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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俺大爷)


齐释青:“……你不要拍那里。”
齐归只觉得那处的手感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想,手舞足蹈地往上拍去,一路拍过齐释青的腹肌到达胸口,拍得特别高兴。
齐释青躺在榻上看齐归兴奋地在他身上打手鼓,心情很复杂。
他拽着齐归的胳膊,猛得起身,将人摔在床上。他撑在齐归身上,冷脸平复了片刻,按部就班去更衣洗漱。
更衣的间隙里,齐释青瞄着被褥里埋着的齐归,眼睛眯起——
齐归穿了最厚的一件冬衣,里面不知道还套了多少件,整个人裹得像个球;脖子上圈了两条狐毛围脖,正往头上戴帽子,已经扣到第三顶了。
他如同一座崩塌在齐释青榻上的松软棉花山,正在费劲吧啦地蠕动着下床。
齐释青收拾妥当,抱着胳膊审视他:“你要做什么?准备摆地摊卖衣服?”
齐归好不容易在地上站好,粗喘了几下,然后抖擞精神,唰地扛起齐释青的行李,笑得贴心而狡黠。
“哥哥,你今天要出远门,我去送送你!”
齐释青:“……”
齐归格外热情,拒绝了齐释青数次想要接过行李的手,一路扛着齐释青的行李,将人送进了善念堂。
为少主检查行囊的果然是玄十。
但没等玄十看见他,齐归把行李往地上一放,“嗖”地溜了。
玄十把行囊放在善念堂大殿的长案上,含笑问道:“少主,都准备好了?”
齐释青:“嗯。”
等玄十把手放在行囊的系口处时,齐释青忽然眉心皱起——
那里打的结不一样了。
齐释青猛地扭头去看齐归,然而这人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进殿的柱子后面,只露出来半张脸。
齐释青赶紧去瞧他的行李。
长案上,玄十正一样一样地把少主收拾的东西拿出来,规整地按顺序摆放。
齐释青仔细看着,他的冬衣夏衣叠放仍算整齐;书籍也是那一摞,捆扎的符纸,锦囊……
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然而等玄十把其中每一样都打开检查的时候,俩人都半晌说不出话来——
少主的冬衣里叠进去了两本字帖。
少主捆扎的符纸里捆进去了几张“财源滚滚”符。
少主的锦囊里塞了一个平安扣。
少主的书册里每一本都夹了至少两本薄薄的小人书。
玄十:“……少主。”
齐释青:“嗯。”
玄十:“这都是你的东西?”
齐释青:“……嗯。”
玄十盯了齐释青半晌,表情一言难尽。
字帖?少主什么时候描过字帖?少主从小写字就自成一体,极有个人风格。
——少主难道转性了?
“财源滚滚”符又是什么?玄陵门可从来没教过这种符咒,能好使就怪了。
——少主竟然悄悄迷信!
平安扣?这不是掌门送给小归的东西吗?怎么让少主给拿走了?
——少主和弟弟争风吃醋!
小人书?整个玄陵门,除了小归,原来少主也看这种孩童的东西!
——少主虽然十七岁,但心里仍旧是少年!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毕竟不是钱财,带上无妨。
于是玄十把东西重新整理好,把行囊原样还给了齐释青。
玄十笑着对齐释青说:“此去一年,少主保重。”
齐释青颔首:“多谢师兄。”
玄十送齐释青走出善念堂。路过那个柱子的时候,齐释青用余光扫过,齐归已经没影了。
齐释青又去正殿给掌门和长老拜别。
快走到的时候,他听见他爹齐冠正给长老们说:“也不知道小归怎么了,突然风寒,都不能来给释青送行。”
大长老相违说:“啊,那他定然病得极为严重,不然怎么会不来呢!”
三长老多财说:“恐怕是要和少主分开,心中郁结,这才生的病。”
齐冠叹了口气,拍拍椅子扶手。“这小子怎么还不来?他赶紧拜完了我好去看小归。”
二长老依主看了掌门一会儿,似乎有话想说,但有些犹豫地憋着。
过了片刻,他还是没能憋住:“掌门,刚刚玄十给我传音,说少主心里还是个孩子,兴许嫉妒你对小归太好。”
掌门:“哈?”

