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灯火瞳明)


怪不得回这么晚,江盛良心发现,直起身别扭得关心:“那你腿酸不酸?”
“酸。”
到嘴的便宜为什么不吃?
魏游毫无心理负担:“不如夫郎帮我按按腿?”
“礼尚往来,就当是绿豆糕的谢礼。”江盛嘴巴硬得很,不会说甜言蜜语,但对魏游来说已经足够了。
一句话的深层含义不能仅看字义。
江盛半跪在被褥上,魏游替他披了件衣服。一开始几下,手生按的小心翼翼,后渐入佳境,力道和落点都正正好,跑了一日的酸胀感得以舒缓。
小鱼也知道心疼人了,不容易。
忽然,魏游一变。
江盛跌坐在魏游腿上,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趴着床沿,干呕不止。
“来人,传大夫来。”
门外乱作一团,魏游无暇关心,江盛的手因为腹部一阵阵恶心使不上劲儿,哆哆嗦嗦颤抖着,魏游轻手轻脚把人抱起,轻拍他的后背,发现近日小鱼身上单薄了不少。
是他大意了,单以为是心情不爽才食不下咽。
兰哥儿端着铜盆熟练的凑过来,魏游蹙起眉,问:“今日王君吐了几回?”
兰哥儿还未开口,眼泪先落下来,哽咽道:“回王爷,主子吐了□□回,吃的全吐完了,王爷带来的绿豆糕是今天唯一一顿。”
前段时间两人冷战,兰哥儿担惊受怕,一个是主子暴饮暴食结果身子骨反而瘦了,一个是怕王爷对主子生厌,怕主子日后伤心。
如今王爷问起,他便一股脑儿宣泄出来。不怕王爷怪罪,就怕王爷对主子爱答不理。
魏游打断他的哭哭啼啼:“有什么办法止吐?”
“话梅,主子近日极爱食酸的。”
兰哥儿擦擦眼泪,让开身,锦哥儿端着一盘话梅进来,魏游捡起一颗塞进江盛嘴里。
酸味在味蕾中蔓延开来,恰到好处地压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
柴正峰扛着大夫破门,江盛苍白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难看了。
一路狂奔而来,大夫没给江盛号上脉,自己差点被抗得吐了。
林大夫是皇家太医院出身,被皇帝指派给瑞安王的随行御医,虽然不是太医院里最出类拔萃的一拨,可毕竟是官医,诊疗寻常的疑难杂症绰绰有余。
前几次均是林大夫号的诊。
“查出原因来没有?”
进门一盏茶功夫,手换了两只,一个屁都没诊出来,魏游耐心告罄。
所有人呼吸放轻,恨不得把脑袋藏进衣袖里,林大夫后背冷汗直流,王君的脉与寻常人有些许不同,要说大碍,他敢拍着自己的脑袋断定没有问题,但干呕之症他是真查不出原因来。
于是,扑通一声跪了地:“请王爷恕罪。”
没有CT、没有血样检查,遇到病灶束手无策,魏游大概明白古代人为什么经常发怒。
“去找赵老太医,算了,我亲自去一趟行宫。”
说完就要起身,但江盛拉住了魏游的袖子,说:“我没事,就是想吃酸辣粉。”说完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酸辣粉,顿时委屈的不行。
魏游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回想起江盛一路的古怪,若有所思。
询问林大夫江盛胃部有无大碍后,他起身披了件外衫,进入厨房。
约莫一炷香后,在江盛愣神中,一碗古代版酸辣粉摆在了八仙桌上。
下人拿眼偷瞧,倒想看看酸辣粉为何物。
“阿嚏——”
喷嚏声接连不断,魏游挥退了众人。
筷子随意翻滚几下,热气腾腾而上,等水汽消散了些,碗里的料也露出水面。
脆皮花生、豌豆酥、肉末、豆芽、青菜叶、黄瓜丝等,粉用的也是明州红薯做的红薯粉,酸酸辣辣的。
很正宗,跟家附近小餐馆里的一样。
酸辣味盖过胭脂味,两人各站八仙桌一边,谁也没说话。
吃着吃着,一滴水珠滚落进红油里,江盛轻轻唤了句:“魏游。”
这一刻,魏游竟然罕见地有些紧张:“嗯。”
但江盛只说了一句“很好吃”就没声了,说实话,魏游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胃口好是暂时的,江盛扒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剩下的全进了魏游的肚子。
酸辣味容易被衣物沾上,下人趁两人重新洗漱时开窗通风,又熏了香,等两人更衣出来,屋内只剩下细腻醇厚的檀香味。
江盛背对着魏游侧卧,魏游的胸膛贴着江盛的后背,下巴搁在肩膀上,鼻尖有熟悉的清香:“聊聊?”
