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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审判官怀孕后(龙骸)


眼睛一眨不眨了。
她的主人俯身,温柔合上了她的眼。
“睡吧。”
斗兽场外。
开了越野在这儿跟三一在此等候的阎玫摘下墨镜,看到周斯年跟乌南尔出来了。
三一睁大眼,“乌南尔怀里抱着个什么玩意儿?”
周斯年和乌南尔走近了。
三一看清了。
三一睁大眼,咿咿呀呀说不出话。
阎玫双手抱臂,眉尾不耐烦挑起来,金瞳睥睨乌南尔怀里这个小不点。
他太高了,面容生得又太不亲近,银蝶儿害怕得把脸侧过去。
“给我一个解释。”阎玫先冲小孩扯了个好脾气的笑,把人哄笑了,才指着周斯年和乌南尔指指点点。
两个人跟血人一样浑身是伤,可他还是毫不心软地说:“我让你们去杀异种,你们厉害啊,一小时不到给我造了个小孩出来?你们他妈的给小孩喷了生长激素啊?一小时长那么大了?”
周斯年拿“你傻逼吗”的眼神看着阎玫。
乌南尔愈发抱紧小孩,“别跟这红毛非主流一般见识,乖,姐姐带你玩游戏好不好?”
“我当然知道这小孩是你们捡回来的,我只是活跃一下气氛嘛,毕竟你俩摆个死人脸,尤其乌南尔,你是不是哭过?”阎玫把蹲地上正在剥巧克力包装纸的三一提起来,把巧克力夺回来给银蝶儿吃。
三一眼泪汪汪低下头躲周斯年身后了。
“不管怎么样。”阎玫拍了拍乌南尔怀里的银蝶儿的脑袋,“以后跟着我们吧。”
“我想妈妈了……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接我呀?”银蝶儿接过巧克力,没敢吃,只乖乖问阎玫。
“会回来的,在那之前我会把你带回观音城,我老婆会照顾你的。”阎玫嗅到银蝶儿身上的异种气味后一瞬了然,他装作不知情,安慰了几句。
阎玫很会装不知情。
“我老婆?”银蝶儿牙牙学语。
“是我老婆。”阎玫弯腰,对银蝶儿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语气骄傲,“我老婆漂亮、贤惠、温柔,他呀,可喜欢小孩子了,一直想跟我生一个,等我回观音城了,第一件事就是造小孩。”
阎玫说完见这小孩手里捏着巧克力不吃他握住银蝶儿的手,把巧克力喂小孩嘴里,小孩得到允许了这才敢吃,吃得腼腆又乖巧。
“什么叫造小孩?”她跟阎玫一下子混熟了,要从乌南尔怀里出来,要阎玫抱。
阎玫抱过小孩,在怀里抛了抛,小孩笑得乐颠颠的,他桃花眼眯起来,神秘兮兮对小孩说:“造小孩就是,先让老婆躺平,然后我——”
乌南尔扣住他脑袋往下猛地一按,她夺回银蝶儿,“别跟小孩子说这些!”
阎玫刚抬头就听到远处那个数据重塑后重新出现的灯塔里听到一声爆破。
三一竖起耳朵,他蹭的一下从周斯年身后跳出来,以为灯塔被新一波异种入侵了。
“别怕,不是异种,也不是匪徒。”阎玫却抬手,沉着冷静地嗅嗅鼻子,“是我老婆。”
“他在给我做家务。”
众人沉默片刻,异口同声:啊?
阎玫拿“你们不懂结婚有多好的”眼神瞟他们一眼,然后自己上了越野,把众人一脚踹进车里,自己开车,油门踩到底猛冲到灯塔。
灯塔重新建好了,阎玫甩下众人进了房间,发现观慈音果然在他房间,果不其然,被子、花瓶、游戏机、甚至桌子都碎了,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武器。
爆破源头就是武器,一个是观慈音在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摔地上意外开了开关的机关炮。
这炮只专门轰铜墙铁壁的,观慈音不知道开了哪个开关,估计是最猛的,灯塔刚建好,阎玫所在这房间的墙就轰塌了。
阎玫的小窝彻底报废,墙摇摇欲坠,观慈音在废墟里脏了脸,雪白一张脸跟糯米糍沾了灰面面一样,他身体不好,受了点灰就捂住鼻子咳嗽。
阎玫单手挡住往下塌的房梁,他揽着观慈音的腰把人抱出来,幸亏就房间塌了,走廊还没有,这一层又都是他的区域,那些人哪怕听见爆破也没敢上来。
观慈音自觉做了错事,他被阎玫揽住腰也没挣扎,乖乖被抱着。
阎玫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来做什么?”
