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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作精怀崽后死遁了(慵不语)


如今却面露不悦……看来,他们是真的快有秦王妃了。
作者有话说:
狗曜:敢议论我香香老婆,杀掉!
稚稚:……还我京城顶流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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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稚望了望窗外撒欢的阿旺,看向内侍道:“我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么?”
“公主吩咐罢,我们立刻去办了。”内侍笑嘻嘻道:“不过公主,这毕竟还是两位皇子的画像,您用的时候也小心着点……”
楚稚接过这两张画像看了看,两张画作皆极为神似,特别是涂曜那张,冷冽煞气呼之欲出,画工的确可圈可点。
阿旺也迈着小短腿奔来了,也是只毛发丰盈的可爱狗子,让人看了就想RUA……
可惜上辈子只是因为跟了楚稚,便惨遭变态男主剥皮。
真是闻者落泪。
此时的阿旺还不知道自己的狗生将会面临何种磨难,正迈着矜持的脚步走来。
它抬起傲娇的下巴看了看两张陌生的画像,立刻对着涂曜的那张狂吠不止。
楚稚:“……”
也不知被下了什么降头,阿旺一看到关于涂曜的任何东西,都狂吠不止。
有这样的一只狗在身边,男主的仇恨值想不拉满都难!
阿旺的下场在脑海中来回上演,若不是看在同病相怜的份儿上,楚稚简直想让这只狗自生自灭。
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楚稚想再试图挽救一下阿旺的狗生。
“看到了吗!”楚稚悄悄道:“他,大佬,看到他你就夹起尾巴怂着点儿,若是再出声惹他心烦,你就是这样的下场。”
说罢,楚稚将手中的可怜玩具狗三下五除二扒了皮,凶残地倒挂着拿在手中晃了晃。
一只手还揉揉阿旺的狗头:“这就是认不清大佬的下场。”
阿旺疑惑又充满警惕的看着那个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古怪玩意,似是被楚稚的动作吓到了,黑溜溜的眼珠充满警惕的望着他,肉鼓鼓的爪子不断往后缩。
楚稚接着无奈道:“……不止是你,我也要被扒。”
说到这里,阿旺似有所感,短短的小尾巴已经开始冲着涂曜的画像疯狂摇动了。
楚稚觉出了几分好笑——在阿旺身上,似是看到了自己的求生欲。
楚稚随即指了指二皇子的画像:“看到这个人了么?你看到他,只要我一有暗示,就冲上去狂吠就好了。”
话音一落,阿旺立刻冲上去对着二皇子目眦欲裂狂吠一通,叫完还眼巴巴的望着你,像是在询问够不够。
“你这也太配合了吧,保持这个力度就可以……”楚稚甚至怀疑阿旺也重生了,只是苦于找不到拯救狗生的办法:“乖阿旺,以后看我眼色行事。”
在他的调教下,冤种狗狗终于显出了几分聪明相。
立春之后不久,就是京城的东苑诗会了。
在原书里,楚稚对东苑诗会也有印象。
诗会是京城春日盛事,不止是文人雅士,贵族的青年男女也会去。
这场诗会的结果,大约就是姜泠获得了诗画双绝的美名,在京城的读书人之中有了拥趸,并和涂曜逐渐熟稔……
但这次诗会,京城贵女有资格去的极少,且都是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备受推崇之人——
原主根本就没有接到邀请。
可姝儿一大早却过来,询问要不要去诗会。
“诗会?”楚稚疑惑道:“那群自命清高的读书人,他们给我请帖了么?”
姝儿笑吟吟道:“当然,就今日,有好几个俊俏的少年红着脸来公主府送请帖,想让您赏光过去呢。”
她看了看沉思的主子,开口道:“那我们还去诗会吗?”
楚稚毫不犹豫:“当然要去!”
