管也带了几分欲,但更多的是纯,可这会儿他嘴唇殷红,眼尾泛着桃花般的粉,看起来艳丽至极,惹眼的要命。
明明没有吃那莓果,但陆羁的心脏却莫名地狂跳起来。
“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青年缓慢但清晰地说。
另一侧的山下,官方和私人的救援队已经紧急登山。
这突如其来的山洪暴发很棘手,但更要命的是几位大少爷——尤其是陆家少爷也在山上,这就从“棘手”成了“要命”。
段辞他妈在看到暴雨信息后发消息几个小时不回,就知道多半是出了事。
在接到警报之后,救援队已经抢在第一时间上山搜寻,数架直升飞机打着大灯在林间搜索。
几支救援队兵分三路,举着的探照灯几乎要将整个山头照亮。
为首的救援队队长好不容易在山腰的一棵树下找到了其中的一人,正是段辞。
段辞人没事,就是腿部和手肘有些擦伤,全身脏兮兮的,脸上全是泥土,像条落水小狗。
已经是凌晨了。
落水小狗扒拉着救援队队长的衣服,很有礼貌地求助:“谢谢你们,但是我还有四个朋友不见了,你们有找到他们吗?”
“还没有,正在努力搜寻,请你放心。”
救援队队长示意后面的人抬着担架上来,被段辞婉拒了:“我没什么事的,可以自己走路。”
他的手机遗失在了逃跑的时候,问别人借了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他妈。
他妈已经买机票在往这边赶了,被段辞三言两语安抚住,他边心不在焉地和段母视频,边担忧其他人的安全。
在找到段辞不久后,很快,救援队成员又发现了姜木和赵扬博。
幸运的是三个人都没什么大事,只有姜木比较惨,脸上被石块撞了一下,留下一块淤青,养养就好。
救援队扩大这块区域阶梯式搜索,在一处相对安全的石堆前寻到了两人。
不幸之中的万幸,几人都没出什么事,负责人紧张的直冒汗。
不过在陆羁的要求下,他们还是去了一趟医院。
在急诊科护士的询问下,陆羁指着一旁不作声的青年:“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林砚现在已经缓了过来,在被找到的时候,尽管没有了眼镜,他仍然用偏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帘,看不清脸,恢复了原来的常态,这会儿他摇头道:“不用。”
陆羁“啧”了一声:“那问你怎么了你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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