“我……我想见你……。”观慈音在阎玫怀里捂住鼻子,还在细细咳嗽,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尾音有点哑,像埋怨,“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喜欢。”
阎玫捂住他的下半张脸,拍了拍他的后心口,“慢慢呼吸,别急。”
观慈音呼吸平稳了,阎玫拿帕子给观慈音擦脸,这omega的鼻子又凉又软,擦上去手感可好了,他爱不释手似的来回蹭了蹭,鼻尖就红了,可怜兮兮的。
“来就来,他们伺候你就行,做什么家务,有我在,至于吗?”阎玫说。
“可我想帮你。”观慈音说完才看到阎玫胳膊上的伤,阎玫披了件大衣,可是胳膊上的绷带还是隐隐可见。
“阎玫,你的胳膊怎么了?”
“断了一下,没事儿。”
“疼吗?”
“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阎玫只是开玩笑,谁成想观慈音真的给他吹了,观慈音在他怀里踮起脚,唇抿了抿,小心翼翼掀开阎玫的大衣,嘴对着绷带细声吹了吹,“呼——呼——呼——”
阎玫直接立了,他要做点什么时,走廊忽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同时抓着观慈音的袖子,喊观慈音,“你就是我的新妈妈吗?”
“妈妈?”观慈音不明所以,他垂眼,看这个小孩子。
三一跟乌南尔连忙把孩子抱走。
阎玫连忙给观慈音解释,解释这娃儿是乌南尔从诛凰那儿捡回来的,不是他乱搞生的,还列了科学依据证明一天时间没法生出人类幼崽。
解释完之后观慈音蹙眉,他望着阎玫,看着阎玫的脸,很同情地说,“真是可怜。”
“阎玫,我们可以收养她对吗?”

收养她?
一个父母双亡、年仅五岁、从未接受人类系统教育的贫民窟出身的卑微beta, 如果她被观慈音收养,那么她也会是阎玫的女儿,阎玫不想要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 更何况她还曾被诛凰养过一个多月, 鬼知道有没有被诛凰同化?要是个卧底呢?要是与别的异种里应外合窃取狂欢城情报呢?不可预知的危险太多了。
阎玫不愿意收养银蝶儿。
这世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可怜人多了去了,阶级制度已经长达五千年甚至更久, 在人类诞生意识到那一刻起就有了尊卑之分,贫民与上民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哪怕如今到了人类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 上民也没有放弃制度垄|断, 继续剥削贫民为他们奉献一切, 阎玫不是圣人, 他做不到拯救, 他也不愿拯救,他就是这么坏。
但是……观慈音能不能别拿这种眼神望自己?
这眼生得本就含情, 病怏怏得蹙一双纤细的眉, 眉尾勾勒起眼尾,眼尾那些许尖锐的睫毛下垂, 深黑色的眼睫与眼尾潮红交错起来, 眼睑生得粉润无暇, 他不讲话,只安静望着阎玫, 眼珠稍稍往上抬, 只恰到好处得抬出一点矜持的、波光粼粼的似心疼的情绪。
观慈音觉得银蝶儿可怜?
阎玫忽然想起观慈音的身世, 同命相连吗?
