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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俺大爷)


他看看第五君,又看看齐释青,似乎惊讶至极,嘴巴开开合合,但什么都没说。
齐释青扫了第五君一眼,再看向玄十的时候,眼底竟然带着隐隐的笑意。
玄十立刻倒吸一口气。
第五君:“?”
他看向玄十,一脸莫名:“玄十师兄,你这么看我干嘛?”
玄十却咽了一下唾沫,先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齐释青,然后才说:“没什么,没什么。”
第五君立刻眯起眼睛,微微仰头,怀疑地盯着玄十。
齐释青轻笑一声。
“看来我四年前给你的玉佩,你还好好带着。”
第五君一惊,下意识便摸向自己的胸口,这动作被书房剩下的两人都捕捉到了。
“……”他索性也不隐瞒了,大大方方把玉佩从领口拎出来。
“齐叔叔给我的成年礼,我当然得好好带着。”
玄十看到那块从领口拎出来的玉佩,眼珠都快挣脱眼眶。他又想到少主刚刚说四年前就把这玉佩给了出去,心下震惊到不能言表,他扭头盯着齐释青,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齐释青却不理他,低头去看第五君掌心的玉佩,眉眼都温柔下来。
“给你的玉佩跟我的一样,是说你也是父亲的儿子。”
玄十听着少主瞎得不能更瞎的瞎话,转头却又见第五君低头抚摸着那块玉佩——跟齐释青腰间那块一模一样,只是稍小一号——还满脸都是深信不疑与深情怀念,只觉得一阵眩晕。
第五君说:“是啊,我一直知道齐叔叔对我视若己出,对我们一视同仁,就像亲兄弟。”
齐释青还没待说句什么,就听第五君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感动到想哭的地步。
“我们真的比别人家的亲兄弟,更像亲兄弟。”
齐释青:“……”
玄十本来还噎着,但一看少主瞬间糊了的脸色,差点没笑出声。

玄十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内一言难尽的沉寂。
“这间书房设有禁制,只有持这样的亲传玉佩才能进入。”
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圆形的玉佩来,给第五君看。“我作为二长老依主的首徒,所佩的玉佩,中心纹样和形状与我师父的那块相同。”
第五君睁大眼睛瞪着那块确实跟依主长老原来身上挂的那块极其相似的玉佩,接着又扭头去看齐释青腰间。
齐释青将自己的玉佩解下来,拿在手里。
“掌门和三位长老的玉佩已经随棺下葬,玄陵门现存的亲传玉佩便只有少主和长老首徒有。”
第五君点点头,片刻后疑惑地瞅着齐释青。
“那我这块呢?”
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问题,齐释青回答得非常流利:“你刚刚不是说了么,父亲待我们一视同仁,那就是做了两块少主玉佩。”
第五君恍然大悟。“哦!”
玄十:“……”就没听过如此天衣无缝的瞎话。
齐释青问玄十:“发现了什么?”
玄十带他们走到书房一侧,那一片地方空荡荡的,只摆放了一个巨大的烛台,上面燃了一排明亮的火烛。
“书房内有人来过。”玄十说着,便用手扳倒正中央的蜡烛。
随着蜡烛倒下,火苗却并未熄灭。
——这是不灭长明烛,玄陵门的宝物之一,玄陵门的藏宝阁内就燃烧着八十八支。
第五君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些蜡烛。长明烛火用作机关,这里究竟藏着什么——
下一秒,大烛台前的地板就裂开了,从下缓缓升起一个桌案,上面文房四宝齐全。
第五君定睛一看,砚台上的余墨还在烛火下反着光。
那张字条果然是在这里写的。
齐释青看了这幅场景片刻,并未说话,而是冲第五君勾勾手指,转身往门口走。
第五君跟着他走到了门边。
齐释青把他的少主玉佩塞到第五君手里。
“拿好了。”他吩咐道。
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第五君握着玉佩和玄十面面相觑。
过了片刻,门外传来敲门声。第五君打开门,齐释青就站在门外。
“干嘛?”第五君问。
“手伸出来。”齐释青说。
第五君就把拿着玉佩的右手伸出去,齐释青却说:“另一只。”
“……”第五君只好把还有点僵的左手伸了出去。
——被齐释青一把抓住。
第五君下意识缩了一下手指,然而齐释青那手好像逮兔子的鹰爪,根本挣脱不动。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黑手套被一点一点地褪下,齐释青的视线从他每一根手指的指尖,游走到指根,再到手腕处的皮肤。与此同时,齐释青的手指还轻轻抚摸着他手掌内侧的皮肤。
“干嘛?”第五君脸上发燥,又问了一遍。
齐释青终于舍得不看他的手了。他看向第五君的眼睛,语气波澜不惊,然而却缠绵悱恻地分开了第五君的五指,与他十指相扣。
齐释青眼里含笑,压低了声音说:
“让我进去。”
站在屋里的玄十,亲眼看到少主用这样色情的手法脱小归的手套,再用这样低磁的声音说着这样糟糕的话,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觉得他一张老脸都没处搁,此刻非常不应该在这里。
可玄十同时也压抑不住好奇的心,如果小归还是那个小归,那么按照他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娃娃的了解——
“哦好的,少主你直说不就行了!”