齐冠和三位长老正襟危坐,受了他一拜。
齐释青静静地跪在地上,听着他爹和长老们絮絮叨叨,各种交代,最后起身答:“弟子都记住了。一年期满,再回玄陵。”
齐冠走下主座,走到儿子跟前,说:“也不能晚回来。”
齐释青:“是,掌门。”
齐冠放心地说:“行吧,那你走吧。”
依主长老咳嗽了一声。
齐冠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略有些僵硬地抬手,摸了摸齐释青的脑袋——往常齐释青是绝对不给他摸头的。
齐释青深吸一口气,忍住了。
齐冠睁大了眼睛,又揉了好几把。
三个长老彼此交换了微微讶然但又情理之中分外理解的眼神。尤其是二长老依主,欣慰地点了点头。
“弟子走了。”齐释青终于忍不下去,又跪下行了一礼,躲开了他爹的手。
齐冠此时已经眼眶发热,回忆起齐释青还是个奶娃娃时的点点滴滴,心头满是感慨,泛起了浓厚的不舍。
“注意安全啊!”他交代道。
齐释青点了点头,转身。
“有事写信啊!”齐冠又吆喝道。
齐释青的步伐连停顿都没停顿。
“一定按时回来啊!”齐冠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齐释青已经走出了正殿,向着大门走去。
齐冠喉头发紧,目送儿子的背影消失。
齐释青步伐略快地赶到了门房处。
正值大冬天,值守的弟子都在门房内,齐释青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嬉闹。不出所料地分辨出那一道熟悉的声线,他心跳变快了。
“师兄们看这个!”齐归掏出来一条格外精致的小鞭子,给值守的师兄们炫耀道:“这是上回鞭便匾的姐姐来玄陵门时送给我的~”
玄廿在众人的“哇”声中默默靠近,第五君抿起嘴,眨巴着眼睛观察着玄廿师兄——少主远行历练,三长老首徒玄廿代玄陵门送行。
玄廿盯了这鞭子许久,掩饰住眼里的欢喜,问道:“齐归,你所说的‘鞭便匾的姐姐’,是不是……书妍?”
齐归晃了晃小鞭子,装作没有很得意的样子:“是呀。”
玄廿的眼睛就跟着鞭子动来动去。
在门房外的齐释青看着这一幕,隐约觉得齐归像是在逗猫。
他推门走进来,给玄廿和众弟子点头致意。
目光扫过第五君的时候,齐释青一停顿,冷淡道:
“一年后见。”
齐归霎时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可怜兮兮,蔫了吧唧。他飞快扭头,眼含热泪地看着玄廿,然后把手里的小鞭子往玄廿那里送,鞭子尖尖一甩一甩的,轻飘飘抽着玄廿的衣袖。
“玄廿师兄,你让我去送一送少主吧。”
玄廿的目光一直放在这柄鞭子上,闻言看了一眼第五君。见他穿着打扮如此不同凡响,怀疑道:“你不是风寒极重,不能出门?”
齐归却抽了抽鼻子,直接将手里的鞭子往旁边一扔——
玄廿下意识就去接。
等玄廿把这柄精致小鞭攥在手里的时候,面前一阵风刮过,穿成个球的齐归已经飞出了大门,潇洒地给他留了一句话:
“玄廿师兄——鞭子借你玩一年——回来还我——!”
众弟子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的玄廿指关节咔咔作响。
喊得这么清脆,哪里有半点风寒的样子!
穿成那副模样,分明就是把春夏秋冬所有的衣物全套在身上了!
这简直是去私奔的!
还拿书妍的鞭子逗他,声东击西!这小子蔫坏!
