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灯火瞳明)


“来人。”他道。
“王爷。”候在门外的刘管事眼观鼻鼻观心,神色始终如一。
“柴正峰护卫失职,罚一月俸禄以示惩戒。”
“喏。”
老大老二吵架,总得死个老三,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柴护卫。
不等东渔村的海祭结束,魏游等人直奔建州,车马日月兼程,累坏了两匹汗血宝马,才在皇帝抵达建州的前脚赶上。
一艘艘高大如楼的宝船整齐排列,宽敞的可以容纳上百艘沙船的新建港口变得拥挤不堪,当今圣上下江南的声势浩大,除了亲眷大臣外,随行大半船只乘载的是兵力,约莫上万人,无形之中威慑蠢蠢欲动的势力。
知道的是下江南考察,不知道的以为皇帝要南扩打仗。
在来建州的路途,皇帝已经听不少人提及过建州的与众不同,可真当船靠了岸,眺望整个建州城的时候,才真正见识到《桃花源记》中描绘的“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是何景象。
皇帝一脸复杂:“建州啊,建州。”
连绵的小雨过后,东岭转热。
马车行驶在水泥铺就的路皮上,不受泥泞影响,一路平缓。皇帝挑开车帘,同身旁陪驾的魏游道:“京城内的青石路换成了水泥路,一样平稳宽敞;建州的琉璃……是叫玻璃吧?”
他说话间朝两旁确认,三皇子和大皇子颔首。
“那玻璃啊成了钱塘富贵人家窗户新贵,一扇难求;还有那新出的蜂蜜柚子茶和面膜,深得后宫嫔妃的喜爱。”
魏游听皇帝一一盘点他离京后做的事,不执一言。
“你捣鼓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朕第二感兴趣的反倒是它,”皇帝轻抬明黄色衣袖,总管太监李九仁呈上一个雕工精美的木匣子,皇帝亲自打开,拿出望远镜把玩,“听说也是玻璃做的?”
魏游似是没留意皇子们的嫉妒的眼神,笑说:“建州这块地贫瘠,种粮收成不好,事桑销路无门,别的没有,但沙子遍地都是。土能制砖,石能铺路,沙子难道不能烧制了?儿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烧得了琉璃,实乃意外之喜。”
大皇子脸上不显,心里头偷着乐。
原来风靡全国的玻璃是用沙子制成的,回头命王府的人试上一试。
皇帝把望远镜架在眼眶上,对准三公里外的角楼,闭上一只眼,那角楼檐下的梁架和出檐在镜头前清晰可见:“听闻小覃将军利用望远镜推了平州?”
魏游还未作答,五皇子阴阳怪气道:“还有火药。”
火药的名字一出,车厢内霎时安静下来。
这时,皇帝收拢望远镜径直扔进木匣子,大笑三声:“是个宝贝,吓得北疆得势的大莱国哭爹喊娘,后撤了三十里,也是最得朕心的东西了。”
他拍着魏游的肩膀,爽朗笑道:“你小子在京城时,朕上朝听大臣数不尽的弹劾,回宫又听嫔妃讲你的不是,听得耳朵都起茧了。离了京,反倒像是个立冠的人了,成熟了。你说说,弄出了火药和望远镜,想要朕怎么赏你?”
话一出,窒息感扑面而来,毫无保留的视线像是甩不开的毒蛇攀上他的脊背,缠绕在脖颈间,虎视眈眈。
但没人知道。
拍打肩膀的三下,用了一个成年人九成的力气,身材瘦弱一点的,大概已经跪在地上了。
果然,火药的威力让皇帝起了忌惮之心。
曾有幕僚提及,留着火药当杀手锏,可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他身边皇帝的暗哨也有不少,哪里瞒得住。
只要他生出隐瞒的念头,昨日杨山义的结局就是他的下场。
魏游双眸半垂,缓声道:“身为臣子,为君分忧是分内之事,怎敢讨要奖赏。”
“好好好。”
几位皇子猜不透皇帝的心思,陪着憨笑。渐渐地,皇帝莫名的笑声停了,他大手一挥,宣布:“既然如此,那就赏我儿——”
“父皇,且慢。”
皇帝说话哪有别人插嘴的份,即使是皇子也不例外,皇帝蹙眉睨了一眼大皇子,不悦:“老大有异议?”