这诗会虽然没有他的戏份,但是在男主面前刷刷存在感总是没错的!毕竟男主不过半年就继位,继位后随即阉了他喂鱼,照这个时间点来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当然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事件。
按照习惯,参加这样重要的仪式,宝华公主向来都是盛装出席的。
这次宫人们早早为他准备了裙装和胸垫……
楚稚:“……”
他毕竟是男子,目光扫过那让人羞耻的胸,垫,下意识咳了几声:“这个就不必了吧……”
楚稚和宝华公主本是一对儿双生子,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女,未曾发育明显,他穿上宽大的裙衫后,显露不出什么身体曲线。
不过那玩意儿……形状和手感都极为……逼真,不比现代的工艺差。
出于好奇,楚稚问了句:“这是吩咐人去做的,还是有专门的铺子?”
“京城的铺子。”姝儿悄声道:“不过殿下莫要说与旁人,那铺子看似是个普通药铺,其实专门为殿下所开,只为送香方便。”
他们是公主府,若是让别人知晓和这些物件有纠葛,那秘密守不住也是早晚之事。
所以采买这些物件时,都是格外小心翼翼的。
楚稚微微挑眉:“送香?什么香?”
姝儿的脸绯红欲滴:“主要是遮掩体征,比如您的喉结……也需要一种来自西域的松子草香料,极为名贵……”
松子草???
楚稚一怔。
他意识到了殿内经常有一股如河畔芳草的香料味,袅袅清香经久不散,没曾想……竟然和自己的体征有关。
也是,这身子如今已经十四五了,但喉结却极为平缓,显然是通过特殊手段抑制了体征。
楚稚低声道:“这个香用多了,身子还能恢复吗?”
“殿下放心,停香之后,没什么隐患。”
楚稚微微点头,缓步走上了马车。
诗会在皇家园林东苑举行。
正是春日,花朵簇簇盛开,七里香如瀑布一样垂在明亮的日头下。
参加诗会的贵族和学子们,就在此处借假山之势,曲水流觞。
诗会此时已经开始进场,学子们三两成群,议论着之前写下的诗文和京城逸事。
忽然之间,喧闹的人群登时安静下来。
众人回头看,才发现是众人簇拥着宝华公主来了。
她站在鎏金华盖之下,烈日被遮去了大半,丝毫照不到她身上。
一身曳地的绯色裙衫,随着春风荡起轻柔的潋滟。
她五官昳丽肌肤如雪,在春阳下更是泛起莹润的灼灼光华。
以至于出现时,全场都有一瞬间的屏气凝神。
可宝华公主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滞,甚至还对灿烂春阳懒散眯了眯眼眸。
她好像从不关心周遭或艳羡或探究的眼神,只关心今天的日头大不大。
只是楚稚也根本来不及如何,已经有不少年轻学子蜂拥而至。
这些学子都是听说了宝华公主葬雁一事,美人葬雁,令他们神思不已。
“听说公主白衣葬雁,还为雁子做赋,真是让人感佩啊!”
“是啊是啊,公主玲珑心肠,想必这次诗会也定然会大放光彩。”
听着这些人的吹捧,楚稚只觉得啼笑皆非。
也是此时才逐渐意识到,黛玉葬花为何能被历代的名士传颂。
谁不喜欢美人呢?
倘若是会玩行为艺术的美人,就更让人倾慕了。
也许若干年后,在这个世界,就会留下公主葬雁的传说。
想到此,楚稚不由得勾起唇角。
姜泠在一侧看到此场景,却暗自握拳——
这次诗会本是他大放异彩,受众人簇拥的时候。
谁知半路杀出个楚宝华,把他所有的风头都夺了去。
但想必也只是此时罢了,毕竟再过片刻开了诗会,还是要看谁的诗更胜一筹。
除了楚宝华,宴会上最受簇拥的还要数二皇子涂御。
今上最有望继承皇位的便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三皇子威震边关令人胆寒,但如今双腿俱废,想必眼前这位二皇子,再过几日就要入主东宫了。
再加上和戎马骑射的三皇子相比,二皇子更通词律,又向来礼贤下士,这些文人们更偏向二皇子一些。
不少学子围着二皇子一阵寒暄。
片刻,人们自动分出一条路来。
华盖移动,楚宝华笑吟吟的从人群中向此处走来。
雍国民风开放,来参加诗会的男女都有,但大部分女子仍矜持的坐在小楼之上,偶有才女也是覆着面纱流连。
全京城也只有一个楚宝华,张扬,明媚,无拘无束。
二皇子深深看了楚稚一眼,才笑着寒暄:“表妹也来了?”