只听第五君爽快地答应下来,立马使劲往里拽齐释青的手,紧接着“哐——”的一声,齐释青的半个身子都拍在了一个透明屏障上。
齐释青表情有些扭曲。
第五君吓了一跳赶紧松手,“哇呀这还真有禁制啊!”
玄十艰难地把笑声憋了回去。
——果然!小归压根没开窍,根本撩不动!
齐释青用鼻子哼了一声,观察了一会儿那个无形的屏障。
第五君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在屏障里面一根一根去掰齐释青的手指头。
齐释青阴测测地看着第五君,手里一使劲,就把第五君整个拽了出去。他不着痕迹地揽住第五君的腰,然后从他另一只手里拿过了自己的玉佩。
“进去吧。”
齐释青把玉佩重新系回腰间,拍了一下第五君的屁股。
第五君:“!!!”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去看齐释青,然而这人已经大步流星走进屋里了。
齐释青神色如常地对玄十说:“禁制完好无损,且无法胁迫亲传弟子带人进入。”
玄十用了很多的定力才维持住一副淡然的表情。
“……那必须是持玉佩的本人了。”
齐释青没有继续讨论下去,而是问:“这里的机关你都看过了?”
玄十点头。“都看过了。”
他依次扳倒其中两根蜡烛,瞬间从墙缝中间射出来了十多支箭,玄十将其一把抓了束好,又填入箭孔。
第五君:“!”
玄十接着又同时按下三根蜡烛,直接有一个铁笼从头顶掉了下来,第五君还没“啊”出来就被齐释青拦腰抱起放到一边。
倒是玄十被铁笼扣在了正中央。他也不紧不慢,又按顺序操控着机关台,将铁笼复原。
玄十把蜡烛全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总结道:“所有的机关我都看了,除了笔墨纸砚,一个都没有触发。”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第五君双手仍有余悸地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听见齐释青问玄十:
“那密道呢?”
玄十瞠目结舌:“这屋子还有密道??”
第五君站在一边,非常清楚地看见齐释青正在观察玄十的表情。
“有。”齐释青点头。
齐释青走到那排长明烛前,用掌风将所有蜡烛齐齐熄灭,又分别按下了左右两端尽头的蜡烛。
“吱呀——”
一声榫卯结构的干涩错落,一道暗门出现在层层书架尽头。
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
齐释青下意识就挡在了第五君身前。
第五君不禁也警惕起来。他将手从屁股上拿开,不自觉地抓住了齐释青的胳膊,小声说:“去看看。”
玄十端起了自己的罗盘,神情戒备,跟在第五君身后。
正待玄十准备跟着他们走进书架走廊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玄十扭头看去,只见玄一砰地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就是有事要报。
“少主!”玄一大叫一声,“这怎么黑了?!谁灭的长明烛?”
玄十只得停下脚步,走过去对玄一说:“少主灭的。”
“少主呢?!”玄一问他,一脸惊疑。
走廊上的暖黄灯光洒在了玄一那张平日就苦大仇深的脸上,明暗对比使他脸上的沟壑起伏显得更加深刻。
玄十走过去将书房门关好,才扭头对玄一说:“密道里。出事了。”
玄一转脸过去,闻到了血腥气,一下皱起眉头。
“什么味儿?!”
