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感天动地的爱情?!
醒醒!并不是!
他记得原书里有写过,那别院里藏的其实是涂曜夺宫的甲胄。
只是需要隐蔽之地存放,男主才把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搬出来,借未婚妻体娇静养为由,改建别院罢了。
楚稚垂眸。
这也是男主不愿和他退婚的原因……
正在楚稚沉思之时,那侍卫去而复返,急道:“公主殿下,二皇子前去温泉别院了,说是想看看别院的构造……”
楚稚一惊:“报给殿下了吗?”
“去报了,只是殿下在京郊大营,一来一回怕是阻不了二皇子!”
楚稚挑眉,他不记得二皇子来视察探访那别院,别院是涂曜陈放甲胄的重地,若是败露,男主的事业线如何先不说,他这条咸鱼怕是没利用价值了。
楚稚朝阿旺招招手,走出府门道:“带路,本公主也正想去瞧瞧呢。”
作者有话说:
狗曜: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男子,我老婆好美,应该又香又软叭!
弟弟:你以后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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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皇族贵戚都在京郊建有别业,幽林叠泉,碧树繁华。
其中最为显眼的楼台无异是秦王为新婚妻子所建,引入京郊菡花湾天然温泉,别有情致。
楚稚隔着马车啧啧叹息。
在这地方存放盔甲,男主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别院大门,二皇子正在门口争执。
“本王是奉旨前来,你们就敢堵在门口不让本王进去?”二皇子恶狠狠道:“父皇怪罪下来,你们谁能担待的起?”
“二皇子恕罪,的确是我们将军吩咐过,无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涂曜贵为皇子,身先士卒,平三国,伐北戎,他征服的麾下将士,对他并不称殿下,仍以军衔相称。
“你们将军?你们将军的命令,难道还能大过父皇吗!”
铁甲将军丝毫不为所动,手按剑柄道:“这是我们将军特意为宝华公主建的新婚别院,还请殿下顾念将军爱妻之情。”
“本王不和你们废话!”二皇子恶狠狠道:“本王已经说了,是圣旨让本宫来视察,你们尽快让开,也少给三弟惹麻烦。”
守别院的将士齐齐变色,剑刷一声出鞘半寸,寒光闪现:“殿下,莫要相逼!”
二皇子一挥袍摆:“我倒是看看谁敢抗旨!”
两方剑拔弩张,纷纷拔剑出鞘。
“秦王给本公主建的别院,本公主都没视察过,表哥就想捷足先登吗?”
二皇子回头,竟然是楚宝华翩翩然现身此处。
她声线慵懒,透着漫不经心。
和她一对比,倒显得易怒的自己有些自降身价了!
“表妹?!”二皇子强迫自己找回体面:“你怎么会在此地?”
“此处论起来是本公主的宅邸,难道本公主不能来吗?”
二皇子皱眉,皮笑肉不笑:“表妹,你和三弟毕竟尚未大婚,你一个姑娘家,还是要自重身份。”
楚稚不甘示弱:“嗯?所以表哥明知我们尚未大婚,却擅闯喜宅,这就是自重身份吗?”
“表哥这也是差事在身,被逼无奈啊。”二皇子眼珠一转,开始卖惨:“父皇要建温泉宫,三弟却恰好有处温泉别院,表哥这不是过来吸取吸取经验么?”
“这可是对父皇的一片孝心,想来三弟不会不配合吧?”
楚宝华只是冷冷一笑。
二皇子想用这个为借口,把他吓退,他才不会买这个账。
“父皇的旨意?”楚稚淡淡道:“父皇只是把建温泉的事情交给了你,但从未说过让你来此地视察借鉴吧?”
“这完全是表哥的自作主张!不会吧不会吧?表哥不会傻到要篡改旨意吧?”
二皇子的脸色明显难堪起来:“宝华,你这几日和我作对,却处处帮扶三弟,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本想借圣旨勘察别院,谁曾想蹦出个楚宝华,怼得他哑口无言。
楚稚丝毫不乱:“我这是在帮你啊,表哥!”
二皇子咬牙切齿:“???”