她五官精致,披帛松挽,谁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都无法移开。
楚稚也笑吟吟的寒暄:“是啊,表哥来得好早。”
楚稚刚落座,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少年。
他十四五岁,鼻高眉深,身量高大,如春日下奔跑的小豹。
“宝华!”男孩丝毫不客气的开口:“二哥哥压箱底的宝贵药材,你怎么都给秦王送去了?”
楚稚挑眉,想起了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五皇子涂跃。
涂跃是男主唯一的嫡亲弟弟,但他和男主的关系始终在冰点之下,反而和二皇子走得更近一些。
这倒不是结党营私,涂跃向来无心皇位之争,向来义气开朗,说白了,纯粹是看不惯他哥阴恻恻的性子。
他和宝华公主关系甚好,常常聚在一起,没少谈论如何对付男主这种作死话题。
原书里,男主继位后,将涂跃打发去给先帝守灵了。
楚稚懒洋洋接口道:“给他不行么?他毕竟……是我未婚夫啊?”
“未婚夫???”涂跃震惊望她:“所以你是真的准备和我们决裂,履行婚约,和涂曜成婚了么?”
楚稚无奈地按按太阳穴。
他并未打算给自己安一个痴情人设,免得太过崩人设,再节外生枝。
望着涂跃泫然欲泣的模样,楚稚道:“……本公主给他送药也不是关心他的意思。”
涂跃:“?那能是什么?”
“就是……在旁敲侧击的说虚啊。”楚稚抬起下巴,莫名骄纵:“你想想,还有什么能比还未成婚就给男方送补药更能羞辱他的!”
涂跃的眼眸登时亮了:“宝华!我果真没有错看你!”
只要羞辱他哥的,都是他的朋友!
得到满意的答案,涂跃一脸满足地喜滋滋离开了。
楚稚打发了涂跃,总算松了口气,却莫名觉得,背后的气氛冷飕飕。
楚稚回头。
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暗纹衣袖流光半垂,正饶有兴致的挑起眉心望向他。
作者有话说:
狗曜:哦豁!抓住老婆背地里造谣
松子草:没什么隐患,只是变成易孕体质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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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不会吧,隔这么远,男主的耳力大约不会这么好吧?
要知道他远程而来,就是为了在男主面前提一提之前的印象分啊!
楚稚早在心里把涂跃骂了一万遍。
但在表面上,仍然是本公主无所畏惧,甚至还倚着亭柱,漫不经心赏着台下的锦鲤。
只是眼神飞快的闪躲了一下。
涂曜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就算在感情之事上再愚钝,也知晓女子在何种情况下,会红着脸颊眼神躲闪。
他唇角的笑意深了些许,摆手示意人向前推动轮椅。
涂曜一出现,诗会的氛围立时降到冰点——
毕竟秦王之前在战场上,余威尚存,如今虽双腿已废,蛟龙折翼,众人难免猜测他古怪暴虐,更是敬而远之。
只有楚稚眼巴巴望着男主的衣角,只觉得这趟诗会是白来了。
在府里躺着当咸鱼不好吗?谁想和这些人磨磨唧唧啊!
如今没和男主修复关系,反而被他抓住了自己在背后偷偷说他坏话……
楚稚闭上眼,觉得已经看到了被阉了喂鱼的画面。
身边却都在窃窃私语,还有几个贵女已经笑着低声道:“宝华,三皇子来了,他行动不便,你不去给日后的夫婿引引路吗?”