“困了。”
冲击有点大,暂时不想聊。
魏游轻叹一口气,双手从那细软的腰间滑到小腹,掌心的热意通过相触的肌肤传递至江盛四肢百骸。
翻腾的腹部渐渐平静下来。
舟车劳顿,江盛三天内消瘦不少,可肚子反而又大了一圈。魏游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毕竟太医都没诊断出来。
千头万绪,各自受到的冲击都不小,反而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呼吸渐渐平缓。
睡意酝酿途中,江盛突然开口:“喂,魏游,你睡了吗?”
魏游用鼻音应了声。
“我问你,先前你是不是……咳,是不是叫我宝宝了?”
内室安静下来,江盛本来不觉得羞耻,“宝宝”两个字出口,脸莫名其妙烧了起来。
魏游没说话,他以为自作多情。
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我听岔了吗?就那什么,你喂我吃绿豆糕之前,好像听你叫我……唔。”
猝不及防被一百八十度翻转,没给江盛反应的机会,热腾腾的气息扑上来,密闭透风地将他包裹,把惊呼消弭在吻中。
忍了半天的魏游实在没忍住,终于出手了。
夜的风被挡在窗外,连一丝蜡烛爆开的声响都听不见,江盛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和紧贴着他,逐渐加快的属于另一个体温的心跳。
一个由浅入深的吻,江盛毫无招架之力,攀着魏游衣领的手酥得抓不稳,顺着滚烫的胸膛滑落,又被一只大手强势拽住,沿着指骨一寸寸摸索、丈量、打开。
最终十指相扣。
“魏游……”
一张口,声音断断续续,夹着月亮听了都害羞的喘息。
就在江盛以为自己要被吻得晕头转向时,新鲜的空气流进来,而后两鬓汗湿的头发被撩到一旁。
江盛大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呼吸凌乱,身体软绵绵的半天使不上劲。
然后就听到有人在他耳旁郑重“嗯”了一声。
啧,要命。
心里骂着臭男人,黑暗中,江盛的耳朵却烫得发颤。

声音不大不小,嘴里的幸灾乐祸没有一丝一毫遮掩。
魏游跨过门槛后停住脚步,金碧辉煌、觥筹交错的行宫按下暂停键,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 魏游一一扫过, 最终目光定格在右前方一角。
出声之人与他有三分相似, 玉冠华服,身姿挺拔,放在娱乐圈里颜值和气质能排反派角色第一梯队,只可惜眼底的狠戾和讥笑太过明显,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活像个被人当枪使还沾沾自喜的蠢货。
许是魏游太过平静, 打量的目光太过扎眼, 一度让人怀疑魏游是不记得这人的身份了。这时,魏游终于出声了:“五哥倒是时时刻刻惦念着本王。”
不得不说, 被“流放”到东岭的魏游的变化出乎大家的意料,没有一点被父皇舍弃的自怨自艾,反倒多了一份无法禁锢的桀骜不驯。
捉摸不透。
也,更不讨喜。
五皇子对他的冷漠的态度毫不在意:“皇弟远赴东岭数月,此地土地贫瘠、民风彪悍, 特别是得知六弟你在岩州一带遇险一事,为兄十分担心,父皇万分挂念。”
魏游和五皇子打交道不多,只知其与大皇子颇为亲近。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得到魏游的反应,五皇子也不恼, 似是想到什么, 嘴角的弧度慢慢拉长:“听说此战多亏瑞安王君力挽狂澜,以巨石堵住城门争取喘息之机, 过得救援,不知是否属实?”
魏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似乎并不觉得这份别有用心的赞赏有什么不妥:“是啊,坊间传闻本王王君力大无穷、骁勇善战,是快当将军的好料子。”
又转问皇帝:“父皇要不给盛哥儿按个职务,好让儿臣的王君过过将军瘾?”