“表哥不是要为陛下尽孝心吗,那自然要用最高行制。”楚稚笑容十分温柔:“你来区区亲王处参考,知道的说你给父皇献孝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陛下称帝心存不满,想要谋逆呢!”
如今各国分裂,割据一方的诸侯都纷纷称帝,雍帝也不例外,自然对这个很是忌讳!
暗中的确有谋逆心思的二皇子脸色一白:“!!!”
好像说的有些道理!
楚稚环顾四周,微抬下巴故意道:“而且这个别院好看吗?这几个金砖很是粗糙,那个玉雕的仙鹤……本公主还以为是鹌鹑呢!本公主都看不上的地方,你还说要参观学习献给陛下,这不是对陛下的侮辱吗?”
“这是谁给殿下出的主意,不会是要害殿下吧???”
二皇子一怔,几乎要被楚宝华说进去了。
这主意……自然是姜泠给他说的。
他只是说这别院里面定然有二皇子的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他却不肯说。
想到姜泠卖关子的模样,二皇子更是犹豫。
恰在此时,阿旺认出了二皇子,对着他汪汪汪狂吠起来。
“表哥莫怕……”楚稚望着脸色登时一白的二皇子道:“阿旺挺乖巧的,若非见到凶神恶煞的歹人,很少如此。”
二皇子:“???”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影射他是狗都嫌的歹人吗!
楚宝华向来不会说话,应该只是有口无心?!
他这边儿拼命的安慰自己,那边儿的楚稚却置若未闻般给阿旺喂了香喷喷的小肉干,笑眯眯道:“见人就乱咬,也讨不到便宜,要是乖乖的,还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赏你一口小肉干吃!”
阿旺吃了小肉干,肉眼可见的乖顺,垂头贴耳匍匐在楚稚脚下。
二皇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阿旺是他送给楚宝华的,送之前特意训练好了,一见涂曜就会狂吠不止……
可如今……
是他多想了么?怎么愈发觉得如今的楚宝华含沙射影呢?
但碍于温润的君子人设,二皇子也只能憋出温和的笑意,匆匆告辞离去。
楚稚望着那铩羽而归的三皇子,幸灾乐祸的咧了咧唇角。
身后响起几声疏懒拍掌,伴着低沉笑意:“看不出,公主竟如此伶牙俐齿。”
楚稚回头,涂曜稳稳坐在轮椅之上,冷硬的眉梢眼角皆是淡淡笑意。
也不知他来此多久了。
一众将士皆齐齐屈单膝行礼:“拜见将军。”
涂曜滑动轮椅,渐至廊下:“二皇子怎会到此地?”
“听闻二皇子是想看看这里的形制,也许是巧合?”
“巧合?”涂曜冷冷道:“还是人谋?”
“右虎卫,暗中联系二皇子府细作,仔细查问二皇子今日行踪。”
“属下明白!”
“卫凌,今日京营有兵士寻衅滋事——本王怀疑是有人故意设计相拖,你去查此事,查出背后之人,先按兵不动。”
京营素来平静,今日一大早却有兵士互殴,若不是自己赶去京营,也不会耽搁时辰无法及时赶来。
“属下遵命!”
楚稚侧眸。
涂曜坐在轮椅之上,仍含笑闲看庭前落花,发出的几道命令,却足以让京城乃至天下风云变色。
有些人坐轮椅都给人坐龙椅之感……
楚稚看他气定神闲,忍不住哼道:“殿下既然早来了,为何也不出声,倒是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他本想再哼唧几句,看到男主眼神扫来,登时有点怂。
涂曜打量眼前人:“嗯,的确是个凶巴巴的小老虎——是谁说的,乖巧些才有肉吃”
楚稚气哼道:“我又不是阿旺——还有,本公主说你这儿的仙鹤像鹌鹑,丑得要命!”
涂曜低低一笑。
他的小未婚妻,嘴上句句都是嫌弃,可细品之下,字字都是防护。
那么纤细娇贵的身躯。
却用她独特的骄纵方式,守住了这片别院。
夕阳西下,二人目光对视。
涂曜终于缓缓开口道:“公主为何如此维护这别院?”