“儿臣不敢,”大皇子纯属想恶心一下最近出尽风头的瑞安王,“只是您瞧,六皇弟弱冠三年,可底下子嗣缘浅薄,至今无一子嗣,作为大哥实在是于心不忍,父皇您不如趁此机会多赐六皇弟些美人,好继承香火。”
五皇子差点没绷住嘴角当场笑出来,这话就差指着魏游的鼻子,嘲笑他不行了。
皇帝眯着眼没说话,似乎在考虑是否采纳建议。
此前接驾只有魏游一个人,大皇子早就注意到了瑞安王府的王君江盛不在,他装模作样环视一圈,迟疑道:“哎,今个儿如此重要的场合,怎么不见弟媳?”
皇帝后知后觉,问:“江丞相家的小哥儿呢?”
三皇子隐隐有些担忧。
闹脾气是真,从鲤州至建州的一路,两人各自生闷气谁也不理谁,至今还没握手言和。
但就江盛怕死的劲儿,赌气不接驾是绝对不可能的。
事出有因,魏游沉声解释:“请父皇恕罪,盛哥儿突发恶疾卧病在床,唯恐惊扰了父皇。”
病了也是真。
从鲤州一路风雨兼程,江盛身体扛不住发起了烧,大夫开的退烧药吐了干净,幸好晚上自行退了凉,平稳度过。原本以为过了一夜能好些,但今晨更衣时又呕吐了两回,他哄着人沉沉睡过去才急忙赶过来。
大皇子假惺惺关怀了几句,转而又提了赏美人的事:“皇弟府上仅一位王君,着实冷清了些,如今弟媳照顾皇弟有心无力,不如添几个人分担,弟媳定能理解,也省得珍妃娘娘替皇弟担忧。”
来者不善啊。
魏游剑眉微动:“大哥这般在意皇弟后院之事,有些不妥。”
“皇弟你啊尚无子嗣不知子女的好,大哥与你皇嫂十六结亲,次年开春便有了你小侄儿。”
车内均是男子,哥儿女子安排在后面的马车上,若是车内没有皇帝在,大皇子的黄腔可就不客气了。
皇帝在,话到了嘴边,为了维持在皇帝面前的形象,他又咽了下去,转而问:“如今皇弟成家一年半载,可弟媳肚子一直不见动静,本就失职,再说收几个暖床的罢了,莫非弟媳不肯?”
在大荆,被扣以善妒的王君轻则降为侧妃,重则被休弃。
刀柄悬在魏游头上,怎么答都是错的。
拒绝等于承认江盛善妒,于江盛不利,但同意,魏游绝不可能同意,他今天敢点这个头,明天江盛就能跑到海里消失不见,或者自己带上三心二意的头衔被某条鱼捅上一刀。
大皇子见魏游不说话,又加了一把火:“皇弟,既然封王了,子嗣一事也要给父皇和珍妃娘娘一个交代不是?”
皇帝听后有所意动。
魏游不知道大皇子基于什么原因提出的建议,是他对江盛这个存在表现的太过在意?还是想证实原身性/功能障碍,看他笑话?亦或是借机塞人进来充当眼线。
不管是什么原因,魏游都不可能如他所愿。
他不紧不慢道:“大哥熟读圣贤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狭义理解为无子嗣便是未尽到子辈的本分吗?既是如此——”
三皇子不经意抬头,对上魏游漫不经心的深眸,心头猛地一跳。
果然,下一秒就听魏游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
“长幼有序,不如三哥先来?”

魏游不在意, 如今他不痛快了,惹事的一森*晚*整*理个都别想好过。
皇帝儿子女儿十来个,子嗣的事不见的有多上心, 但考虑哪个子嗣成为太子, 是皇帝和满朝文武需要思虑再三的大事。
大皇子既然正面挑衅, 拿子嗣生事, 他就敢戳大皇子软肋,拿他数十年学问不到家的漏洞挑事。就算他平时表现出来文采斐然,这一刻,在皇帝眼中的好印象难免大打折扣。
至于三皇子。
魏游向来是一个锱铢必报的人。
钱塘同知陆知运是谁的人他心知肚明,陆知运勾结杨山义设陷围困他的事不可能这么算了。
不管事情背后三皇子有没有参与, 至少, 这个垫背他是拉定了。
“行了,你看看你们几个成什么样子, 兄友弟恭,全吃了米饭放屁放,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在!”