阎玫金瞳不耐烦地往上翻了翻,戾气重, 眉眼傲,观慈音却好像知道他在心软,观慈音双手搭在他脖子,环住他脖子踮起脚,凑在他耳边细声道:“阎、玫,你怎么不回答我呀。”
“可以养。”阎玫松了口,他话锋一转,变得固执起来,“但我说真的,以后咱有自己的孩子了,你不能偏心,得对咱孩子更好才行,你跟我发誓,不能偏心。”
走廊太空荡,上下两层却都衔接起热闹,因为这场战争赢得了胜利,他们可以回到狂欢城与家人团聚,他们奔走的脚步声格外重,哒哒哒隔着建筑物踩在了观慈音的心口。
观慈音安安静静望着阎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低下头,唇格外细微地动了动。
“我不……偏心。”观慈音慢慢说。
阎玫轻佻道,“说到孩子我想起来了……慈音,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呢?希望他和你一样漂亮,我会对他好,他会比我们幸福。”
观慈音面颊忽然苍白,可他的脸太小,低下头,黑发就散下来,遮住他的面颊,如冰塑得圣洁,偏偏腮边红痣生了入骨的媚,这种美人,什么都不做都是种致命勾引。
阎玫俯腰,就着这个姿势把观慈音慢慢后压,压到栏杆上,他体格太大了,压下来直接把观慈音圈在这个狭小领域,他长指勾起,捧着观慈音一缕长发嗅了嗅,观慈音任由他嗅,从长发到了发尾再到后颈,阎玫的金瞳晃出餍足的光,他凝视观慈音雪白的后颈,隔着这薄薄的遮住所有信息素气味的阻隔贴,尖牙咬住腺体,舌头粗糙地舔|舐上去。
观慈音的手忽然一僵,冰冷的掌心本勾着阎玫的脖子,此刻却不知为何,仿佛受了刺激忽然一阵颤栗,他闷哼出声,一阵细细喘出来的呼吸声在阎玫耳边如艳鬼让他愈发咬紧这腺体,隔着阻隔贴都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是一团嫩得要命的肉,那样细小,那样可怜,被阎玫凶狠咬住,如野兽进食。
“阎玫……不要……”观慈音十指抓进阎玫的后背,指尖掐出了红痕,他被咬住腺体太难受了,双瞳都涣散开来,他根本站不稳,木屐都散乱在地,洁净的白袜子踩着地,他眼前一阵模糊,除了那个废墟般的卧室,就是余光那一抹血红色,那是阎玫的头发,恣意张扬,耀眼洒脱,又最为混账。
“我不要……疼。”观慈音声音低了下去。
“不是爱我?不是要跟我生孩子?不是因为想我才来这里找我?事到如今说什么不要?”阎玫还咬住那腺体,把观慈音咬得面颊都烫了起来,这冷血动物也会被刺激出热欲,他分明没有做什么,就让观慈音成了这个样子。
alpha和omega天生就契合,天生就有求偶与繁殖的本能,这是人类延续的基因产物。
alpha可以标记omega,让omega终身成为自己的所有物,omega会终身带上他的标记,宣告他的伴侣有多么自私,占有欲多么得可怕。
观慈音呜咽出声,被咬住一块肉就让他疼成这样子。
阎玫金瞳微眯,瞳孔边缘竖起的一圈阴森的红光,桃花眼没有风流,只有控制欲,他好像陷入了本能,想在这里彻底得到观慈音,他的体格,他的信息素,他的力量足以让观慈音无法挣脱他,他可以强行——
阎玫的后背忽然没了疼痛,观慈音没再抓着他的后背,观慈音松开了手指,他抬眼,那样忍耐地望着阎玫,他忍得太狠了,一丝喘息也不再泄出来,嘴唇都被咬破了,雪白的牙齿带了难得的锋利在与阎玫的对视里滴下了血。
观慈音捂住后颈,他慢慢后退,修长的脖子上满是红热,他一言不发,艳丽的面容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柔情,他是冰冷的,无情的,哪怕双眼因为剧痛还在流下眼泪,哭起来是真的漂亮,震人心魂的漂亮贯彻在泪珠的坠落里一颗一颗沿着瘦削的下巴往下滑。
阎玫电光火石间被浇下一盆凉水,他皮肤都开始发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生气还是委屈,他只知道观慈音不愿意。
观慈音不愿意。
不愿意和他做,不愿意被标记,不愿意和他产生任何接触,从外到内,至始至终,都不愿。
阎玫唇瓣微扯,“哭什么?搞得我像在强——”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观慈音捂住后颈的手落了下来,像是贞洁的圣子放弃了负隅顽抗,他脚踝都在颤抖,那样细微的颤抖宛如雪被烈火焚烧折虐后的心如死灰,又像在赌一个最微茫的希望,观慈音自己脱下外袍,只穿一件雪白得几乎透明的内袍走回阎玫,他抬头,沾了血的唇瓣张开,舌头含水又薄滑,生疏地舔了舔阎玫的下唇瓣。
他不会接吻。
——滴。
灯塔外永远无法消散的黑色浓雾如地狱恶鬼被狂风骤雨囚困起来,斗兽场的废墟还存留在此,一阵喑哑的缠绕在那人踝骨上的金铃轻轻响了起来,如一曲上古神歌以最温柔的曲调贯彻天地。

斗兽场。
神的脚踝上金铃叮铃铃地随夜中红雾喑哑晃动, 祂的掌心提着诛凰的头颅,修长的脖颈微微侧过去,祂望着斗兽场荒凉的废墟, 如遗憾般叹息出声, 这声叹息太过神圣幽深,穿过层层红雾,到了观慈音的耳畔。
【回到我身边。】
观慈音状若不知。
他眼里好像只有阎玫。
只有自己的丈夫。
“阎玫……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观慈音的舌尖薄得跟蛇一样, 光滑且冰凉,舔上阎玫的唇瓣时, 阎玫十指攥紧, 咯吱一声青筋暴起。
“亲我就亲我, 干什么哭这样难过?为父亲守身如玉呢?”阎玫拽住观慈音的胳膊, 把人直接扯过来。
他的手指捏住观慈音的下巴, 这omega实在太脆弱了, 他光是摸着这下巴都不敢再用力,生怕咔嚓一声把这玉一样的玩意儿捏碎了。
这玩意儿还是他老婆。
“你让我有点伤心了。”阎玫挑了挑眉, 没心没肺地耍无赖, 语调磁性,字眼无耻, “昨晚还说爱我要为我生孩子, 现在我只是隔着阻隔贴咬你的腺体, 你就哭成这样子……你在父亲面前也这样哭吗?他会怎么哄你?”