楚稚一翻白眼,理所当然:“本公主夏日里受不得热,冬日里受不得寒,成亲后自然不愿住在挤挤攘攘的京城里,若是二皇子带着那些臭男人进去,难道你还会花银子再给我建一个吗?”
说罢,楚稚都佩服自己,这作精味儿越来越对了。
涂曜沉思道:“……只有这些?”
楚稚冷哼一声道:“而且……那是我们成亲的喜宅,怎么能让旁人踏足呢?”
涂曜眯眸,眼前人澄澈的眼眸没有任何遮掩,如日光直接射落在心头。
涂曜微微握紧拳头——
她还不晓得,此处不是为她准备的喜宅。
而是冰冷的金戈甲胄。
就连这婚事,也只是方便自己夺宫的借口罢了。
“我们的喜宅,的确不能让旁人踏足。”涂曜滑动轮椅,望向远处连绵的山峦,吩咐道:“别院的金砖和仙鹤,就按公主的喜好改建。”
楚稚翻翻白眼,懒得陪男主演戏。
这地方明明就是个幌子,还要装出这爱妻的模样!
此时,腿边的阿旺也开始哼唧哼唧的叫了。
楚宝华看了看日头,摆摆手就要走:“阿旺的小肉干没带,本公主要回府喂狗了。”
涂曜:“……”
她那模样气定神闲,倒像是来遛狗,顺便把二皇子气走了。
也好像和他说话,倒不如回去喂狗重要似的!
秦王府邸
涂曜一回府,就召见了做肉食的厨子。
“你去向打听养宠的公主贵女们打听,她们经常会喂狗儿方形小肉干。”涂曜一本正经的认真道:“很便携,你去做来呈给本王。”
陆徽:“???”
千钧一发,竟然……召见一个厨子?
涂曜又吩咐道:“那小肉干,要装在本王的暗袋里装几个!”
想了想还认真吩咐:“每个衣裳都要装,朝服亦是!”
陆徽不死心的确认:“……殿下要的是是小肉干,还是小肉干形状的暗器?”
涂曜只觉得向来聪敏的属下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瞪眼强调:“都说了是小肉干,要香喷喷的小肉干!”
陆徽摸摸脑袋:“……属下这就去办。”
他没听错吧,殿下那些袋子不都是要装保命暗器的么。
殿下如今换成小肉干不说,还要香喷喷的?!
作者有话说:
狗曜:想要得到老婆的心,先俘获阿旺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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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晴好,春日百花争妍,可楚稚却笑不出来——
眼看婚事将近,他要和涂曜一起去宫里拜访太后!
这可比寻常的婚前见家长还要可怕,毕竟一般小情侣见家长,那都是自然流露的亲密,他们两个面和心不和,但碍于这婚事是太后和先帝赐的,还要装出恩爱夫妻的样子!
楚稚想起了原书中这冤种婚事的起源——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因为宝华公主的母亲有恩于太后,太后才让楚国皇帝挑出一个皇子和楚国结亲,结果恰好挑在三皇子头上……
那时候涂曜和楚宝华年龄都小,也看不出什么,如今这些年涂曜一跃成了所向披靡的战神,威胁到了君权,不少人动过取消婚约的念头,但因为太后尚在,也暂且按捺下来了。
如今也是看他们婚期渐近,太后才提出要见见二人。
因是要见长辈,楚稚特意换了个流云纹的素帛襦裙,乌发低挽,他本是艳色无双的长相,这么一打扮,倒是温润了不少。
楚稚过了这几个月,对穿裙子已经完全没有不适的心理了,他本来还有些担忧宫中女子眼光毒辣,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但对镜看了看,自觉挑不出错。
按大雍习俗,婚前夫妻二人皆是同车去看望长辈。
楚稚出府时,涂曜通体玄色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楚稚撇撇嘴。
男主马车玄铁打造,满是杀伐之气,正如涂曜刀枪不入……可自己却偏偏穿成这炮灰未婚妻。
哎……又是想为自己流泪的一天!