“怎么了?”过了片刻,齐释青带着第五君走了出来。
玄一赶忙道:“少主,今晚玄陵门有人失踪,是这一层楼当值的喜川。已经让人去找了,但还没找到。”
齐释青不动声色地将玄一观察了一会儿,问:“你的玉佩呢?”
玄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而还是很快就把玉佩从衣服里掏了出来。
齐释青看向那玉佩,点点头。
过了半晌,他说:“不用让人去找了,喜川已经死了。”
齐释青直视玄十和玄一。
“就在那个密道里。”

“你再躺一会儿吧。一会儿吃早饭。”齐释青说。
第五君并不想睡,然而他见齐释青表情甚是冷淡,似乎不想多讨论的样子,就乖乖上塌钻进被窝,伸开双臂,叉开双腿,放松地摆成大字型。
他在床正中间躺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齐释青在很近的地方说:“你往里一点。”
第五君睁开眼睛,齐释青正俯身对着他的脸,已经半个身子坐上塌了。
第五君一个仰卧起坐,齐释青赶紧一闪才没被撞到下巴。
“……我还是下去坐着……”
第五君话没说完,就被齐释青握住双肩往里一滚,吧唧怼到了墙上。
“老实躺着。”
齐释青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第五君又要支棱起来,“那我回我自己屋躺……”
齐释青直接伸一条胳膊出去,把第五君的上半身给压回被子里。
齐释青闭上了眼。
“别闹。”
第五君拘谨地侧躺着,小心谨慎地观察了齐释青片刻,这人似乎真的在假寐。
于是他转过身平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能进书房的玉佩一共六块,掌门的已下葬,他、齐释青、玄一、玄十的玉佩都在身上,那剩下能用的玉佩,无非就在三长老多财的首徒手里。
多财长老的首徒是……玄廿。既不在去蓬莱岛东的十六人中,也未曾在榴莲园驻地见过,想必是在玄陵门看家。
如果是玄廿师兄,那他确实可以从玄陵门偷那支机关箭出来,一路来榴莲园驻地,然后用玉佩进书房,用里面的笔墨写下“叛徒齐归”的字条,再射入少主的窗户。
那他在进书房前,就要杀了在书房门口当值的喜川。送完字条之后,他还要把喜川的尸体藏进密道,再从密道逃出去。
第五君双手交叉,放在身上,想:“那个字条射进少主的屋子里,无非是想提醒少主,不要对我心慈手软。而另一个直接杀去客房的人,则明摆着是想要我的命。”
玄廿师兄嫉恶如仇,心思深沉。若他认定自己是叛徒,想提醒少主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
齐释青本来就是捉他回玄陵门的,留着活口不好吗?这是急着灭口啊!
而且,玄廿师兄真的会仿掌门的字迹么?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进书房,就要杀值守的弟子。
玄廿师兄真的会杀害同门么?
第五君皱眉思考,却无法想通,呼吸变重了些。
“你在想什么?”