皇帝皱眉轻斥:“胡闹!哥儿岂能为官为将。”
五皇子见皇帝的面色不大好,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私下里看魏游的眼神却逐渐冷下来,魏游只当没看见,看见了也不在意。
皇帝自然不信坊间传闻,认为力大无穷力扛巨石无稽之谈,全当流言是放屁。
在场无人不知皇帝最疼爱六皇子,至少表面上看是宠爱有加,魏游见皇帝斥责也不恼反而得寸进尺:“也就一个裸官,又没有实权。”
皇帝忍无可忍斜了他一眼,魏游赶紧闭嘴,过了一会儿,又道:“其实嘛,说起来此番经历在儿臣看来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还没听过有人把遇刺当成好事的,皇帝都快被气笑了,就听魏游言:“肃清周边悍匪流痞,父皇一行来建州才更安心不是?”
“怎么,王君谋不到好处自己亲自来邀功?”皇帝冷着脸打趣。
“儿臣哪敢。”
皇帝和悦的脸色倏然一变,手重重拍在桌上,酒盅里的水撒了大半:“朕看你敢得很!”
“皇上息怒。”
突然的变故,吓跪了大殿内一片人,立在正中央的魏游此刻显得格外突兀。
皇帝看着自己无法无天的儿子,手里的玉核桃也不盘了,脑袋更疼了:“还敢摆这张臭脸!开席半宿才来,架子比朕还大,要不明个儿朕把这龙袍脱了给你穿!”
大殿内众人分桌而食,除了皇子外,魏游还发现以前朝堂上的老面孔。桌面上摆放着餐前点心,主食还没有上,魏游来的比压轴出场的皇帝还晚,已经是大不敬。
周围一圈跪着的人头伏得更低了,魏游果断认罪:“儿臣知错。”
皇帝顺了一口气,重新拾起两个玉核桃在手心盘玩:“说说,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去了?”
那双与魏游八分像的双眼深邃狭长,看人时更是尖锐又犀利,比魏游少了一份温和多了一份威慑力。
魏游顶着巨大的压力抬起头,视线穿过半个大堂与皇帝对上,后者似有些意外于他猝不及防的举动,盘核的动作微顿。
只对视一眼,魏游错开视线移到盘核的手上:“盛哥儿病了数日,坊间大夫和随府御医探不出究竟,儿臣一时性急。”
“一个王爷降尊亲自叩门,刘和德是死了吗?”
门外站着的刘和德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太监再被皇帝记起来是这样一幅场面,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今晨魏游亲自去请太医为江盛号诊的事,并未掖着藏着,在场之人恐怕无人不知,这事大概也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进了皇帝耳朵里。
本来嘛,一点小事何必大动干戈,但如今离了京少了一份安全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触动最高掌权者的敏感神经。
弄清楚皇帝生气的缘由,魏游反倒不紧张了:“江盛既然入了瑞安王府,儿臣也得顾着他的性命不是?”
皇帝闻言轻哼,似乎不满意魏游的回答。
大殿内几个大臣和胆小的皇子缩起来当鹌鹑,生怕皇帝迁怒自己。
这时,大皇子突然出言劝说:“六弟也是心切,顾不了那么多。”
五皇子附和:“是啊,六弟与王君伉俪情深,难免有失分寸。”
“不过是吐了几回,又不是卧病不起病入膏肓,”大皇子的好言相劝就像火上浇油,皇帝怒火更盛了,“眼里还有没有父皇在?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在?”