此时,侍卫已掀起厚重车帘,涂曜一身玄衣坐在轮椅之上,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楚宝华。
楚稚坐在涂曜身边,车厢本不逼仄,但不知为何,感知到身侧涂曜的气息,楚稚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更让他感到诡异的是,涂曜也显出了几分局促。
比如给他递茶时,修长有力的指尖泛起了可疑的绯色……
楚稚不由觉得好笑。
在原书里,涂曜可是称霸天下所向披靡的战神,摒弃男色女色,无论对谁,都是淡漠冷清高不可攀!
如今……却让人觉出几分纯情?
若是让男主知晓他正因为和一个男子同车而羞赫……自己怕是……
楚稚想到原书中原主的结局,不由得摇摇头。
自己还是多想一些阳间的事情吧。
马车行使到宫门口停下,太后身边的大丫鬟盈盈然地迎上来,看了一眼两人的距离,啧啧,就跟那被王母金簪划了一道的牛郎织女似的,半点都挨不到,便笑着暗示道:“太后是老人家,就是想看你们后辈亲密些……”
楚稚:“……”
他还能如何亲密?!总不能抱着他家面无表情的大孙子亲一口吧?
一旁却有一道低沉声音响起:“祖母说得对——你们下去吧,这里有公主就好。”
推送涂曜轮椅的侍卫听到这句吩咐,答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楚稚:“???”
这事儿跟他商量了吗?!
不过……他真的对男主的演技五体投地。
明明不屑和楚宝华亲近,却能在这种场合巧妙得体的展示出二人的亲密。
不过在这种场合下,也只能皮笑肉不笑道:“不劳烦,殿下所向披靡,是宝华心目中的英雄,宝华愿为殿下效劳。”
说罢挤出与有荣焉的笑意,走到轮椅旁接替了那侍卫的任务。
那轮椅并不重,太后宫中的御道又甚是平坦,倒是不会费力。
可宝华公主推着时,氛围立刻不一样了。
太后宫中的宫女看到二人未婚小夫妻融洽的模样,不禁唇角带上了几分笑意:“公主如此体贴,若是老祖宗看到了,心里定然极为欣慰呢。”
楚稚刚露出咬牙切齿的笑,已听到涂曜低沉含笑的声音道:“公主最是体贴,本王也很感念。”
楚稚:“???”
要不怎么说涂曜是最好的演员呢,
还没有见到太后呢,就已经提前进入演戏状态了。
进殿后,便看到一个雍容的妇人含笑望着他们,太后虽已年过半百,但头发丝都是说不出的气质,看到他们前来,特意走下来,拉住他们的手嘘寒问暖。
丝毫没有太后的架子,倒像是普通人家的奶奶。
因此当她要留饭时,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都未说出拒绝。
楚稚专心致志的用膳,只听太后笑眯眯道:“宝华从楚国远道而来,可有不习惯之处?”
楚稚露出职业微笑:“太后放心,一切都好。”
“那就好……对曜儿也还算满意?”
“咳咳……”楚稚差点被蛋黄酥卡住嗓子,对上涂曜含笑的眼神,莫名一哽道:“宝华内心一直敬佩殿下……”
宝华公主那么作精,这句话明明就是骗鬼的。
可男主听罢这句话,笑意反而愈深了,看到楚稚眼里,有一种你今儿总算真心话了的感觉。
楚稚低下头去匆匆吃菜,不知为何耳根热辣辣的。
“慢些吃。”涂曜竟然亲自给他盛了一碗汤,语气好整以暇:“先喝口汤。”
楚稚:“……谢殿下……”
能屈能伸,相敬如宾,仔细看,眼底还藏着三分脉脉情思……
怪不得二皇子玩不过涂曜……
太会演了……饶是楚稚毕业于全国知名戏剧学府,都恨不能对此刻的涂曜喊一句祖师爷。
太后的声音透着慈祥:“哀家已经查过,六月都是吉日,无灾无难,哀家和皇帝的意思是,你们可以命礼部挑出一个良辰,尽快成婚。”
楚稚笑得甜甜:“宝华记在心里了,回头便去和礼部商议。”
六月,还吉日……男主就是在六月谋反的,手段狠戾铲除异己,京城血流成河,完全是大凶!
太后依然在谆谆嘱咐:“成亲之后,也带曜儿去楚国看看,听说你兄长体弱,一直养在府里,走动时也带些药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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