齐归穿着格外笨拙的衣服飞快奔跑。
他从门房里追出来的时候,就见齐释青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心里唯恐跟丢了。
他哼哧哼哧粗喘着,一边还伸手扶住自己的帽子怕掉下来,等冲进巷子里的时候,齐释青的身影还是消失了。
齐归的脸一下垮了下来,满眼的失望。
冬日的罡风吹过,树枝上一团落雪,啪地砸在了齐归的帽子上。
几个帽子齐齐歪了下去,齐归也不去管,呆呆地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街道,视线一点一点被帽沿遮住。
可没等帽子真的掉下来,就被身后的一只手给盖了回去。
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出一身汗还摘帽子,也不怕真的风寒。”
齐归像一下从缺氧的冰水里被捞出来似的,眼睛也亮了,鼻子也通了。他猛然转身,头顶的雪顺势就灌进了齐释青脖子里。
齐释青忍着脖子里的凉意,俯视着齐归,眼里的光比雪还刺眼。
齐释青看了他良久,说:“你那点小伎俩瞒不过玄廿师兄,现在回去认错还来得及。”
雪地吸音,万籁俱寂。
齐归听着齐释青的声音,觉得不如往常真切。他仰头,理直气壮道:“那哥哥帮帮我就好了嘛。”
见齐释青一语不发,齐归就瞪着他,晓之以理:“我都出来了,回去肯定要罚跪的。玄廿师兄这下生气了,玄一师兄又一贯喜欢挑我的毛病,我会很惨的。”
齐释青下意识回道:“反正玄十师兄偏袒你,你肯定累不着。掌门估计还能给你送软垫。”
齐归扁起嘴巴,继续瞪着齐释青。
对面街道里,玄廿已经带着弟子出来抓齐归了。
齐释青抬头瞥了一眼,复又低头看身前的人。
“这么想跟我走?”
齐归睁大眼睛,肯定地点头:“嗯。”
齐释青的视线落入那双清澈的杏眼,那杂草丛生般的睫毛倒影里,只有他一个人影。
心跳声格外刺耳。
玄廿的人已经很近了。幸亏他们站在树后,才没有被立刻发觉。
齐归瞧见追出来的师兄们,倒吸一口气,立时就往齐释青身后蹿,却被齐释青攥住了胳膊。
齐归动弹不得,这才惊讶又难过地抬头,像一只被捏住爪子无比委屈的猫咪:
“……哥,你真不带我走吗?”
齐释青被这眼神看得呼吸一窒。
下一秒,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把下巴搁在了层层柔软的帽子之上,迫使齐归低下脑袋。齐释青把手收紧,把人往怀里一按,脚下生风。
“只要你不乱跑,我就带着你。”
齐归立刻就高兴了,鼻子里的那点酸意顿时无影无踪。他拉住齐释青横贯他肩头的胳膊,把头往上面蹭了蹭。
飞速移动间,齐释青颇为冷酷地对他说:“等一年期满,你回去把我的罚也给领了。”
齐归乖顺地被齐释青带着跑,大度道:“那是自然。哥哥放心。”
作者有话说:
那个第五君曾经用来逗玄廿师兄的书妍姐姐送的精致的小鞭子,不知道为啥到了齐释青的手里,在几年后的灸我崖,用来抽刘大刚演戏,逗第五君。
快意恩仇(bushi)

跑了很远,确定玄廿的人追不上来了,他们这才停下来慢慢走。
两个长身玉立的青年走在雪中,一个已经有了成人的身量,身形颀长,肩膀宽阔;另一个却矮了一截,满脸稚气,蹦跳着扭头跟对方叽叽喳喳。
齐归的小算盘得逞,成功从玄陵门出逃,此刻整个人还激动着,嘴里吧啦吧啦说个不停。齐释青虽然并没有附和,但心脏也比往常跳动得快了许多。
——把齐归擅自带出玄陵门,许他陪伴自己在外游历,是他十七年的人生里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
“哦,哥哥!”齐归突然叫他。
齐释青:“嗯?”
齐归扑到他身上,大喊了一句:“生辰快乐!”
齐释青咧嘴笑了出来。
齐归见他开心,更雀跃了,慷慨激昂道:“哥,你生辰礼物想要什么?你看中什么我都给你买!”
齐释青笑道:“这么有钱?”
齐归非常自信地点了点头。“我攒了整整一年呢!”
齐释青看着齐归洒满阳光的侧脸,忽然愣了。
他想起齐归已经很久没有买过糖葫芦——他从小就爱吃甜,只要被带着出门,一定要买各种各样的点心和糖球。上回出门的时候,他见齐归只是看着糖球,嘴里却说不吃,就问齐归是不是长蛀牙了,齐归说才不是。
而且秋天的时候,玄陵门弟子结队去放风筝,只有齐归一个人没有买新风筝,说要自己做。然而做风筝的材料都是师兄们的老旧风筝上拆下来的。掌门那会儿还说齐归勤俭节约,把他好一个表扬。
早知道是这样,应该全部买给他的,齐释青想。
“我实在想不出来送哥哥什么生辰礼,十七岁是个大生日,但我实在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送你。”齐归对齐释青说,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只好多攒一点钱。”
齐释青注视着齐归,整个人都变得温柔。
他跟齐归走近了些,肩膀挨在一起。
齐归认真地仰脸瞧他:“所以哥哥想要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贵也不要紧,我都给你买!”