大殿内鸦雀无声,魏游半垂的眸光逐渐冷淡。
一个个的都把江盛当作赌桌上的筹码。
昨夜五皇子逛花楼被五皇子妃闹到跟前,对了多大的脸,也不见皇帝有任何惩罚五皇子的举动。
数双眼睛投在魏游身上,他沉默半晌才开口:“江少卿救了本王一回。”
皇帝沉默不语。
掌权者可以不在意一个哥儿的死活,随意处置,但不得不顾虑当朝执政大臣的感受,这些人深耕朝堂多年,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皇帝是国家的统治者也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产生君臣隔阂的事。
江丞相在京城为皇帝稳定朝堂,江少卿带兵救援瑞安王,皆功不可没,这时候挑江盛的刺等于让江家心寒,更让无数的大臣心寒。
魏游抓准皇帝的顾虑,搬出了江少卿的名字,皇帝也明白魏游的言外之意。
皇帝后仰靠在椅背上,彻底冷静下来,隐隐觉得头有点痛,近日自己的情绪波动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但这不妨碍他上上下下把魏游打量了一番,半晌才开口:“你可知外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是儿臣之过。”皇帝给了个台阶下,魏游借道下坡,“父皇,其实儿臣早起有另一更为重要的事。”
皇帝两指轻叩桌面,示意他继续。
“建州百姓恭迎陛下南巡,特意准备了建州吃食,以谢陛下皇恩浩荡,治国有方。”
在一众人未从江盛的事情中回过味前,皇帝淡淡道:“呈上来。”
宫女手端托盘鱼贯而入,佛跳墙、荔枝肉、海蛎煎……二十四道菜肴被一一端上桌,皆是新鲜又鲜嫩,色香味俱全。
是一大早做的菜,没错。
大殿中几个人表情来回变化,意外居多,大皇子与五皇子暗中对视,又各自移开。
底下的暗潮汹涌皇帝不在意,实实在在的一桌菜,原本降到冰点的氛围总算缓和了些。皇帝怒气消散不少:“好好好,小六你有心了。”
几个魏游请来的本地厨师趁机一顿彩虹屁输出,哄的皇帝喜笑颜开。百姓赞颂的话哪个皇帝不爱听,皇帝当即赏赐珍宝异品,又为几名主厨酒楼题字赐匾。
那头有说有笑气氛愉快,魏游一桌就显得格外压抑了。
屁股还未粘椅子,就听左侧耳畔有人阴阳怪气:“父皇不愧最疼爱六弟了,你说是不是啊,三弟?”
魏游转过头去发现出声是大皇子,顺着大皇子目光投向,魏游觉得这位子排的特别有意思,大皇子左手边是三皇子,三皇子左手边又是五皇子。
生怕他们打不起来。
大殿内三三两两成一组话搭子,看似把酒言欢其乐融融,实际上一个个耳朵拼命竖起听他们这边的动静。
三皇子不置可否,举起酒杯隔着大皇子与魏游相碰:“大哥几岁的人了,莫非还要学着小意与六弟争宠?”
闻言,不少人明里不敢得罪大皇子借着说话的时机笑出了声,显然都知道小意是谁。魏游也在模糊的记忆里也翻到了小意的痕迹。
小意是皇帝最小的女儿,今年六岁,正是粘人的时候,长相可爱深得皇帝的宠爱,跟一个小孩子争宠确实有损形象,再看大皇子的表情,已经隐隐有泛黑的迹象。
不过贵为一国大皇子,基本的涵养还是有的:“不说这些,今日就聊一聊家常,六弟在建州可还适应?”
“能有什么不适应的,”魏游与三皇子旁若无大皇子又干了一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没有早课不必挨骂,多快乐啊。”
五皇子想效仿魏游和三皇子与大皇子干杯,不过大皇子捏着酒杯自己一口干了,魏游“哟”了一声,给自己倒酒的动作一转,替大皇子满上。
“大哥可是羡慕本王的快活日子?”
“玩物丧志,六弟既然封王,也该为父皇分担点。”
分明眼底略有迟疑。
“大哥,朝三暮四之人自不会成功。”
“而且怎么能说玩物丧志呢,”魏游笑眯眯的,和大皇子爽快干了一杯,借着倒酒的间隙靠近大皇子,只用三人能听清的声音道,“总比借刀杀人不成蚀把米有意思点。”
“六弟在说什么?”大皇子不解。
“这就没意思了。”
魏游倒腾着衣袖,左瞧瞧右看看活像个多动症,大皇子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皱着眉问:“你在找什么?”
问完他就后悔了。
魏游朝他遗憾地笑了笑:“本来想给大哥展示一下本王英勇负伤的战绩,可惜,找来找去发现,反贼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本王的一根毫毛都没伤到,你说好笑不好笑。”
大皇子看着他,捏着酒盅的指尖因为用力逐渐泛白,怎么会不明白这话在内涵他。
三皇子没忍住勾起嘴角,明显被大皇子黑着脸又无法甩袖离去的憋屈样愉悦到了。
“藏拙二十载,不愧是父皇看重的人,”大皇子被国舅爷临时调教的成功不差,不一会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甚至反过来挑拨离间,“三弟难道不怕?”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