齐释青的声音突然传来。
第五君转过脸去,却发现齐释青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直在盯着他看。
第五君被这道视线盯得不自在,他咽了下口水,悄悄挪远,紧紧挨着墙根。
齐释青眯起眼睛,但并没有伸手抓他。
第五君板正地贴着墙,以一边的胳膊受力,整个人垂直于床板,认真地说:“我在想我在玄陵门上的第一堂课。”
齐释青撑起胳膊,观赏了一会儿这个非常费力的奇葩躺姿,哼笑一声。
十年前,第五君刚被领回玄陵门的时候,有段时间经历了很严重的分离焦虑。
他从来没离开过药王谷,生性幼稚天真,什么都稀奇但又怕生,就粘齐释青粘得厉害。玄陵门的弟子都知道——少主在哪里,小归就在哪里。
那个时候,齐释青已经过了十二岁,要去上课了;而齐归明显还没到年龄,便被掌门安排自由玩耍。
得知少主要去上课且不能跟自己在一起,小小的齐归非常难过。
一向非常疼爱齐归的玄十师兄跟他拉勾保证,只要他乖乖的,他就能在一些好说话的师长的课上,把齐归塞进去,他可以去旁听。
于是齐归在某一堂课上,抱着一只小蒲团,挤在了齐释青的桌案后面,满意地抱住了齐释青的胳膊。
那堂课刚巧由玄廿代课。
玄廿直视听讲的弟子们,目光掠过挤挤挨挨的齐释青和齐归的时候,严厉地停顿了一下。
小齐归不禁直了直腰板,但还是抓着齐释青的胳膊不撒手。
玄廿的视线移开了,继续不苟言笑地讲道:
“仙门弟子务要谨记,不可杀人。”
“杀人者,自毁仙途,不登大道。”
齐释青看着仍然挂在墙上的第五君。
“你以为是玄廿杀的喜川。”
第五君颇为坦荡地点了点头,对于齐释青能猜中他心中所想毫不吃惊。但他点头的幅度有点大,身子没能贴住墙,脸朝下啪唧拍在床上。
被褥里传来一声“唔”。
齐释青把第五君翻过来,那人鼻子都摔红了。
“不是。”
第五君本来龇牙咧嘴地揉鼻子,闻言立刻鹞子翻身,跟齐释青脸对脸,鼻子差点戳到一起。
“为什么?”
淡粉色的嘴唇开合,齐释青不再直视那双极亮的眼睛,目光缓慢下移,停在那两块粉红色的软肉上。
“因为……”齐释青的目光再度回到第五君的眼里,“喜川的肋骨断了两根,瘸了一条腿。”
第五君蹭地坐了起来。
“他是你打的那个刺客?!”
齐释青看着第五君精神饱满地一惊一乍,颇为困倦地答:“嗯。”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第五君脱口而出。
齐释青直接闭上眼了。
第五君:“……”
第五君跨过齐释青,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齐释青又默默侧过身来,半睁着眼看他。
第五君正在桌边咕咚咕咚地喝水,喝水也喝得活力四射,非常投入。
看了一会儿,齐释青道:“那个密道,是掌门当年亲手所制,不为外人所知。但大长老擅长机关技巧,应当是能看出来的。”
第五君干脆地放下杯子,总结道:“所以唯一可能知道那条秘道的,是大长老首徒,玄一师兄。”
齐释青枕着胳膊,神色平淡。
“掌门所做的密道,除了少主,其余亲传弟子也不可知道。相违长老真看出来也不会告诉玄一的。况且玄一头脑简单,不会隐藏心事,他脸上写满了不知情。”
第五君:“……”
窗外光线慢慢亮了起来。
第五君走到窗边,用手摸了摸被箭射了个小洞的窗户纸。
“啧,这风还挺凉。”
他转身瞧了眼似乎睡着的齐释青,随手拿了一块茶巾捂住了那个小洞。
“少主。”门外响起一道人声。
第五君看齐释青眼皮合得结实,便自己走过去开了门。
少主的心腹弟子正提了一只食盒,见到第五君,丝毫没有惊讶。那弟子将食盒向前一递:“早饭。”
第五君接过:“谢谢!”
第五君关上门,将那只非常沉重的食盒轻轻放在桌上。他又瞥了一眼齐释青,见对方依旧睡得安稳,心说反正少主可能根本不屑得吃,就打开了食盒。
一锅皮蛋瘦肉粥。
一碟榴莲酥。
两屉小笼包。
两只茶叶蛋。
第五君满意地吸了一口食物的香气,坐下来,非常自觉地拿出小碗勺筷吃了起来。
在灸我崖的时候因贫穷而过得仙风道骨,现在傍上玄陵门,吃的每一口都很香。
几米之外,齐释青不动声色地侧躺,眯缝着眼看着第五君。
他的视线落在那人左手的黑手套上,第五君连吃榴莲酥都不摘手套的。
观察了片刻,他见第五君已经把茶叶蛋全干掉了,榴莲酥剩下最后一个,小笼包剩了俩,砂锅隐约见了底,心道不能让他再吃下去,这人的胃又不是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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