齐释青心里好像涌起洋流,他一只手臂环过齐归的肩膀,把脸轻轻靠上齐归的帽子。齐归看不见齐释青的脸了,但他猜哥哥应该是被感动到了,于是往上蹭了蹭。
过了挺久,齐归才听见齐释青有些哑的声音:“不用给我送生辰礼物了。我已经有了。”
齐归愣了片刻,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想说是我的心意?哈哈哈哈玄十师兄也这么说!”
齐释青把手臂紧了紧,像在自言自语:“……不止。”
齐归没听清,抬头问:“什么?”
齐释青把齐归的帽子拉下来,挡住他的眼睛。“没什么。”
齐归撅着嘴把帽子再推上去,在头上码了好一会儿。“哥哥你不要动它,里面好几层呢,我好不容易摞好的——”
齐释青轻笑着往前走,留给齐归一个潇洒的背影。
齐释青的心头好像有一张琴,在齐归追上来的时候,那绷紧的琴弦就无法控制地拨响,心里的乐曲就快按捺不住。
但他仍然板着一张脸,没有泄露自己的情绪。
齐归擅自外出,他作为少主本该恪守门规,将人送回玄陵门,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放任齐归跟着自己游历,其实是放任他的一己私欲。
他的生辰礼,是他自己讨来的。
六年前,齐归跟着齐释青出来的时候,是满心雀跃的。
但走的时候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齐归一共只跟齐释青呆了不到三个月。
彼时,他们落脚在银珠村,离蓬莱岛极西的玄陵门有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这是一个颇为繁华的城镇,据齐释青说,各大门派在此地来往甚多,诸多消息也在此交汇。但齐释青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不欲让外人知晓他就是玄陵少主。
当齐归问道“为什么要来这儿,而不去南边的仙女瀑布找鞭便匾的姐姐们”时,齐释青说:
“我与掌门都算到几年之内,蓬莱岛内恐生巨变。此地便于收集信息。”
齐释青并没有告诉齐归,他收集信息的方式,是给一家名为“千金楼”的赌坊管账。
他不许第五君跟他去工作,只吩咐第五君不能落下修炼,赌坊和青楼不许去,其他地方想去哪里要提前跟他说,缺钱了直接拿。
齐归每日修炼结束,便会在屋里看他带来的小人书,再描一会儿字帖,攒够几十张就寄给掌门——他描的字帖是齐叔叔亲手给他的,说这是他和长老们小时候描的字帖,本来想给齐释青,但齐释青脾气倔。
等晚上齐释青带钱回来,第五君还会孜孜不倦地给那一堆钱贴上他自制的“财源滚滚”符。齐释青从来不阻拦。
他每回贴,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看,都觉得那些钱有在默默变多。
齐归就很开心。
齐归就像齐释青偷偷养在房里的宠物,不谙世事,自得其乐。每日齐释青推门进来,便能看见齐归在烛火边暖乎乎地趴着,正等他回来开饭。
天气渐渐没那么冷,齐归带出来的小人书也看完了,他便开始四处溜达。银珠村有不少好玩的去处,两个月里他把此地玩了个透彻,并且热衷于给齐释青带纪念品。
他们屋子的窗台上,很快摆满了一溜小玩意:捏的面团人、糖画、鲁班锁、拨浪鼓……
大多数时候,齐归是很听话的,想去哪里都提前给齐释青报备,从来不乱跑。
只是他一直对两个不能解锁的景点非常好奇。
在一个非常温暖的日子里,齐归如同进入春天有些躁动的猫,一个没按捺住,就悄悄溜进了赌坊。
他走进千金楼的时候,自以为十分低调,却因为一张姿色出众的脸被当成了哪家有钱有闲的小公子,直接前呼后拥地领上了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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