楚稚翻了个白眼,压根懒得搭理。
他知道这些人都想要看涂曜的笑话,看昔日战神被折辱的场景。
可对涂曜的畏惧如蛆附骨,竭尽所能仍无法忘却,所以即使涂曜沦落至此,也不是他们能随意轻屑的——他们才不愿为了一时之快,压上日后的身家性命。
想要看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戏码,宝华公主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论身份,她是涂曜未过门的妻子,和外人相比,被未过门的妻子羞辱看轻,更是耻辱。
楚稚深知小作怡情,大作灰飞烟灭,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冒犯男主……
还好在此时,诗会已开始。
说是诗会,却是根据命题,可诗可画,由在场之人评出一二。
姜泠早就跃跃欲试了——
他知道本次诗会的主办人其实还有一个暗中身份是秦王的幕僚,办这次是诗会,也是为了暗中给秦王招徕人才,只是参会的人都不晓得而已.
上辈子,他的诗惊艳了不少人,当时主办人事后还暗中邀请他去秦王府一叙,可他那时一心在二皇子身上,礼貌拒绝了——从而错过了更改命运的重要机会。
重生之后,为了这次诗会,姜泠冥思苦想的记起了诗会的题目,还暗中温习了不少诗。
可以说,比上一世做了更为万全的准备。
重生一次就是好啊。
姜泠望着在自己预料之中的题目,挥毫泼墨,尽情书写。
虽然没能在送药的角逐中获胜,但是自己依然可以凭借真才实学,得到秦王的青睐!
他气定神闲,还专门看了一眼一旁的楚稚。
那人微挑眉梢,懒散的捏拿着笔,一脸随意地在纸上轻飘飘画着什么。
姜泠冷笑一声。
纵然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也掩不住诗画不佳的事实。
看楚稚那副样子,就知道是应付一下当下的场景,想他也根本写不出什么诗来。
可他很快发现,事情根本没有朝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
时辰已至,众人的诗作画作都被收了上去。
念到他的诗,场中虽然也有人叫好,但也是寥寥几声。
姜泠攥紧拳头。
怎么会?
这是他苦思冥想了好几日的诗,为了准备这次诗会,给涂曜一些深刻的印象,他连这几晚的侍寝都推了,连夜准备,甚至惹得二皇子很是不开心。
谁曾想他如此努力,也不过是这样的收场。
不过很快,姜泠心中便有了几分快慰——
那些诗一首接一首,画也一张接一张,可那些自持的名士仍然不置可否,相比较而言,还数他的诗出风头呢!
照这么看来,本次诗会的魁首还是会落在自己头上。
然而他唇上的笑意还未停留片刻,已经有诗会总办人笑着扬声道:“宝华公主这一首还真是奇画。”
文人们纷纷探头望了望,那是一幅很恬淡的小画,一人一狗,在青山间的花树下悠然追逐。
那总办人又道:“我们这次的题目是什么?”
“咏叹感知自然,体味陶翁之韵。”
总办人抬手一指远处已经偷偷溜走,正立于深深树影下和狗愉悦玩耍的女子。
那如诗如画的悠然气息,远远地已经自然流溢。
“率真闲适,至情至性,难道不就是对诗题最好的阐释吗?”
“前有白衣葬雁,后有诗会逗犬。”文人们纷纷笑着拱手:“看来真正领悟陶公况味的,却是宝华公主啊!”
“人诗如一,令人钦佩,宝华公主的性情逸事,足以入诗入画!”
“兄台想的是风雅事,但宫门深深,佳人又岂是你我能遐思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宝华公主虽骄纵,但也是要嫁为人妇的了。
她那未婚夫可是个凶煞的主儿……如今虽已是废人,但破船还有三两钉,涂曜曾浴血疆场,谁又敢沾染他的未婚妻呢!
众人议论纷纷,姜泠则在一旁早就气得嘴角抽搐了——
楚稚!!!
此人在楚国养尊处优十几年也就罢了,竟然还来雍国抢他的风头!
他恨楚稚走到何处都有人簇拥!他恨楚稚离去之后,这些人仍双眸闪闪发亮的议论着他!
姜泠恨得咬了咬牙,恨不得立刻说出楚稚弄虚作假之事,让他直接在这宴席上颜面扫地。
但他重生一世,自然不会做如此蠢笨的事儿。
他漂亮的桃花面上仍笑得端庄温柔,心里却在飞速盘桓对付楚稚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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