“父皇息怒。”
天子一怒,马听了都忍不住哆嗦,更何况直面怒火的皇子。
大皇子嘴唇扯动想替自己辩解几句, 被皇帝一记眼神刺了回去:“等回了京城,让太傅进宫跟你两个月,学问再精进精进。”
回锅重修,无疑对大皇子来说是一个天大的耻辱,但没办法, 圣旨谁敢违抗, 只能脸色铁青地应了。
在皇帝视线转移后,魏游感觉身上多了一道阴翳的目光。
皇帝怒气不小, 依次教训过去:“老三,回头朕替你物色几个人选,今年把婚事定下,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三皇子低眉顺眼地,也应了。
“至于你,小六,”皇帝思索片刻,说,“奖赏的事先欠着,小六有想要的再找朕讨,至于子嗣的事……”
大皇子的话听听过没关系,当朝皇帝金口玉言,出口的话恐怕很难收回成命。
魏游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父皇,子嗣的事不急,儿臣身体无恙,缘分到了自然来了。至于奖赏美人的事,还请父皇三思,儿臣好不容易在盛哥儿陪伴下找寻自我,不再浑浑噩噩耽于美色,若因两年未到没有子嗣就判了盛哥儿死刑,那未免太不近人情。”
回忆起京城时令人头疼的皇六子,如今的瑞安王顺眼多了。皇帝略微沉吟后,对魏游较为宽容,但也仅仅是退了一步:“若五年内无所出,届时再赐你侧妃。”
屋檐披上星光,早出的人迟迟归来。
魏游进门后直奔内院,刘和徳举着灯笼迎上去开路,魏游腿长步子大,刘和德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拐过门廊,内院黑压压的一片,仅有微弱的火光穿透玻璃窗跳动一拍,魏脚步微顿,加快了步伐:“请大夫看过了?”
“请了,大夫说身子有些虚,其他未查出什么不妥。”
“晚膳可食了?”
“尚未,说是等王爷一起,方才躺下睡了会儿。”
魏游抿着唇,轻轻推开门。
刘和德偷偷觑了眼魏游,橘红的烛光映着他棱骨分明的下颌线,却意外有些冷意。
刘和德把手里的灯笼递给来福,示意值夜的侍从多点两盏灯灯,他则一步并两步伺候魏游脱掉外袍,一边利落地整着衣物一边低声道:“奴才瞧着不对,王君今天一日胃口不见佳,午时扒了两口又吐,天黑后仅喝了两口水便又睡下了。”
侍从端了热水进来,魏游挽起衣袖试了温,闻言转过屏风去了床榻。
“明早你拿着本王的信物走一趟岭梅行宫寻杜老太医,请他过来一趟。”
“是。”
床上的人似有所感,平稳的呼吸被打乱,尽管魏游坐下的动作幅度不大,仍然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睫羽阴影下一双星眼缓缓隙开细缝,一眼望去,蒙着一层烟雨的薄雾。
半梦又半醒。
江盛感觉自己被阳光拥着,身上暖烘烘的。
迷迷糊糊间头顶隐约传来温柔的声音,又熟悉又有磁性,江盛往暖和的地方又挤了挤,以为还在梦里,梦里的魏游跟冷战时爱答不理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一会儿再睡了。”
江盛听见有人唤他宝宝,挣扎着拂开迷雾,想看看谁这么大胆。
安心又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贴近耳边,这回听得很清楚:“上街时见了这绿豆糕不错,顺手买了,起来尝尝?”