“阎玫——”
“你那什么语气?你又要哭?”
忽然阎玫感觉自己指腹有点冰,垂眼眯了眯, 发现是观慈音眼里的泪水一颗一颗滑下来落入自己指腹了, 一声不吭, 执拗又委屈似的咬紧牙关,眼眶湿红抬起来望着自己。
“没有……为你的父亲。”观慈音哑声道, 他讲话太轻了,听不出起伏,脾性也没有。
乖得要命,任人欺负。
他被未经允许便咬上自己腺体的alpha冒犯了,可他的生气却不是瞪人,而是望人,睫毛低垂,眼尾耷拉,细眉轻蹙,雪白的一张脸湿淋淋满是泪,望人会望出梨花带雨的怜欲,而不是心狠手辣的威胁。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在如今这个臭氧层早因陨石群与辐射破坏的衰败星球里,在这灯塔外为零下三百一十七摄氏度、塔内哪怕安装了供暖设备的庇护所也无法保证绝对温暖,尤其对冷血动物而言。
会冷得没有知觉的。
可他却脱衣服了,可怜巴巴站自己面前。
目的很明显了。
阎玫却没继续。
阎玫眯了眯眼,一张英俊年轻的脸下满是阴鸷,他骨子里的戾气快要因为观慈音这个所谓的吻而暴走。
如果不是你漂亮……
真的会杀了你的。
阎玫一直是个疯子,从小就是,睚眦必报、傲慢随性,从来不会怜悯别人,只会为别人的痛苦感到兴奋和嘲讽,这种人不适合在名利场玩权,他不屑阴险,不玩心计,只会当着你的面把你的骨头连皮活生生剥开泄愤,他最适合的是战场,天生的战争兵器,所以楼遗玉收养他成为名下唯一的独子,拥有了狂欢城的继承权并成为战场第一指挥官,他的使命便是用血肉之躯为人类开一条生路,人类要在他的带领下回归地面,异种要在他手中终结才行。
他的身负重任的救世主,救世主最不能拥有的便是失控,尤其是身为alpha对omega本能的着迷,那是弱点,是软肋,也意味着死亡终于开始攀附他这具年轻优越的躯体。
战士有了弱点,坟墓也会接踵而来。
让战士拥有弱点的是美人。
尤其是流着泪,一边脱衣服一边无助可怜朝自己步步走来的美人。
美人的泪水并非示弱,而是一把裹了色相的匕首,一刀一刀瞧着温柔,扎进心口仿佛不会疼,还会因为美人那张脸而血液发麻,可血流尽了才会发现自己早就没了命,变成孤魂野鬼飘在空中,一个字也发不出地声嘶力竭满怀恨意瞧着美人冰冷着脸丢了手中匕首,雪白的足踩着地上那具心脏早已千疮百孔的尸体,这时孤魂野鬼才能看清美人的真面目。
面若观音,心如蛇蝎。
太会骗人,狡猾极了。
阎玫从来不信温柔刀。
他肯信,只是他乐意。
他不信,也是他乐意。
他现在就懒得信了。
观慈音演得未免太过分了,偏偏让他烦躁至极,他舍不得说狠话,他也没法发怒。
他像一头困住的狼到了穷途末路,饿到要死了,观慈音掌心有一块肥美的肉,观慈音蹲下,温柔抚摸狼的头,让狼学狗叫,狗叫了就给狼吃的,给狼奖励。
阎玫才不狗叫。
他松开观慈音,他往后退了一步,军靴带了恶劣的少年心性踏出阴森一声,把观慈音吓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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