一长段话里,江盛只截取“绿豆糕”三个字,一听到有吃的,人还没清醒过来,上半身自觉迎上去,咬住绿豆糕一角。
入口即化,确实好吃。
忍不住再咬一口,不知道是不是饿坏了的缘故,这一口嘴巴大张,方方正正的绿豆糕一下子去了一半。
心想,既然你拿绿豆糕诚心诚意求和,我就暂时原谅你了。
但仅限梦里。
被人伺候着闭眼连吃三块,又喝一碗汤水,江盛满意地打了个饱嗝,终于像个慵懒地小王子似的,展露深藏的黑眸。
入眼一张帅气的大脸,正似笑非笑看着他。
江盛左看右看,发觉自己躺在魏游怀里,挺舒服的,但回想起吵架冷战的事,他又气不过,挣扎起身,结果心急差点被被褥绊倒,吓得他瞪大了圆润的眼睛。
别说,还挺讨喜。
“小懒猫。”没有鱼样。
魏游撑开双臂把人揽进怀里,省得人摔成小猪,可某人非但不领情,张口就在他手臂上嗷呜狠狠咬了一口。咬的丝毫不含糊,绝对没有放水,魏游手都麻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刚准备拎他后脖颈好好打一顿屁股,胸口多了个软绵绵的小脑袋。
“天都黑了,死外面得了。”
凶狠的语气配上委委屈屈的调子,哪里有前几日生气时的威风,魏游的心不自觉塌了一块。
江盛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像是有天大的委屈,或许是前几日的冷战,或许是三番五次地呕吐,或许是不合口味的饭菜,又或许是冰冷的被窝和见不到魏游的不安,总归这两天不对劲。
他以前脾气也这么大这么多变吗?他不会中了传说中的恋爱脑吧?
魏游没有读心术,不晓得江盛在自我怀疑,他又捏起一块绿豆糕:“再吃点?”
嘴前的绿豆糕散发清香,照平时江盛一定一块不剩将它吃完,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到嘴的绿豆糕变得索然无味了。
明明一刻钟前还吃得津津有味。
江盛沉痛道:“魏游,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皇帝提及的五年之约,魏游没打算和江盛说,因为他压根没打算履行约定,江盛的语气也不像是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江盛说的隐瞒是什么事?他的身份被发现了?
魏游选择不作声。
佯炸炸出真事,江盛震惊了:“你居然真的有事瞒着我!”随后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哭丧道,“你不用瞒着我,我已经猜到了。”
魏游剑眉上挑,不动如山:“猜到什么?”
江盛拉住魏游的手,颤抖着唇,一脸绝望:“你跟我说实话吧,我是不是得了治不好的绝症,快要死了。”
魏游:“……?”
江盛擦了擦干燥的眼角,两眼无神:“这几日又是发烧又是呕吐还情绪不好睡的多,大夫看病后嘱咐我好吃好睡,想点开心的事。这不明摆着嘛,大夫对每个患有绝症的人都这样说!”
“……这就是你不吃不喝的原因?”魏游无奈,不知道鱼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整日天马行空,“大夫说你好好的,就是身体有点虚,平日别挑食好好补。”
江盛垂死病中惊坐起,半信半疑:“真没病?”
“若再深想下去,怕是没病也得整出病来。
“来,张嘴。”
“啊——”
一颗话梅入口,解了腻。
气色红润,活力足的很,魏游见状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安心继续洗漱。
等侍从端水出去,江盛反应过来气愤道:“你骂我!出去拈花惹草还拐弯抹角骂我,渣男。”
魏游没听明白:“什么?”
他中衣半脱,衣衫挂在手臂上,因动作幅度大,胸前的衣襟几乎包不住饱满的肌肉。
也不知道哪来的时间偷偷锻炼。
江盛要被气哭了:“胭脂味熏得满屋子都是了,装什么无辜。”
“还记得林安瑶吗?”
“干嘛,你姘头啊?”
魏游捏了捏他酸的皱起的小脸:“要不要脱光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偷腥?”
江盛躲开,不给他碰:“不要脸。”
再不解释保不准得气出内伤,魏游不逗他了:“先前建州灾民区救下的那对姐弟还记得吗?”
一说那对可怜的姐弟,林安瑶这个名字就和人对上了:“记起来了,怎么,我们不在的时候,难不成有人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世上哪有这么多坏人。”
魏游边说边脱中衣,随手甩给刘和德,刘和德灭了远处的一盏灯火退至门外,魏游掀开被子进了床,继续道,“建州城东开了个春坊,做些制胭脂、熏香的生意,是当地一个心善的夫人出的钱,林安瑶在管,专招一些苦命的女人。”
听到这,江盛大概明白了,也不再抗拒魏游靠近,顺着魏游的力道靠在他身上,摆弄他一根根修长的手指:“行路匆匆来不及细看,变化倒叫人看花眼,你和父皇他们去考察了?”
“不只春坊,玻璃厂、水泥厂、耗油作坊、肥皂作坊等近处的几个厂挨个走一趟,明日去石村看看石灰厂。”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